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曠古爍今的速度

陳拓握拳擋住嘴偷著樂,看著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的鄭三鷹,隻得安慰道:

“放心放心,鄭捕頭,我開玩笑的,怎麽忍心讓你背黑鍋呢。”

言罷,陳拓旋即加入了混亂的戰局,徒留下將信將疑、愁眉苦臉的鄭鍋鍋。

沒了主心骨的那幫壯漢,早就成了一盤散沙,戰意全無,邊戰邊退,還妄圖逃跑。

陳拓直接堵在了鍾鼓樓的入口,徹底封死了這幫人的後路。

不一會兒的時間,打鬥聲漸漸平息。

壯漢的那一夥人,已然該躺下的已經躺下,該投降的也無心再戰了。

蔣寅午帶著特遣隊員們將丟盔棄甲的壯漢全都圍在了一個圈中,皆含著詢問之意望向陳拓,似是在問他如何處置這幫人。

陳拓沉吟了片刻,向蔣寅午和鄭三鷹同時問道:

“依我大雀國律法,謀反謀逆之罪,該當如何?”

“當斬。”

同為體製內的官員,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一聽這話,那幫投降了的壯漢們瞬間繃不住了,一個個跪在地上求爹爹告奶奶似的求饒起來。

陳拓絲毫不理會,用最平常的語氣說道:

“那便都斬了吧,別留下一個活口。”

“大人饒命啊,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大人高抬貴手啊。”

為首的一個壯漢哭爹喊娘,聲淚俱下,哭訴著自己的無辜。

“高抬貴手?寅午兄身負重傷,我的一名隊員戰死,兩名受傷,你們給他們高抬貴手了嗎?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斬!”

這一席話說完,也算是暖了在場所有隊員們的人心。

如果說趙茂鬆一開始給這一小隊安排了個新隊長,他們出於對命令的遵從而聽命陳拓,那麽經過了方才廝殺種種,每個人對著陳拓都是無盡的敬佩。

更有幾個,和那位不幸戰死的小隊武者關係好的隊員,對陳拓的心裏充滿感激,可以手刃殺害兄弟的仇人,真乃快事。

很難想象,一個二十歲出頭,長相極為普通的年輕人,無論是對局勢分析如此敏銳的戰鬥天賦,亦或者對敵人殺伐果斷從不心慈手軟的雷霆魄力,那都是極為罕見的將才帥才。

一聲聲慘叫接連響徹鍾鼓樓內,血水混著雨水鋪滿木地板,連成了一片。

陳拓蹲下,他摸了摸每個魂歸九天壯漢的臉頰,臉上的表情好像越來越舒服……

“哎,你說,隊長這是在幹嘛?怎麽感覺他越來越爽啊?”

“那還用說,看著一個個死去敵人的臉龐,肯定會**迭起啊。”

“我不知道該說是隊長變態,還是你變態了。”

當然,隻有陳拓自己知道,他在瘋狂煉化這些壯漢們的冠首。

先前在戰鬥中就已經隕命的,再加上方才就地處決的,合計一個五十多具屍首,能不令陳拓飄飄欲仙嗎?

“呼,煉體二境巔峰!隻差一個契機,我便能升到三境。

話說回來,我這一天一個境界的修煉速度,也算是曠古爍今了吧?

不知道莊雅要是看到我這突破效率,會不會兩腿都發軟,我倆還都是半妖呢……”

陳拓煉化完所有壯漢的腦袋,瞥了一眼他們的兵器和懷裏的銀票等等雜物,這些在他得到修為之後,對他而言已經索然無味了,當即說道:

“特遣隊聽令,所有這些打手身上的錢財兵器,你們自行瓜分,如有異議請示蔣公子即可。”

交代完後,陳拓見到每個隊員們的臉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開玩笑,你們月供才多少,以後跟著我保準吃香的,喝辣的。

從伊始陳拓便在收買人心,其實他並不喜歡團隊協作,前世的他獨來獨往慣了,有時候人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但往後的日子裏,總會有類似今天的情況出現,換而言之,boss的身邊,總會有些雜魚要去處理,如果所有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那不得累死了。

“看來以後,也需要培養培養自己的勢力了。

不用太過於強大,但一些瑣碎的戰鬥,交給他們,也能幫我分擔很多的時間精力。”

在眾人刮分戰利品的時候,陳拓也興奮地朝著葛元春屍體走去。

那裏,有著他即將晉升為武者煉體三境的腦袋,也有一柄陳拓心心念念的翠綠色短劍。

大雀國,京城。

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型宅院,在京城的夜色裏,宛若一隻臥龍在沉睡。

院中一處廡殿頂的大殿,甚是讓人矚目。

就算是夜影婆娑,也擋不住這座大殿的氣勢——它竟然用著同皇室宗親建築一樣的屋頂形質。

殿下鬥拱處,“葛氏祠堂”四個大字在夜幕裏浮光掠影。

一位身著三品武冠服威風凜凜的英武男子,正在院中凝望著天穹。

京城今夜沒有雨,可他總覺得心裏霧蒙蒙的。

一位美豔的婦人裹緊衣領,拿著一件裘絨披肩,風姿綽約地走到中年男人身旁,輕輕為他披上,柔聲說道:

“老爺,回去吧,你本就有傷在身,當心這倒春寒,傷了肺腑。”

那中年人見是婦人,擰起的眉頭,這才有了舒展。

可在聽見倒春寒這三字時,緩和下的麵容再次又浮起來一絲憂色。

婦人何等了解男人,依偎在他懷裏,輕聲說道:

“昨日已有消息傳來,春兒正在那邊陲的百花城中,想來也是在遊曆我們大雀國的疆土河山。

憑咱們家的背景,百花城上下都得供著他,更何況孔璋和翠春劍也在他的身邊,定來不會有大礙,老爺您……”

話音將落未落,

“嚓。”的一聲脆響,從祠堂裏陡然傳出。

那中年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院中,婦人本是靠著男人的,沒了支撐,一下栽倒在地上。

半晌之後,中年人拿著一個瓷瓶,瓶中一個寫有春字的命符,碎成了兩半。

一聲震天怒吼,從祠堂裏傳來出來,大殿上掛的燈籠和蠟燭,盡數熄滅。

“煉體三境了!果真三境了!”

陳拓穩了穩心神,感受著金色海洋再次增強的滔天氣勢,

轉眼看向那柄翠綠色的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