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溺愛

第103章 溺愛

“師父……”衛若張了張口,經曆了太多次失望,這一次,她真有些發怵,怕師父再來出其不意,因此隻是從床上走下來,怔怔地望著清遠。

野樂“喵嗚”一聲,飛到了床上,雙爪握胸,嘰裏咕嚕看著兩人。

“若兒。”清遠微微一笑,伸出手臂。

衛若眨了眨眼,一下撲到了清遠的懷裏,嗚咽道:“師父,你可回來了!”說著,抓住清遠的衣襟,埋下頭,已經淚流滿麵,自從滄浪之河歸來,為了花蕊她假裝疏離,引得師父動怒,合歡宗中毒,一步步,一層層,師父終於離自己越來越遠……

有些東西,轉過身,就已不見。

再次回頭,已經千折百回,她不甘心,不服輸,努力了這麽久,他真的回來了嗎?愛若兒的師父回來了嗎?

衛若怯生生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那如仙的麵容,清亮的眼眸,深情款款的情誼,應該是……回來了吧……千萬不要再猜錯了!

“師父,你是真的回心了嗎?”衛若有些擔心。

清遠一笑,撫摸著衛若的臉,越過衛若的肩頭,看了看貓,袍袖一抖,隻聽貓“喂喂,香蕉個巴拉,別扔下我!”,便見天地置換,桃花林中,粉紅色的花瓣,撲撒著周身,宛如桃源夢境,衛若正要說話,卻被堵住嘴,匍匐的呼吸,漸行漸遠,宛如電流傳遍了全身……

“若兒,一輩子在這裏好不好?”清遠許久才放開她,抱著她坐在桃花樹下,彈指之間,花瓣飛舞成了心的形狀,在她眼前飄飛著……

“好啊。”衛若坐在清遠懷裏,冒出來的幸福的少女泡泡,想起一些言情小說裏,男主為哄女主開心,開飛機給接她去吃肯德基,買了一千多玫瑰坐著直升飛機向她求婚,買巴厘島給她做生日禮物之類,男票是仙界的守護神,最好也得弄個像樣的求愛模式,是不是?要不要送個昆侖山頭給她做禮物泥……

“師父,我要……”矯情病發作的某人正要提要求,忽聽清遠道:“玲瓏骰子安紅豆。”說著,點著她的下巴,深深地望著她。

“咦?”衛若瞪大了眼睛。

“入骨相思知不知。”清遠笑著,仙容在桃花的映襯下染了嬌紅,如仙如畫,難描難述。

“詩詞?”衛若這才反應過來。

“取次花叢懶回顧。”清遠又念了一句。

衛若忽然後悔自己當年沒選中文係,撓了撓頭道:“師父……”

“半緣修道半緣君……”清遠笑著自己接口。

“我不懂哎……”衛若沮喪道,她談戀愛的水平隻限於開飛機吃肯德基,囧。

“沒關係。”清遠抱住她道:“若兒,你瞧這裏桃花朵朵,每當我看到這些,就想起我們組美麗的相顧,芬芳的歲月,是最初與最後的邂逅……”

“咦?”衛若很想說“師父你在說什麽。”可是她不能騙自己,作為法律碩士,這些話的字麵含義是她是懂得,可是師父……您能好好說話不?這些話好奇怪啊……

隻是此時此刻難為情,衛若雖然這麽想,卻沒敢說出來煞風景,隻嘰嚕咕嚕轉著眼珠聽著,“不知你還曾憶否?”清遠轉過頭來,深深地看著衛若。

衛若眨眼半晌,才意識到自己應該說“是或者不是”,她搖頭故意道;“不記得了,師父。”

清遠也不生氣,撫摸著衛若的發髻,微笑道:“那時候我們初見,你站在那裏,遠遠的地望著我,風兒輕輕吹,撫過你的發髻,楚楚之色,令人心生憐惜……”

“不記得了。”衛若臉色微沉。

清遠忽地緊緊抱住衛若道:“彼時彼刻,便是我心湖裏的漣漪,泛起陣陣的波浪,倒影裏就是你的摸樣,我想……”

“師父!”衛若忽地扶住清遠的雙肩,一字一句道:“貓給你吃了什麽?”

清遠一怔,“噗嗤”笑道:“若兒懷疑一個結丹妖修會給為師下毒?”

