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變態
第72章 變態
衛若看著花蕊瘋狂的眼眸,忽然想起從前看過一部好萊塢電影——一個男作家出了車禍,被一個粉絲所救,本來以為是好事,結果那粉絲卻控製了他,並強迫他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寫那部書,那個女人的眼神,就是這樣的癡迷與偏執……
她遲疑了下,轉過身向回走去,下麵的發展不用猜也知道,若是對師父無情,自然可以當島國片去看,但是……
她不想看!
衛若自謂還大方不到那個程度,她加快了腳步,想尋找回到原點的路,卻象進入了迷宮,轉了一圈又一圈,仍然在天玄宮打轉,這裏跟閉關歸來的天玄宮很象,繁花似錦,花枝豔豔……
“師妹……”在衛若瞎轉的時候,見簫信站在廊簷下對一個女修說著什麽,眉目裏流動著溫柔的氣息,本以為是這女修是宋悅,誰知側過身來卻是冷月,隻是此時的冷月並不像現在這般淒豔,雖然神色冰冷,卻多了幾分少女的稚氣,正仰著頭聽師兄說話,卻把眼眸看向了天玄殿裏……
天玄殿中,清離幾個大修士與師父商量著什麽,衛若聽到一聲喵嗚,心中一動,走進殿裏,見清離正抱著一隻滿身是血的貓妖,道:“掌門師弟,那你說……”
清遠看著清離手裏的那隻貓,沉吟道:“師兄,既然是妖界暹羅國公主,留在這裏恐怕不妥當。”
妖界公主?
衛若本能地向前走近幾步,我去,果然是野樂!隻是此時渾身是血,奄奄一息,而且最重要的是……
太高貴冷豔了!
即使躺在清離懷裏,依然斜睨著所有人,高貴冷豔宛如女神,衛若眨了眨眼,眼前浮現出那一坨黃——誰能告訴她,女神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成女神經?
“師兄,妖界大亂就在眼前,我看留下這位倒是好事。”旁邊一名元嬰修士道,正是後來被罰到思過崖的清雲,衛若想著當年清雲勾結妖修的事情,看著奄奄一息的野樂,心中一動。難道上次清雲反叛,會與野樂有關聯?
不會吧,那可是深度潛伏了,衛若搖了搖頭,她寧願相信野樂就是個瘋子,也不願意相信它是妖界派來的臥底,何況讓野樂做臥底,那得腦袋多缺氧才能幹出來的事情,不過從前的野樂似乎也不是現在的摸樣……
她望著渾身是血的野樂,每個人的人生背後,都掩藏著滄桑的過去,誰又能想到那樣瘋瘋癲癲的野樂,還會隱藏著這樣慘痛的曆史?
這也是人的一部分吧,所以陰影也是自己的呀,這麽想著,心裏的煩躁又漸漸放下了,鼓起勇氣看向了清遠。此時的師父是沒有陰影的,他喜怒哀樂,都似乎是幹淨的,大概那修行之路上,再怎樣的血風腥雨,心卻並沒有被汙染,所以是幹淨的,清爽的……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
衛若蹙了蹙眉,師父即將落入深淵,自己卻眼睜睜看著毫無辦法,這可……
“師兄,要不我收留了它?”清雲的聲音傳來,似乎正極力要求要野樂做自己的靈寵,清離見師弟如此,遲疑了下正要答應,忽聽清遠道:“師兄。”
“什麽?”清離撫摸著貓頭,給它的傷處止血。
“你不是說著貓妖有煉丹妖的骨骼,我想還是你收留的好。”清遠的聲音淡淡的,卻也不容置疑,大概覺得這話會得罪清雲,轉頭對清雲解釋道:“師弟,貓妖是清離師兄救下的,我想機緣可能不大一樣……”在仙界,有道修救下妖修,妖修就要做道修靈寵報恩的規矩。
“也好”清離笑得不自然,卻也點頭道:“這是機緣,我也不好搶了師兄的功勞。”
清離聽了這話,笑道:“沒想到師弟這麽喜歡妖獸,師兄若是經過妖穀,再給你帶來幾個就是了。”
清雲哈哈一笑道;“不用師兄,我若是想要,會親自去妖穀的。”
衛若聽了這話,鬆了口氣,清雲既然這麽說,證明他以後與妖修勾結,是去妖穀自己找的合作,而不是與野樂暗中勾結。正在忖度間,見眾人散去了,清遠向內殿走去,道袍在玉色的地麵上拖拽出逶迤的痕跡,衛若正在猶豫跟還是不跟,聽見外麵有聲音道:“師父……”
清遠停住腳步,轉身道:“冷月?”
