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得法之門
不過李湘接過酒杯，卻沒有飲下，這酒名叫湘晨朝露，是青城特有的美酒，隻有極少數的作坊才能釀製。她在看了梁奕一眼以後，方才道：“梁公子對於竊天之力有種異常的執著。你可知道，在那古時，竊天術被稱為無上神通，是隻有修仙者才能窺探的法門。頂尖的神通甚至能夠開天辟地，再塑乾坤。”
粱奕想起自己看過的那些典籍，都曾言上古曾有仙神，也曾有成仙問道之術在世間流傳，凡人若能得到機緣，勤奮修煉，也可以白日飛升，證道永生。可他穿越過來那麽久，也求問過城中一些有識之人，都說成仙之說，隻是鄉野奇談。
“這個世界真的有修仙者嗎？”
李湘將杯中清酒緩緩抿下，然後才語氣肯定地回答道：“有！”
粱奕繼續問：“那為什麽現在又不能修煉呢？”
李湘道：“因為仙神都絕跡了。”
粱奕重複了一遍，“仙神絕跡？”隻覺得脊背一陣發麻，似乎是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隻覺得這裏麵似乎有什麽驚世秘密。
在穿越過來的頭三個月中，梁奕曾經花費了很大一部分的時間去通讀陳大人收藏的典籍。其中也有一些神話異誌德讀物。
對於知識他從來不會有所偏頗，一律照單全收，因此仙神絕跡的說法其實自然也知道，隻是所知有限。
梁奕緩緩將自己所知不多的神話知識說了出來：“傳說在太古之時，人族勢弱，大地上有神魔妖獸，和這些強大的存在比起來，人族實在是微不足道，除了高高在上的神族以外，時常受到魔族妖族以及山海異獸的欺壓。人族隻能居住在靈州一隅之地。這是我知道的太古傳說。”
李湘續道：“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人祖不忍人族再受欺壓，於是越過萬裏之遙，在中州以無上毅力踏上了三十三重天，終於在仙帝的許可為人族尋到了登天之法。從此人族開啟修仙之路。”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世間會傳出另一個版本，說是人族不滿諸神治世無道，竊天奪力，但是前一個的確是真相。”
粱奕聽著李湘說的，有了一個想法，“聽起來像是有人篡改了曆史，修改了記憶。但是曆史的流轉，從來不以人的意誌而改變。”
李湘繼續說：“仙神絕跡以後，登天之路斷絕，成仙再也無望。原本的修仙法門也不斷流失，到現在隻剩下世人口中的竊天之術。”
“也就是我和你講過的……”
“三十六神通。”
“七十二仙法。”
“還有一百零八道術。”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不是第一次聽李湘提起，但梁奕依舊是聽得有幾分熱血沸騰，心中激**。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還是希望能有幾分穿越者應該有的經曆。
李湘繼續道：“在登天之路斷裂以後，竊天之力便以血脈之力隱藏在人體中。這些人的祖上很多都是古時的煉氣修仙者。不過你猜測的也對，凡人若是想獲得竊天力，還有幾個途徑。”
說到重要之處，她反而停頓了下來，卻是和梁奕堅定的眼神對了起來。
梁奕行了一個大禮，“請李姑娘教我。”
李湘笑道：“想得到竊天之力，第一個辦法就是神賜！古時常有仙山瓊閣之說，如果運氣和機緣都足夠，或許可以在這些地方得見仙神，並獲得他們的賜法。”
梁奕眼睛一咪，轉念間想到了，“問題是似你所說的那般，現如今已經仙神絕跡，又哪裏有神仙傳法！”
說到這裏，他眉頭一皺，兀自鬱悶地吞了一口苦酒。
“應該還有其他辦法。”
李湘道：“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真正的竊天得術之門。雖然仙神已經不顯，但是我說過，太古之時，仙神也是存在於這片大陸之中，如果你有幸找到它們曾經存於世間的道場，未必不能找到仙緣。這是第一個方法。”
“我想那個林家少爺就是找到了一個神仙道場。那個神像就是從那裏得來。他以為日夜叩拜，就能以大誠心勾動神跡，實際上並不知道那個神像已經被汙染了。”
“還有第二個方法，就是服丹。靈丹妙藥從來都是仙家之物。古有傳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雞犬不就是服了丹藥。這條路比起前者更加難，在天命台也有丹藥，但是那種東西，不是普通人可以染指。”
“天命皇朝疆域以億萬裏計算，就算僥幸被你尋到一處道場，也不一定能夠勾動神跡。至於丹藥……那東西更是可遇不可求。竊天術如何尋覓，全看公子造化。”
梁奕聽了李湘說完，沒有繼續說話，在自斟自飲了幾杯以後才又行了一個大禮：“梁奕謝過李姑娘的指教。這一桌美食就請李姑娘不要客氣。”對於李湘來說，實在沒必要跟自己浪費時間說這麽多，不過既然對方如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也算是一個恩情。至於能不能獲得竊天之力，就看他梁奕自己本事。
回答了那麽多，就是怕梁奕說個不停，礙著自己吃東西，李湘沒有客氣，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為了感謝李湘，梁奕可是下了血本，特意讓酒樓把最好的招牌菜都拿了上來。
有本地著名的湘水蒸雞、三道魚、其中李湘最愛吃的就是酒樓獨家秘製的鳳凰於飛。是用本地有名的梧桐雀以各種配料佐製而成，宛若神鳥傲鳴。
說起這道鳳凰於飛，也是有名頭的，據說古時青城本地有個廚子，一手廚藝出神入化。
一日，他在研發新菜式的時候始終百思不得其解，如何讓菜式更加豐富。恰在這時，一個人出現在旁邊，卻是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調料。那廚子原本想要發作，可是一嚐之下，竟是美味無比，正是自己想要的味道。
再回過神來，才驚覺是大夢一場，抬頭隻見牆壁上的神像，原來是神仙指點。
李湘忽的問：“我回答了梁公子這麽多的問題，不知道梁公子能不能也回答我一個問題？”
梁奕整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操作一下聽到李湘的話下意識回答：“姑娘請問。”
李湘說：“為什麽梁公子這麽執著，想要獲得神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