這是目前為止清遠說過的唯一正常的話,衛若懸著的心又放了一半,笑道:“也不是,貓貓是我的好基友,因為不會的,可是師父,你說話這個……好奇怪哦……”

“何奇之有?”清遠把衛若的發髻,挽在了衛若的耳後,輕輕道:“師父這樣,若兒不喜歡嗎?若兒難道隻喜歡那樣的師父,不喜歡我這樣絢麗的綻放,象這桃花一樣,在明媚的四月天裏,搖曳……”

衛若扶額。

“若兒不喜歡桃花?”清遠見衛若低下頭,又抬起她下頜道:“桃花就像若兒,燦爛在春日,永遠這樣朝華美麗……”

“師父,我的天象是一隻企鵝。”衛若木然截住清遠的話。

“企鵝?”清遠怔了怔,笑道:“美麗永遠屬於我的若兒,企鵝是多麽美麗的圖騰……”

“企鵝很那難看的。”衛若不想煞風景,可她忍不住了,師父你到底喝了幾缸醋酸成這樣啊?

清遠不答,忽地指了指那桃花林的左首,那片緋紅色的桃花源地忽地變成了冰凍,刮起了寒風冰雪,於是一邊四季如春,一邊寒冬臘月,衛若瞪大了眼睛正要詢問,見那冰凍上慢慢浮出了兩隻動物,仔細望去,正是企鵝。

”師父……”衛若苦著臉。

“多麽美麗稀有的天象,正是屬於我的若兒……”清遠撫摸著衛若的臉,輕輕問道:“喜歡嗎?”

衛若皺了皺鼻子,道“師父能變出熊貓不?”既然企鵝都有了,她不介意再弄出更奇怪的動物。

“熊貓?”清遠怔了怔,蹙起了眉,大概從未見此,有些作難,問道:“可是像貓一類的妖物?”

“既象熊又像貓。”衛若比劃著。

“好”清遠咬了咬嘴唇,忽地在半空中劃了劃,一隻長得野樂貓頭,熊身子的怪物掉了下來。

“算了,師父。”衛若托著臉道:“這個好奇怪,快消滅了吧。”

清遠也覺得十分怪異,揮了揮手,那怪物消弭了。

“玫瑰吧,師父,我們那裏求愛都用玫瑰的。”衛若終於想起正常的東西了。

“玫瑰?”清遠怔忪半晌,忽然伸出手,撚出一隻桃花,道:“這個不美嗎?這樣緋紅色的絢爛,正是若兒最美的顏色……”

“咳咳咳,不是。”衛若怕師父又發酸,轉話頭道:“玫瑰就是月季花,月季師父見過沒?”

清遠“哈哈”一笑,點著她的鼻子,道:“若兒真是個小調皮……”說著,輕輕吻著她嘴唇。

若是在平時,師父如此,衛若半點意見也沒有,甚至還十分歡迎,並會做出恰當的“嬌羞”來配合,可是在這詭異的場合裏,她隻覺得毛骨悚然,尷尬地側過頭去,笑道:“知道了,師父……嗬嗬。”

清遠見她逃避,眼眸忽然閃過厲色,摟住她的腰忽地紮緊了,道:“若兒,你不喜歡嗎?”說著,把那桃花放在她眼前,道:“它難道不是你的花象?”

“是。”衛若的腰快被師父摟斷了,忙點頭道:“很像,我……就是桃花變的啊,嗬嗬。”

清遠的臉色這才緩了過來,想著方才衛若躲避他的親吻,低下頭捏住她的下頜,吻了下去……

衛若對於親密是並不排斥的,久別重逢,她也知道自己要迎接這樣一場,可是……

師父太怪了!這是被穿了還是吃錯藥了,抑或被誰附體了啊,她可不想跟錯位的靈魂親密,因此感覺師父的手伸進自己衣服裏,忽地摁住,道:“師父!”

“嗯?”清遠瞪大了眼睛,臉色變得緋紅,喘息有些急促,眼眸卻有些變冷。

“師父,這個……你看桃花!”衛若指著那桃花,洶湧澎湃地想找到什麽詩詞,憋了半晌,隻道:“桃花啊,好美!”

一著急竟什麽詞都記不起來,自己的語文一定是體育老師教的!

清遠眨了眨眼,看這那桃花雨,忽地抱住衛若,用臉貼著衛若道:“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桃花?”

“不知道。”衛若暗自籲了口氣,回去背《唐詩三百首》去!

“四月天是一年最美好的時候。”清遠語氣裏含著淡淡的傷感,道:“初春太冷,入夏太熱,秋日蕭索,冬日寒霜,人生最美好的日子,便是桃花盛開的時候,有的人一輩子都在四月了綻放,比如說若兒。”說著,回頭深情地望著衛若。

衛若這話終於聽明白了,雖然她的戀愛限於肯德基玫瑰花,可是心愛的男人讚美自己,總是好事,雖然逼格有點高了,可是還是喜歡的,她微微一笑道:“師父誇獎了。”

“怎麽會你是我唯一的若兒,滄桑海田,都不會消失你的痕跡,千折百回,也不會讓我忘記你……”清遠微微一笑,用手摁住衛若的嘴唇,道:“若兒,快心魔咒,生生世世不離開這裏,一輩子跟我在一起,好嗎?”

