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相逢
第92章 相逢
“師父……”衛若快走了幾步,桃花片片,吹過她的臉頰,泛起一絲絲的觸癢,眼前都是飛舞著的桃花,讓她覺得,覺得,她真的是愛上了師父了。
是的,她的愛,她的愛,她那現代回路的蛇精愛,本來是又快又輕,一擊脫離,瀟灑的象遊戲,虛假地象演戲,演給別人看和自己看,生死相顧的浪漫,在匆忙理性的現代社會本是受不起的,也隻能在明星們的狗血表情裏尋找遺跡,多少姑娘希望完美,不肯將就,便隻能清高地剩著。
可是真愛來了,又能如何?
衛若象一個真正瑪麗蘇童話女主,穿到了仙俠世界,不用混吃混喝,遇到高富帥的師父,師父按照劇本愛上了自己,然後……
然後,她反而不敢相信,不敢接受了,她絕不承認那是因為太過沉重,才會在不斷遊離,徘徊,敷衍,反複,而如今,感覺的軌道已經不受理性約束,重逢的狂喜宛如大風刮過,她的男人,她的清遠……
衛若猛地刹住身體,望著那墨黑的長發,嘶啞著道:“師父?”
男人回頭,一張熟悉的臉,盈盈若有語,衛若眼淚嘩啦掉了下來,受了那麽多難為,那麽多委屈,其實有很多話要說,可脫口而出的竟是——“師父,我要真愛上你了,這可怎麽辦?”
男人微微一笑,道:“若兒……”
衛若的眼淚越發凶猛。
狗血就狗血吧,就象電視劇裏那樣吧,生死相顧,不顧一切……
她一下撲到了男人懷裏,她不離開他了,讓穿越滾吧,讓名分滾,讓花蕊滾,也讓方菱滾,她要自私一把,偉大一把,蛇精病一把,生死同安,生死同難,再也不分開……
“若兒……”男人低下頭,親密之後的氣息,不再是隔著一層膜的純愛,而是打通了的直接深入,男人抬起她的臉,探入她的嘴唇,緊緊纏住遊蛇,霸道地不讓她喘息……
師父的清香讓衛若安心,她知道師父出現在這裏十分荒唐,可是她知道這是“師父”,不會有錯,“清遠……”衛若眼淚汪汪地望著那張臉,似乎想說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聽著,若兒,相信我,不管任何時候,發生任何事情,相信我……”
清遠摁住衛若的發髻,直視著她的眼,眼眸交流的刹那,衛若倏然一驚,仿佛要想起什麽,卻什麽想不起來。“師父,你聽我說……”她抓住清遠的衣襟,正要說話,忽然感覺手裏的撒了一地的花瓣,低下頭看著,見手背上點點滴滴全是桃花的碎葉,漸漸變成了米分末,再抬頭,師父也象這碎葉一般,漸漸碎裂,碎米分,灰飛煙滅……
衛若望著自己的手裏沸沸揚揚的米分末……
她想尖叫,想崩潰,想哭,卻什麽也沒有做,隻是攥住了那些碎末,雪白的手與胭脂色的碎裂,漸漸融為一體,很快消弭不見。
周圍一下子黑暗下來,渺渺不見光亮,師父又不見了,他不知陷落何處,可是他還活著,他還記掛著自己,衛若攥緊了拳頭,繼續向前走去,隻是方才的踉蹌變成了踏實與穩健。
“相信我,若兒……”
衛若抽出了自己的紫光劍,這劍是師父給的,能殺元嬰的神器,她快步向前走去,忽然之間,聽到不遠處一聲女子的慘叫,嚇得一下站住,看了看自己的劍光,咬了咬牙順著聲音走了過去。
黑漆漆裏有一絲光亮,出現了洞穴的出口,那聲音就是從這裏出來的,隨著女子的慘叫越來越劇烈,衛若的腳步也越來越快,看到那洞穴,一下跳了進去,大喝一聲“妖孽!”抬頭一望,忽然怔住。
洞穴裏正是龍龍與鳳鳳那對高冷夫婦,隻是此時兩人正……
鳳鳳渾身纏著鐵鏈,一絲不著,跪在那裏,背上一條條的紅色鞭痕,龍龍手裏拿著皮鞭,正要抽打……
在高度緊張的時候,忽然看到這種場麵,衛若覺得,覺得……
龍龍見是她忽然闖進,大怒道:“你幹什麽?怎麽進來的?”
