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叫夏碩，我會殺了月亮
和蔣狗師等人的接觸時間很短，卻讓夏碩再次認識到了實力的重要性。
十八年的苦日子夏碩過夠了，他想治好媽媽的病，想讓家人自在享受生活，無所顧慮，他想要往高處爬，想要站在世界頂點。
實現這些的一切前提，還是實力。
像夏碩這樣毫無背景的小人物，想要實現自己的夢想，唯一的機會就是靠禦寵翻身。
在孵化出大屁後，夏碩原本已經放棄了夢想，靠一隻F級禦寵翻身，比霍金暴扣詹姆斯還要離譜。
但係統出現了，它兩次救夏碩於險境，這讓夏碩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一條獨屬於自己的變強之路。
他要利用係統，完成夢想。
係統的機製很簡單，但越簡單的事情往往越不容易。
擺在夏碩眼前的問題很明確，那就是如何快速收集焦點值。
想著各種辦法，夏碩逐漸昏沉，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隔天一早，夏碩推門走進教室，明顯察覺到班上氣氛有些不對勁。
很沉默。
張湯低頭坐在講台旁，有幾名女生在小聲抽泣，哽咽不停。
“怎麽了？”夏碩回到座位，問劉邱。
“你還不知道嗎？老夏，別太激動。”劉邱重重歎了口氣，
“章婉死了。”
“哈？”
“昨晚北湖公園出現月魔，死了二十幾人，章婉也在死者中，要不是治安所及時趕到，傷亡可能還會擴大。”
“哪來的消息？”
“張老師說的。”
夏碩愣了半晌，無法接受這種事情。
活生生的一個女孩，僅僅隔了一個晚上，就成了具冰冷屍體。
夏碩感覺死亡距離自己如此之近，難以置信。
幾分鍾後，班上學生到齊，張湯揉揉泛紅眼角，起身道：
“月魔的事，上麵已經派人來處理，問題應該不大，不必恐慌。最近各位最好都在天黑前回家，月魔隻會在晚間行動，務必小心，一旦遇到危險，第一時間聯係治安所。”
“關於章婉去世，學校深表遺憾，補償和慰問韋校長會親自去做，各位不用擔心，這幾日做好你們該做的，準備下節課的資料吧。”
張湯剛離開，三名抽泣的女生圍到夏碩身邊，她們是章婉朋友。
“班長，昨天章婉是和你走的吧？”
“我還看見你們一起去逛了夜市，為什麽她出事了，你卻好好的？”
“對啊，請你給我們個說法！”
三人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劉邱這次沒有插話，靜坐在一旁，等著夏碩自己解釋。
夏碩冷冷掃了三人一眼：
“章婉走了誰也不好受，但如果你們想把自己的負麵情緒宣泄在我身上，麻煩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大屁站在桌上，眼神同樣不善盯著三人。
“切，欺負女生倒是有一手，班長就是你這麽當的？”王大傑賤兮兮聲音響起。
“這兒他媽有你什麽事？死娘炮子！”劉邱拍桌站起，衝到王大傑麵前理論。
女生們抱怨著走開，念叨著什麽“早知道不選他當班長”“一點擔當都沒有”……
夏碩沒什麽表情看著三人背影，他很了解自己，他是睚眥必報的人，哪怕隻是被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壞話，他也絕對會找機會“報答”回去。
眼下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下午四點多，張湯走進教室，宣布提前放學，各自早點回家。
夏碩收拾好東西，買了些水果，乘上去聊東精神院的公交。
“喲，小碩，今兒來這麽早呀。”精神院門口的保安大爺精神十足。
“嗯，張大爺您辛苦。”
簡單打過招呼，夏碩沿著熟悉的路線，來到監護樓三層302房門口。
他深呼吸幾次，推門走進。
白色病**，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黑發長直，膚色蒼白，沒有血色，麵容消瘦清冷，雙眸無神看著窗外，整個人透著病態的溫婉氣質。
乍一看去，哪有半點重度妄想症的患者模樣。
“媽。”夏碩輕喚一聲。
呂悅轉過頭，見到來者，臉上頓時換上笑顏：
“寶貝兒子，快來快來。”
夏碩坐在床邊，一邊剝橘子，一邊和媽媽閑聊。
半小時後，他走出病房，一直在門旁等待的全職女護工小筆湊了過來：
“小碩，你覺得你媽媽狀態怎麽樣？”
“確實比先前嚴重了些，她都能堅定說出‘一加一等於三’這種話了。”
夏碩來到樓下，給媽媽續了半個月的住院費，隨後離開這棟讓他倍感壓抑的建築。
夕陽鋪向地麵，夏碩坐在放風廣場的長椅上，閉眼享受今天最後的溫暖。
媽媽的病無法根治，隻能想辦法穩定，這是很大的開銷。
單靠爸爸微薄的工資，已經無法再支撐多久。
夏碩知道這個家的頂梁柱是時候該輪到自己了。
昨晚想了一晚上，夏碩想到了一個既能賺錢，又能收集快速收集焦點值的方法，那就是短視頻。
他在國內最大的短視頻平台“快音”上注冊了賬號，隻要賬號粉絲突破一千，他就可以開直播賺錢，不過夏碩也明白這不僅是說的那麽簡單。
夏碩想了想，發現自己好似沒什麽突出特長之事，大屁是可愛，但網上曬禦寵的一大堆，拍大屁很難火。
——短視頻想要火，賬號名必須得勁，有噱頭……
太陽愈發西沉，天色逐漸昏暗，夏碩完全沉浸在賬號上。
在陽光完全隱入天際線下時，夏碩終於給賬號取好了名：
“就叫‘剿月’吧！”
確認下來後，夏碩打開前置攝像頭，舉在身前。
——現在是快節奏社會，視頻內容不能冗長，但必須有趣，能夠引起觀眾共鳴，在前幾秒就能吸引人的關注……
他的臉龐被路燈勾勒出清晰輪廓，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大屁悄摸趴在夏碩頭上，豆眼好奇看著手機。
夏碩醞釀片刻，點下錄製按鈕：
“抬頭看看月亮吧，十年內，它將不複存在。”
“我叫夏碩，我會殺了月亮。”
兩句話畢，夏碩關了錄像，整個視頻不過十秒，他反複看了十多遍，對自己麵不改色吹牛逼的能力滿意點點頭，隨後沒加任何背景音樂，將視頻命名為“剿月宣言”，上傳到快音上。
做完一切後，夏碩鬆了口氣，突然，他身子一僵，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嚴重錯誤。
天已經黑了有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