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追隨

第86章 追隨

“師妹……”冷明在半空中抓住衛若的一條腿,一提氣,劍光衝天,兩人直直摔在了劍柄上,“師妹,沒事吧?”晃了晃衛若的肩頭。

衛若晃了晃神道:“沒事的,師兄。”說著,忽見師兄壓在自己身上,姿勢十分尷尬,方才那飛船忽然翻了……這麽想著,便去找野樂的樣子,誰知還沒來得及側頭,隻聽冷明“咦”了一聲,劍柄忽然急速搖晃,兩人雙雙掉了下去……

“啪嗒”衛若摔在地上,渾身劇痛,“哎呀”一聲,正要坐起來,聽貓在耳邊道:“我說你不作不死吧……”

衛若不答,直著身子站起來,見眼前陽光萬丈,波瀾起伏的,是一片麥田,不由詫異地站起了,問道:“貓,這是哪裏?”

野樂哼了一聲,蹲在衛若的肩頭眺望了半晌,指著不遠處道“哪裏好像是個城郭。”說完,密語道:“你師父就站在你身邊,神情還是嚇死咪的那種,別再作死了,衛祖宗,求你……”說著,用爪子抓著衛若的頭發。

誰知衛若絲毫不知悔改,“噝”了一聲,把貓拎了起來,道:“別亂撓。”說著,把頭發捋了捋,喊道:“師兄?師兄?”

“你他喵的能不能消停會兒啊。”野樂屢次警告無效,終於氣得喊了出來。

衛若沉著臉,繼續叫道:“師兄,師兄!”

“師妹,我在這裏。”不遠處傳來冷明的聲音,衛若臉上一喜,快步向那聲音之處覓去,穿過遮擋視線的樹林,抬頭望去,卻是一怔,見冷明爬起來,身邊站著一名緋衣女子,二十多歲的摸樣,容貌美麗,姿容秀雅,看到衛若,怔了怔,忽然燦爛一笑。

“這是……”衛若瞪大了眼睛。

冷明的臉忽然莫名一紅,指著身邊女子道:“她叫溫雅,剛才……剛才我……”說到這裏,忽然覺得自己結結巴巴,反而顯得心虛——也沒什麽好心虛的,臉上一肅,道:“師妹,方才正是被這位溫修士所救。”

修士?

衛若走上前去仔細打量,見這女子雖然長相秀麗,眉目之間卻無端生出幾分媚/色,顯出幾分詭異,想到這裏離紅燈區近,不由又仔細看了過去……

“師妹……”冷明見衛若恨不得扒拉上去看一位女子,覺得有些失禮,咳了一聲。

“哦……”衛若撓了撓頭,笑道:“溫……姑娘好哈。”

溫雅抿嘴笑道:“衛妹妹好。”說著,側頭對冷明道:“冷哥哥別多心,這妹子定是覺得我氣色有異,這也難怪,我就是合歡宗的,練的就是合歡功法。”

衛若沒想到這位居然如此開誠布公,反而羞愧起來,訥訥道:“溫……姐姐,我隻是,嗬嗬……”沒法解釋。

溫雅繼續柔聲解釋道:“世人對我們合歡修多有誤會,這也難怪的。”她麵容秀麗端方,說話也斯文有禮,又如此坦誠,衛若對其好感值直線上升,拉著她的手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正好,我們要到金山嶺,還要姐姐領路呢。”

溫雅修長的手指捏住衛若的手,揉了揉,笑道:“金山嶺就前麵,冷哥哥,衛妹妹,咱們一起去。”說著,回頭望著冷明。

冷明正看著溫雅發呆,見眾人向自己望過去,臉上一熱,點頭道:“是,是,師妹,走吧。”說著,伸手去握衛若的手,誰知竟一下握住了衛若與溫雅相握的手,迅疾縮了回去,走到衛若的這邊肩頭。

衛若看慣了師兄的穩重摸樣,見他忽然如此張皇失措,心中一動……

這裏是城郊,離城裏不過半裏地,幾個人又是修士身份,不一會兒功夫就進了城,衛若見裏麵雖然街鋪林立,卻冷冷清清,見不到幾個人,奇道:“這是金山嶺?”

