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慶國降卒,倒戈相向

黃泥澤禁區,大慶少有的凶險絕地之一。

薑非議自然是知曉其中奧妙,因為在原身的記憶中,便有這處絕地的相關信息。

裏麵有一樣稀世奇珍,是他現下非常需要的

“屈耗子,老巴,你們兩個陪我走一趟黃泥澤,其他人原地休整。”

薑非議三人帶著幾天的幹糧,順著羊腸小道緩緩行路。

眼看冥冥黑夜將至,三人便找到了一間廢棄的驛站準備休整。

“救命啊!”

“我爹已死,生前畢生積蓄早已被你們搶光,求求你們不要在我爹墳前做這種事情了。”

就在這時,他們卻聽到一聲女子“救命”的呼喊聲。

被這聲音吸引想要,屈耗子臉色猛然喜出望外,當即前去探查。

“嘿嘿,薑大人,我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還未等薑非議拒絕,屈耗子便一個鯉魚打挺竄出了驛站,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神色匆匆趕去。

薑非議眼眸頓時冷了下來。

這隻耗子真是貪財要命!

而老巴子老練成精,賠笑拱手道:

“將軍,莫要生氣,老鼠家祖傳就是摸金掘墳,難免心動,我這就去盯著那屈耗子,讓他盡量不要惹出事端來。”

“好。”

聽到薑非議的肯定答複,老巴子也憋著一股慍怒三步並作兩步,追趕了出去。

很快,老巴子和屈耗子兩人來不遠處了一間亂葬崗前,卻見到一夥西越士兵如狼似虎,正想要對一位民家女子欲行不軌。

而一旁,則是幾位畏畏縮縮的慶國降兵,在一夥越軍的指揮下,竟然順從了西越,到處燒殺搶掠,甚至配合西越加入洗劫同胞的暴行之中。

一支援慶的漢人小隊趕到這裏,直麵倒戈相向大慶叛軍,兩方人馬對峙,一時之間氣氛劍拔弩張。

漢軍士兵持刀握劍,麵對盟友的背刺夾擊,當場咬牙切齒質問道:

“爾等是慶國軍人,為何要與越軍為伍?”

“刀劍豈能揮向一方黔首,這些人可是你們的同胞,你們難道心中沒有一絲愧疚麽?”

“愧疚?”

那名帶頭投降的慶軍伍長也是陰冷一笑,接著當著漢兵的麵下令動手。

慶國叛軍手起刀落,當場斬殺了這一位女人,和一些被扣押起來的流民悉數誅戮。

“如今這世道蒼生繚繚,我等隻是大國博弈下的不起眼棄子,僥幸活著已是難得,何況這位大人可是答應我們越國的新身份。”

伍長恭敬卑微的向遠方山坳上一名越軍將領獻媚說道。

這名越軍將領渾身氣血濃鬱逼人,雙目凜冽,太陽穴鼓起,明顯是精修黃庭的大成者。

這名越軍將領冷笑開口:“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就是就是,慶國這等彈丸小國,夜郎自大,冒犯天軍,唯有覆滅,我等不屑再待下去了。”

其他燒殺搶掠的降兵紛紛附和,早就已經殺紅眼了。

慶國原本就是邊陲小國,如今大量的城池被越人攻占,國破家亡,許多百姓和士兵逃卒也是早早放棄了慶國人的身份。

“我們漢人尚且能前來救助你們慶國,你們慶國人自己卻是這個德行,當真是沒救了。”

“休要多言,豎子不足與謀,且戰吧。”

漢人士兵麵色一寒,一聲喝唳之下,紛紛拿出了大漢刀與幾位西慶叛軍交戰在了一起。

一時間人影重重,刀光劍影,血花迸濺紛飛不絕。

而一旁的越人將領也是樂意看到,這兩國人互相廝殺的戲劇場麵,並沒有出手。

不過這西慶士兵本來就武藝堪憂,一幫隻會內鬥的牆頭草又能有幾分真本事,幾番交戰下來,竟然被幾個漢人殘兵壓製一頭。

“大人還請助我們一臂之力。”

這幾位“慶奸”明顯有些招架不住,開始向越國士兵求救。

“哼,果然是廢物,你們幾個上去幫忙。”

越軍首領知道,留著這幾個“慶奸”還有大用,便派了十幾個士兵上前幫忙。

有了這些人的插手,局麵瞬間扭轉了過來。

原本還占據上風的漢人士兵很快隻能堪堪招架了。

“看來我們是回不到大漢了,兄弟們拚了。”

漢人士兵的話,也引起了一旁屈耗子的感觸。

他瞬間想起來,死在礦洞裏的兩位老兵,想起來他手下的幾位新兵。

“老子忍不了,你們這些該死的越人。”

“大漢前鋒丁字營,三等卒屈耗子在此,休得撒野!”

屈耗子從潛伏的小山坡後方衝了出來,握著一把沾血的士鏟嗷嗷叫著,加入了漢軍士兵的隊伍。

雖然他沒有身著漢軍軍服,但一身漢人武藝,卻很容易讓人看出他的來曆。

“沒想到竟然還有漏網之魚,你們上。”

越人將領看出了屈耗子的底細,手一揮,繼續增派了士兵。

此時三十多位越人士兵加上十幾位慶國叛兵。

而漢軍這邊隻有十位已經受傷的殘兵和屈耗子。

“哢嚓...”

隻見屈耗子,僅憑一把家傳的洛陽鏟就將慶國士兵的長刀敲斷。

而這位慶國士兵,也是趕緊後撤,跪在了越軍首領的麵前,再次懇求道:

“大人,還請出手,我們幾人實在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愣著幹嘛,繼續上啊。”

越人首領也是一陣惱火,他們對付西慶軍隊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情況。

如今人數占優的情況下,卻依然不能迅速結束戰鬥。

不過。

再次增兵之後,越軍這邊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五十人,其中還包括幾個伍長和什長。

屈耗子雖然武藝尚可,但對付幾倍與他們的敵人,也是迅速落了下風。

“不要啊,救命......”

在幾人交戰的同時,一旁的越人士兵們也仍在,繼續著對一旁的慶國女子進行著侵犯。

“何必逼我出手呢。”

而老巴子也是看到了這一幕,惆悵歎息了一聲,抽出背後的長弓,協同作戰了起來。

“咻...”

一陣箭矢的聲音響起。

瞬間一位伍長膝蓋便被射中,倒在了地上,屈耗子一鐵鍬拍下頭顱就似西瓜爆裂,有了老巴子的遠程壓陣,大家的壓力也頓時小了不少。

“咦,還有高手?”

在老巴子射出這一箭後,越人士兵發現了他的蹤跡。

“你們還在等什麽?殺了那個弓手。”

越軍首領立即派兵追殺了過來。

老巴子則是迅速再射出幾箭後,抽出腰間的漢刀與趕來的幾人戰在了一起。

相比於屈耗子,老巴子的武藝明顯高上幾分,即使與幾人同時交戰,也並未落到下風。

不過幾人的戰鬥也隻是勉強維持著,隨著越軍士兵數量的增加和時間的推移,他們也慢慢不支了起來。

就在這時,在驛站之中,許久不見老巴子返回的薑非議也發現了異常,於夜幕之下化作一道漆黑殘影,雷厲風行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