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方案
第88章 方案
那隻手沿著衛若的臉頰,慢慢下滑,起伏的女/體,就像沙漠裏的夕陽映照,圓潤、光滑、綿延起伏,靜靜宛如曠野裏的召喚,伸了下去……
忽地被一把拉住,衛若翻身坐起,嘿然道:“溫姐姐,你這是鬧哪樣啊?”
溫雅的手忽然停駐,怔了怔,嘶啞著嗓子道:“你怎麽知道是我?”整張臉曬在半明半暗裏,五官之間忽然多了一種東西,讓秀麗透出猙獰,越發可怖。
“不是你,還是誰會給我們下藥?”衛若盤著腿坐著,腦袋一片一片的暈,甩了甩頭,氣沉丹田道:“酒裏什麽時候放的毒?”
“酒無毒,解藥有毒。”溫雅的聲音恢複了平靜,巧笑嫣然道;“衛妹子好厲害,居然能看出來,但是姐姐是不會害你的。”說著,俯下來撫摸著衛若的發髻,親著耳朵,喃喃道:“真的……”說著,那隻手沿著衛若的脖子一溜下去……
“百合啊?”衛若覺得被女人這麽摸,十分難受,忙把手一擱,擋開了溫雅的那手。
“百合?”溫雅重複了一遍,笑吟吟道:“我不懂,衛妹妹。”說著,那張臉已經近在咫尺,眉目婉約,笑語盈盈,口吐芬芳,若是在平日,真真是合歡氣象,可惜在這樣的月夜,這樣的曖昧,兩個女人——比男人更尷尬。
“喂喂……”衛若向後一挫,離溫雅遠了些,抬頭道:“我以為……”話說到半截,忽然覺得溫雅的摸樣有些變化,眉目雖然還是那樣美麗如畫,可是無端添了幾分剛毅,就像萬花叢中忽然插/了一把劍,不由一怔。
“以為什麽?好妹妹……”溫雅坐在了床邊,靠著床頭,吃吃笑著。
衛若怔怔地望著那翹起的蘭花指,道:“我以為給師兄下毒,沒想到是我?”
“我都下了,不過是不一樣的毒。”溫雅竟十分坦誠。
“我知道,我以為……下的毒是不一樣的,哦,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半夜去找師兄。”衛若臉上透出幾分紅暈。
溫雅怔了怔,忽然附過身來,低頭望著衛若低垂的睫毛,道:“你在算計什麽?”
衛若不答。
“我居心不良,你早就看出來吧?看來那個合歡草的氣息,你沒有受影響,隻有你師兄中了的輕毒。”溫雅靠在床幃上,伸手彈了彈自己裙子的皺褶。
“你也隻是趁著我師兄摔倒慌神之極,才能乘虛而入,平日裏師兄是不會讓你輕易中毒的。”衛若哼了一聲,心道怪不得師兄進城之後,就變得怪怪的,原來是中了這貨的合歡草毒。
“你對師兄很好呢。”溫雅笑眯眯道。
“那又如何?”衛若聲音忽然刻意提高了八度。
“可為什麽還是處子?怎麽,你師兄不行?”溫雅用手托著腮,美人如玉,風/情無限。
衛若“喂”了一聲,紅著臉道:“要你管?”頓了頓又道:“我們昆侖派是正經地方,都是成親之後才什麽,哪裏像這裏,隨意xx。”
“哦……”溫雅揚高了聲音,忽然又戛然而止,道:“那就直說了吧,我要算計你們,可是你為什麽受算計,好妹子,你到底有什麽目的,難不成真的想讓姐姐……”
“蛇精病!”衛若慌忙截住她的話,道:“你以為全天下都象你那樣啊,我隻不過想戳穿你的詭計,把你抓個現行罷了。”說著,瞪著眼望著溫雅,表示毫不心虛。
溫雅本來是信的,可聽衛若這麽用心表白,反而起了疑心,回頭盯著衛若,衛若毫不示弱,反瞪了回去,溫雅慢慢地向前探出頭,兩人的臉越來越近,溫雅忽地吻著衛若的嘴,沒等衛若反應過來,一下壓了過去,雙手熟練地開始解衛若的肚兜,喃喃喘息道:“別怕,好妹妹,我來教你做個女人……”
話音未落,隻見兩道白光相互一撞,“嘩啦啦”,水床塌陷落地,溫雅扶著床杆站起來,呼呼喘息道:“小姑娘居然暗算我?”
