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趙家三少是誰?

季伯常是寧江當地有名的紈絝子弟,但和那些欺男霸女的王八蛋不同,他這個人沒什麽低級趣味,就喜歡看點話兒本。

這本《誅仙》不論是從文筆還是劇情構思而言,都屬上乘之作。

讓他一讀起來就廢寢忘食,欲罷不能。

“也不知道這趙家三少到底是誰,真想去催更啊。”

他念念不舍的將書本合上,一副賢者模樣。

看過《誅仙》之後,其餘的那些小說話本,便索然無味了起來。

欲求不滿的他,不免升起了一種上門催更的念頭。

“我隻知道這趙家三少是寧江書院的學生,可寧江書院裏頭那麽多姓趙的,找起來怕是十分麻煩;再者人家弄個筆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自己冒然過去打擾,怕是會引人不喜。”

而且,寧江書院嚴禁外人入內,像他這樣的紈絝想要混進去,也是一樁難事。

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麽,眼前一亮。

趕忙拿著《誅仙》,就朝外頭跑去。

花滿樓。

一位妙齡女子正翩翩起舞,搖曳生姿。

女子白紗遮體,朦朧勾魂,雖然看不清麵容,但一想便是傾國傾城,舞姿典雅高貴,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褻玩的聖潔。

和那些充滿紅塵氣的胭脂俗粉截然不同。

舞畢,女子款款退場,引得一眾叫好。

不知有多少公子揮金如土,哀求女子再舞一曲。

“羨兒姑娘舞得真是太好了!不愧是花滿樓的頭號舞魁!”

季伯常拍著手壞笑道。

女子眉頭微皺,冷聲道:“又皮癢了是吧?”

感受到女子的威嚴,季伯常慫著腦袋:“姐,我這不是誇你嘛!”

季羨兒翻了個白眼,裹上一件棉裝,對著鏡子勾勒著那雙傾國傾城的眼眉。

“今兒怎麽有閑工夫來我這兒了?”

“我這不是想你了嘛,姐!”

“我還不知道你?有屁就放!”

季家大少誰都不怕,可唯獨對這位姐姐生不起任何逆反的心思,就像耗子撞見貓兒一樣,慫的一批。

他擠著笑,將《誅仙》遞了過去。

“姐,這本書的作者好像是你們寧江書院的學生,您看能不能幫個忙,為我留意一二?”

季羨兒掃了眼《誅仙》,簡單翻看了一二,發現竟是本小說,不由得狐疑道。

“你確定這玩意出自寧江書院?那些滿嘴功名聖賢書的書呆子,不寫詩文,寫小說?”

她不信。

“姐,幫幫忙嘛!”季伯常哀求道:“這本書非常和我胃口,想結交一下作者。你門路寬,寧江書院誰不賣你麵子?你要是幫我找人,肯定事倍功半。”

“我為何要幫你?”季羨兒雙手叉腰,似笑非笑。

季伯常看著天花板,陰陽怪氣道:“姐,你也不願意偷偷來花滿樓跳舞的事情,被爹爹知道吧?”

一股冷意將季伯常包裹。

“你敢威脅我?”

“要是讓寧江城裏的人知道,大名鼎鼎的舞絕,居然混跡在風月場所成了頭牌舞魁,隻怕……”

沒等季伯常說完,季羨兒便展露笑顏,咬牙切齒道。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姐,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桂花糕,您慢慢吃,不夠了和我說哈!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目的達到,季伯常一刻也不想多待,逃也似的離開了。

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位親姐脾氣有多麽的暴躁。

“哼,還有點良心!”

季羨兒冷哼一聲,拿起桂花糕輕咬了一口,甘甜的味道讓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趙家三少麽……”

書院裏姓趙的可不少啊。

看著封麵的落款,她若有所思地翻開。

她知道自己的弟弟眼睛刁著呢,尋常話本壓根不入眼,能夠讓他如此上心,隻怕這本小說確實有些東西。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她翻看了起來。

而這一看,便入了神。

……

“今天你的琴音倒是恬靜了不少。”張萱微微點頭:“事情解決了?”

趙述知道張萱問的是柳清雪的事情,點頭道。

“解決了。”

“解決了就好。”張萱沉吟道。

她也不希望趙述陷入情感糾葛之中,荒廢了這麽好的天賦。

“今天結束後,你去找一趟第五月英,讓她給你打造一副樂器。”

“第五先生?她還有這兼職?”趙述好奇。

“尋常人自然不配她出手,但你不同。”張萱淡淡道:“樂器對於樂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可不希望屆時黃玉樓詩會上,你連一副拿的出手的琴都沒有。”

“我通過考驗了?”趙述有些欣喜。

“你底子不差,登台演出並非難事。”張萱目光入水,透著一種來自長者對待晚輩的柔和:“但,演出的曲目尚未敲定,你盡快和煙煙商量一下,給我個章程。”

以往,詩會演奏的曲目,都是張萱親自敲定。

畢竟有關明樂閣的臉麵,不可輕待。

但這次,張萱卻將這件事直接交給了趙述和楚煙煙去負責,其中不僅僅是對二人的信任,更是對二人的考驗。

“師父,我才疏學淺,恐怕難擔此大任啊。”趙述苦笑道。

“之前跟我叫板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張萱冷哼一聲,顯然對之前趙述當眾和她叫板的事情,感到氣惱。

但一看到趙述撓頭無措的模樣,張萱又覺得不是那麽生氣了。

她板著臉,故作冷聲道:“仗著幾首歌曲,就敢開宗立派,自詡華流?你還不夠格。”

“事先跟你說好,這次詩會,你不準演奏先前的三首曲目。”

合著老師這是在考自己呢!

拿黃玉樓詩會當平台?

是不是玩的有些大了?

要知道到時候,可不止明樂閣一家上台表演,還有江南各地的樂師呢!這要是演砸了丟了臉,可咋整?

“怕了?”張萱皺眉微挑。

若是趙述低個頭,她未嚐不能放寬一些條件。

畢竟他都叫自己師父了,她自然不會逼太緊。

“不怕!”趙述躍躍欲試,眼中閃爍著搞事的光芒:“您就瞧好吧!我一定讓咱們明樂閣,成為最靚的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