冷月從門口走進來,對著清遠躬身行禮,道:“師父,弟子已經被玄武柱射中,請問……”頓了頓,咬住嘴唇道“請問隨侍弟子何時可以開始了?”聲音有些微微的發顫。
清遠笑了笑,道:“你剛剛結丹,基礎還不牢固,若是輕易參加爭競,怕是反而不好。”語氣充滿了勸慰之意。
衛若見清遠如此的和藹可親,不知為什麽,忽然有些不高興,有個陽光燦爛的男神也不是好事,因為他對你陽光,對別人也會陽光,大家都分一點,就不是自己的了……
艾瑪,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正胡思亂想,見清遠已經進了內殿,隻留下冷月站在那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神情雖然冰冷,可那眼眸深處卻十分偎貼……看著冷月這摸樣,衛若忽然吃起醋啦,忖了忖,決定不再跟著清遠,而是轉身向天玄殿外走去——看來自己高估了承受能力,冷月隻不過暗戀師父,自己都受不了,何況還看現場表演,自己又不是變態……
又不是變態!
她因為下定決心,要避開奸/情,因此繞著天玄宮瞎轉的時候,都是遠遠離開師父的寢殿和花蕊的房間。
時間一點點流逝,時光在耳邊“嗖嗖”而過,每日在天玄功峰頭上尋找出口,看著人事滄桑:清逸幾乎每日都會來纏著師兄,清離會協助師父處理幫中事務,冷師兄雖然隻是練氣弟子,卻因為穩重能幹,別提拔成師父的助手,方菱與莞爾打打鬧鬧,感情越來越好,簫信對冷月有心,卻被宋悅鑽了空子,並且很意外的,她還看到了已經結丹的黎雲……
黎雲一定是重生的,這一日,衛若正對著天玄峰上的樹林發呆,忽然聽到一聲“喂喂……”對麵的鬆樹上似乎有聲音叫她。
衛若早就習慣別人看不到自己,聽這聲招呼,唬了一跳,轉過身來,見一隻白乎乎的東西正蹲在鬆樹上。
衛若向前走了幾步,終於看清楚了,一隻貓渾身顫著繃帶,象一隻貓式木乃伊,此時隻露出琥珀色的眼睛,眸光炯炯地望著衛若道:“本尊注意你很久了。”語氣十分傲慢。
衛若張了張口,道:”你看得到我?“
野樂傲然道:“本尊是妖界公主,如何看不到你?”
“哦……”衛若沒想到野樂也有這麽裝逼的摸樣,“噗嗤”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野樂從鬆樹上跳了下來,此時她還隻是個築基妖,又身受重傷,所以不能飛到空中,隻是三跳兩蹦,飛到更高的樹上,俯視著衛若道:“你是從何而來?想要窺探什麽?”
衛若揚頭望著那貓,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念頭來。
自己在這裏亂逛,又不能離開,若是這貓能看到自己,豈非可以通過它來阻止悲劇發生?雖然這麽做,以後的時空就會改變,說不定就遇不到師父了,可是她本來就沒那麽深的羈絆,若是對大家都好,為什麽不做?
“我叫衛若。”衛若挺直了身子,清了清喉嚨道:“野樂,你是妖界公主對不對?”
野樂傲然道:“當然。”
“那你想不想報答道修的恩德?”衛若笑道,仙界是有這個規矩,為了報答恩德,大多數妖修會做道修的靈寵,可是野樂這樣的性子,恐怕心裏未必願意。
野樂的琥珀眼骨碌碌亂轉,倒恢複了幾分日後的瘋勁,道:“你想利用本尊作甚?”聲調高貴冷豔。
“我是從另外的結界穿過來的。”衛若鄭重道:“很快有一場大悲劇要發生,所以想讓你幫忙,若是你阻止了這場悲劇的發生,就等於報答了道修的恩德,不用做他們的靈寵了。”
“哦?”野樂聽了這話,眼眸裏閃出猶豫之色,卻沒有說話。
“幹不幹?”衛若越想越覺得是好主意,向前走了一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可以發心魔誓。”
野樂揚了揚頭,道:“那你發吧。”
“好。”衛若很快道:“三清在上,我發誓方才所說的皆是實情,若是有半點不實之處,讓我被心魔所糾纏,永遠無法結丹!”說著,招了招手道:“好了吧,快點吧。”很久不見師父與花蕊了,還不知道他們進展到什麽地步了。
野樂卻不著急,隻是從樹上跳下來,“蹭蹭”爬到了山石上,做了一個標準的貓蹲,淩然道:“本尊允許你稟告下情,你說怎麽回事吧。”
衛若撇了撇嘴,道:“那我說了啊……”咳咳了兩聲,道:“你知道花蕊吧?”
野樂搖頭。
“你知道寵奴吧?”衛若指了指天玄宮裏。
野樂點頭。
“好,你知道寵奴不能與主君xx吧?”衛若打了個手勢。
“xx?”野樂眨了眨貓眼,道:“這是何解?”