衛若也多說,“嗖”地罩上一件道袍,“蹭”地把劍亮出來道:“人妖,來戰!”
“人妖?”溫雅怔了怔。
“你是男的吧?幹嘛扮成女人?”衛若陰沉著臉,額頭上的汗一滴滴落了下來,剛才那感覺……
艾瑪,從頭到尾,她本來要將計就計,可師父不在,這貨居然是男的,自己還中了情毒,這可怎麽辦?
溫雅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下衣衫,“咯咯”笑道:“男女不都一樣用嗎?良辰吉日,別廢話了,小寶貝……”話音未落,已經站在了衛若跟前,周身的威壓發散出來——結丹中期修為!
我勒個擦!香蕉個巴拉!
衛若轉身就跑,卻被溫雅一把抱住,聲音在衛若耳邊蹭著,道:“好妹子,你跟我說,你想上的哪個男人是誰?我要跟他比比。”
衛若內心最隱秘的籌謀被他一下揭開,腦袋“嗡”地一聲,想要掙脫開,卻一動不能動,想到這貨是結丹修為,自己與之天淵之別,隻能智取,便不再掙紮,回頭道:“你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好。”溫雅居然十分聽話地鬆開了手,隻是麵上笑眯眯道:“隻是妹子若是扯謊,我就脫光你的衣服,罰你……”說著,伸出蘭花指,點了一下衛若的額頭。
“好啊,幹脆這樣,溫哥哥加姐姐。”衛若忽然燦爛一笑。變態是吧,人妖是吧,老娘今日豁出去了!“來做個真心話遊戲吧,溫人妖。”衛若伸出指頭,道:“若是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如何?”
“這個有趣。”溫雅把手一拍,笑嘻嘻歪著頭道:“你果然是個有趣的姑娘,我都舍不得吃了。”
衛若心中大罵,麵上卻不改色,道:“那我開始了……”
“慢著!”溫雅忽然擺了擺手,伸手掏出一個骰子,在空中一揚,道:“這骰子自動辨認,若是妹子輸了,嘻嘻,那不脫也要脫哦。”
衛若臉色微變,苦著臉望著那巨大的骰子,一瞬間恨不得立時念閃身訣——從前師父曾經教過自己一個口訣,隻要自己念了,便立時到師父身邊。
可是如果這麽做,那麽自己所有的籌謀皆化為烏有!——
花蕊是無法根除的,要想斬斷這麽沒完沒了的輪回,隻能讓師父死心,可如何讓師父死心,還能治好師父身上的傷毒?衛若想出的法子是:“霸道總裁愛上我”。
方案如下:
先跟師兄在一起,讓師父吃醋,醞釀情緒到最後,來個陰差陽錯的一夜晴,治好師父的病,然後妝模作樣地說對不起師兄,“傷心”地離開昆侖,找個機會製造死亡現場,寫一封聲情並茂的情書,讓師父意識到這份感情的傷害,最後自爆——穿回現代社會。
這幕劇衛若計劃了許久,反複想過很多次,覺得這唯一最妥善的解決法子。
優勢1.解決花蕊。
花蕊如今被方菱壓製,暫時無法支配她,可是等到方菱輪回之後,花蕊的力量是擋不住的。自己不過是花蕊從異界召回來的魂魄,若是跟師父雙修了,花蕊會完全占據自己的身軀,若是自爆,師父對自己懷的感情在下一個輪回加倍,依然會墜入花蕊編織的情網……
優勢2.解決師父。
若是想不被利用,隻能讓師父認為自己另有所愛,他對自己的感情完全是傷害,最後導致了悲劇的結果,師父便會幡然回頭,師兄也會因為師父的愧疚而得到補償,即使花蕊仍然輪回,師父也不會再動心了,因為愛,就意味再次傷害與悲劇。
優勢3.解決自己。
自然可以稱心如願地回到現代社會,一切都妥妥的,除了……無法跟師父在一起的遺憾,不過這對衛若來說,也沒什麽大不了,她沒有那麽天深地遠的執念,並且最重要的,她覺得師父這樣的高富帥愛上自己,實在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在她的人生格局裏,這樣不切實際且天崩地裂的浪漫是很沒有安全感的,隻有徹底還了才覺得安心。
衛若望著在空中閃爍的篩子,攥緊了拳頭,念不念?
