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下鄉放電影和元青花
當林向東打水洗腳，許大茂才躡手躡腳的回大院。
聾老太太已睡下了，要不然還會追著許大茂打。
摸著黑來到後院，許大茂也就看到他家的玻璃窗被敲碎了，不用說，肯定是老太太幹的。
“老不死的，就知道偏袒傻柱。”許大茂心中暗罵。
易中海對傻柱好是有所圖，而老太太卻不圖傻柱什麽。
許大茂和傻柱是死對頭，老太太當然也就不喜歡許大茂。
若是傻柱犯了事，老太太肯定是大事化小，而若是許大茂犯了事，就要法辦。
然而，許大茂還就拿老太太沒辦法。
畢竟老太太是四合院輩分最高的，又是五保戶，大家夥必須要敬著。
要是欺負了老太太，名聲可就臭了，萬一老太太再有個好歹，更麻煩。
一夜過去。
“打卡！”
林向東邊刷牙，邊心中默念一聲。
【打卡成功，欠條*1。】
邊繼續刷著牙，邊從隨身空間中拿出欠條來看。
欠條上寫著何雨水去年借了林向東三塊五。
“何雨水？”林向東詫異了下，沒想到會是傻柱的妹妹。
原劇中何雨水也是有意思，工作之後就很快找了對象，嫁出去了就很少回四合院。
而何雨水還讓傻柱多接濟秦淮茹，說秦淮茹是好女人，要是能當她嫂子就好了。
有兩種說法，一種是何雨水腦子有坑，一種是何雨水報複。
傻柱見天的接濟賈家，把賈家一窩白眼狼養的白白胖胖，就說那賈張氏，比二大爺還胖，而何雨水卻瘦竹竿一樣。
當何雨水啃著窩頭，看到賈家大魚大肉，關鍵還是她哥接濟的，心裏恨傻柱也很正常。
不管何雨水是腦子有坑還是報複，都是坑傻柱，和林向東可沒關係。
隨手收好欠條，林向東也沒急著找何雨水要債。
家裏還有白麵，林向東早飯也就弄些手擀麵。
一大碗麵條吃完，也就填飽了肚子，林向東拿著搪瓷缸子和飯盒就出門。
出了大院，騎上廠裏配的自行車，林向東又秀了一下車技。
廠裏給放映員配一輛自行車，因此，這自行車就是公家財產。
林向東上下班騎這自行車沒事，但要是廠裏放假，這自行車還是要放在廠裏的。
大街上騎自行車的沒多少，林向東能騎著自行車去上班，一路上可是收獲了不少羨慕的目光。
到了廠裏，把自行車停在車棚，林向東鎖好車就去了宣傳科。
檢查了下放映機和膠片，林向東也就沒什麽事了。
“林向東，科長讓你去一趟。”女文員黃麗走了過來。
“知道了。”
沒多久，林向東來到了胡科長的辦公室。
胡科長放下手上的美工畫，看著林向東：“向東，還適應吧！”
身為宣傳科的科長，廠裏的文稿刊對和美工等都要經過胡勝利。
像廠裏的標語之類，都是胡勝利負責的。
林向東當放映員還太短，又沒轉正，胡科長還是有點不放心的。
要當好放映員，僅僅有放映技術可不夠。
“科長放心，工作上我沒問題。”林向東說。
“這就好。”胡科長點了點頭。
接下來，胡科長就讓林向東下午去鄉下給農民兄弟放電影，宣揚一下積極的思想。
廠裏經常會安排放映員下鄉放電影，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吃過飯你就可以動身了，這是介紹信，到了小嘎村可以找李支書，有什麽不懂的就問他，他會配合你的工作，還有……”
對於胡科長說的，林向東都是聽進去了，但心中也有驚訝，沒想到這麽快就下鄉放電影，本以為要等轉正之後。
“你要知道，一個月就給你轉正，廠裏不少人說閑話呢，所以，你需要更好的展開工作，在轉正之前就受點累，多下鄉幾次。”胡科長沉聲說。
“我明白。”
“這就好，好好工作，不要想太多。”
接下來，林向東和胡科長又閑聊了幾句。
拿好介紹信，林向東也就出去了。
介紹信可要收好。
這年頭離開本地就要介紹信。
林向東是京城戶口，一旦他離開京城，就算是去京城周邊的農村，一樣是要介紹信的。
另外就是糧票的問題了。
離開本地就要飛票。
所謂飛票，也就是全國通用的票。
不管是糧票，肉票，油票，糖果票……，都分為耗子票和飛票。
耗子票管一片，也就隻能在本地使用，飛票飛的遠，在國內任何地方都能用。
廠裏是每個月給放映員發放飛票，但也是發工資時。
林向東現在可沒飛票。
