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怎麽是你??

“哥哥!”蒙麵女子哭喊著就要跑到黑衣人身邊。

方竹也看清了,“怎麽是你??”

居然是郡主的侍女小翠,那聲音他太熟悉了。

他也沒有阻攔就看著小翠跑到了黑衣人身邊。

空氣在這一刻稍有些凝滯,隻有小翠撕下蒙麵布,雙眼通紅,手緊緊按壓在黑衣人身上試圖擋住血液的流逝。

林三元也被動靜吵醒,一臉茫然的看向膳房之外。

“怎麽了?”林三元跑到方竹身邊低聲問道。

方竹隻得將之前的事情一一告訴林三元。

林三元聽罷更是茫然,“怎麽辦??”

“大哥!!我什麽身份你問我??”方竹一臉抑鬱,剛一會功夫他幾壇子酵母原汁就毀了。

而這小翠又是郡主的貼身丫鬟,他能怎麽處理??

“你不說你是我上司嘛?”林三元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貼到方竹耳邊。

“找王爺吧!我一個罪人!”方竹歎氣道。

對於林三元他也有些無奈起來,這家夥有時候好像很笨,但是有時候好像又透著一股奇怪的機智!

.

齊歡臥房院落中。

齊歡在聽完,林三元半夜敲醒,他門的理由後,又將齊媛也叫了過來。

“小翠,這到底怎麽回事?”齊媛無法相信,小翠從小便陪伴在她身邊,說是丫鬟,其實更似姐妹。

這次下毒更是有可能威脅到她哥哥的安危,她如何能僅憑林三元幾句話,就確定小翠背叛她背叛齊王府。

齊王府可是她們的家,可是她們一起長大,一起攜手,一起看,春暖花開,秋葉冬雪的地方啊!!!

“小姐,這次都是我的主意!”

“求求你放過我哥哥,我哥哥是被我逼來的!”小翠跪在地上連連祈求,雙眼淚流連連。

聽著小翠直接承認是她幹的,齊媛心裏更是感到萬分心痛,麵色也開始慍怒起來,“你為什麽要下毒??”

“我,我從小就討厭方竹!我要讓他死!”小翠低頭,不斷抽泣道。

方竹聽到此話,瞬間無法安定,他在一旁早已思慮良久。

小翠必然不是主謀,這謊話簡直,漏洞百出!

“小翠,我知道是誰,是胡旭吧!”方竹走到小翠身邊。眼神一刻不停的看著小翠。

小翠身軀瞬間一陣震顫,很明顯被他說中,隻是小翠似是沒有聽到一般,又將手死死捏住。

“不是,就是我幹的,要殺要剮都衝著我一個人來!”小翠一臉視死如歸。

“嗬嗬,你?我和你無冤無仇,更是半分交集都沒有你說你討厭我?”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你哥哥現在命可都在你手裏!”

“我剛沒有直接紮在他心口,隻是讓他血流不止,但是接下你不坦白從寬,他可能就失去最佳治療機會了!”

方竹深知小翠必然不是主謀,要想讓她主動開口,必須攻破她的心理防線。

小翠聽完方竹的話,之前還視死如歸的臉上,瞬間開始有些猶豫之色,“不是,就是,就是我自己一人的主意!”

“哈哈,你一個人主意?”

“你一個丫鬟而已,你可知道你下毒若是全府上下人吃了會怎麽樣?”

“想過和你從小到大的郡主嘛?”

“想過你會因為這件事情連累到全家上下嘛?”方竹連連問道。

一句比一句激昂,一句比一句狠厲,麵色也嚴肅至極,絲毫不曾露出憐惜之色。

小翠的臉上,也開始慌亂起來,不停地躲閃著眼神,甚至都不敢直視方竹。

方竹看到小翠的神情瞬間便也了然,小翠心防漏洞,已經顯現出來。

隻需要最後一擊,“上次肚兜也是胡旭派你偷的吧!”

“其實我都知道,而且王爺郡主都知道!”

“你那日讓我和林三元搬走壇子,就已經暴露了,我們盯你很久了!”

“你還要為他掩藏嘛??”

方竹又是連連幾句暴喝,聲音瞬間就像一陣陣雷聲一般,深深砸到小翠的心房上。

“你怎麽知道的……”小翠瞬間一陣慌亂,口舌也開始不清晰起來。

但是在場所有人都已經聽得清清楚楚。

方竹臉色也開始變化,語氣也開始和緩起來。

“我們怎麽不知道,我們現在隻是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你如果心裏還有你哥哥就直接將事情原委一一說個清楚,現在救你哥哥還來的及!”

“你現在犯得是投毒罪,難道還想被株連全家嗎?”

小翠臉上不斷開始滑落淚水,“是胡旭,我母親病了上次問他借了銀子!”

“結果抓了藥我母親病的更厲害了,我再去問他借銀子的時候,他說可以用小姐的肚兜換銀子。”

“我,,我一時情急就答應了他,前幾日他找我說讓我想辦法弄走的你的壇子。”

“我不答應,後來我回家母親又病倒了,那時我才知道,他買通了大夫,不幫他就要直接害死我母親。”

“如果事情暴露也要直接殺了我母親。”

小翠說著說著,腦袋越來越低,淚水不斷滑落,猶如斷線的珠簾一般。

方竹深呼一口氣,果然和自己判斷的一般無二,胡旭這蠢貨。不僅告訴自己他嫁禍我。

還敢再次用小翠這樣的棋子,距離郡主那麽近,也隻有她能盜出郡主的肚兜了。

簡直廢物中的廢物,就這也當門客,小謀士??渣渣!!

林三元則是當場愣住,他也一直在旁邊聽著方竹的審問小翠,

這審問手法,絲毫不亞於他在牢中,給其他囚犯上大刑的效果啊。

僅僅隻憑幾句假話,就能將犯人逼得說出實話,雖然有些陰險,但是仿佛效果很是強大啊。

這家夥難道真的是仙人轉世??

“你怎麽知道是胡旭?”齊媛一臉疑惑的看向方竹,之前審問時她完全一句話都不敢說。

那時的方竹就像一頭凶猛的野獸,每一次問話,都帶著幾分狠厲,幾分雄偉,幾分強烈的壓迫感。

眼神也猶如彎刀一般,似是被他盯到的獵物,都要死在他的手下一般。

那一刻的方竹讓她震驚,也讓她感受到一絲奇怪的感覺,似是打開一個奇怪的寶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