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撒嬌
第96章 撒嬌
衛若張了張口,道:“你說什麽?”
花語嬌媚的臉上顯出欣喜,道:“掌門讓主君跟冷明主君擇日完婚,讓我們好生準備哩。”說著,看衛若仿佛被淩空劈開了一般,奇道:“主君難道不歡喜?”
“知道了。”衛若木然地道,忽然覺得周圍的人影都要虛晃起來,她討厭這樣的虛晃,擺了擺手,輕輕道:“你們去準備吧,我一個人靜一靜。”聲音仿佛被什麽嚇到了似得,被風一刮就要飛去。
幾個花妖對望一眼,花語還想說什麽,被花梨抓住了手,搖了搖頭,告辭退下。
“你怎麽了?衛若”野樂站在衛若的後腦勺,一下一下踩著衛若的脖子。
衛若趴在床上,把臉深深埋在被子裏,一言不發。
“衛若,你不是要帶我回到你的世界?”野樂用爪子揪著衛若的頭發,“啪嗒”一聲,揪斷一根道:“我喜歡僵屍,不喜歡木乃伊,你喜歡哪種?‘
“僵你個大鬼頭!”衛若忽地坐起來,把貓向牆上一甩。
“你又還魂了?”貓飛回來,對著她的眼。
衛若盯著貓,貓盯著衛若,一人一貓對視片刻……
“你不喜歡僵屍?”貓問道。
“我喜歡貓僵屍。”衛若怒道。
貓抖了抖耳朵,道:“你很沮喪。”
“若是你準備離開,卻又走不了,還要跟自己不喜歡的人成親,你也會沮喪的。”衛若歎了口氣,雙手托著臉,道:“我發現我對感情要求高了,以前若是找到了師兄這樣的男人,不知道有多高興呢,現在卻……唉。”
“因為你被高富帥上過?”貓模仿衛若,雙爪托腮,與其相對而坐。
衛若已經被貓雷慣了,也懶得去辯駁,隻低垂著眼簾,盯著自己的腳,不知為什麽,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抓到自己的腳……
“這麽道貌岸然的男人,沒想到在床上會那麽……”
衛若仰麵躺在床上。
“難道是看島國片學壞了?仔細想來,很多姿勢島國片也沒有啊……”
艾瑪,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忽然之間,一絲光亮在衛若腦海裏閃過,她“騰”地坐起來,一腳踏住貓頭。
“喵嗚……”野樂在衛若的腳底下掙紮道:“你幹嘛?”
衛若不答,拎起了貓後脖,晃了晃。
“你要我蕩秋千給你看?”野樂在衛若手上蕩來蕩去。
衛若盯著野樂,那黯然沉落的眼眸仿佛春回大地,充滿了勃勃生機。
“你要跟我百合?”野樂瞪著琥珀眼。
“野樂,你相信眼前的事實,還是相信自己的感覺?”衛若笑眯眯道。
野樂皺了皺鼻子,它是頂級妖修,感受氣息要比人修要靈敏的多,衛若這幾日雖然是笑的,可笑得十分勉強,像是美人遲暮的脂粉,勉強出來的褶子,“撲撒”地讓人得難受,此時卻是返老還童,春風滿麵。
“你怎麽了?又中情毒了?”野樂在床上打了個滾,道:“來吧,若若,咱們百合吧。”
“問你正事呢。”衛若拎著貓,晃了晃。
“我相信我的鼻子。”貓抱著胸,正色道。
衛若“嗯”了一聲,沉吟不語。
“你不做僵屍了嗎?若若。”野樂撓著衛若的頭發。
“我沒法回去,便隻能麵對。”衛若撫摸著貓頭,道:“師父那天諷刺我說,解毒的不是他,因為他給不了我名分,我覺得……覺得這裏麵必有蹊蹺,元芳貓,你怎麽看?”
“元芳是誰?”
“問你呢。”
“不知道,蹊蹺是什麽?”
“死貓,用著你就是裝死,我跟你說。”衛若撐開貓,她也不要跟野樂討論,隻是忽然發現了一絲線索,便急於要表達出來:“那天師父認為他給不了我名分,所以我才跟別人好,對不對?”
野樂被她撐著前爪,吊在空中,道:“貓也給不了你名分啊,百合更見不得光?”
“別胡扯。”衛若晃著貓,道:“聽我說,當時清逸師尊剛剛隕落,對不對?
