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熱情
第102章 熱情
“師妹!”冷月氣得渾身發抖,摁住劍,顫聲道:“你在胡說什麽?”
師妹也太過分了,居然竟敢破壞她在師父麵前冰清玉潔的形象!
“師父,師姐說她想脫衣服給你看。”衛若麵不改色地點頭道,卻覺得師父一道犀利的眼眸射過來,天真無邪地眨了眨眼,道:“真滴,師父,你看師姐她開始脫了!一二三——開始!”
“衛若!”冷月“蹭”地抽出了長劍,麵染殺氣瞪著衛若,渾身顫抖道:“你再說一遍……”
“我沒說錯嗎?你不是喜歡師父嗎?難道xx不脫衣服?”衛若一邊眨眼,一邊藐著師父,見清遠雙眸顯出不解之色,卻在貓露出爪子的刹那,伸手就是一道白光……
“師父!”衛若快如閃電一般撲向了清遠的那隻手,一口咬住。
清遠沒想到她會撲過來咬自己,瞪大了眼睛,正要說話,覺得頭頂轟隆一聲,栽倒在地……
艾瑪……
衛若從清遠身上坐起來,正要說話,忽覺得“嗖”地一聲,有東西掉了懷裏,低頭望去,唬了一跳,見是一隻貓冰塊,忙喊道“野樂!野樂!”
“它這是中了師父的寒光術。”冷月也醒悟過來,走上來訥訥道:“小師妹,不好意思,剛才誤會你了。”
“能有救嗎?”衛若來不及廢話,抱著冰塊搓了搓,好基友一輩子,她寧願失去師父也不願意失去野樂!
冷月看著冰塊貓,又看了看衛若,蹲下來道:“小師妹別急,咱們先救師父。”
“那貓呢?”衛若抱著野樂道:“時間長了,它會不會有事?”
“應該……沒事。”冷月似乎有些遲疑,低頭看著師父昏倒的摸樣,咬了咬嘴唇,雙手念訣,對著冰塊一指,冰塊周圍燃起了一道白的色火焰,“我先用火燒著,野樂是結丹修士,應該不至於被師父的寒氣傷到,一會兒子師父醒了,把冰凍解開了就是。”
“好。”衛若知道此時隻能先救師父,先把貓放下,撫摸著冰塊,見裏麵野樂仍然一副雷死人的貓樣,忽然想到從前彌補玄武柱的時候,曾經收集的那些冰晶,忙伸手在乾坤袋裏搜出來,在冰塊上用力搓了搓,終於打開一個小洞,然後把冰晶塞了進去,灌入氣息,讓它可以慢慢融化。
做完這些,一回頭,見冷月已經把師父的分/身放在師父本身一旁,盤腿坐在那裏,對著羅盤念念有詞,她不會招魂術,幫不上忙,隻能在旁看著。
“師妹,把師父分/身架在師父上。”冷月忽地睜開眼。
衛若抱起師父的分/身,放在原體的上麵,催動起息,讓他懸置不動。
冷月的臉色越來越鄭重,念訣也越來越快,忽地羅盤紫光大盛,師父的分/身漸漸化成了無數道光芒,變成螢火蟲的摸樣向元身飛去,衛若心中一喜,回頭看著貓冰塊,竟讓也消融了一半,露出了一截貓耳朵。
哈哈,都好了。
衛若大喜,一邊對冰晶用力,一邊用力揪著那貓耳朵,以報死貓整日揪頭發之仇……
“合!”冷月大喝一聲,隻聽轟隆隆的聲音,所有螢火蟲融入了師父的身體裏,發出璀璨的光芒,這光芒也射在了那冰塊上,隻聽“嘎巴”一聲,冰塊裂出了兩半,貓從冰塊裏“嗖”地蹦出來,喵嗚一聲道:“凍死咪了!”說著,在半空中飛舞起來……
“野樂!”衛若正要招手,讓貓不要亂跑,忽聽冷月欣喜道:“師父!”,衛若大喜,一回頭,見清遠已經坐起來……
師父回來了!
費了這麽多力氣,師父終於合體回歸了!
她簡直要熱淚盈眶,猛地站起來,本能地想撲倒師父懷裏,卻見冷月已經撲在清遠懷中,清遠墨黑的長發那披散在月白色的道袍上,如仙的麵容上,雙眼緊閉,抱著冷月。不由站住了。
香蕉個巴拉,這是什麽情況?
衛若臉色微沉,沒有向前,反而退後一步。
“喵嗚……”野樂見衛若這神色,琥珀眼嘰裏咕嚕亂轉,飛到了清遠與冷月之間,用爪子拍著清遠的發髻道:“喂,清遠,睜眼啊,睜眼啊。”
清遠緩緩睜開了呀,看到了眼前的黃貓,眨了眨眼。
“醒了?”野樂雙爪抱胸,點頭道:“你知道自己抱得是誰吧?”