小嘎村還是有些遠的，騎自行車從廠裏出發要三個小時左右。
因此，林向東需要備點幹糧和水。
中午到了食堂，林向東多買了幾個二合麵饅頭。
因為傻柱不在，二號食堂的菜就難吃了不少。
這還是食堂主任做的菜。
就廚藝來說，食堂主任張師傅也比不上傻柱。
關於許大茂把傻柱開瓢的事也在廠裏傳開了。
廠裏又批評了許大茂，但也沒再處罰。
……
食堂一個旮旯，許大茂啃著饅頭，吃著白菜和土豆絲。
許大茂的心情很糟糕，放映員工作丟了，和婁曉娥也沒戲了。
昨晚也睡的不好，家裏玻璃窗被老太太敲碎，晚上屋裏可是冷啊！
好在許大茂沒感冒。
許大茂還聽說了林向東要下鄉放電影。
林向東在廠裏放過電影，許大茂也就清楚林向東的水平，知道林向東下鄉放電影不會有什麽問題。
不過，以前可是他許大茂下鄉放電影的。
越想就越不爽。
這一刻，許大茂心中想著各種壞點子，可時間太緊。
“遲早要林向東好看。”許大茂暗暗心忖。
……
在廠裏食堂吃了午飯，林向東備上幾個饅頭和一壺水，扛起放映機。
已經仔細檢查過了，放映機完好，膠片也沒問題。
把放映機放自行車後座上，用繩子綁好，林向東就推著自行車出了廠門。
一出了廠門，林向東騎上自行車就向小嘎村而去。
下午一點出發，到了四點左右才抵達小嘎村。
京城的路還好，一出了京城就要命了，一路顛簸，林向東也是受不了，至於放映機，重要零件放工具箱，支架等則固定好。
到了小嘎村，林向東先是找李支書。
李支書叫李保田，超過四十歲了，身體壯實，皮膚黝黑，有著農村人的樸實。
村裏的勞動力還沒下工，定了晚上十點半放電影。
除了本村，別的村也會有人趕來看電影的。
晚飯就在李保田家吃，幾個窩頭，幾個麩皮餅，還有野菜湯以及蔥炒雞蛋。
要不是招待林向東，李保田還舍不得吃雞蛋。
一碟炒雞蛋，大部分都是林向東吃的。
吃了晚飯之後，就先是進行準備工作。
天黑了，在公社忙了一天的人也都下了工。
比起城裏人，農村要苦多了，為了幾個工分就起早貪黑的工作，累死累活還吃不飽。
以前是許大茂的父親許富貴來小嘎村放電影，之後是許大茂，如今是林向東。
不過，都是放映員，因此，村裏不少人看向林向東的目光都帶著敬畏。
對村民們來說，放映員可是大人物。
為了看電影，十裏八鄉的不少人都走夜路來小嘎村。
條件好的還有個手電筒，不少人提著煤油燈，更多的是兩眼一抹黑。
當林向東把準備工作都做好，就看到一些村民手捧著飯碗，拿著小凳子來占個好位置。
“今天要放的電影是英雄小八（*）路，影片講述的是……”
邊說著，林向東邊開始放映。
大屏幕上也就出現了畫麵。
看著影片，聽著林向東聲情並茂的講述，村民感受到了一種精神。
今天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要為了祖國的繁榮而奮鬥。
當一部電影放完，已經是深夜了。
過了晚上十二點，林向東就可以打卡，可係統綁定了四合院，如今他不在四合院，也就無法打卡。
夜路不好走，林向東也沒急著回城裏，就在李支書家睡一覺。
……
天亮了，林向東收拾收拾就離開了小嘎村。
這次下鄉放電影，雖然受了些苦，但也有收獲。
村民們都是熱情。
林向東隻帶了一些幹菇，大蒜和野菜。
和許大茂比起來，林向東要的土特產可是少多了。
不過，林向東在小嘎村得到了兩個杯子，可是元青花。
龍紋雞心杯，敞口深腹小圈足，內底下凹，外底凸出似雞心而得名，外壁繪龍紋，龍紋細頸身長曲度大，龍有三爪，周身火焰，騰飛於海浪之上，矯健凶猛。
麒麟飛鳳杯，杯身外壁繪有麒麟和飛鳳，組成祥瑞的麟鳳紋……
兩個元青花杯子是在小嘎村一個村民家裏發現的，村民見林向東喜歡，也就送給他。
對村民來說，兩個瓷器杯子也不值什麽錢，不能吃不能喝。
現在來說，兩個元青花杯子是不值什麽錢，但未來可就不一樣了。
把元青花杯子放在隨身空間，林向東的心情很好。
在這年代多收藏些古董，未來隨便拿出一件賣掉也吃喝不愁了。
放映員經常下鄉，收藏古董就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