“對你個大鬼頭,放開我。”野樂被她撐得難受。
“所以他指的絕對不是清逸師尊,因為清逸師尊當時已經死了,說這個沒有意義了!”衛若繼續晃著野樂,仿佛在晃動著心裏的自己。
“貓聽不懂。”野樂嘟著三瓣嘴。
“也就是說……”衛若眼睛閃出灼亮的眼眸,一字一句道:“師父以為那個解毒的人,是師兄。”
“這又怎樣?”野樂終於明白了點,道:“你到底要說啥?你想要說啥,若若你不是瘋了吧,腦殘片你值得擁有……”
“師父以為解毒的師兄,所以才會允許師兄跟我成親的。”衛若越說越順,越說越亮堂道:“可我當時以為是清逸師尊,也就是說,師父不知道我與清遠師尊事情,對不對?”
“你的意思,師父以為你的奸/夫是師兄,可實際上是師叔,對不對?”貓瞪大了眼睛道:“若若,你真是男女通吃,老少皆宜啊。”
“滾!”衛若把貓仍在牆上。
“不是嗎?師父、師叔、師兄,都讓你玷汙遍了,嘖嘖……”
“別胡扯。”衛若拍了一下貓頭,道:“讓我理順一下……”她撫摸著下巴道:“我當時以為是師叔的,可是我感覺是師父,在幻境裏看到的也是師父,那麽到底是師父,還是師叔呢?”
“孩子是誰的呢?”野樂怪聲怪調道:“真是分不清啊……”
衛若不語,沉默片刻,歎了口氣道;“我誤會是師叔,是因為隕落前說別怪他,我還以為他是愧疚解毒的事情,可是他還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野樂靠在衛若的膝蓋上,抓撓著她的道袍。
“他說,小衛若,你別怪我,你師父的分/身……”衛若把貓推開,跳下床,背著手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忽然停住,伸出三根指頭道:“這話也許可以有三種理解:
一.別怪我,衛若,盡管我知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可是情勢所迫,我還是跟你……
二.別怪我,衛若,盡管我知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可是為了魔界的一些xxx目的,我還是跟你……
三.別怪我,衛若——你師父的分/身被我動了什麽手腳,所以讓你師父誤會成了你師兄……
“我覺得,最後一種可能性最大,你覺得呢,貓?”衛若回過身來,掐著腰,笑望著床上的野樂道:“所以任務來了,咱們要找到清逸師尊到底在師父身上動了什麽手腳?對不對?”
野樂撇了撇嘴。
“是不是?野樂?”衛若快步走到床前,晃動著貓,我晃,我晃,早晚晃得貓說“是”,野樂被她弄得不耐煩,隻得道:“好了好了,我說我的看法。”
衛若後退一步,虎視眈眈的望著貓。
貓立起身子,做了標準的貓蹲,咳咳了兩聲道:“衛若,我的看法就是——為了不想當僵屍,你也蠻拚的!”說著,鄙視地挖鼻孔。
“滾!”
………
“主君,衛若主君求見。”天玄殿側殿的大廳裏,道童進來稟告,卻聽見掌門主君毫無聲息,詫異地抬起頭。
“不見。”清遠負手,背著身子,看不清表情,聲音比往日冷了許多,象是寒風,吹得人瑟瑟。
道童不敢多說,退回廊簷下道:“衛主君,掌門說他忙,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衛若“哦”了一聲,抬頭望向殿裏,空蕩蕩並無聲息,雖然朱欄玉砌還在,卻因為主人的心情,平添了一股蕭瑟的涼意——若是前幾日,衛若看到這個隻會難過,而此時卻生出一份欣慰來。
師父不見自己啊,冷冰冰啊,這不是在乎自己的證明啊,在乎自己就是自己翻身的底牌啊,是吧是吧,說起來自己也蠻賤的,當初師父千求萬求自己偏偏猶豫不決,此時師父不要自己了,自己卻上趕著……
可愛情不就是這樣嗎?互相折騰。
衛若抬頭對道童道:“這位師兄,請您再傳達一下,若是師父不見我,我是不會走的。”
道童忙擺手道:“衛主君是隨侍弟子,我可不敢讓你稱師兄。”說著,轉身又進到了殿內,不一會兒功夫走出來,臉上顯出為難之色,道:“衛主君,要不您先回去,掌門這幾日心緒不好,您改日再來吧。”
衛若知道這是師父又拒絕了,心中大罵“渣男無情,提上褲子不認人”,可她也知道師父是誤會,撇了撇嘴,沒精打采地回到了自己宮裏,見花語幾個忙忙碌碌,問道:“你們忙什麽呢?”
花語與花梨幾個對望一眼,道:“主君忘記了嗎?你擇日要跟冷主君成親了啊?”