與其被人妖上了,自然不如到師父身邊,隻是這麽一來,自己以前妝模作樣跟師兄做的戲就白費了,接下來又要眼睜睜地走向花蕊設計的天羅地網了……
可是不念的話……
衛若看著溫雅那張嫵媚的笑臉,打了個寒戰,道:“這骰子怎麽驗證法?”
“這可是個好寶貝。”溫雅捂著嘴,笑道:“隻要你發了誓言,不用脫,也會自動脫了的,當然,我也會被脫。”說著,對衛若拋了個媚眼。
“那你先說誓言。”衛若沉著臉道。
“好,我對骰子起誓,若是騙人,就說一句假話別脫一件。”說著,溫雅對衛若眨了眨眼,道:“該你了,妹子。”
“若是我騙——人的話,說一句假話被脫一件。”衛若咬著牙說完,忽然搶著道:“我先問,溫雅,請你介紹一下你在合歡宗成長經曆。”
溫雅怔了怔,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有些“說來話長”,她知道衛若是故意拖延時間,可也不怕,冷明早被自己放倒了,在這合歡城裏誰還能來救衛若?因此老實交代道;“我就是莞爾的三個好友之一啊,你這傻子難道沒聽出來,文涯,就是溫雅呀。”
衛若木著臉,“文涯好色,長繩好酒”,怪不得長繩見到他們的時候,不停地看著溫雅,笑容那麽古怪,原來是……
可她也沒多說,因為自己多問一句,就會減少溫雅說話的含量,因此隻默默聽著,溫雅見她沒中計,挑了挑眉道:“我自幼在合歡城長大,與莞爾是同門師兄弟,師父就是宗主本人,莞爾他好男風,我卻喜歡女子……”
“看不出來。”衛若忍不住道。
溫雅笑了笑道:“因為喜歡女子,才要扮成她們的摸樣接近她們啊,她們跟我一起吃,一起睡,自然很多事情會方便的。”
“無恥。’衛若哼了一聲,道:“你這麽無恥,你爹娘知道嗎?”
溫雅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誰……我與長繩都是宗主夫婦收留下來給莞爾做玩伴的,後來莞爾跟著壞男人跑了,我們也沒用了。”
“壞男人?”衛若怔了怔,意識到他說的是“清逸師尊”,忍不住道:“當時你們就不攔著點?”
溫雅嫵媚地低垂下眼簾道;“這天下的情,是攔不住的。”
“清逸師尊與莞爾難道是真愛?”衛若要被雷焦了。
溫雅抬頭藐了一眼骰子,道:“這個我說不上來,大概莞爾更多是一廂情願,清逸倒是淡淡的,隻怕知道,也假作不知。”
衛若聽了這話,忽然好受了些,清逸師尊好歹也是昆侖派的男神,若是成了……哦……她會難過的,正忖度間,聽溫雅道:“我都說的實話,衣服沒被脫,該我問你了,好妹子,告訴我,你故意中了情毒,想上的男人到底是誰?”
