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秦淮茹：東子在家嗎？
因為今天給李主任開小灶，傻柱才能帶點肉菜回家。
不過，傻柱也不敢帶太多，要不然廠裏領導也不能睜隻眼閉隻眼了。
各行都有不成文的潛規，就像傻柱給廠裏領導開小灶就可以留點。
像許大茂以前下鄉放電影吃拿卡要，隻要不太過分，也不打緊。
本就不多的雞肉和臘肉還大部分被賈張氏吃了，棒梗根本就沒吃飽。
“奶奶，我還想吃。”棒梗說。
小當委屈的撅起嘴，棒梗好歹還吃到點雞肉和臘肉，她就吃了點土豆。
最可憐的還是秦淮茹，雖然大著肚子，卻隻能窩頭沾點湯。
秦淮茹心中對賈張氏有著不滿，好不容易有點肉，小當竟然一口都沒吃到，棒梗也沒吃到多少，她怎麽就攤上這麽個婆婆？好吃懶做，還尖酸刻薄。
“傻柱也是，就不知道多帶一些肉菜。”吃的滿嘴油膩的賈張氏抱怨著。
低著頭，秦淮茹實在不想看到賈張氏現在的嘴臉。
真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就罵人。
這也就是在家裏，要是賈張氏敢在外大聲嚷嚷，傻柱隻怕要給她個大b兜子。
“傻柱真沒用。”棒梗嘀咕。
雖然還小，但棒梗已被賈張氏教育成了個小白眼狼。
“知道我家棒梗正在長身體，也不知道多帶點肉菜回來……”賈張氏繼續說著。
“媽，傻柱好心接濟我們，我們還是要謝謝他的，還有棒梗，你以後要叫何叔，傻柱可不是你能叫的。”秦淮茹吃了一口窩頭，嚴肅的對棒梗說。
“我才不叫何叔。”棒梗說。
“對，就叫傻柱，也不用感謝傻柱，剩菜都是廠裏的，又不是傻柱的，再說，他為什麽接濟我們？沒安好心。”賈張氏說著說著，一雙三角眼就有點惡毒了。
見婆婆這樣教孩子，秦淮茹覺得委屈，更覺得心累。
正打算敲打一下秦淮茹，賈張氏卻聞到了肉香味。
“誰家在吃肉？”賈張氏這鼻子簡直比狗還靈。
起身走出家門，賈張氏就看到前院林向東家門外有一些人。
林向東在家吃肉？
眼一轉，賈張氏就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來到賈張氏身旁。
“對了，林向東今天買了點豬肉，還有些豬大骨。”秦淮茹說。
“你就不知道借點？”賈張氏麵色不滿。
“傻柱當時也在，我又拿了傻柱的飯盒，就沒機會開口。”秦淮茹苦笑。
“哼，林向東也是的，不知道我家棒梗正在長身體？買了肉也不知道給我家送點，一個人在家吃肉，怎麽不噎死他？死了爹媽的玩意，我看他以後肯定找不到媳婦，要一輩子打光棍……”
也就秦淮茹聽到賈張氏這些惡毒的話語。
賈張氏也不傻，她這些話可不敢大聲說。
“媽，你就少說幾句吧！”秦淮茹說。
秦淮茹也很無奈，她這個婆婆管不住嘴，萬一被人聽到可不好。
就賈張氏這些惡毒的話傳開，別人怎麽看她？怎麽看賈家？
可惜她秦淮茹不是賈張氏的婆婆，要不然肯定把賈張氏整治的服服帖帖。
林向東沒送點肉給賈家，秦淮茹心中也有不滿，但她卻不動聲色。
“奶奶，我想吃肉。”棒梗。
“孩子要吃肉，你這個當媽的不知道去林向東家要點？”賈張氏眼一瞪秦淮茹。
歎了口氣，秦淮茹不想去，但她心疼孩子。
於是，秦淮茹就挺個大肚子去林向東家。
此時，林向東關起門在家吃著紅燒肉，啃著饅頭。
不是二合麵或三合麵的饅頭，而是純白麵的饅頭。
一碗紅燒肉已所剩無幾了。
一群人在林向東家門外杵著，都在聞肉香味，有閻解曠，還有劉光天和劉光福等。
閻解曠已經在流口水了。
林向東也沒辦法，他已經關起門了，可是肉香味還是傳到屋外。
在中院都有人聞到。
“吃個肉也要小心翼翼的。”林向東也是無奈。
“東子在家嗎？”伴隨著敲門聲，秦淮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一聽到秦淮茹的聲音，林向東就皺眉。
秦淮茹來肯定是沒好吃。
畢竟是鄰居關係，秦淮茹又是個寡婦，還大著肚子，林向東要是不開門，街坊鄰居們說他不是。
沒辦法，林向東也就起身去開了門。
當林向東開了門，秦淮茹首先就看到林向東手中的半個饅頭。
隻一眼，秦淮茹就看出是純白麵的饅頭。
“這也太奢侈了。”秦淮茹心想。
一般來說都是二合麵饅頭，純白麵的饅頭實在太奢侈。