清遠不答,隻怔怔地望著野樂。
“喂喂……”野樂喵嗚一聲,挑了個八字舞,拋了個媚眼道:“看什麽看?倫家好看不?”
沒想到清遠竟點頭道;“好看。”
野樂腦袋“嗡”地一聲,飛到衛若跟前道:“不得了,你師父瘋了。”
衛若忽然一笑,帶著微微的酸澀,見冷月已經直起身子,離開了師父的懷抱,臉上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師父,師父,弟子剛才……”
清遠眨了眨眼,望向了衛若,又看向了冷月,沉吟許久才道:“沒事。”說著,站了起來,身子晃了晃,道:“你們方才……”
“師父……”衛若見師父合體之後,對自己也不是那麽熱情,未免存了一份不甘,搶著道:“你分/身一直脫離,我跟師姐用招魂術合一了。”
“好。”清遠點了點頭,卻不再說什麽,臉上有些茫茫然。
“師父這是怎麽了?”衛若忽地側頭望著野樂,其實這話應該問冷月,可是她對剛才師姐搶著抱師父,還是有點不滿滴……
“不知道。”貓扣著鼻子,道:“瘋得更徹底了吧。”
衛若拍了拍貓頭,想要說什麽,見冷月一直癡癡地望著師父,而清遠則神色茫然,咬了咬嘴唇,走到冷月跟前道:“師姐,師父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我們先離開,讓他一個人靜一會兒。”
她不信師父會選師姐!
“好,好。”冷月猛地低下頭,苦笑道:“是我太莽撞了,師妹你別……”
“沒什麽。”衛若不願多說,抬頭對清遠道:“師父,你身子剛剛複原,還比較弱,先靜一下,弟子過陣子再來看您。”
清遠眨了眨眼,看著衛若,又望了望野樂,緩緩點頭道:“好。”
“走吧,師姐。”衛若不待冷月多說,把冷月拽進了逍遙葉。
………
“師妹……”冷月站在自己的寢殿裏,看著即將離開的衛若,仿佛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怔忪半晌道:“謝謝你,對不起。”
衛若聽了這話,忽地轉過身來,笑道:“師姐這是什麽話,好吧,我是個直腸子,索性直說了。”頓了頓道:“師父現在合體了,三魂七魄已經完整了,對不對?這件事咱們都一起努力了,師父醒過來,你我都很高興,至於……哦,師父想選誰?完全尊重他的意願,若是他選了你,對不起我的也是他,不是你。”說著,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你倒是瀟灑。”回到尚月軒,野樂坐在衛若的肩頭,用爪子揪著她的頭發道。
“別煩我。”衛若把貓甩到床上,用手托著臉,麵色微沉。
“師父沒有上來抱抱,也沒對你特別熱情,所以你很失落,是不是?”野樂拍著衛若的膝蓋道:“我看出來,你心情不好。”
“是。”衛若抱著雙膝道:“不過也不錯,師父終於魂魄完整,算是完成了一項大工程。”說著,伸了個懶腰道:“我也要加緊修煉,現在隻是元神到了結丹,道功還沒及格呢。”
“裝出來的笑好難看哦。”野樂撇了撇嘴。
衛若苦笑了笑,撫摸地撫摸著貓道:“你這種貓嘴好討厭,有時候真想把你閹了下酒啊,貓貓。”
“請不要一邊做這麽溫柔的動作,一邊說這麽雷人的話。”野樂掐著腰道:“會雷死咪的。”話音未落,忽見白光一閃,清遠站在了跟前。
“師父!”衛若掩飾不住的驚喜,從床上走下來,方才的失落一掃而光,剛才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師父守著師姐怎麽可能對自己做出出格的熱情呢,他一定在等著,等著私下裏……
“若兒。”清遠笑了笑,把眼眸放在衛若頭頂上的貓,怔怔看了許久,道:“若兒,跟你商量個事情。”
“什麽事?”衛若把貓揪下來,晃了晃,心道師父幹嘛一直瞪著這貓,難道這貓有什麽問題?
