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趙家手段
“少爺，您這招絕啊，配方都一樣，為何他們的衣服會褪色呢？”柳掌櫃不解的問道。
“很簡單，因為他們缺少了一樣東西，一種很稀鬆平常的東西。”秦風笑著說道。
“究竟是何物？”柳掌櫃問出這句話就後悔了，這可是絕密，連忙觀察秦風是否生氣了。
“不用這麽緊張，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是一種叫做藍靛的雜草，他的葉子是製作這東西的最重要的一環。不過，藍靛的加工方法隻有我知道，就算透露出去沒個一年半載也無法研究透徹。而且就算被人知道了這個配方，我還有其他方法讓染布手法再升級，他們這輩子也趕不上我們的。”
柳掌櫃鬆了口氣，但也對這個少爺不禁佩服起來。這種高超的染布手法還不是最好的，看來這位少爺這些年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啊。
不過也能理解，趙家一直虎視眈眈，而且很多秦家的產業同行也都盯上了，都想將秦家這塊肉分一塊過去。少爺若不是扮豬吃老虎，恐怕那些人早些年就聯手將秦家吞食了。
秦風哪裏知道柳掌櫃想了這麽多，作為現代人，又是雙科博士，他懂得東西根本不是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人可以理解的。
“柳掌櫃，明日跟我回祖宅一趟，我那兩位長輩恐怕也是急著見我呢。”
“好的少爺，那我先交代一下，這樣也不影響明天的售賣。”
秦風點點頭，回去繼續研究去了。藍靛是最早的染色方式，是由多種植物也在提取而來。秦風故意這麽說，也是怕柳掌櫃生出異心，自古都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幾種草本植物是要經過發酵、定染等一係列流程才能形成藍靛。而這個方法製作出的顏色幾乎都是以藍色調為主。之所以能染出其他顏色，都是秦風通過前世的知識做到的，所以他根本不怕別人偷取配方，畢竟最核心的東西在自己的腦子裏。
隻是布莊始終隻是其中一個產業，早晚要交給其他人。現在的他就是在考驗身邊的人，這樣他才能當甩手掌櫃，從而脫身去做其他事。
第二日，柳掌櫃跟著秦風回了秦家老宅。小五和洪三也跟在身邊，剩下的三人則是留下照看布莊。
“風兒啊，我們知道錯了，你一定要幫我們啊，不然趙家主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一見到秦風他小姑就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開始訴苦認錯，秦風隻是冷淡的看著他們，並沒有接茬。
“風兒啊，怎麽說我們也是親戚，而且還是血濃於水的近親啊。你不會看著我們出事的對吧，幫幫我們吧。”秦三叔也開始哀求起來。
“親戚？偷配方的時候怎麽忘了我們之間的關係？要不是大哥怕你們出事，你以為我會同意你們回老宅？趙家是那麽好相與的？他們可是和縣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一旦秦家倒了，你們真的以為趙家會無視你們嗎？”
秦父氣不打一處來，而秦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也是第一次見到了他的大伯。大伯坐在首位，他雖然不是家主，可是極為受到秦父尊重。
“好了，都是一家人，萬不能因為趙家傷了自家的和氣。老三，小妹，這一次你們做的的確過了。這一次我做主，你們所有的產業都收回家族，我會讓二弟每年給你們分紅，保證你們衣食無憂。”
大伯的話讓兩人徹底傻眼了，產業握在自己手裏才是永恒的，若是就這麽送回家族，以後做什麽事不都是要被家族牽著鼻子走。
當年可是費勁心思分了家，如今把吃進嘴裏的肉再吐出來，這怎麽可能。
“大哥，從小你就偏心二哥，我們兩個到底是不是你的親弟親妹。說的好聽給我們分紅，若是家族經營不善，我們難道喝西北風嗎？我們都有一大家子人，就靠這些產業養家糊口呢，這件事我們兩個堅決不同意。”
秦小姑臉色難看，直接拒絕了大伯的提議。可是當大伯的眼神慢慢犀利起來之後，她後邊的話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哼，你們兩個廢物，當年若不是二弟力挽狂瀾，從糧食入手，秦家早就徹底衰敗了。若不是二弟顧念舊情，當年你們兩個做的那些蠢事，二弟都可以讓你們身無分文的走出秦家。”