衛若仔細看了看野樂的臉,見其並無戲謔之色,想到它還是小貓咪,遲疑了下,解釋道:“就是說,主君與寵奴之間是不能雙修的,你知道嗎?”
野樂搖頭,有點頭,一本正經道:“本尊當然知道。”
衛若又走上來幾步,把臉對準野樂的,鼻子碰鼻子,道:“你知道雙休是什麽意思嗎?”
“就是一起休息。”野樂眨了眨眼。
衛若:“……”
“咳咳咳……”她咳咳了兩聲,決定先不解釋了,道:“你說的對,野樂公主,就是不能一起休息的意思,但是很快有一隻寵奴就要違反規矩,要強迫掌門一起休息,所以我想讓你提前提醒掌門,讓他對那個寵奴提高警惕,別讓寵奴得逞。”
野樂聽到衛若叫它公主,“嗯”了一聲,似乎十分滿意,“蹭蹭”跳到了樹枝上,道:“守護神士清遠嗎?”
衛若這還是第一次聽人對師父直呼其名,不過現在有求於它,隻點頭道:“是啊,公主,王子快要被人害了,你得趕緊去救他啊。”
野樂沉默許久,點頭道:“這樣子報答恩德了,他們知道嗎?”
“知道。”衛若鎮定點頭道:“野樂,這事我真不騙你,機緣的事情,若是我說錯了,你應該很快會察覺的。”
野樂肅然點頭道:“這倒是,象你這種小小的人修,應該沒有膽子騙本尊的。”
“正是。”衛若還真不習慣這麽正經的野樂,不過總比那瘋樣強。
“好,那我答應你。”野樂翹著尾巴道:“你說吧,我怎麽去跟掌門說。”
“你就說……”衛若說到半截,忽然不知該怎麽說了。讓野樂說什麽呢?
“掌門,您很快要被花蕊xx,所以要除掉她啊。”囧。怎麽說才能讓師父相信呢?正原地打轉,野樂忽然開口道;“你是讓我在掌門麵前原地打轉嗎?”
“不是。”衛若搖頭,看著野樂綁著的一層層繃帶道:“野樂,你這傷啥時候能好?”
野樂哼了一聲道:“本尊不用你操心。”
“我不死操心你啦。”衛若撓了撓頭道;“我怕你說不清楚,掌門以為你傷重糊塗了。”
“什麽事本尊會不清楚?”野樂見衛若瞧不起它,怒道:“這天下都在本尊眼裏!”
衛若望著怒氣衝衝的野樂,想到這貓的糊塗勁,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笏,在上麵劃了“警惕花蕊”四個字,遞給了野樂道:“公主,把這個給掌門,念上麵的字,玉笏上會自動顯現,若是這事被製止,你就還了道修的恩德,傷好之後就可以自由了。”
野樂低頭看著那玉笏,忽然抬頭道:“這是什麽?”
“警告啊,你說不清楚,隻要把這個玉笏趁機放在掌門的寢殿裏,對著那玉笏念就行了。”衛若想到這主意,十分歡喜,忍不住撫摸了一下貓頭。
“拿開你的髒手。”野樂氣勢洶洶地喵嗚一聲,道:“你不過是個築基修,怎麽能觸摸本尊?”
“好,好,高貴的公主,我把這玉笏放在這裏,你去吧。”衛若心裏撇嘴,麵上卻笑嘻嘻道。
野樂見她態度和藹,倒也不方便太過囂張,“哼”了一聲,跳到了石塊上,用貓爪抱起了玉笏,低著頭又看了一遍,道:“給本尊念出來,這是什麽咒語?”
我擦,原來死貓不識字。衛若終於明白這位發脾氣的原因了,忍住笑,一字一句道:“警惕花蕊,快去吧。”
“花蕊是誰?”野樂眸光爍爍地望著那玉笏。
“花蕊是掌門的一個寵奴,她正準備圖謀不軌。”衛若說起正經事,臉色也嚴肅起來。
野樂抬頭仔細打量著衛若,似乎要看到她心裏去,許久許久,點頭道:“好,我這就去。”說著,抱著玉笏向天玄宮飛去。
衛若見它肯去,長籲了口氣,終於可以不看現場了,她轉過身,向天玄宮裏走去,剛剛走到花苑,見野樂已經飛了出來,忙道;“你送到了?”
野樂點頭道:“那是當然,本尊什麽時候出過岔子。”
“掌門看到了嗎?”衛若覺得師父未必會信。
“看到了。”野樂十分篤定道:“我親自把玉笏放在掌門手裏,知道他不識字,仔仔細細念了這咒語。”
“你念了什麽?”衛若忽然生出不詳的預感。
“敬重花蕊。”野樂一字一句道。
“警惕花蕊。”衛若一字一句道。
一人一貓對視片刻,忽聽野樂道;“其實意思差不多的。”
“差你個頭,你個死貓!”衛若大怒,道:“敬重跟警惕是一個意思嗎?你個傻貓,瘋貓!連個咒語也念不好!”