“我一輩子不離開師父。”衛若正要說這話,攥著清遠的手道:“師父我想明白了,不管怎樣,我一輩子不離開你,我們永遠在一起,遇到困難也不會退縮。”

清遠聽了這話,臉上卻無喜色,扶著她的雙肩道,搖頭道:“若兒說的不準確,是永遠在一起,生生世世不離開這裏……”

衛若瞪大了眼睛,咽了口唾沫道:“師父的意思……是說永遠不離開這裏,是嗎?”說著,指著那桃花林。

“當然是!”清遠笑眯眯道:“我會永遠對你好的。”說著,鄭重地吻了吻她的額頭,道:“我也發心魔咒。”

心魔咒……

仙界最嚴厲可怕的誓言,違者打入地獄,永不超生……

衛若怔怔地看著清遠。

“怎麽了?若兒。”清遠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上的紅暈,低低道:“你不信我,是不是,我真的會愛你到永生,若兒象四月裏的桃花,為師便會做一個最好的澆灌者,讓你永遠在這裏盛開……”說著,脫下了衛若的外袍。

“師父……我……”衛若抓住清遠的衣襟,顫聲道:“我會……哦……寂寞啊,師父,你若是不在這裏,我沒人玩啊,那可怎麽辦?”

“我不是說永遠陪著你嗎?我們永遠在一起,誰也不會阻擋我們了,這樣不好嗎?若兒,你在這裏,沒人說你閑話,沒人看不起你,你永遠是我的寶貝……”說著,沿著她的耳朵輕吻了下去……

“可是師父,你不是昆侖掌門嗎?你每天都會有很多事情要做啊,那個時候我可怎麽辦?”衛若現在不是發愁師父發酸了,而是……

艾瑪……什麽病啊?

她一邊笑著,一邊抓住師父摩挲的手,嘟著嘴,顫聲道:“那個時候人家會寂寞啊,是不是?”

清遠臉色一沉道:“我愛你如此,你連這點寂寞都不肯忍受?若兒怎麽能這麽自私?你要變得象桃花一樣,隻對我開放,不許對其他人再……”

“喂喂……師父,我可以那個……有條件,有條件。”衛若被吻得渾身癢癢,咯咯笑起來,道:“師父,別鬧,我跟說——”

“什麽正經的?”清遠忽地摁住衛若,厲聲道:“你就是不想,是不是?我不喜歡你這樣,聽話!“

衛若被這呼喝嚇得一怔,仰望著清遠,那雙眼眸沒有迷茫,也沒有氤氳,是清亮的,頂多是被情/欲燃燒的火焰,所以不存在失魂落魄的現象,可是師父怎麽這麽奇怪,說不出的奇怪?

難道跟自己一樣,被人穿了?我勒個去。

“師父……”衛若不是個情緒化的人,越到緊急時刻,越是情形,眼見事發不可收拾,隻能先確定一件事——師父是師父本人,吃錯藥也沒關係,起碼是本尊!

“師父,哦,你還記得島國片嗎?”衛若仰著頭眨著眼,望著天空下雨一般的桃花片片,這麽美好的場景,為什麽他媽的還要這麽詭異。

清遠動作一滯,忽地“噗嗤”一笑,撲上來刮著她的鼻子道:“若兒好調皮。”

“嗬嗬。”衛若苦笑了兩聲,道:“師父那個,玄武柱怎樣了?咳咳,對了,我在思過崖遇到了清雲師尊,他說,他說……”

“若兒別胡思亂想別的……”清遠踮起衛若的腰。

“清雲師尊他很好,他說出來之後會感激師父呢。”衛若渾身繃緊了,忽地拉住清遠的胳膊,一霎不霎地盯著清遠的雙眸。

清遠的雙眸微微起了幾絲漣漪,忽地笑了起來,道:“我倒是錯怪他了,他的想法是對的,從前是我等愚昧,領悟不到他那高深的境界,如今……我倒是想明白了呢。”

“什麽?”衛若一下坐起來。

清遠被嚇了一跳,蹙著眉道:“怎麽了,若兒。”

“師父,清遠犯的罪,您知道吧。”衛若忽地用道袍蓋住了自己,冷冷問道。

清遠不答,抬頭看著衛若。

衛若也緊緊盯著他,神色驚疑。

“他那不叫罪,這天下本來就應該如此,沒有仙界、魔界、人界,所有一切都應該打通的,這樣一切煩惱都沒有了,也不會有流血、鬥法與戰爭。”清遠坐在地上,墨黑的長發遮擋在胸前,仙容麗姿,映著桃花滿天,好一副美男圖。

隻是衛若沒心情欣賞,眨了眨眼,忽然想到自己的任務是要確定是不是本尊,而不是要跟他辯駁什麽“世界大同”,咬了咬牙,道:“師父,我……您還記得花蕊嗎?”