衛若早知道他會問這個,因此也做了準備,道:“是我很喜歡卻不能愛的男人。”
溫雅眨了眨眼,有些糊塗,道:“誰?”
“一個男人。”
“男人?”
“人。”
“衛若!”溫雅縱然脾氣好,也有些惱了,道:“不要狡辯”,說著,指了指半空中的骰子,骰子忽然泛出一道光來,衛若的道袍“刺啦”裂出了一道縫隙。
衛若的冷汗流了下來,尼瑪的,生命搶答啊,怎麽說?怎麽說?難道真的要說師父,喵嗚,這也太難堪了,何況師父是守護神士,這種事情傳出去可是大醜聞,怎麽辦?怎麽辦?
對了,那隻死貓去哪裏了?
“妹子要找什麽?”溫雅又恢複了笑臉道:“骰子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是你再不答,它會罰你……”
“我答。”衛若猛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r”
溫雅眨了眨眼。
“r”,衛若雙手一攤。
溫雅蹙著眉道:“什麽?”
“我說了。”衛若指著那骰子,道:“它沒吱聲,證明我說的是這話。”
“你到底說的是什麽話?你會獸語?”溫雅沉著臉問道。
“會一點。”衛若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感激地望了那骰子一眼,沒想到這貨居然是世界通用版,很好很好……“
“溫雅,你為什麽要對付我們?”衛若問道:“你居然敢得罪昆侖派?”昆侖是四界勢力最大的門派,敢陷害昆侖弟子的人真不多見。
溫雅冷笑一聲,掏出帕子抿了抿嘴道:“宗主說了,隻要不是合歡宗的,任我取用,我不犯門規,怕什麽昆侖派,何況昆侖派欠著我們一個少城主,若是真的有什麽事,恐怕夫人巴不得呢。”
“你要挑起兩派爭端?”衛若臉色大變。
“那倒沒有,我沒想那麽遠,我隻是……”溫雅上下打量著衛若道:“想上你。”
衛若麵無表情地聽著,可白皙的脖子漸漸染了紅暈,這貨還真是不要臉到一定境界了。
“我那兒好?長得美?”
溫雅“噗嗤”一笑道:“也許是。”話音未落,忽見骰子射出一道白光,溫雅的道袍被一下撕扯開來,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溫雅一下抱住胸前道:“哎呀,好羞羞。”
“你果然是個人妖。”衛若看著那肌肉楞楞的飛機場道。
溫雅卻也不怕,放開來,揚了揚頭發,掐著腰擺了個模特姿道:“身材如何?”
“不錯。”衛若點頭,又問道:“情毒怎麽解?”
溫雅吃吃笑道:“我正要教你解嘛,小姑娘推三阻四地不肯,你身上有一種不屬於此界的氣息,小姑娘來自哪裏?”
衛若一怔,道:“地球,二十一世紀地球。”這個答案她敢用全中國的方言加英語西班牙語說一遍。
溫雅見那骰子沒有動靜,知道衛若說的是真的,沉吟了下,又問道:“你跟你師兄不是無意來的吧,到底來此什麽目的?”
衛若遲疑了下,道:“是來查證莞爾師兄所愛的那個人。”
溫雅“哦”了一聲,眯著眼審視著衛若的表情,道:“莞爾出事了?”