她以為萬事大吉,誰知這貓自作聰明……
“你說本尊什麽?”野樂比她更怒,喵嗚一聲撲了上來,上去就是一爪子。
衛若覺得臉上一痛,摸了摸,覺得是被貓抓傷了,也“喵嗚”一聲撲了上去,她早就看這死貓不順眼了,想起被這貓欺負的曆史,滿滿的都是淚啊,從前因為道功相處懸殊沒法子,如今嘛……趁著這貓隻不過是築基妖,還身受重傷,此時不報何時報?……
一人一毛在花苑裏滾了起來,野樂因為重傷,不能用道功,隻能用最原始的爪子撕咬,衛若因為是異結界,也用不了道力,隻能用人類的方式撲打,最後忽然福靈心至,抓起一個杆子做逗貓棒,在野樂忽恍之間,一腳踏住了野樂。
“你這隻死貓!”衛若前塵舊恨一起湧了過來,仗著別人都看不到自己,拎起貓,用樹枝子“啪嗒’“啪嗒”死命地鞭打著……
這種傷害對一隻貓妖本身並沒有太大傷害,可是野樂何等驕傲,被拎起來鞭打,是前所未有的恥辱,“嗷嗚”一聲,翻身亂咬,衛若見它不聽話,幹脆抽出腰帶,把貓滾上,用腳踢著滾來滾去,一邊滾,一邊狂笑,道:“死貓,你也有今日,太爽了!”
野樂氣得“哇哇”亂叫,忽聽一個人道:“咦,這貓怎麽了?”
衛若慌忙轉身,見花芬與花蕊正站在遊廊上,望著野樂,野樂喵嗚亂叫,花芬見不過是隻貓,撇了撇嘴,也不在意,轉頭對花蕊道:“我說的你都記住了?”
“記住了。”花蕊慌忙低下頭,怯生生道。
“哼,別以為主君護著你,你就……“花芬不屑地瞥了一眼花蕊,轉身離去。
花蕊怔怔地望著花芬,嘴角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轉身見野樂躺在地上,遲疑了下,提著裙子走了過來,蹲下看著野樂。
衛若退後一步,心道貓救星來了,野樂若是被這丫頭救了,會不會就不合作了呢?想到這裏,忽然後悔起來,自己也太任性了,若是野樂記仇,說不定會功虧一簣……
正忖度間,見花蕊伸出手,拎起了野樂,卻沒有解開它身上的繩子,而是把野樂吊了樹上,綁緊,看著野樂的摸樣,喋喋笑道:“好玩,好玩……”
衛若忽然打了個寒戰。
野樂見到花蕊如此,也嚇得沒敢做聲,隻喵喵了兩聲。
花蕊從袖子裏“蹭”地抽出了一把小刀,笑眯眯地走近了吊著的野樂,道:“小咪子,別害怕,一會兒就好了。”說著,開始撫摸著野樂,表情又溫柔又體貼,可是那刀也漸漸靠近了野樂的身子。
“喂喂,別啊……”衛若雖然跟野樂打架,可是真正傷害野樂的事情是不會做的,眼見那刀光爍爍靠近了黃毛,上前推了花蕊一把,道:“你幹嘛?”
野樂嚇得根本說不出來話了,隻瞪著眼看著花蕊的刀。
衛若是透明的,花蕊並沒有察覺她的所在,一把抓住了野樂的兩隻後腿,猛地一下分開,拿著刀捅了過去!
“哇!”衛若嚇得捂住眼,野樂則“嗷”一聲,差點昏過去,誰知花蕊並沒有捅入皮膚,而隻是細細地給野樂剃毛,很快野樂的貓屁/股露出一層原白色,一邊剃,一邊哼著“師父,師父……”
神情癡迷,似乎十分享受,把野樂的後腿毛剃光了之後,把小刀豎起來,正要割什麽,忽聽一聲道:“花蕊,你這死丫頭跑到哪裏去了?主君回來了,該上茶了。”
花蕊忙把刀收了起來,提著裙子急匆匆向遊廊深處跑去。
衛若目瞪口呆地看著野樂光溜溜的貓屁/股,又抬頭看著野樂,見野樂仿佛嚇傻了似得,目光呆滯,忙把野樂從樹枝上放下來,解開野樂身上的繩索,道:“喂,你沒事吧……”說著,情不自禁地藐著野樂的下麵……
野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衛若見野樂傷心欲絕的摸樣,忍不住道:“野樂公主,其實,她就是你要掌門“敬重”的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