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逐漸同化
秦衍想了想問道：“那在這裏就不會被監視？”
林月瑤輕輕一笑：“對，他這人我很了解，現在多半誤以為我們在一起洗澡，有色心沒色膽的家夥，自然不敢窺探。”
“……”秦衍臉一紅，為了不被察覺，他趕緊問道：“他拿什麽監視的？”
“眼睛。”
“眼睛？”秦衍眉頭一皺。
眼睛能聽到說什麽？
太詭異了……
“他的眼睛不僅能看，能聽，還能感知，但這些都不重要，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為啥不在手機上說？”秦衍道。
“即使在手機上，他也能監視到，你太小瞧他的眼睛了……那可是能植入虛擬網絡的眼睛，就跟病毒一樣。”
“這麽牛逼……”秦衍感慨，眼睛的能力多半也是果實賦予的，那該是多高級別的果實？
五級還是……六級？
“沒什麽想問的，我可就要說了。”
“你說。”秦衍靜聽。
林月瑤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秦衍的眼神異常認真，她輕聲道：“初時我跟你說的，你能力若是被察覺，會被人關起來做研究……那個，我是騙你的。”
秦衍一愣。
“其實你的能力，在組織內一些高層那裏，早就不算什麽秘密了……”林月瑤繼續道，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我之所以騙你，是怕你濫用你的能力。”
秦衍皺了皺眉：“難道說濫用能力會有什麽後果？”
林月瑤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在思考如何措辭。
終於，她開口了，聲音低沉而凝重：“用的太多，你會被同化。”
“同化？”秦衍不解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嗯。”林月瑤點了點頭，“我之前說過你被影響了，所謂的影響是指逆世界一些古老而又恐怖的存在，以跨時空的方式去同化一些意識體，最終將其淪為跟自己一樣的怪物……”
“通俗點來講，你最終會變成怪物……”
秦衍感到一陣恐懼從心底升起：“怪物？我會變成怪物？”
“對……像你這樣的人其實曾經也出現過，他的能力是創造夢境，能將怪物拉入夢中殺死……後來用的越來越多自身出了問題，淪為了怪物，造成了A級事件。”
“怎麽會這樣……”秦衍臉上的血色在驟然褪去，驚駭布滿了整張臉。
“我不能把真相告訴你，隻能委婉提醒你……”
“……”
秦衍有些無法接受。
“像你這樣的人，組織命名為適能者，對他們而言你是個極其不穩定的危險因素，但也是一把劍，可以幫他們處理很多A級事件的劍……”
“王教授負責監視你們這類人……無時無刻。”
秦衍神情有些黯然，思索了會道：“一開始不告訴我是因為組織不允許？”
林月瑤點點頭：“如果你知道你的人生終點會淪為怪物最後死去，你……會幹什麽？”
“把世界毀了……要死一起死唄。”秦衍冷笑一聲。
“沒錯，把世界毀了……據我了解，的確有人這麽幹過，應該是十年前了，那時候還沒有這樣的保密措施，他清楚自己最後會淪為怪物，所以在被徹底同化前，他瘋狂了一次，造成了數萬人的傷亡，因此才出台了這項措施。”
秦衍聽懵了……他現在真有種我活不了大家一起死的衝動了……
“我還能活多久？”秦衍失落著。
“王教授監測的01號，至今活了三年，最近情況不穩定，但未造成過人員傷亡，目測他還能活六個月……之後，組織會將其殺死。”
“三年零六個月……如果我是被動使用能力也會被同化嗎？”秦衍問出了很關鍵的問題。
三年前是他第一次被拉入逆世界……
“算……你要明白，你的命是注定的，被同化後淪為怪物，無論你用不用你的能力，是不是主動去用……”
秦衍沉默了……他在算，第一次到現在起碼過了三年兩個月……
“所以我一直讓你別亂用，其實是想讓你活久點。”林月瑤歎氣。
“那……有辦法自救嗎。”秦衍緊緊握著拳頭，很是無助。
“應該有吧……具體的我不清楚，之前在執行B級任務的時候，我遇見過一個人，聽人說他也是適能者，但他沒有被同化……而且能力使他變得極其強大，成為了組織的“劍”。”
“劍？”
“對，它算是組織的一個分支，大部分人隻知道有，但很少人清楚它設立的意義，這涉及的機密太高，我本無從得知，但王教授有次跟我吃飯，喝醉了，吹牛逼吹大了，我就什麽都知道了……”
“說到底你能了解這麽多，第一要感謝的就是我，念著同學情，冒著被組織清算的風險跟你透露，……第二就是要感謝王教授。”
“謝謝。”秦衍敷衍了。
“客氣了……所謂劍，是組織的一項收編計劃的代號，收編人員就是適能者，如果你接觸到這個領域，組織就是關注你，評估你的能力，足夠出眾，具有絕對的價值，你就能被收編……”
“相對的，如果你沒有表現出你應有的價值，待到你快被同化的時候就會有人前來將你殺死，那種人起碼是六級果實食用者……”
秦衍聽的心裏發寒。
“組織不會強迫，即使知曉某些人的特殊，在交涉後，如果他對於這領域並沒有興趣，他就不會受到關注，但有王教授的存在，所以快同化前他也難逃一死……”
“所以說了這麽多，我還是難逃一死……”秦衍的心快死了。
他還這麽年輕，原以為還有大好時光。
“隻有不被同化你就不會死……我說過的，有人做到了，具體怎麽做的，我無從得知，或許如果你成為了組織的“劍”你就會知曉。”林月瑤似給予了希望。
秦衍沒有說什麽。
“所以，為了活下去，體現你的價值，最起碼你還有機會，不像那些活在無知中的人，隻能在無知中死去……”
秦衍歎了口氣，價值，怎麽才算體現了……
多殺些這樣的怪物嗎？
也許吧……
“對了，你把衣服脫了。”林月瑤忽然道。
“嗯？”秦衍神色一驚。
“我幫你檢查下身子……你別誤會，我就看看你有沒有印記。”林月瑤趕忙解釋。
“受到影響的人都會有獨特的印記。”
秦衍聽罷，他才將衣服脫了，露出了寬闊的後背，林月瑤仔細地觀察著。
她又讓秦衍緩緩地轉了一圈，以便她能夠全方位地檢查。
就在秦衍轉到一半的時候，林月瑤的目光突然凝固了，在她的視線中，秦衍的背上有一朵花的圖案，那花朵鮮豔得近乎妖異。
“果然，你自己看看吧。”林月瑤道。
秦衍對著鏡子看到了那朵花，他瞳孔驟然收縮：“這是什麽時候出現的？我怎沒有一點感覺。”
“印記出現了，代表你距離同化最多隻有三個月……”
“三個月……”秦衍將衣服穿上了。
“好了，我該說的，該做的，都完了，該出去了，時間久了，他會多心的……”林月瑤道。
“不要表現得太過異常，免得起懷疑，會連累到我……”她又提醒了一句。
走出浴室，她一眼就看到了那顆猩紅色的眼珠子。
許是為了氣氣王教授，她還抱了抱秦衍。
王教授將這一幕看在眼裏，氣的手裏的茶杯都捏碎了。
但秦衍沒有了任何感覺，得知一切後，他內心麻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