“我想讓你把它讓給我。”清遠臉上染上羞紅,尷尬地咳了一聲,道:“我想收養它,我很喜歡它,象是一見鍾情似得……”
轟……
“啪嗒”一聲,野樂掉在了地上。
衛若呆若木雞。
貓亦四肢朝天。
剛才你聽見了?”衛若怔怔望著地上的野樂道。
“聽見了。”貓艱澀地咽了口唾沫,四肢已經保持雷焦了的狀態。
衛若看著如仙如畫的清遠,又看了看那黃色一坨的貓。
轟隆隆……天打雷劈,冒出了蘑菇朵朵雲……
野樂動了動耳朵,坐起來,淒然地捂住貓嘴,道:“若兒,我想過我們也許成為夫妻,也許成為基友,可沒想到有一日,會成為……情敵……”說著,“哇”地一聲,一蹦而起,哭著飛到了清遠的懷抱。
清遠一下抱住,道:“別怕,我在這裏。”
衛若一口血,噴了出來,指著野樂道:“貓你……”
野樂眨了眨眼,道:“怎麽了?”說著,摟著師父的脖子道;“你師父歸我了,人獸戀什麽的,我最喜歡了。”
“一定是在做夢,還是在超現實主義荒誕夢……”
衛若看著抱著貓的清遠渺渺地消失在自己眼前,卻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木木地轉過頭,忽地見冷月站在身後,“哇”地一聲,蹦了起來,道:“女鬼啊,師姐。”
“你……怎麽不難過?”冷月怔怔地望著衛若。
衛若不答,走到床前,“啪嗒”趴在了床上,埋著自己的臉。
“師妹,別哭,會有法子的。”冷月走到跟前勸慰,可是自己也實在難過,聲音也含著顫聲。
“誰說我難過了?”衛若“嗖”地轉過身來,爬到床上盤腿坐下,笑道“師姐難過?”
“你不難過?”冷月詫異道。
衛若擺了擺手,忽然問道:“師姐為什麽突然跑到我的房間來?”
冷月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咬了咬嘴唇道:“我想看……師父他……”
“師父還沒徹底清醒過來。”衛若截斷冷月的話道;“所以沒什麽好難過的。”
“你怎麽知道他沒徹底清醒過來?”冷月問道,臉上卻是一緩,她對清遠選擇衛若,已經有心理準備,這次本來是想讓自己徹底死心的,誰知竟然看到師父選了一隻貓,這……
“很明顯啊,師姐。”衛若抱怨道:“果然戀愛的女人情商為負嗎?師父平日對貓從未有意,怎麽會突然喜歡貓了?我想……”她托著臉,回憶著道:“應該說,師父剛剛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貓,所以會有這種心思,這叫雛鳥情結。”
“那怎麽辦?總不至於讓師父喜歡一隻貓,何況衛若……”冷月蹙著眉道:“你知道吧,野樂是可以變成女修的。”
“我知道。”衛若抬頭藐著冷月,“噗嗤”笑道:“你就放心等著吧。”
“什麽意思?”冷月越發不解道:“師妹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一隻貓搶走師父?”
衛若不說話,忽地張開雙臂躺在床上,學著野樂的摸樣打了滾,又打了個滾。
“師妹!”冷月受不了她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好像對師父一點不上心似得。
“師姐,你知道你的缺陷在哪裏嗎?”衛若歪著身子側臥,托著頭道。
“不知道。”冷月臉色一沉,道:“我有什麽缺陷,跟這事有什麽關係?”
“你太專注情字,一條道跑到黑,卻忘記了這個。”衛若指著自己腦袋,道:“從這一點上說,師姐在這方麵不如貓貓。”
“你……”冷月見衛若這麽說話,不由真的怒了,道:“我自然不像師妹那般機靈討巧,會說好話討好師父,師父才……”
“你以為我是因為會說話,師父才喜歡我?”衛若歪著頭,忽然哈哈大笑道:“你全錯了,師姐。”
冷月臉上顯出極怒,忽地一拂袖,就要轉身離去。
“師姐。”衛若從背後叫住道:“等一等。”
“等什麽?”冷月轉過頭來,月光映照她那冷眼的臉,雖然是一本正經的冷豔著,眼眸裏卻掩飾不住的茫然。
衛若終於有些不忍心,開口解釋道:“師姐,方才的事情,你應該都看到了,當時師父看著貓的眼眸就有些不對勁,我與貓立時就發現了,然後逼著師父說出了真相,貓很快做出了決斷,我也配合了貓,你知道我們在唱哪出戲嗎?”
冷月的臉這才緩了下來,走到石床對麵的案幾前,緩緩地坐下來,把長劍放在了桌子上,道:“你說。”
“野樂是煉丹師。”衛若輕輕道。
冷月恍然道:“你是說師父不清醒的情況下,不需跟他辯駁,而是讓貓直接跟著他,到時候給他吃清心丸?”