“方師姐出事了。”衛若很快答道:“莞爾師兄沒事。”
“清逸呢?”溫雅的語氣裏忽然多了幾分譏諷。
“清逸?清逸師尊一直在昆侖好好的。”衛若想起這事扣在清逸頭上,就覺得氣憤,忍不住道;“本來就是莞爾師兄一廂情願,清逸師尊又不是彎的,憑什麽你愛上人家,人家就得愛你,還是那種超越種族的?清逸師尊向來高貴優雅、俊朗溫柔,清風明月,白玉無瑕……”話音未落,衛若外麵的道袍忽然刺啦被扯了下來,她“哇”地大叫一聲,捂住胸前……
“哈哈哈哈……”溫雅捂著肚子大笑起來,似乎喘不上氣來,幹脆蹲下來笑,許久才停住口道:“你們家清逸師尊的身份,說出來,會嚇死你的,寶貝。”
“寶你個頭。”衛若嘟嘟囔囔地把道袍撿起來,套上,雖然被撕成一塊塊的,好歹還能遮體。
“我說一句話,你信不信……對了,骰子在上,自有真假。”溫雅止住笑容,爬起來道:“沒想到清逸在小妹妹眼裏是這樣的,笑死人了。”
“你說吧。”衛若沉著臉道。
“清逸他是……”溫雅忽然止住口,轉了轉眼珠,道:“你這個狡猾的小狐狸,差點又上了你的鬼當,今日是咱們的良辰吉日,別管別人了。”說著,快步向衛若走去。
衛若眼見一個美女臉**肌的人影向自己逼近,嚇得步步後退道:“喂,你怎麽不守信用。”
溫雅不再說話,隻是笑著打量著衛若暴漏之處,淫/邪的眼眸本來是猥瑣的,可在他全乎自然,有種沒羞沒臊的坦蕩。
“你愛上我了。”衛若忽然一本正經地點頭。
溫雅呆了呆,笑道:“當然,我是愛妹子的。”話音未落,骰子發出一道白光,身上最後一絲布條被扯斷,一下全身光果,他本能地捂住了關鍵處,一抬頭,見衛若已經不見蹤跡。
“小狐狸!”溫雅咬了咬牙,知道中計,也不去穿衣服,扯過道袍化光去追……
我逃,我逃……
衛若在逍遙葉隱了全部氣息,不是向外,反而向合歡宮裏逃去……她要找師兄,尤其是要找到貓!師父到底去哪裏了,她身上還有情毒呢,我勒個去,重症患者找不到急診室,這是鬧哪出啊。
師兄好像在隔壁……
衛若溜著牆角一點點挪到了門邊,順著門縫一絲絲地進去,見冷明四肢大開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她不敢顯身,隻是俯下來秘密傳音道;“師兄?師兄?快醒醒,我是師妹。”
喊了半天,沒有動靜,知道已經被溫雅毒倒了,便回頭去找貓,“野樂,野樂……”她還從來沒有這麽迫切地需要過貓,看到冷明房間不在,隻得又飛了出去,忽見身邊一道紅光滑過,忙憋住氣息,聽溫雅道:“小狐狸,我看到你了,快出來吧!這次可不能再饒你了。”
衛若腦袋”嗡”地一聲,正要出去,忽見溫雅的眼眸對著的不是自己這邊,心中一動,又沉住了。
果然,溫雅喊了半晌,見衛若沒有動靜,又化光而去,衛若籲了口氣,回憶方才與野樂離別的情形,憋住一口氣,向那個喝酒的樓閣飛去,此時曉明初開,天邊露出一絲霞光,街頭晃晃蕩蕩都是喝醉了的修士,空氣裏飄蕩著頹廢淫/靡的氣息,衛若若是平時遇到,也許會感慨,可此時隻有……
她中毒了好伐……
解藥在哪裏……
衛若溜溜地飛到樓閣,到了三層,見裏麵到處都是喝醉了人,她繞過一圈又一圈,依然沒找到野樂,正沮喪地要出去,忽見一個酒壇子裏露出一條黃尾巴,飛到那裏,拉著尾巴一下拽了出來,果然是渾身發紅的貓。
“你這隻死貓!師父在哪裏?”衛若抱著貓飛到了城郊外,一邊給貓喂清心丸,一邊掐著貓問道。
野樂迷迷糊糊睜開眼,打了個酒嗝道:“衛若?你怎麽這摸樣?跟誰雙修去了?”
“快說!”衛若沉了臉,捏著貓脖子。
野樂一會兒睜開,一會兒閉上,忽然伸出爪子指著她背後道:“那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