“哦……”衛若撓了撓頭,她忙著求證“解毒人”,把這茬都給忘了,想起冷明的執著,不由愁上心頭,要個師兄成親,師父誤會,自己也……
“師父不見你?”野樂蹲在屋頂的橫梁上,俯身望著衛若。
“是。”衛若托著腮抱怨道:“人家修仙,一心一意修行就行了,我這修道的,這事那事煩死了,你說我若是個情種,就愛跟這些男人周旋也罷了,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可我明明是個青蘿卜,最不愛弄這些爛事,現在被糾纏得煩死了。”說著,躺在床上滾來滾去。
野樂從房梁上也跳下來,跟衛若在床上一起滾來滾去道:“衛若,你說這樣的例子是什麽,若是你告訴我,我就教你法子讓師父主動見你。”
“什麽例子?”衛若一下停住,側頭斜睥著貓。
“跟很多男人糾纏的故事。”野樂眸光爍爍地看著衛若。
“我不就是現成的例子?桃花朵朵開啊,香蕉個巴拉,連個路人師叔也莫名其妙弄上了一腿。”衛若苦著臉道。
“別的,我要聽別的。”貓撓著衛若的臉。
“嗯……”衛若撫摸著下巴,看了一眼貓,道:“我們世界裏曾經有個普通女子,穿越到一個叫做清朝的古代,那裏可以xx的皇子有十四個,哦,應該是十六個,不對,我想想,十七個。”
“你到底要說什麽?”貓不樂意了。
“我的意思,她把這十七個包圓了。”衛若坐起來,道:“所有成了人之後皇子都愛上了她,以1vs17,她真是蠻拚的。”
貓張大了口,眼眸放光。
“你這麽歡喜?”衛若低下頭。
“不是,我在想,她身體受的了嗎?一起做的嗎?”野樂琥珀眼裏流露出遺憾之色,搓搓手道:“可惜我沒有去看現場,拍成島國片了嗎?我願意以全部身家交換此片。”
“不是你想的那樣了,你個死黃貓,人家是純純的愛!”衛若臉紅了,“啪”地拍了一下貓頭,道:“好了,故事講完了,該你說法子了。”
“那女英雄叫什麽名字?”野樂雙爪抱胸道:“我要見她,找她簽名,能受的了十七個,這身子一定構造不同,絕對出身合歡宗,深諳采陽補陰之術。”
“少囉嗦,”衛若摁住貓頭道:“快說法子。”
“法子就是……”野樂看衛若怒了,“喵嗚”一聲道:“你裝病不就完了?你師父看你快死了,一心疼肯定來看你了。”
“修道之人能有什麽病?”衛若“嗤”了一聲道:“練氣弟子都百病不生了,我哪裏來的病?說出去誰信啊。”
“蛇精病不挺合適的?”野樂道。
衛若不答,眼珠轉了轉。
“那女英雄叫什麽?”貓又問道。
“姓瑪名麗蘇,別名:納西瑟斯,學名:自戀型人格障礙”
…………
清逸的隕落給昆侖派帶來不小的震撼,辦三天三夜的喪事,忙完之後,便陷入了一片冷靜的寥寂,浩劫過後,總有些廢墟的頹唐氣,冷明因為這個,刻意拖延了喜事的時辰,當然,他也怕師妹不肯。
自己沒有跟她商量一聲就稟告了師父,沒想到師父十分爽快地答應了,消息傳出去後,本來等著要好好跟師妹撕扯一番,誰知師妹竟沒來找自己,惴惴等了許久,忽然傳來一個消息,師妹練功失常,走火入魔了……
冷明再也按捺不住,飛快跑到了衛若的宮殿,花語傳了話,引他進了寢殿,見帷幕垂垂,掀開之後,是師妹那張麵如金紙的臉,腦袋“嗡”的一聲——
修道之人不怕生病,怕的是岔氣息。氣息岔了道,輕則全身癱瘓,重則道隕人亡,而岔氣息最重要的標識是“麵呈金色”!
“師妹……”冷明慌得聲音都找不到了。
衛若漸漸睜開眼,伸出手想要握住冷明,卻無力地垂下來。
“師妹……”冷明緊緊握住衛若的手,眼中含淚,毅然道:“師妹別怕,我這就跟成為道侶,你永遠是我的……妻子。”
衛若的手不經意地顫了顫,搖頭道:“師兄……”聲音有氣無力,似乎在竭力掙紮,道:“我就是因為這個才走火入魔的,你……”
冷明眨了眨眼。
“主君自從知道消息之後,一直心情鬱鬱,口裏整日說愧對您,愧對您,後來從清逸主君醮事回來,閉關練功,就成了這摸樣。”花語在旁垂淚的。
冷明腦袋“嗡”地一聲,道:“當真?”