“我……這個……”衛若張口結舌,道:“你們這是……”
“快點,相公,再打一下,人家要嘛……”鳳鳳背對著衛若,眼眸迷離,精神恍惚,竟沒感覺到衛若的闖入。
衛若聽了這話,知道是人家夫妻正在辦事,忙倒退了兩步,道:“我這個……迷路了,走錯了路了,不好意思啊,你們繼續……”說著,一轉身,向洞外逃去,還沒走幾步,便聽到“啪”地一聲,皮鞭抽打的聲音,緊接著又想起女人的慘叫……
唉吆喂……
衛若撓了撓頭,尷尬地不知該說什麽了,回頭望了望那洞穴,忽然心生詫異,宗主的法器裏不是合歡宮的房間嗎?怎麽變成了洞穴?這黑漆漆的地方又是……
想到方才自己遇到的幻象,她覺得越發離奇,一拐彎,忽聽左首又傳來奇怪的聲音,這次小心了,不敢莽撞地亂闖,悄聲悄氣地向那邊靠近,那聲音越來越清楚,很明顯,島國片,而且還是……
還是男的,男的跟男的?
衛若紊亂了。
明明是恐怖片好伐,怎麽變情/色片了?這是鬧哪樣?我勒個去……
正忖度間,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她抬頭望去,黑暗裏的光漸漸消弭,散著一地的清輝,顯出一張俊朗的臉,正是清逸。
“清逸師尊。”衛若張口叫道。
“衛若?衛若,你還好吧。”清逸見到衛若站在那裏,臉上顯出驚喜,幾步跨上來,握住她的手,仿佛失而複得一般,忍不住一把抱住她,道“方才轟隆一聲,我還以為……”
衛若靠在清逸懷裏,笑道:“師尊以為我丟了。”
“是。”清逸的喘息並不穩,似乎有些急切,他一向和風細雨,此時那份慌亂的急切便帶了別樣的味道,衛若知道那表示“動心”,嘴角的笑容越發深遠,道:“師尊,你對我真好。”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小衛若,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很特別。”清逸低下頭,撫摸著衛若的臉,聲音溫柔和順,充滿深情。
衛若幾乎要“噗嗤”笑出聲來,卻拚命忍住,裝作遺憾的摸樣道:“師尊,若是我已經心有所屬了呢?”
清逸怔了怔,眼眸裏依然深情若海,輕輕道:“不管你心裏是誰,師叔永遠在這裏等你。”說著,輕輕在她額頭上一吻,忽覺得胸前一痛,有道光無聲無息地切入了體內,伸手一推,見衛若那紫光劍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你……”清逸看著胸前那柄劍,劍光閃爍著青紫色的光芒,乃是元嬰級的神器,眯著眼道:“是師兄給你的?”