“這一片都叫金山嶺。”溫雅解釋道;“這是合歡城。”

“合歡城?”衛若囧了,道:“那溫姐姐,這個……合歡,怎麽沒人啊?”

“師妹!”冷明忽然出口,聲音竟帶著幾分訓斥,抬頭藐了藐溫雅,對衛若低低道:“這是合歡宗所在,不可出言無禮。”最後的話緩和了許多,可是前麵的訓斥,讓衛若十分不舒服,男人見了喜歡的女子,會出現“要把最好的那一麵表現出來的中二狀態”,很顯然,她的冷師兄正犯病中。

她的心情……

其實並不吃醋。

雖然不吃醋,卻也有些不爽,不過她本來就欠著師兄的,這不爽也按捺了下去,笑了笑道:“師兄說的是。”

“冷哥哥,衛妹子,你們是道修,不是合歡宗的人,初來乍到,要去合歡宗的百合殿報號的。”溫雅指著城裏頭最高的那個樓閣,道:“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得會見到宗主。”

衛若與冷明對望一眼,點了點頭。

走在合歡城的街道上,看著各式各樣的修仙號成人用品,以及裝飾豪奢的歡場樓,衛若有一種進天/朝某莞的既視感,隻不過這裏的修士實在太少了些,走了許久才碰上幾個,都無精打采,麵色詭異,穿的……跟正常人一樣,好失望。

溫雅見衛若好奇地左右四顧,笑問道:“衛妹妹從來沒來過這裏?”

“沒有。”衛若遲疑道:“溫姐姐,這裏人這麽少啊?”難不成都縱過度,得艾滋死了?

溫雅吃吃笑了半晌,忽然藐了冷明一眼,臉上微紅,道:“妹子有所不知,這合歡城與其他地方是反著的,這裏的白日,是合歡城的夜,太陽落山之後,才是合歡城的開始。”

“原來是這樣啊。”衛若恍然,想著晚上的仙俠版夜生活,不由好奇,抬頭對冷明道:“師兄,要不咱們晚上出來逛逛?”

“你又作死!”許久不開口的野樂忽然道,氣急之際,用爪子“咚咚”拍著衛若的頭。

“死貓!”衛若摁住貓頭,與冷明溫雅走到了那樓閣之前,見樓宇巍峨高聳,朱紅綠瓦,十分氣派,上麵寫著三個字“合歡宗”,走上台階,正殿門口站著幾位守衛,抬手道:“誰?”

“這是昆侖來的道修。”溫雅走上前,指著冷明,又指了指衛若。

那兩個守衛打量著冷明與衛若,忽然指著野樂道:“這是妖修?”

“我靈寵。”衛若很快接口道。

野樂“嗖”地衛若的懷裏,衛若拍了拍貓頭,守衛看了看,點頭,讓開了路,溫雅帶著他們一路向裏,見許多修士在排隊,前麵有幾個修士在發腰牌,高聲道:“隻在城裏通行,不得擅自帶出城外。”

話音未落,見衛若幾個走了進來,都眸光爍爍地盯著溫雅與衛若,眼眸十分古怪。

衛若被打量得十分不舒服,蹙起了眉,冷明上前一步擋在了她跟前,聽溫雅低低解釋道:“不好意思哦,來這裏的男修大部分都是抱著……哦……合歡的目的,所以女修會讓人懷疑……哦……”

衛若一聽就明白了,道:“你的意思,這城裏的女修會被人懷疑是那個啥?”

溫雅臉上一紅,低著頭歎氣道:“這也是我不肯在城裏待的原因。”

“溫姑娘。”冷明忽然開口道;“姑娘如此人物,實在不易在此泥潭,不如另投明主,到正經修行的地方如何?”