再看了一眼屋內，就看到桌上沒多少紅燒肉了。
至於骨頭湯還在燉著，林向東還一口沒喝呢！
“秦姐，有事嗎？”林向東問道。
“棒梗在家鬧著要吃肉……”秦淮茹也是一臉不好意思。
此時，院子裏可是一群人正看著林向東。
隻見，林向東一臉猶豫，然後就笑著把還沒吃完的紅燒肉給了秦淮茹。
“這點紅燒肉就拿回家給棒梗吃吧！”林向東故作大方。
“林向東也真能吃。”見沒幾塊紅燒肉了，又都是瘦肉，秦淮茹心中暗道。
不過，秦淮茹說了聲謝，就端著碗走了。
一點紅燒肉其實也沒什麽，但林向東卻心中不爽。
“以後多借點給賈家。”林向東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
秦淮茹一回到家，看到沒幾塊紅燒肉，賈張氏就不滿意了。
“怎麽就這點？”
雖然嫌少，但賈張氏卻想吃，然而，棒梗下手更快。
還沒等賈張氏反應過來，碗裏就沒肉了。
棒梗還給了小當一塊肉吃。
有肉吃還能想到妹妹，也算不錯了。
當看到棒梗給了小當一塊肉吃，秦淮茹也有些欣慰，棒梗是個好孩子，隻是還小，也就有點不懂事，長大就好了。
現在日子苦，秦淮茹也能熬下去，等棒梗長大了有出息，她也就好了。
至於賈張氏，想看到棒梗長大了娶妻，給賈家開枝散葉，再給她養老。
接著，秦淮茹就把碗洗幹淨了送還給林向東。
要了點肉吃，洗個碗是應該的。
何雨水站在家門口，她也看到秦淮茹去林向東家要肉，眼中就有著鄙夷。
其實，賈家的夥食可比何雨水好。
盡管何雨水也想吃肉，可她卻不會去別人家要。
這年頭能吃飽就很好了，想吃個肉可不容易，人家林向東買點肉在家吃，也好意思去要？
“林向東沒眼力見，吃肉也不知道給賈家送點，還要秦姐去他家。”傻柱搖了搖頭，覺得林向東不太會做人。
在傻柱看來，林向東有點自私了，就看不到賈家困難？
“秦姐家這麽困難，是該幫襯點。”何雨水附和著，心中卻覺得她哥傻。
……
骨頭湯也燉好了，林向東也就喝了起來。
喝了兩大碗，鍋裏也沒湯了。
看著鍋裏的骨頭，繼續燉湯也沒什麽營養了。
“給閻家好了。”心中想著，林向東也就把鍋裏的骨頭給了閻家。
雖說骨頭上剃的幹淨，一點肉也沒有，骨髓也沒了，不過，三大爺還是比較高興的。
繼續燉湯，也能有點肉味，再加入些白菜，味道就更好了。
一般來說，別人買了骨頭回家都會燉好幾次。
就說閻家，要是買了豬大骨回來燉湯，起碼也會燉個三次。
林向東這才燉了一次。
雖然隻是些骨頭，但送人卻一點也不寒磣。
“東子，這怎麽好意思呢！”
“謝謝了。”
三大爺，三大媽，閻解成，閻解放，閻解曠和閻解娣，都是感謝林向東。
林向東能給賈家一點紅燒肉，還能給閻家一些豬骨，別人都要豎個大拇指了。
就林向東的行為，傳出去就會讓他名聲更好。
清楚名聲在這年代的重要性，林向東一直注意把名聲經營好。
隻要名聲好，不管在四合院還是單位，都會好過。
都說賈家不容易，而在林向東看來，閻家更不容易。
三大爺也就是個小學老師，工資不算高。
三大媽最多也就打點零工，掙不到什麽錢。
而三大爺家有四個孩子。
四個孩子都要上學，還要吃飯。
可以說，三大爺的負擔很重。
幾乎可以說就靠著三大爺的工資養著一大家子，好在三大爺會算計，要不然他家可能會餓死人。
……
中院，易中海蹲在家門口抽著煙。
此時，易中海心中在盤算著。
雖然易中海指望傻柱給他養老，但也不能把希望都放在傻柱身上。
“林向東是個熱心腸，要是他再娶個懂事的媳婦，以後給我養老的可能還是很大的。”
如今，林向東可是廠裏的放映員，下個月就轉正，並不比傻柱差了。
想著想著，易中海又想到他家裏失去的十五斤肉票和二十塊錢。
經過易中海的試探，好像並不是棒梗偷的。
易中海已決定了，今晚開個全院大會。
要是有人承認，可以大事化小，不然就隻能報案。
畢竟是十五斤肉票和二十塊錢，易中海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不過，能在大院裏解決是最好。
一旦報案可就鬧大了，萬一真是大院某人偷的，可就影響大院評先進，所以，易中海不得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