“是。”衛若聲音清晰而冷酷,道:“師尊,戲演夠了吧。”
“戲?”清逸挑了挑眉,俊朗的臉上沒有任何異色,隻是輕輕道:“小衛若,你怕是誤會了。”
“誤會?”衛若沉下來臉來道:“師尊去演狗血瑪麗蘇劇的男豬腳是盡夠了的,台詞背得真是順溜,可惜我不是不懂事的小丫頭。”她用手一推,那劍又向裏進了進,卻沒有流血。
“小衛若又說讓人不懂的話。”清逸的笑容依然如清風明月,和風細雨,溫柔安靜。
“那天晚上解毒的不是,可你卻裝作是你,想騙我上當,被我識破之後,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用法術造了這黑洞洞的幻鏡,隻是為了再次騙我上當。”衛若眨了眨眼,道:“合歡宗宗主派出的兩個男修,根本不是那個峨眉慘案的凶手,你卻讓師兄來恐嚇我,然後製造這麽可怕的幻鏡,讓我在無助的環境裏依靠你……”
“即使如此……”清遠笑著慢慢道:“你也該全了我這份苦心,小衛若,我都是為了愛你……”
“哎呀喂,我可當不起。”衛若嘿然道:“能得到師尊的賞識,衛若很榮幸,可是衛若知道自己值幾兩骨頭,說實話吧,師尊,你什麽目的,我一無色二無財三無勢,哪裏值得你如此煞費苦心?”
清遠聽了這些話,歪著頭盯著衛若看了半晌,“吃吃”笑道:“果然,你是個有趣的孩子。”
衛若沉著臉,盯著清逸的胸口,紮著的劍光深處沒有血,不過沒關係,她還有後招……
“我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喜歡你,小衛若。”清逸遲疑了下,終於伸出手,把衛若額前的碎發,慢慢彎在了她的耳後,向前一步,靠著衛若道:“真的,我真心喜歡你,敢發心魔誓。”
衛若木著臉,望著那幾乎要穿透胸膛的紫光劍,一字一句道:“愛屋及烏嗎?”
“愛屋及烏?”清逸詫異道。
“你愛的是師父吧,親愛的師叔,這不/倫之戀埋在心裏要長毛了,我猜……你所作的一切都為了師父,是不是?”衛若眸光大盛,笑嘻嘻道:“基情滿滿哦。”
清逸臉色微變,眸光閃了閃,定睛望著衛若那張俏臉,小丫頭臉色有些發白,透著疲乏與憔悴,隻是眼眸是清涼的,就像茫茫黑暗裏固執點著的桔燈,燈火搖曳地飛舞著,不管外在的黑暗如何暴烈……
“你不懂。”清逸的臉色前所未有地灰暗下來,這是衛若第一次見到師叔是這樣的神情,就像晴天日朗裏忽然降落的黑夜,含著漫天的絕望與無奈,靜靜道:“你不會懂的,衛若,我是為他好。”說著,深吸一口氣,身子平平地退了下去,紫光劍在拔/出來的刹那,忽地平地驚雷……
清逸愣了愣,一揚手把衛若抱在懷裏,隻聽驚天動地一聲爆炸,天旋地動,眼前的黑暗仿佛被揭開的幕布,“嘩啦”敞開之後,依然是法器裏的小型合歡宮,在西北角的一個大廳裏,清逸俯身壓在衛若身上。
“清逸……師尊?”衛若推開清逸,坐起來,打量了下四周,又低頭看著清逸,見清逸背後鮮血淋漓,咬了咬嘴唇,推了推清逸,道:“師尊,你沒事吧。”剛才……清逸救了自己。
清逸緩緩地張開眼,那睫毛撲撒著衛若的手,忽然摁住衛若的手一下坐起來,盤著腿,深吸一口氣,苦笑道:“我還不能死。”說著,從懷裏掏出兩顆丹藥,放在嘴裏吞下。
衛若望著清逸,又沮喪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覺得自己好笨,暗算也沒及格,而且竟然有點同情……
有些壞人,讓你恨不起來怎麽辦?
“我還不能死,盡管我很想死。”清逸緩緩睜開眼,背後的傷痕已眼見的速度慢慢愈合,他撫摸了一下肩頭,笑道:“好厲害的小丫頭,築基暗算元嬰,沒有任何勝算,你竟然能讓我傷了這麽多,那劍光裏的驚雷是誰教你的,師兄嗎?”