衛若點了點頭,低低道:“師兄,我對您存心利用,被自己的良心折磨的十分不安,您娶我的事情,讓我的愧疚增加了百倍,我被這個要逼瘋了,最後就……咳咳咳……”
冷明截住衛若的話,道:“那我現在就娶你……”
衛若身子一挺,翻了個白眼,昏了過去。
“主君,主君……”花語幾個大叫起來。
冷明見衛若好歹醒來,這才在花語幾個的勸說下,走出了尚月軒,月明星稀,飄落著一片冰涼,他拐了個彎,下了遊廊,見天空中飛過一道道白光,知道同門們正趕著過來看望衛若,小師妹性子開朗,人緣不錯,這也是冷明喜歡她的原因,隻是……
心懷愧疚也罷了,怎麽嚴重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他怔怔地望著衛若寢殿的方向,蹙起了眉,他的路,本來按部就班,該出現什麽就會出現什麽,需要什麽就去找什麽的,不會由著自己性子,象其他男修一般,結丹之後就急匆匆挑個最美貌的女修滿足欲/望。
修道之途,艱難寂寞,需要找一個靠得住而又能共同進步的女修,這個時候,衛若出現了,小師妹的機緣非常厲害,會提高自己的氣運,當然還有性子好,活潑開朗向上,大方不矯情,這些都是他喜歡她的原因,到了後來……
當愛成了習慣,其實也不知道要愛什麽了,而現在成親,隻是要證明,自己不是那種人……
“在想什麽?”遊廊的屋簷上,一隻貓倒掛金鉤,晃晃悠悠地出現。
冷明倒退兩步,見是與衛若交情極好的妖修野樂,拱了拱手道:“野樂修士。”
“我在賞月。”野樂摳鼻子,道:“你呢。”
“哦……”冷明藐了藐貓,沉吟道:“我不知道小師妹竟然會……”
“你愛她嗎?”貓問。
冷明臉上一紅,道:“這個……”
“說實話。”
“應該愛,我隻覺得我應該……”
“這就是你不對了。”貓從屋頂飛了下來,飛到冷明跟前道:“你的感情成了她的負擔了啊。”
冷明腦袋“嗡”地一聲,怔忪半晌道:“她……”
“她若是真心喜歡你,到了這種程度,將錯就錯就是,哪裏會說利用的話?”貓的聲音有些刻板,單調,象背誦著什麽,不時拿出爪子來看一眼。
“你說小師妹她……確實是利用我,其實不喜歡我?”冷明的聲音忽然變得軟弱無力。
貓認真點了點頭,道:“她不喜歡你,卻利用了你,如今又失了元陰,這愧疚累上加累,最後成了心魔,練功的時候就走火入魔嘍。”說著,雙手一攤,裝出衛若的語氣道:“冷師兄,你是好人,我知道,但是有緣無分。”
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發現了貓的異常之處,隻是冷明性子穩重,少開玩笑,對野樂也當大修士對待,又見它說得入情入理,這話便聽入了耳,臉色風雲電掣一般,變幻許久,才張口道:“那該怎麽辦?”
“取消婚約。”野樂雙爪抱胸,麵上顯出得意,道:“取消婚姻,貓就能看島國片了。”
冷明不知道“島國片”是何物,卻也沒問,望著遊廊外的滿天星光,咬了咬牙,道:“我這就去跟師父說……”說著,對野樂深深一稽道:“謝謝野樂修士的指點,若不是您,我還糊塗著呢,師妹恐怕病得更重。”
“咦……”野樂瞪大了眼睛。
冷明眨了眨眼。
“說你啥好泥。”野樂飛到了屋頂上,俯身看著冷明道:“冷明,你是個奇葩。”
冷明不明所以,拱手道:“還請野樂修士指教。”
“哦……”野樂撓了撓耳朵,道:“說不出來,你去吧。”說著,向衛若的寢殿飛去。
“成功了,島國片拿來!”貓踩著衛若的臉道:“我完全按照說的,告訴了冷明,他說要取消你們的婚約,還有,我的丹藥費,你吃的這藥丸很貴的,他們都沒看出來,知道貓貓丹藥的厲害了吧!“
衛若把手機扔給貓,坐了起來道:“我人緣還挺好,昆侖派認識的人都來看了,連許久不見的韓師兄也來了。”
“你師父沒來?”貓熟諳地摁著手機的觸屏。
衛若臉色一黯,道:“沒來。”
“應該快來了。”野樂把島國片打開,裏麵傳來異樣的聲音,貓興奮地飛來飛去,道:“野樂,我要看瑪麗蘇十七的島國片!”
“為什麽快來了?”衛若挑了挑眉,伸了個懶腰道:“說出來,給你瑪麗蘇十八。”
“冷明說就去跟你師父說,取消婚約,你師父這悶**,若是知道這事,應該耐不住吧……”貓貓一邊看著視頻,一般在空中飛舞著。
衛若腦袋“嗡”地一聲,道:“真的?”說著,忽地躺在床上,把被子蓋上,閉上眼道:“你個死貓,怎麽不早說,快滾!師父今晚肯定要來的!”正說著,忽覺得有種浩大的氣息正遙遙向這邊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