“現在趙家四處在尋你們，有縣丞做後盾，如果秦家不出手，你們以為自己手裏的產業還能留住？兩個蠢貨，與對方簽訂協議也就罷了，出賣家族的事情我們自家人自家事自家來解決，我怎麽也想不到你們竟然簽約的條件是違約陪十倍。”
秦風一愣，我靠，知道這三叔小姑沒腦子，竟然這麽沒腦子。這種契約都敢簽，就算是真的配方，以趙家的手段也完全能顛倒黑白，有了空餘時間也會將兩人的家產都弄到手。
兩人被說的有些無地自容，他們太急切的弄到這筆錢了，畢竟所有家族都認為，秦家早晚會被趙家吞並，必須為自己留好後路。
“大哥，即便如此，要我們交出家產是不是也有些強人所難了，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你要是自己能解決，二弟也省的清閑。你們可知道二弟為這件事出去打點要動用多少錢。秦家布莊剛剛緩過來，資金周轉依然周轉不開，用你們自己的錢保住你們兩個的小家，難道有什麽問題嗎？更何況將來秦家恢複元氣之後，還能得到相應的分紅，不會餓死你們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兩人知道想要改變兩位兄長的想法是不可能了，又準備從秦風下手。
“別這麽看著我，三叔、小姑，我可沒讓你們去偷我的配方，所以也別想從這方麵入手讓我覺得虧欠你們。秦家不會倒，至少有我在，秦家隻會越來越強盛。”
秦風直接將兩人的路堵死了，他知道這兩人肯定會用配方導致他們背負債務的事情威脅自己，所以索性直接撇清關係，連他們狡辯的機會都不給。
“好，既然如此我們同意了。不過我們兩個必須跟二哥簽訂協議，不管如何，我們的分紅一定要拿到手。”
大伯歎了口氣，這兩人到現在還隻顧自己，絲毫不為秦家考慮。當年若是將家主之位交給老三，怕是秦家已經淪為三流家族或者平民百姓了。
而就在這件事暫時解決的時候，有下人來報，似乎很是急切。聽到下人的報告之後，秦父臉色頓時鐵青起來。
“老二，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趙家出手了，我們秦家以售糧為主，這趙家便將所有的糧商勾結起來，故意將糧價壓低，現在我們秦家的糧食幾乎賣不出去了。”
眾人聽了臉色大變，縣府糧商比布商還多，積攢的糧食絕對不是一個秦家可比的。甚至很多糧商都與其他地主有千絲萬縷的機會，想要用這個方法將秦家的售糧的通道封死，那可是輕而易舉。
而秦家如果跟著壓價，那就會賠很多錢，畢竟秦家大部分的錢都壓在了糧食上。
這件事還沒想到辦法，又有下人來報。秦家的另一個產業胭脂水粉也遭到了同行的打擊。趙家這是打算將秦家的路完全封死啊，現在除了布行還能正常運轉，其他產業都在遭受不同程度的打擊。
“完了，秦家徹底完了。”秦三叔和秦小姑癱坐在地上，最後的救命稻草都要倒了，他們已經無力回天了。
“老爹，這件事沒那麽難，既然他們喜歡玩，那就陪他們玩好了。所有被打擊的產業暫時停業，收攏現銀，主營布莊生意，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風兒，你有辦法應對眼前的麻煩？”大伯驚喜的問道。
“自然，隻不過這件事要保密。”隨即秦風看向了親三叔和秦小姑。大伯會意，也知道這兩人很容易壞事，叫人將他們送回了自己的住處。
“風兒，說吧，現在這裏的人都是可信之人，但說無妨。”
“嗯，其實很簡單。我聽說最近縣府正在修城牆，而我們河譚縣燒磚的技術極為落後，大都是從附近的縣府去購買。我有煉製燒磚的辦法，可以燒出比周圍縣府還要更好的磚來。修葺之事不歸縣丞統管，我們可以從這邊做文章。”
秦老大和秦父一喜，如果秦風沒有托大的話，這的確是一個辦法。而且燒磚的周期短，隻要收攏足夠的資金，絕對能在短時間內收回成本，獲取巨大的利益。
“風兒，你的方法本金是否也會增加？如果本金投入過大，還是無法解決燃眉之急。”
“大是要大一些的，不過不會超過兩成。”
秦家主臉色稍緩，這還在承受範圍之內。但他不知道的是，秦風還有其他想法，燒磚隻是其中之一，他真正的目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將前世所在世界的水泥配料比計算出來，如果水泥問世，那秦家光是在這個新興行業上就能恢複往日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