“是。”衛若到了此時,反而坦然了,招數都用盡了,剩下的隻能自爆了,而且清逸的態度,真讓她沒辦法……“師父傳給我的,我知道僅憑紫光神劍是傷不了你,所以在劍刃裏埋伏下了驚天雷。”
“驚天雷不是你能用的,你這是要與我同歸於盡?”到了這種地步,清逸的笑容絲毫不減,連溫柔也絲毫不減,依然清風明月地笑著,苦笑:“什麽仇什麽怨?”
“也不是。”不知為什麽,衛若急著想否認道:“我不是跟師尊有仇,隻是……”她決不至於要殺死師尊,而是懷疑清逸把師父……
“我是為他好。”清逸仿佛看出了衛若的想法,笑道:“他死不了,也死不得,該死的,是我。”
“師尊!”衛若聽了這話,忽然有些不忍,道:“師尊,您能跟我說為什麽這麽做嗎?也許我可以幫你。”麵對著這樣的“壞人”,衛若真的不想打打殺殺,她願意為師尊找些理由。
清逸不答,隻放低了眼簾,這個房間是個四五丈見方的大廳,沒什麽陳設,隻是鋪著花紋的地毯,清逸坐的的地方是個橢圓形的高台,蒼白的臉與那紫紅色的地毯相映著,透出落木蕭蕭一般的無奈。
“也許我可以幫你,師尊。”衛若忽地站起來,道:“大boss絕對不是你,到底是誰?”
“大boss?”清逸重複了一句,歪著頭笑道:“衛若,你口裏的詞很有趣,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衛若臉色一白,卻也老實承認道:“是,師尊……看出來了。”
“嗯。”清逸緩緩點了點頭,望著衛若腳下那紫紅色的道靴,眯著眼道:“我早就看出來了,隻憑花蕊,根本不可能贏得師兄的心。”
衛若腦袋“嗡”地一聲,前塵往事席卷而來,在滄浪之術的水底裏,她見到的那種種離奇,花蕊莫名其妙的強大力量,還有那個忽然生出異心,背叛師門的方信……
“都是你?”衛若聲音含著幾分歇斯底裏的味道,倒退一步,道:“都是你?”
清逸不答,隻抬頭靜靜地望著衛若,兩人對視的刹那,衛若一切恍然,一個花妖寵奴,怎麽能暗算到元嬰大修士?花蕊背後肯定有人指使與幫襯,這個人,竟然是溫柔和順的清逸師尊!
“為什麽?”衛若沉默了許久許久,忽然嘶啞著開口,道:“為什麽?親愛的師叔,別告訴你是想跟師父搞基不成,因愛成恨之類的狗血劇情,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可為什麽呢?”她“蹭”地抽/出紫光劍,臉上顯出了真正的殺意。
是誰讓那個瘋花妖擁有了這麽強大的力量?
是誰讓忠誠的隨侍弟子忽然生出了異心?
是誰讓師父中毒受了幾十年的苦?並且生生世世要受輪回花蕊的折磨?
又是誰讓玄武柱幾近倒塌?
連同那個勾結妖修反叛昆侖的清雲師尊,說不定都是清逸的始作俑者!
