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先天廢物聖體
“裴先！立即催動你的超凡能力！”
高老師眼神火熱。
天才啊！
竟然在自己的手底下覺醒了一個天才！
這特麽說出去簡直光宗耀祖！
武波也是目光灼灼地看著裴先，那神態，就算自己包養的小三穿上黑絲在自己麵前都沒那麽激動！
場下的學生麵如死灰，其他四個都不是，那剩下的就隻有裴先了。
一想到一直都被自己瞧不起的裴先成為序列3的絕世天驕，這比殺了他們都要難受！
裴先心底一歎。
果然，自己真的是個天才，去到哪，都是如同皓月般耀眼奪目。
他聳了聳肩，故作不在乎道：“你們也不要太過驚訝，就是序列3以上的超凡能力而已嘛，沒什麽大不了的。”
“……”
台下的學生聽到這句話，簡直想拿板凳掄死他。
見過裝逼的，沒見過這麽裝逼的！
還“序列3而已”？
你特麽咋不上天呢！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先別裝逼了，快點吧。”
武波再也保持不了一校之長的風範，搓著手催促道。
裴先也不好再吊大家的胃口，精神力灌注在掌心之中，神態威嚴，自有一股強者風範。
“出來吧！我那無處安放的超級序列！！”
嗡——
一陣幽光在他掌心浮現，裴先感覺到自己的掌心仿佛被一把鈍劍在一點點割開。
對！
就是鈍！
一點鋒利的感覺都沒有。
就像一輛破舊的老爺車，在公路上開著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嗝屁的那種感覺。
“我擦？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裴先心中暗暗道。
在大家期盼的眼神中，一件黑色物體在他掌心中浮現。
這好像是一把劍。
劍刃布滿缺口，甚至已經有了卷刃的跡象，上麵布滿鐵鏽。
這把殘劍沒有劍尖，有的隻剩半截劍身。
裴先懷疑，這一把劍拿來割紙都費勁，更別說來傷人了。
看到這把劍的時候，武波“噗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雙眼無神，顫抖著手指指著劍身道：“怎……怎麽可能……”
高老師也是一臉驚悚，臉部表情比遇見自己兒子搞基還要誇張。
“我特麽一定是在做夢吧……”
嗯？
看著這兩位的神情，裴先心中一動。
這把破劍，莫非真的這麽厲害？
可自己明明感覺不到他有一點力量啊。
莫非是有什麽秘密他不知道？
不恥下問一直是裴先的優點，他目光炯炯地問道：“老師，我是不是一個天才？序列幾啊？”
高老師看著他，像是遇見了什麽怪物。
“天才，你確實是個天才，是個天生的廢柴！”
“你這哪是什麽序列3，你覺醒的是序列9！！！超級無敵絕世霸道廢的超凡序列！！”
轟！！
全場轟然雷動。
序……
序列9？
居然真的會有人覺醒序列9？
那得是多廢物的人，才能覺醒如此廢物的超凡能力？
“哈哈哈，我就說嘛，一個荒野上來的癩蛤蟆，無論他如何想融入這個世界，終究成不了天鵝！”
“靠！整這麽大的動靜，原來隻是一個序列9！哈哈哈！”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名同學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嚷嚷大叫。
“剛剛那天地異象不是因為出現了超強的序列，而是出現了超廢的能力！直接引得天上震怒，要懲罰這個無惡不作的流民！”
“對！沒錯！就是這樣！”
一聲聲極致的嘲諷聲在操場響起。
長見識了，真特麽長見識了。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一個序列9的超凡能力誕生。
人生不白來啊！
武波也是極為認同裴先遭到天譴的說法。
不然怎麽可能觸犯了天地異象？
他仿佛老了幾十歲，佝僂著爬起身子，踉踉蹌蹌離開。
從天堂到地獄。
原本以為他的第一高中可以名揚天下。
揚倒是揚了，揚的卻是笑話！
家人們，誰懂啊！
裴先也是一臉懵逼。
媽的，說好的超級序列呢。
你給我整個序列9？
玩我呢？
高老師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想說點什麽，但又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安慰式地拍了拍裴先的肩膀。
他站在高台之上，讓全場肅靜，然後宣布儀式結束，順便再說了一下一周後去秦山曆練的事情，便是心如死灰地離開了。
聽到老師宣布散會，廣場上的人流逐漸開始疏散。
許多人三五成群地離開，一聲聲嘲笑的話語經久不息，仍舊在嘲諷著裴先的“先天廢物聖體”。
意氣風發的張風在人群中不斷搜索，當看到那令他著迷的身影時，眼中一陣喜悅，趕緊迎了上去。