“什麽叫正經修行的地方啊?”一聲清亮的聲音響起,從內殿遙遙走來一名女修,看不出年紀,甚至看不清摸樣,卻是豔麗無雙,爍爍地讓人睜不開眼。

眾人見了她,低頭躬身道:“見過夫人。”

那女修哼了一聲,走到冷明跟前,上下打量了一忽兒,揚了揚眉道:“道修?”

冷明見其已經是元嬰修為,又聽人稱為“夫人”,忙拱手道:“是,昆侖弟子冷明見過夫人。”

“昆侖?”那女修臉色大變,忽地抓住冷明的衣襟道:“你再說一遍。”

她容貌絕豔,此時便仿佛華麗帷幕上的一道縫隙,一下被撕開了,顯出了幾分老態,衛若這才發覺,眼前這位絕色女修應該年紀不小了。

冷明被她的威壓逼得幾乎窒息,可越是如此,越發要維護昆侖派的名聲,麵上絲毫不懼,一字一句瞪著女修道:“弟子乃昆侖修士。”

“夫人……”溫雅張口道:“這是昆侖派的道修,隻是路過,並無其他意思……”

“路過……”女修似喜似悲,怔忪半晌,對衛若與冷明道:“你們跟我來。”說著,轉身向內殿走去。

冷明與衛若對望一眼,冷明道:“師妹,你不用去了,我一個人去就是。”

“我跟你一起。”衛若笑道:“這麽漂亮的姐姐,有什麽好怕的?”

冷明聽了這話,心中一暖,對溫雅點了點頭,握住了衛若的手,兩人並肩向裏走去,內殿不像外殿那把富麗堂皇,卻也十分精致,地麵是大理石麵的漢白玉,外麵都是一層碧玉鏈接,牆上嵌著夜明珠,映照的光彩奪目。

冷明與衛若走到裏麵的時候,夫人已經不見蹤跡,隻好站在那裏等著,不一會兒功夫,夫人與一位男修走了出來,男修大約三十多歲的摸樣,元嬰修為,麵容清秀,頜下有須,神色也有些激動。

“你們真的是昆侖修士?”男修上前道。

“這是合歡派宗主。”夫人在旁道。

“見過宗主。”冷明與衛若施禮,冷明從懷裏掏出一命腰牌,遞過去道;“這是昆侖派的信物。”

宗主接過來仔細看了許久,點頭道:“好,好。”說著,忽然老淚縱橫。

“哭,哭什麽哭?他願意走,誰能留得住,都是你,整日慣著他!”夫人忽然怒斥道。

冷明與衛若見了這種情形,不由詫異。

宗主咬了咬嘴唇,用袖子擦了擦眼,道:“既然你們是昆侖的人,我向你們打聽一個人。”

這話一出口,衛若忽然道:“可是莞爾師兄?”

“咦?小姑娘,你這麽點修為,怎麽認得他?他又勾搭你了不成?這風流壞小子……”夫人走到衛若跟前,打量著道:“是處子啊,沒做?還成?那個方菱呢?”

“哦……”衛若聽了這話,一排烏鴉閃過眼前,無言以對。

“方菱師姐隕落了。”冷明恭恭敬敬答道:“莞爾師兄沒事。”

“方菱死了?”夫人揚了揚眉,沉默許久,忽然對宗主笑道:“這下好了,人死了,兒子也該回來了。”

“兒子?”冷月與衛若異口同聲道。

“當然是我的寶貝兒子。”夫人眉飛色舞道:“他長得好吧?不知迷倒了多少昆侖派的小姑娘,若是帶一打回來就好了,方菱死的好,死得好,哦,對了,我叫慕容茹,他叫秦香。”

“慕容……大嬸……不是,慕容姐姐。”衛若結結巴巴道;“莞爾師兄沒有跟著我們來,我們來這裏,隻是……路過,對了,隻是飛行法器出了問題,不小心掉到了這裏,碰到了溫雅姑娘,師兄對溫姑娘一見鍾情,再見深情,便跟著她進城了。”