“告訴我,為什麽?”衛若提著紫光劍,一步步走向了清逸,臉色的殺意越來越濃重,築基的道功席卷著濃烈的風暴,帶著元嬰級的劍氣,形成一把螺旋式的梭力,對準了盤腿而坐的清逸。
清逸神情淡淡的,望著衛若“噗嗤”笑道:“小衛若,你隻是築基,便是用盡全力與我一搏,也不可能傷到我。”說著,伸手對著那劍柄一拂,紫光劍忽然劍光大盛,倒著向衛若襲來,衛若“蹬蹬”後退,正要運氣抵擋,卻見那劍刃在碰觸衛若胸前的刹那,戛然而止。
“我這麽做,為了他也是為了天下。”清逸站了起來,負手而立,束起的長發飄搖著胸前,擋著他一般的臉,那俊朗的臉上依然清風明月,不見半點齷齪,盡管他做了這滔天的大禍,卻象是理直氣壯,為天下舍生一般。
“你以後會明白的,小衛若。”清逸的語氣裏含著微微歎息,輕輕掃了掃,那攻擊的力量瞬息米分碎,紫光劍“鐺啷啷”落在了地上。
衛若的臉色有些灰敗,低頭望著那紫光劍。
“你不是要殺我,隻是要喚醒我吧。”清逸嘴角噙著笑意,不知為什麽,竟帶了幾分悲涼,道:“你算是我見過的極靈慧的孩子,隻可惜……”說著,轉過身,推開那大廳的正門,邁步走出了那高高的門檻。
忽然又轉過身來,就在這光影裏回身,“衛若,事已至此,我不會再糾纏你。”頓了頓又道:“若我不是我,你不是你,也許……”
“這個世間,有些東西,是很無奈的,你以後就明白的,小衛若。”
清逸的身影漸漸消失,聲音還是從前那般清朗溫柔,腳步走得極慢,微微有些踉蹌,似乎是疲憊,卻又帶著幾分雀躍,因為,他快要走到盡頭了……
“清逸師尊,我不信!”衛若忽地撲倒門前,對著空蕩蕩大聲道:“我不信沒法子!”
“什麽法子?”遠遠地飛來一坨黃,停在她眼前,看著衛若麵紅耳赤的臉,道:“你跟清逸做了?怎麽這麽一副相殺相愛的範兒。”
“滾!你這隻精蟲上腦的死貓!”衛若心煩意亂地抓起野樂,向牆上一甩。
“這詞我喜歡”野樂在空中跳著八字舞,道:“衛若,剛才轟隆隆的,就是因為你們吧。”
衛若被貓一激,起伏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閉上眼喘了許久,又睜開,道:“野樂,告訴你,我們都是棋子。”
“棋子?我喜歡棋子,你想做什麽?我想做馬。”野樂眨了眨琥珀眼。
衛若木著臉,道:“你悲調一點行不行?能不能不這麽雷人啊,我勒個去,每次我想悲情,都被你衝的一幹二淨,你這隻死貓。”說著,掐著野樂的脖子,死命晃動。
“為什麽要悲情?所有悲劇都是一群蛇精病自找的。”野樂翻著白眼,喵嗚一聲。
衛若聽了這話,忽然停止了晃動,怔忪半晌,忽然笑了道:“你說得對,哪來的悲劇。”說著,拍了拍貓頭,道:“走吧,路上應該沒事了。”說著,歎了口氣。
“你是不是為不能跟清逸xx感到遺憾?”野樂跳到衛若的頭頂上,用爪子踩著衛若的發髻。
衛若不答,快步下了遊廊,向自己房間走去。
“你現在急著要去再跟冷明xx嗎?”野樂又道。
衛若的頭猛地磕在門洞上,額頭瞬間起了大包,她撫摸著額頭,看著歡快飛舞的瘋貓,忽然笑眯眯道:“咪咪。”
“幹嘛?”野樂聽到這稱呼,耳朵警惕地抖了抖。
“你想看現場版島國片嗎?”衛若神秘地放低了聲音,對野樂眨了眨眼。
“你什麽意思?”野樂嘰嚕咕嚕盯著衛若。
“有比島國片更有意思的,知道那對鳳鳳跟龍龍嗎?保證精彩,3d,現場版,不用買票。”衛若一本正經指著合歡宮的東南角——那是合歡宗的修士住的地方,道:“種類豐富,花樣繁多,包你大開眼界。”
野樂“哼”了一聲,道:“你會那麽好心,我不信。”
“不信算了。”衛若快步拐過街角,等她走到自己房間時候,貓已經不見蹤跡,衛若嘿嘿竊笑,忽見大廳的偏門走出一人,正是師兄冷明。
“師妹,可找到你了。”冷明快步走上前,沉聲道:“宋悅師妹被簫師兄送到這裏來了,她說,她說師父為了救他們,被魔修用陣法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