他身邊幾位要好的同學不由打趣道：“看來咱們的張大班長對易雨晴真的是用情至深，鍥而不舍啊。”
“嗨，易雨晴堂堂一個校花，喜歡她也很正常吧，我若不是自知搶不過張風，我也上了。”
“不過我就搞不懂了，為何易雨晴總是經常往裴先邊上靠。”
“那是以前！現在裴先在眾目睽睽之下隻覺醒了序列9，你看易雨晴還理不理他。我估摸著，今晚易雨晴就要躺在張風的**咯。”
幾個猥瑣男發出一陣**笑之聲。
張風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一位少女身旁，道：“雨晴，恭喜你覺醒了序列5，這可是今天獨一個啊。”
易雨晴牽強地抹起一個笑容，禮貌回應道：“謝謝，你也不錯呀。”
她雖說是回答著張風的話，可美眸中卻是不斷在掃視著周圍的人流。
當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之後，她的眼中流露出一抹驚喜之意。
易雨晴有些焦急地對張風說道：“抱歉，我還有點事，咱們下次再聊。”
張風尚未答話，易雨晴便是火急火燎地往那身影走去。
他眼神陰翳，一雙眼睛似要噴出火來。
“裴先！”
易雨晴拍了一下裴先的肩膀，一雙小手扶著背後，絕美的臉蛋上噙著甜甜的笑容。
在陽光的照耀下，她的皮膚白皙如玉，晶瑩剔透，淡雅粉色的衣服，與她的膚色相得益彰，讓她看起來更加嬌美動人。
“是你啊。”
裴先微微一怔，然後點頭回應道。
這少女也算是自己在學校為數不多肯與自己答話的人之一了。
說起來，裴先與她的相識倒是有些戲劇性。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裴先與王富貴剛從夜店蹦完迪出來，便聽到小巷子裏傳來一陣哭喊的聲音。
原本裴先是不打算管的，畢竟這種事情在荒野上見多了。
可是他本著做好事能獲得功德值的前提下，大刀闊斧上演了一場英雄救美的老套戲碼。
沒想到這麽巧，自己救的竟然是自己的校友，而且還是大名鼎鼎的校花。
不過裴先也沒往心裏去，他本就不是真心實意救人。
但那天之後，易雨晴隔三岔五來找裴先，要麽給他買喝的，要麽給他買吃的，說是報答救命之恩。
那些學生這麽排斥裴先，也有這一層關係在裏麵。
那可是校花啊，平常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居然對一個癩蛤蟆如此上心，這讓他們如何不嫉妒？
易雨晴看著裴先清秀俊美的臉龐，有了一刹那的失神。
“誰說荒野的人長得凶神惡煞，像頭大笨熊？這裴先長得太好看了……”
“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
裴先伸出手掌來易雨晴眼前揮了揮，不解問道。
“啊？沒……沒什麽……”
易雨晴臉色酡紅，趕緊回過神來，支支吾吾道：“你……你沒事吧，其實序列9也沒什麽的，你不要太難過了。”
裴先啞然一笑，這小姑娘心地還挺好。
“放心，我沒事。我還有事，先走啦。”
說著，裴先便是對易雨晴擺了擺手，準備離開。
“喂，喂，你先別走。”易雨晴一把扯住裴先的袖子。
“怎麽了？”
“你……你陪我一起回家吧，我怕再遇到上次那事。”
裴先翻著白眼：“這可是大白天啊大姐，誰敢這麽猖狂？”
易雨晴耍著性子道：“我不管，我就是怕！”
“……”
裴先有些無語，不過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那就走唄，有美相伴，倒也不錯。
於是他與易雨晴並行往學校大門走去。
就在此時，張風走到跟前，對著易雨晴皺眉道：“雨晴，你可是序列5的超凡者，不要這麽不自愛，跟一個廢物走在一起，掉價！”
易雨晴生氣反駁：“我跟誰交朋友，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是不是管太寬了！”
看到自己的意中人居然為了一個廢物跟自己發脾氣，張風心中怒意更盛。
他看著裴先，陰沉道：“裴先，你隻是一個序列9的廢物，若是識相，我勸你離她遠一點。不然的話，有你好受！”
“張風！你不要太過分了！”
易雨晴板著臉，怒氣衝衝地看著張風。
可後者依舊盯著裴先，威脅之意不言而喻，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意思。
裴先看著張風這幅模樣，心中有些無奈。
果然，我生下來就是罪過。
太帥了，去哪哪招人恨。
不過被人踩到頭上，裴先當然不可能忍氣吞聲，不然也太對不起他“屠夫”的稱號。
他淡然一笑，一把將懵懂的易雨晴拉進自己的懷抱，睥睨地看著張風。
“我不僅要跟她一起走，還要摟著她走。”
“爺傲，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