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城外鬧鬼
梁奕並沒有明說自己心中想法，隻是笑道：“這麽牛逼的東西，誰不想要？”
李湘愕然，“牛逼？”
梁奕道：“那隻是我的家鄉話，牛逼的意思很厲害很強大沒得比的意思。”
李湘淺淺一笑，笑容在法燈的照耀下有幾分醉人，“原來如此，倒是李湘見識短淺。”
對於梁奕這個人的出現，作為天命台神士的李湘自然也是調查過。雖然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很感興趣，隻不過對方不說，她倒也不會主動去問。
忽地樓下一陣**，歡呼雀躍的聲音此起彼伏。
梁奕道：“看來是這湘晚夜霞的景色是要出現了。這可是青城長流河可遇不可求的美景之一，一起去看看吧。”
“既有如此機緣，那李湘自然不會錯過。”李湘作為一個竊天士，從來都是講究一個“緣”字。
二人同時起身來到外麵，卻見到長流河兩岸燈火通明，人頭攢動。他們的位置居高臨下，是賞景的最佳位置之一。為了拿下這個位置，梁奕也是沒少出血。好在他在異世界生活反倒是沒用什麽錢，因此也存了一筆家資。
長流河下遊忽地泛起一道彩光。初時彩光還是若隱若現，隻在黑暗的流水中若有若無。
漸漸地，那霞光大作，逆著水流而來，竟將河流兩岸都照得七彩閃耀，好似一條霞披鋪蓋而來。
李湘運轉內功，目力瞬間大增，看得出那水流之下是一條又一條竟相遊動。這是神燈魚，是百姓通俗的說法，古籍喚這種可以發出亮光的淡水遊魚叫做黋鯉，算是比較溫和的山海異種，可惜不好吃。
李湘想起一個說法：“傳說鯉魚可以化龍，黋鯉更是最接近龍的一種。今日遇見黋鯉洄遊，是不是預示著梁兄終將一躍化龍。”
梁奕得意一笑，“承你貴言。”說罷，舉起酒杯就要敬李湘一杯。
李湘也拿起酒杯，“他日梁公子若得償所願，登天有法，李湘必定引薦梁公子入我天命台。”
時間一晃三天而過，那個林家下人再也沒有出現。梁奕覺得，像這種人一旦沒了機會，除非還有還有絕對的把握，否則基本不會再出手第二次。林家老爺在江湖發布了懸賞令，隻要有人能夠拿下那個家夥人頭，重重有賞。
而李湘也到了差不多要回去複命的時候。這三天裏麵，李湘也並不是都在處理那個林家下人的事情，更多的還是出城，有時候還會和陳大人密談什麽。他們所說的事情似乎頗為機密，即便是梁奕和周紫鸞也不能逗留。
梁奕想起那份失去蹤影的卷宗，隱隱猜到了什麽。不過他從來對這些不感興趣，隻在思考下一步應該怎麽做。
林家少爺的湘水神像已經落到了他的手上，林家老爺痛恨自己兒子因為這東西喪命，直接丟回了給衙門的衙役，日夜誠心跪拜，最後反而把命都丟了。
隻是梁奕研究了好久也沒有發現什麽。梁奕在李湘臨走以前曾經再次請教過她一次。李湘告訴梁奕，林家少爺應該是想通過誠心叩拜勾動神靈。而且看這神像的靈性若有若無，大概的確被喚醒了幾分。
仙神絕跡以後，他們的神像再無神性勾動，因而蒙塵，沾染了俗氣。但是這個神像經過林家少爺的誠心跪拜，竟然有了複蘇的跡象。
李湘臨走之前，梁奕並不放過這個機會，盡可能得跟她請教了很多東西。隻能說這一頓飯還是很值的。
李湘告訴梁奕，可以試著去林家少爺獲得神像的地方找找，湘神在湘州有好幾處道場，其中在湘水府恰恰就有傳說。
按說以梁奕的性子，應該立刻動身啟程去湘水府，不過這幾日倒是出了另一件事。
從前日開始，城外的蔡家村就一直傳來人命的通報，懷疑是鬧鬼了。陳大人讓梁奕明日前往蔡家村，幫助那邊的衙役破案。
原本還打算一送李湘的梁奕隻能提前給對方送行了。
……
蔡家村位於青城外，村裏隻有幾十戶人口。
這夜天很黑，天空中月明星稀。村裏不比城裏，入夜以後沒多久就已經一片死寂，無邊的黑暗將整個村子籠罩而下，隻有幾盞幽幽的燈光在遊曳著。
因為鬧鬼的緣故，村裏晚上已經沒什麽人敢出來走動，都是躲在家裏。已經有為數不少的村民在夜晚的村裏見到鬼魂的出現，甚至還有人命被害。
黑暗中，兩道鬼鬼祟祟的影子忽的出現。
寂靜中，一個人的聲音響起：“蔡坤，最近村裏一直在鬧鬼，你說我們現在跑出來會不會有事？”借著月光，可以看到這個人的身材有些高大，身上肌肉突兀，顯然沒少進行勞作。即便如此，一陣夜風襲來，還是令他有些心驚膽戰。
那被叫做蔡坤的人搖搖頭：“蔡琦你真是膽小，那鬼隻是找他們，我們才剛回來，哪裏會得罪他。”
他們剛回來沒幾天，村裏就突然有了鬧鬼的傳聞，甚至已經有幾個村裏的人喪命，死的老慘啦。城中官府派人來查，也查不出所以然來，
鄉野奇談從來不少，是以鬧鬼的說法不知道哪裏冒了出來。這幾天村子裏的人已經人心惶惶，生怕自己就是死的下一個。
說著說著，兩個人已經來到了那寡婦門前。這兩個人此前一直在外打工，前不久回來才知道一起長大的蔡坤不僅娶了媳婦，然後更是不明不妙的死了，隻留個寡婦在家。
“你說那蔡東家的媳婦現在在幹嘛？”
蔡坤說：“我怎麽知道。你要說起來，蔡東這家夥是燒了什麽高香，出去一趟湘水府，居然娶了這麽一個好看的媳婦。”
那高大身影道：“可惜這家夥無福消受，娶了媳婦沒幾年居然死了。”
蔡坤道：“要我說，這家夥指不定是用了什麽辦法騙了人家小姑娘。”
要說那寡婦也確實好看，且氣質不俗，實在不相信一直在村裏的蔡東能夠娶到一個這麽好看的媳婦。
可惜這個女人再好看也過不了幾天，村裏人都覺得是這個女人再來的女人得罪了精怪冤魂，過幾天就要把她燒死換取村子的安寧。
兩個人爭著趴著窗台外麵，想要透過窗戶的縫隙再次一窺那寡婦的風韻。
屋內，一道豐腴的身姿正坐在桌子上，雖隻是一道背影，但也依舊儀態萬千，一看就不是出自鄉野。
兩個男人互相拱著，心中看得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