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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這“兩隊人馬”要為她把天捅破幾多次!

不過,此時她稀裏糊塗刀刃上夢遊,沒所謂。

荷蘭妹妹這才知道高犰同誌有多大膽!腳踏兩隻船呐,這要多大滴“智勇雙全”?一下,連自己的事情都放後鳥,就點著她的破腦殼,語重心長,

“太尉啊,‘周 旋’知道不,”說著,手指頭繞了一圈,“您呢,是這樣。”手指頭又繞了一下,不過,隻半圈。“您不折不扣一‘半轉’!這些當兵的,如狼似虎,怕到時候把您啃得不剩骨頭哇!”

高太尉撓了撓鼻尖,“不怕,我哪頭兒啊。”誒,還有點小自得咧。

她哪頭的?

荷蘭妹妹睨著她,高太尉在她跟前不裝相,猶記她曾經這樣“剖析”過她自己哪頭的:

在佛教,她是唯識宗那頭的。

在政 治立場,她是新左派。

以黨派論,她是共青團那頭的:少共國際師。也可翻譯成少先隊係列兒童團。

在基 督教,她是魔鬼那頭的。她自己說,魔鬼最時尚。最會打扮自己。裝酷。吸引小孩子。演上帝。

在社會麵,也就是階級層,她是中產,破落戶,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弱勢群體。

在心理層麵,她分裂得一塌糊塗,四瓣五裂。疑似瘋子。瘋子也可以解釋為神經病。神經病對自己的言行不負責,打死人不償命。法律上說的。

在薩滿,她是神棍。簡稱跳大神的。謊話連篇。

瞧瞧,自省得多麽徹底。

這一想,荷蘭妹妹確實不為她cao心鳥。高太尉這腦子被刀動過,糊塗與精明完美結合,倒真不是常人能及。

“這卡可以吃多少次?”

高太尉把剛才胡來仙子給她那卡翻出來。

荷蘭妹妹起身拍拍屁股,“進去問問不得了。對頭,低調是為了兩邊都能鬼混,可不能不接好處啊,隻要他們給,你都接著。”

“知道。”高太尉把卡收進荷包裏。看看,看看,都是什麽玩意兒!

兩人在豪華小餐桌旁對麵一坐,小蠟燭點著,情調玩足。叫來waiter。

“這卡能消費幾次?”

“您稍等。”waiter禮貌雙手持卡過去。一會兒,回來,

“您這張是胡來先生的至尊金卡,應該是沒有上限的。”

高太尉與荷蘭妹妹互相看一眼。不慌不忙,點餐了。專點貴的。

“你到底出什麽事兒了?”高太尉還是很惦記著她的“愁雲憂霧”滴,

荷蘭妹妹切著鵝肝醒了醒鼻子,

“兩件事。先說小的那件。昨晚我在網上完成了第一次群 交,和初 夜一樣既混亂又興奮累得骨頭癢癢,可能冷淡了一些人,可能得罪了一些人,可能美了一些人,那些人身子骨比我結實,我是一扭臉就睡了。今天一早起來,覺得忒空虛。”

“群——交?”高太尉眨巴眼疑惑重重,

荷蘭妹妹像她土老帽兒一樣睨她一眼,“嘖,群聊。”

“哦哦,”高太尉點頭。網絡那玩意兒,高犰同誌興趣不大。除了匿名用生 殖 器罵人這點。

“第二件,嘖,就很叫人憂煩了。”確實憂煩,荷蘭妹妹把刀叉都放下了,“我不跟你說過我最近接那案子,身份證沒做好,”

“你不親自去找了嗎?”

“找了,價都殺下來了,沒想到現在公安局搞辦假證的專項整治,那人第二天就不見了。沒辦法,我隻有找優子幫忙想辦法,也找著人了,咳,火氣背吧,雷子這段時間真猛,連優子都關進去了。”

“啥?!”高太尉刀叉也停了,瞪大眼睛望著她!優子她也認得,雖說是個小混混吧,可忒仗義,碰見高太尉“犰犰姐犰犰姐”地叫,不曉得幾熱鬧一人。

“咳,我這幾天又在想辦法怎麽把優子弄出來,錢都不是問題,關鍵是局子裏要有路子。哎喲,路子其實也找著了,不過,嘖,要一幅畫。”

“打通關係用的?什麽畫兒?”

“優子關江岸分局呢,聽說那有一副局長部隊轉業的,忒迷一叫馬未定的畫,這人是個軍旅畫家,嘖,要能搞到一張他的畫———”

高太尉也蹙眉,想了會兒,“我來搞吧。問問我爸。”

荷蘭妹妹點點頭,“嗯,我找你也是想看看高叔叔有沒有辦法———”

咳,此時兩位高智商低情商滴小老百姓哪裏想得到,一幅馬未定的畫,一個叫優子的平常小混混,竟然能引起那麽一場惡鬥!

高太尉的“兩路人馬”第一次狹路相逢!江城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