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嫋嫋獻舞

職業化也有好處,比如在把握男人心理方麵便體現出了專業性——屏風又被抬上舞台,嫋嫋就在屏風後更衣,曲線玲瓏的身段投出**的剪影,刻意表現妖嬈的動作若隱若現,比起直接觀看,更能誘人遐想。

絲竹管弦聲響起,嫋嫋先在屏風後輕舞,待吊足了眾人胃口,才繞過屏風走到台前,琴聲也漸漸低了下去。

此刻嫋嫋褪去了外麵那層薄紗,豐滿的雙峰半露半藏在一圍紅色的裹胸裏,下穿一條僅到膝蓋的紅紗裙,腰間係著一條長長的鮮紅綢絲緞帶,緞帶兩端從細腰兩側垂下,比那雙纖長的美腿還要長出許多,堆疊在地上。

雪白的肌膚與紅色服飾相互映襯,如雪,如火,撩得眾人心中奇癢無比。

琴聲逐漸高昂起來,嫋嫋的纖肢細腰隨音舞動,緞帶被時而拋向上空,時而甩於身後,又或纏繞於香肩**,如雲似水般的流轉於柔若無骨的身體各處,她媚眼如絲,舞姿曼妙,宛若翩躚的九天仙子,又像是媚惑眾生的絕世妖精。

楚瑜他們被深深吸引,如置身仙境。

直到嫋嫋麵色微紅的舞畢,口水滴了一地的眾人才回到現實。

她用微微有些喘的嬌媚聲音說道:

“奴家有些乏了,先行告退。諸位公子慢飲!”

這也意味著席間無一人入她眼,就連第二輪酒令也直接取消了,大家要麽散席各回各家,要麽花錢和婢女共度春宵。

嫋嫋其實也是一片好心,從第一輪的聯語酒令中便可看出眾人都是文采平平之輩,怕第二輪以詩才為主的酒令冷場,眾人要是落了麵子,彼此都尷尬,傳了出去也不好聽。

楚瑜不介意就此散了的,畢竟世麵已經見識完了,看到了花魁,聽了歌,喝了酒,吃了菜,就連**的舞蹈也欣賞了,基本值回了桌費——早點回府,還能多煉些丹。

眾質子被花魁冷落已是常事,自然沒什麽感覺,可馮好乾,冷勁鬆等的便是詩才酒令,怎能輕易罷休?

“嫋嫋姑娘,這第二輪酒令你不參加了嗎?”

馮好乾率先忍不住,自己花費巨資找代筆寫的詩豈能不露露臉,所以也不管會不會唐突佳人了,大聲問道。

嫋嫋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但回轉身來,眼中又是盈盈笑意,嬌嗔道:

“馮大人好不疼惜奴家!”

“怎舍得不疼惜!隻是在下怕錯過今日機會,下次不知要等到何時了!”

這倒是實話,別看他之前在李棟臣麵前吹牛說什麽禮部到彩裳坊不需要預約,但嫋嫋正當紅,接待的全是王子大佬級別的,他這層次,也就欺負下質子會,老兵會了,機會確實不多。

馮好乾臉上的笑,證明了他說的疼惜完全是另一個意思。

冷勁鬆此時也聲援道:

“馮兄所言甚是!還望嫋嫋姑娘體諒我等,心心念念才得見芳容,心中難免不舍!”

嫋嫋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麵,自是應付自如。

她莞爾一笑,嬌聲道:

“那便由翠兒先行起酒令,奴家上樓歇息會兒再下來,可好?”

“隻要還能見到嫋嫋姑娘,那便無妨!”

“嫋嫋姑娘盡管歇息,我等不急!”

“謝過諸位體諒!”

嫋嫋又福了一禮,轉身上了樓。

此時楚瑜腹中傳來陣陣絞痛,不知道是吃多了還是愈神丹副作用開始發作了。

他告了個罪,起身前往茅廁。

翠兒便是最早出來安客的那位婢女,她掛著一臉職業的微笑,當起了令官。

這詩才酒令不同於聯語對仗,通常是令官以某物、某事為題,然後讓各位客人依題發揮,作五言或七言詩。

“這輪便以琴為題吧!”

翠兒看到案前古琴,開口行令。

“唉!”

馮好乾輕歎一聲,沒押中,他手裏有詠梅詩一首,詠雪詩一首。

冷勁鬆也是黯然,他前幾日作的一首關於明月的詩,被師父誇獎了,說是流傳出去定能引起轟動。

白映文和另幾個覺得還能搏一搏的人,在皺眉思考。

質子會中有些人很有自知之明,直接放棄,開始東張西望起來,像極了後世考場中的學渣。

翠兒起初並不催促,臉上帶笑靜待有人起身念出詩作。

過了快半炷香時間,場中鴉雀無聲。

翠兒有些坐不住了,臉上笑容漸漸凝固。

糟了,這幫人竟如此不濟,怎會有臉非要行詩才酒令的?

以往就算最差的情況,最多不過數十息時間,也有人能念出詩作了,且不論詩的水平如何,但終歸是作了出來。

她盼著眾人中有人能來上一首,哪怕是打油詩,或者隻有半闕都好,可這堆人裏,就愣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冒出頭來緩解這尷尬的冷場,好好的花酒大廳變得如考場般安靜。

隻要他們自己不尷尬,尷尬的便是令官。

翠兒從未遇到過這種場麵,欲哭無淚。

到底是什麽樣的緣份,能讓一堆廢柴整整齊齊共聚一堂的!

質子會廢柴雲集眾人皆知,但他們至少有自知之明,剛才自家娘子取消了詩才酒令,他們可無人起哄鬧著非要搞上一輪。

這不惜撕破臉也硬要拚桌的三人,看著他們埋頭不語的樣子,更加可恨!

翠兒受不了冷場,賠笑道:

“以琴為題,過於冷僻,確是奴家考慮不周,當罰!”

說完,她端起酒飲了,問道:

“換以酒為題,可好?”

見無人應聲,她又試探道:

“以炭為題?”

還是一片沉默,馮好乾心中焦急,你倒是往窗外看看啊!院中種了那麽多梅樹啊!

冷勁鬆也暗罵,碳什麽碳啊,你不知道風月場中詠月是常規命題嗎?

翠兒看著眾人無神的目光,好想把錢退給他們,讓他們立即滾蛋。

另一邊,楚瑜被養魂丹的副作用折磨得痛不欲生,也許是今晚過於飽腹,前腳剛出茅廁,沒走出幾步,腹中又是絞痛,反反複複……蹲得他雙腿酸軟,最後幹脆就在茅廁邊坐下,等待新的一輪,反正間隔不會超過5分鍾。

這期間不時遇上從偏廳出來的侍衛,有時剛打個招呼,楚瑜掉頭就跑,搶先進了茅廁——這古時的茅廁修得精致,蹲坑有限,侍衛不知緣由,隻得一邊忍耐,一邊心中暗罵。

好在楚瑜每次占用的時間都不長,隻是總要隔著廁門解釋一番,尷尬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