“是的。”衛若點頭道:“這種時候,跟師傅強嘴根本沒用,反而會激得師父越來越擰,不如將計就計。”
冷月聽了這話,忽地把抬頭盯著衛若,月色的清輝撲撒在床上,也飛濺在那女子的肩頭,她就大大方方坐在那裏,容貌也不是所謂絕色,言談也不是多優雅,道功也不是那麽高妙,甚至還坐著掰手腳的不雅姿勢,可那樣燦爛的笑容,仿佛天下就在眼前,一個合攏就可以抱得圓滿……
冷月忽地閉上了眼,站起來道:“師妹。”
“怎麽了?你不等了嗎?”衛若吃驚道。
“我回去了,我的差事已經完了。”冷月輕輕道,又重重地強調道:“師父已經還魂,屬於我的,已經完成了。”說著,便閃身不見。
“喂……”衛若叫了一聲,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心道師姐這是更年期到了嗎?這麽反複無常的……
因為對野樂的信任,她也不去看師父,想起自己目前的級別——元神提到結丹,道功卻沒達到,也算昆侖派頭一號了,此前遇到的很多困難,都是因為自己道功低微,因此便安心來修煉起來。
隻剩下道功,修煉起來就容易許多,再加上丹藥的輔助,不過半個月的功夫,衛若已經進入空明的狀態,吩咐花語幾個好生看守,不要打擾,這一日做好了結界,開始結丹。
“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
茫茫裏進入了逍遙之界,忽聽天地之間有聲音傳來道:“道是什麽?”
衛若正忙著感受丹田氣息,聽到這個提問,怔了怔,老實回答:“不知道”
“香蕉個巴拉,有你這麽升級的嗎?”那聲音忽然變得嚴厲起來。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懂裝懂,才叫執迷。”衛若毫不示弱。
那聲音忽然沉默了下來。
衛若又專心審視自己丹田,看著它漸漸成了一個太極圓的摸樣,那聲音又傳來道:“愛是什麽?”
衛若被打擾煩了,蹙著眉道:“不知道。”
“你丫知道什麽?香蕉個巴拉,你是不是修道的?這麽多年還第一次遇到你這貨?你從哪裏來的?”那聲音竟然比她還怒。
“你是哪裏的貨?”衛若毫不畏懼道:“瞧你問的這問題,裝神弄鬼有餘,卻沒一個靠譜的,我問你,愛那麽種類,友情基情愛情親情魚水情,每種都不一樣,你讓我怎麽回答?”
那聲音被她嗆到,沉默許久,道“那就問愛情吧,愛情是什麽?”聲音倒不像剛才那麽蠻橫了。
衛若哼了一聲道:“你問我的愛情,是不是?那我就說了,愛就是……”說到半截,竟沒有說下去。
“說啊……”那聲音又露出了不耐煩。
“太複雜了,你不懂。”衛若點頭道。
“噗……”那聲音終於崩了,怒吼道:“你別修仙了,你丫從哪裏來的,半點修道知識也不懂,還胡說八道!”
“因為我現在也說不清,但是我也不想按照標準答案告訴你,所以實話實話,難道不騙你就不能升級嗎?”衛若淡淡道。
那聲音不答,漸漸沉默下來,就在衛若丹田裏的太極圓終於合口的時候,忽然又響起道:“希望結嬰的時候別遇到你,香蕉個巴拉!”
衛若一笑,睜開眼,隻覺周圍所有東西都忽然放大了一個級別,時光在自己耳邊嗖嗖而過,變得這樣緩慢而飄逸,外麵轟隆隆的聲音,花語幾個推開門喜道:“看到天象了,恭喜主君升級!”
衛若跳下來,正要說話,忽聽外麵有聲音道:“恭喜師妹。”
“師兄?”衛若欣喜地走出去,果然見冷明與簫信、宋悅幾個隨侍弟子站在外麵,皆笑眯眯地道:“恭喜師妹。”宋悅抿嘴笑道:“師妹好厲害,這才幾年就到結丹,果然是昆侖派一等一的天才修士。”說著,忽然抬頭看著那天象,笑得意味深長。
衛若覺得不妙,抬頭卻看,果然,竟是一隻……企鵝。囧,
為什麽?我勒個去!她哪裏象企鵝啊?古代哪有這種生物,這是圖騰也穿越時空了嗎香蕉個巴拉!
因為這個詭異的圖騰天象,衛若整個人不好了,跟師兄師姐們敷衍了幾句,托口說道功不穩,便關門打坐,閉上眼才想起冷月竟沒來,又想到那死貓不知弄好了沒,不會跟師傅弄假成真吧……
“師妹,你知道吧,野樂是可以化成人身的女修……”冷月的話徐徐傳來。
“愛是什麽?”茫茫的丹田裏,那聲音又在問,卻不用她回答,而是怪聲怪調道“愛是占有欲嫉妒,哈哈哈哈……”
混蛋!
衛若猛地睜開眼,正對上一對琥珀眼,多日不見,野樂仿佛變了個摸樣,瘋貓變得優雅整齊了許多,看著她,幽幽歎了口氣,道:“若若,我們一起來找你了,師父他有話對你說哦……”說著,閃開視線,清遠站在床對麵,靜靜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