“師妹!”冷明聽了這些胡說八道,麵紅耳赤,想要訓斥,卻又硬生生忍住。

慕容茹聽了這話,卻十分相信,點頭道:“我們宗裏的修士,自然個頂個的萬人迷,小子,算你有眼光,你有什麽本事,拿出來我瞧瞧?床上功夫怎樣?我聽說昆侖派不大講究這個,若是個太監就可惜了……”

冷明陡然天雷轟頂,恨不得立時蒸發,隻低著頭仔細看著地麵,似乎要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衛若雖然尷尬,好歹比冷明臉皮厚,藐了一眼野樂,低低傳音道:“野樂,你找到知己了,這貨比你還雷人。”

“嚇,我比她更雷。”野樂不服氣,道:“要不比一比?”

衛若同情地望了望旁邊的宗主秦香,咳咳了一聲道:“宗主,夫人,我們想借助一晚,正想領牌來著。”

秦香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忙伸出手,兩塊玉佩平平地飛到了冷明與衛若手裏,回頭吩咐奴仆道:“給這兩位昆侖修士安排房間。”

奴仆答應一聲出去了,秦香轉身道:“犬子在昆侖派做修士,那麽你們兩位自然是合歡宗的貴賓,就住在合歡宮裏吧。”說著,看著衛若的神情,笑道:“合歡宮綿恒百裏,隻要有這玉佩,出入十分便宜的。”

衛若見著宗主神色親切,絲毫不拿架子,那位夫人雖然瘋瘋癲癲的,卻也不招人討厭,反而對合歡宗有了幾分好感,拱手道:“謝宗主,謝夫人。”說著,忽覺得師兄忽然沒說話,忙碰了碰師兄的胳膊。

冷明這才反應過來,拱手道:‘謝了。”語氣有些僵硬,不過剛被雷過,可以理解。

就在兩人要告辭的時候,忽聽慕容茹道:“喂喂,我說,你們逛可以,迷上我們的姑娘也沒關係,就是小姑娘你勾搭幾個男修都行,但是隻有一點,凡是我宗修士,不得勾搭他離宗叛道,若是讓我知道了,千裏追殺,絕不容情。”說著,把手一拍,整個殿宇忽然晃了晃。

她容貌豔麗,姿容妖媚,說話又有些瘋癲,很容易讓人忽略她的道功,此時使出來威壓來,才讓人感覺到,這是真正的元嬰修士!冷明與衛若渾身一震,同聲稱“是”。

……

不一會兒功夫,兩人被奴仆引著到了合歡宮的一處側殿歇息,衛若見冷明神情呆呆的,一直是雷焦了狀態,咳咳了兩聲,握住冷明的手道:“師兄,這個……合歡宗嘛,總要雷上一雷的,雷雷更健康。”

“雷雷更健康!”貓在旁邊點頭道。

冷明仿佛這才清醒過來,忽然握住衛若的手道:“師妹,我不是太監。”

“我知道。”衛若聽了這話,都不知該臉紅,而是該嬌羞,簡直要囧死了,心道師兄一向沉穩冷靜,這是怎麽了?自從見到溫雅,進了這合歡城,智商就屬於欠費狀態,剛才都停機了,我去……

“累了一日,你先歇息吧。”衛若語氣裏帶著勸慰。

“好。”冷明點頭。

衛若進了自己的房間,見裏麵比一般客房要大許多,用度也十分奢侈精致,梳妝台羅列著各種瓶瓶罐罐,上麵插著許多鮮花,有一隻妖妖的桃花,豔豔地盛開著,緋紅色的床幔,是紗絹做的,一丈見方的大床,不像修道人那般是石頭做的,或者木頭的,而仿佛是水袋,坐上去,起起伏伏象在搖籃裏。

