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開口就玩命,誰頂得住啊

被裴先這麽摟在懷裏,易雨晴的小臉蛋像火燒一般通紅。

她甚至能聽到對方那強而有力的心跳,鬼使神差,她竟然沒有推開對方,反倒像隻小鳥般依偎在她的懷抱之中。

裴先跟易雨晴是爽了,但張風臉色陰沉得似要滴下水來,極致的憤怒令他太陽穴的青筋凸現。

“放開她。”

裴先不為所動。

“我說放開她!”

“你這王八蛋!”

裴先摟得更緊了。

“操!老子廢了你!”

一陣淡藍色的霧氣在張風的掌中浮現,周圍的溫度仿佛下降了幾分,就這樣往裴先的胸膛拍出。

裴先眼露不屑,空著的手臂後發先至,一下子便將對方的手腕抓住,然後用力一擰!

哢~

一陣骨裂聲響起,張風一個養尊處優的高幹子弟何曾受過這種痛楚,不免得大聲慘叫。

“大家都是啟境一段,你跟誰倆呢?”

裴先一腳踹在張風的腹部,他還是收力了,不然的話,憑借被軒轅黃帝改造過的肉身,這一腳就能送他歸西。

超凡者等級分為【啟始靈星月,陽荒霄玄皇】十個境界,每個境界又分十段。

序列越高的超凡能力不僅威力強,晉升的速度也快,所以大家才這麽渴望獲得高序列。

拿裴先與張風相比,序列9的他晉級速度比對方估計要慢個三倍不止。

不過他無所謂,他現在又不走超凡途徑。

他要修仙!

今天才剛覺醒,張風修煉速度再快,能一下子竄到十段嘍?

“咳咳~”

雖說裴先這一腳收了力,但也不是張風一個高中生可以承受的,劇烈的疼痛讓他差點背過氣來。

“張風!”

那邊看戲的幾人瞬間圍了過來,一個個怒瞪著裴先。

“裴先!你怎麽隨便打人!”

“野蠻人就是野蠻人,你這種人簡直就是讓我們學校蒙羞!”

裴先樂了,敢情剛剛張風搶先出手的動作被他們選擇性無視了啊。

“我親眼作證,是張風出的手,你們不要強詞奪理。”易雨晴趕緊替裴先辯解道。

一個學生怒哼一聲,道:“你們都抱一起了,你肯定替他說話,我們這裏這麽多雙眼睛隻看到裴先打人!”

“對!我們隻看到裴先打人。”

這邊的動靜也驚到了附近的學生,喜歡看八卦的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麽一出爭風吃醋的戲碼。

當看到一班班長,教育署署長的兒子張風趴在地上痛苦的樣子,紛紛訝異不已。

這裴先膽子可真大,連張風都敢惹。

張風不僅家境優渥,其表哥還是啟境十段的超凡者,而且傳聞他表哥還有著一些黑道背景,掌控著肇海市最大的幾家帝皇洗浴中心。

“不愧是荒野出來的流民,一言不合就動手,野人就是野人,沒有半點世俗的禮教。”

“誰說不是呢,我聽我奶奶說,荒野上的人都是一群未曾開化的流氓,陰險狡詐,卑鄙無恥。”

“雖說現在實行十二年義務教育,可這種人渣實在不配來我們一中念書,簡直就是拉低我們學校的檔次。”

“易雨晴這個校花,怎麽跟裴先搞一起了?自甘墮落成這樣?她的父母可都是科研院的高層啊,被他們知道了得多傷心。”

“……”

一陣陣竊竊私語響起,趕來看戲的眾人根本就不顧前因後果,就把所有的過錯推卸到裴先的身上。

在他們看來,受過良好教育的張風顯然不是那個挑事的人。

就算是,又如何?

裴先隻是一個流民,而且又隻是一個序列9的廢物超凡者,自己出門,都不好意思說跟他是同學。

取消階級觀念,人人平等。

這隻是嘴上說說而已,隻要有人的地方存在,嫌貧愛富的陋習,就永遠不會改變。

看到隻是自衛出手的裴先竟變成被大家討伐的對象,天性純真的易雨晴氣得全身顫抖。

錯的明明就不是他啊,為什麽要這麽詆毀人家啊。

這跟裴先救沒救過她沒關係。

易雨晴隻是覺得,這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

隻是她從小就嘴笨,也不喜歡與人打交道,被人如此圍攻之下,她有心替裴先解釋,卻隻感覺滿腹的話語被堵在喉嚨,想說卻說不出口。

到最後,也隻能流下豆大的淚珠,說了一句“你們怎麽可以這樣”。

而她的手,也反手抱住了裴先,而且越來越緊。

裴先有些意外這個少女的倔強,在自己被大家唾棄的時候,她居然沒有離開自己,反倒是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

這讓他對這女孩有些刮目相看。

他拍了拍易雨晴的小腦袋,給她遞了一個安慰的眼神。

然後一步一步走到張風的麵前,後者發紫的臉龐狠狠盯住裴先:“你死定了裴先,你死定了!”

“哦。”

裴先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然後眾目睽睽之下,他就這樣單手把張風提了起來,吊在半空中!

“說來聽聽,你要我怎麽死?”

嘩!

在一旁圍攻的學生齊齊呆住。

張風雖算不上瘦弱,但起碼也有一百二十斤,而裴先跟前者比起來,更像是體重上吃虧的那一方。

可裴先就這樣毫不費力地將對方提了起來!?

這需要多大的力氣!

“裴先!你想幹嘛!這可是學校!隨便打人,不僅僅被開除,也會犯法!”

跟張風玩得比較好的那幾個人大駭說道。

裴先對這些人的威脅置若罔聞,而是繼續對張風說道:“張風,我沒那麽多的心思陪你玩過家家的遊戲,你想弄我,把你身後的人全部叫來,我都接著。”

“不過我警告你,跟我玩,是要玩命的。”

張風就這樣被提溜在半空中,心中湧起了一片恐懼。

一種無形的恐懼籠罩著己身,在這壓抑的氣氛下,他感覺到自己呼吸都是有些艱難。

他突然想起來以前老人口中傳播的一句話:荒野上的人,都是一群神經病。

如今看來,麵前這個裴先也是神經病無疑了。

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學生,開口閉口就跟人家玩命。

這特麽誰頂得住啊!

“幹嘛呢幹嘛呢!”

就在局麵降到冰點的時候,一道粗渾的嗓音在人群中響起。

剛剛主持覺醒儀式的老師擠開圍觀的學生走到前麵,當看到張風被裴先單手拎在半空時,他不免也是驚了一驚。

“裴先!學校禁止打架你不知道麽!快把張風放下!”

裴先看了一眼老師,想起剛剛對方安慰自己的場景。

於是將手鬆開,理也不理一直在幹咳的張風,對這名老師道:“事情誰對誰錯,你們自己去查監控吧。”

他指了指掛在右上角的監控,攝像頭正對的方向,正是他們所在的位置。

如果不是有著這個攝像頭,裴先也不會如此幹淨利落地對張風下手,怎麽著也得耍些手段。

雖說他不想待在學校,但老媽的遺願還是要聽的。

要是自己被開除了,裴先害怕老媽報夢來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