清遠的臉一下沉了下來,道:“問她做什麽?”

這神情倒是讓衛若有些放心,花蕊是他們之間的絕密,知道這個的人不會太多,玉石點了點頭道:“她……”後麵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說了幾次也說不出來,不由氣餒。

“若兒,你到底怎麽了?”清遠捏著衛若的臉,道:“若兒說話怎麽如此顛三倒四?是變心了嗎?我聽貓說,你千辛萬苦,費盡周折,想把我的魂魄複原,心裏其實惦記師父的……“

“是。”衛若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麽,清遠已經一把扯開她遮擋的道袍,堵著她的嘴道:“好若兒……”

疏忽之間,便是一片汪洋裏,這一次卻跟上次不同,上次自己中毒,精神出於恍惚狀態,這次卻是完全清醒的,甚至是提心吊膽的,隻是這份患得患失,很快被熟悉的親密感替代,那種男女之間最親近處氣息,終於讓她所有的擔心,塵埃落地。

師父……是他,不可能是錯的,從前是他,現在也是他的,這樣就好,衛若閉著眼,折騰了這麽久,不就是反反複複確定是不是嗎?……

對了,上次解毒的事情,師父好像沒問過是誰?他難道從貓嘴裏知道是他自己?不像啊,那師父提起這件事已經自豪才對?而不是直接過濾沒問?

他不想過問了?

這麽恍恍惚惚想著,忽然覺得身上某處疼痛難當,猛地睜開眼,見清遠有些猙獰的臉,道:“不專心,罰你——”

“喂,師父,我不是s/m愛好者啊,哇!別這樣——”

衛若睜開了眼,因為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轉了轉眼珠,見清遠已經不在身邊,自己正臥在桃花花瓣上,軟綿綿的比床還舒服,可再舒服也不能緩解身上的痛,真的很疼,衛若眨了眨眼,想起昨夜的情形,這都不是甜蜜的疼痛,這是變態好伐!

變態!

她勉強坐起來,見手腕上捆綁的痕跡還在,低頭看了看,渾身全是青紫,忽然無力地又躺下了,師父……肯定有問題。不僅是昨夜的變態,還有說的那些話,與從前迥然相異,可又感覺不到是別人痕跡,到底發生了什麽?

想到這裏,她顧不得抱怨,坐起來穿上衣服,爬了幾步,覺得撐不住,吃了幾顆還原丹,調息片刻才感覺好了些,站起來向桃花林走去,走了許久,也找不到出口,又折回來,找了許多,依然找不到。

“若兒,生生世世都在這裏好嗎?你要罰心魔咒。”

衛若站在那裏怔忪半晌,揚頭望天,歎了口氣,被師父囚禁起來了?剛跟貓說了禁室培/欲的故事,自己馬上就成了女主腳了,這是什麽詛咒?對了,貓,要找到野樂,問問它到底給師父吃了什麽,難不成吃錯了什麽?可怎麽出去呢?

正著急間,聽到隱隱有聲音傳來,“喵嗚……喵嗚……衛若,你正在跟師傅上演島國片嗎?香蕉個巴拉,你這個不講義氣的,說好的現場3d呢?”

“貓?野樂,你在哪裏?快來救我?”衛若驚喜道。

“救你?”貓貓的聲音充滿了疑惑,道:“師傅怎麽你了?難不成分成了兩個,你們三人行了?”

“別胡扯了,快過來!”衛若跺了跺腳,道:“這裏是元嬰設置的境界,我出不去?你快進來。”

“島國片的寶貝上,顯示著你的氣息。”貓埋怨道:“可是隻有聲音,沒有圖像,香蕉個巴拉,讓人看得心焦,萬惡的馬賽克。”

“你快進來,我有正事找你。”衛若一字一句道:“師父還魂以後,又得神經病了,你到底給它吃了什麽,你個死貓。”

“我什麽也沒給他吃啊,他把我抓過去,就問了問前因後果,就不搭理我了。”

“哦?”衛若眼皮一跳,道:“他什麽也沒吃?”

“是啊……”忽地青光一閃,手機從半空中掉下來,隨即貓也掉在了地上,打個滾站起來,撓著耳朵,盯著衛若的脖子,嚷嚷道:“貓貓要看3d。”

卻見衛若神色張皇,半點想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不由飛到了她鼻子上道:“若若,你怎麽了?”

“師父那段時間,有什麽不正常的情況嗎?”衛若嘶啞著嗓子道。

“沒有啊……”貓嘟著嘴道:“真的沒有,嗯,若是有的話,你師父經常去清逸之墓哪裏拜祭,很虔誠哦。”

拜祭?不會吧,又是清逸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