有錢就是任性啊。衛若歎了口氣,低低問道:“師父在嗎?野樂。”

“不在。”野樂點頭道:“不過師父的臉色好像好了許多,不像那陣子那麽可怕了,尤其說那夫人說冷明是太監的時候,一副樂死咪的賤樣……對了,衛若,要不你就留在合歡宗吧,我瞧著你跟夫人很投緣啊,等你練好了功夫,幾個師父也不在話下……”

“你給我閉嘴。”衛若拎著貓,向地上一扔道;“是你跟夫人很投緣好伐,我瞧著你跟她天生一對。”說著,一下躺在床上,感覺軟綿綿的,就像現代的公主床,打了個滾道:“這貨可真會享受啊,你說莞爾師兄,放著好好的少城主不當,跑到昆侖派當什麽修士,真是……真愛無敵啊。”說著,掏出了幻鏡,向空中一扔。

鏡中漸漸顯出方菱的影子。

“說吧,讓我們做什麽?方師姐。”衛若盤腿坐在水床上,覺得搖搖晃晃的不穩當,便把腿放來了下來。

“這是……”方菱看著屋子裏的光景,道:“你們到了?”

“是。”衛若點頭,神色變得鄭重道:“莞爾是宗主兒子,卻被你拐到了昆侖做修士,我看他娘都有點瘋癲了,方師姐這是好本事。”

“嗤”方菱撇了撇嘴道:“我以前也以為他是為我付出,所以很感動,誰知最後……”說著,眼淚忽然要流出來,又強忍回去道:“他其實……另有所愛。”

“啊?”衛若吃驚道:“誰?”

“這就是我讓你來的願意。”方菱麵上帶著淡淡的悲哀,道:“我不想被他騙一輩子,如今算是死不瞑目。”

“你的意思是……”衛若奇道:“若是另有所愛,何必去昆侖……對了,他愛的人在昆侖山?”這麽想著,忽然一個雷人的念頭浮上心頭——難不成莞爾師兄愛的是……師父,為了接近師父,才追著方菱成親,就是想看到朝思暮想的親親?

艾瑪,若是真是如此,這都不是狗血了,這是黑狗血,藏獒血!

“我不知道。”方菱苦笑道:“當年我來合歡城的時候,一行四五個人,乃是清逸師尊帶著我們來找合歡玉的。”說著,藐了藐衛若,解釋道:“合歡玉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沒多想,師姐。”衛若木著臉。

“我多想了。”貓站在肩頭,木著臉。

“我們五個……不對,應該是六個,簫信師兄、宋悅師姐、我、黎雲師姐、方信師姐,還有清逸師尊,與合歡宗因為發生了衝突,打了一架,當時莞爾就在對方陣營,他很厲害,可是不敵我,我們算是……不打不相識。”

方菱說起當年往事,臉上閃出幾分少女的嬌羞,很快又變成了黯然,道:“莞爾從前從來沒去過昆侖,所以我肯定,他愛的那個人,就在我們幾個人之中。”

“原來如此。”衛若長籲了口氣,幸好不是……師父。

“原來如此。”野樂也長籲了口氣,幸好不是……本貓。

“我以前隻是覺得他軟綿綿的,十分不像個男人,見了他就生氣,所以每次出戰都是挑著他打,後來打多了就有了感情,最後清逸師尊受傷,不知為什麽與宗主和解了,我們也化敵為友,莞爾忽然對我熱情起來,每天去找我,領著我去城裏吃好吃的,好玩的,我當時什麽也沒想,後來他吻了我,說愛我,要跟我結為伴侶。”方菱的聲音漸漸變得飄忽。

“我當時覺得門派不同,十分為難,可他竟然說,願意離開合歡宗,追隨我投靠昆侖派,當時我十分感動,以為他真愛的是我,誰知……”方菱慘笑了一聲,道:“他其實把我當籌碼,隻是為了留在昆侖,留在他愛的那個人身邊。”

“衛若,你猜猜,哪個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