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何首烏
與張家兩兄弟達成交易之後，陳玄赫並沒有過多逗留，移動著靈活的身軀，快速消失在二人眼前。
一路上，守家看宅的狗子們感受到陳玄赫那恐怖的氣息，紛紛嗚咽著縮回狗窩中，不敢犬吠。
再次來到村外的長河邊，白蛇自動現出身形，緩緩靠近。
“你要傷害人類？”
蛇語嘶鳴，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陰森。
“我不會傷害他們，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陳玄赫明白白蛇的想法，直言說道。
“哦！”
白蛇輕輕點頭，也不再多說，轉頭就想離去。
動物之間沒有那麽多的虛與委蛇、人情世故，有什麽話都是直來直往的。
“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保護他們嗎？”
陳玄赫不想錯失了與白蛇之間的交流，天知道這兩年他是怎麽過來的。
“保護、溫暖、不會受傷！”
白蛇費勁地思考了片刻，隻能磕磕巴巴地說出幾個詞匯。
等通過這些，他已經能夠完整拚湊出原本的意思了。
白蛇通過保護村民，獲得村民的願力，願力加持在他的身上，能夠使它的鱗片更加厚重，身體還會湧現出一股暖流幫她抵禦嚴寒。
如此說來，這弱小的願力還是有些用途的，隻是不知道能不能避免冬季的沉眠。
知道了想要的答案後，他和白蛇也沒有過多糾纏。
別看白蛇的身軀比他強壯，但他最強的是那致命的毒液。
真要是打起來，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陳玄赫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地盤，而是在村外的一處殘破廟宇中，休息一番。
畢竟，以張大壯的“聰明才智”很難保證在進山的時候不遇到危險。
一來，有他保駕護航，這一路也能走到安穩些，二則，也省得他來回地跑。
陳玄赫蜷縮著身子，靜靜待在石像的懷中，腹中的溫熱為他驅散了，周圍的涼意。
一些在此駐紮的老鼠們，感受到他的氣息後紛紛四散逃離。
……
天日見明，陳玄赫伸展著自己的身軀，打了個哈欠，不知是不是腹中人參起了作用，莫名地感受到渾身舒暢。
蛇頭昂立，微微感知著外界的生物氣息，隻見張大壯在村口鬼鬼祟祟地，不斷地在四處探查著。
偶爾有人與他打招呼，他也隻是含糊地笑了笑，沒有過多攀談。
陳玄赫點了點頭，這廝應該是被他弟弟指點過。
也不再繼續隱藏，緩緩出現在一處樹冠上，直勾勾地盯著他。
“大仙，大仙。”
“原來你在這兒啊，我找你好久了。”
張大壯，看到那是紅色的身影時，跑上前，四處打量過後，連忙上前見禮。
陳玄赫點了點頭，帶著他快速地穿梭在森林中。
“大仙，這是我弟弟給的草藥書。”
“你看那，那個就是人參，有著益氣補血的作用。”
張大壯下意識地介紹著，一邊介紹，手中還不停地用工具采摘著。
這廝別看五大三粗，但在處理藥材的手法上卻十分精細老到。
不到一個小時，就將一株人參完整地挖了出來，看其年份，應該也有十幾年了。
不過，剛挖出來，就見一隻花豹緩緩從樹叢中走來，對著他不停地呲牙咧嘴。
陳玄赫蛇首昂立，觀測著花豹的一舉一動，在所有獵食者中，他最煩的就是貓科動物，動作靈敏不說，力道還不小。
他現在雖然強大，但和真正的頂尖獵食者還是有些差距的，他們雙方都默契地保持著互不侵擾的原則。
但尋找藥材這個事，無疑是在主動侵犯對方領地，這般挑釁，很容易讓對方狗急跳牆。
“大仙，咱不用和他發生爭執，這片應該就這一株了。”
張大壯緊張地看著他和花豹，哪怕腿都快軟了，還是急切地說著。
陳玄赫聽聞，默默地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後退著。
見此，花豹也並沒有繼續做出攻擊之狀，畢竟那麽大的毒蛇，他看著也發怵。
離開花豹的領地，陳玄赫和張大壯均舒了一口氣。
一人一蛇，相視一笑，繼續向著深山進發。
……
“大仙，稍等。”
“這裏應該有何首烏，年份還不小，您先等等。”
這是張大壯和陳玄赫這一天裏遇上的第三波藥材了。
藥材的處理，非常複雜，即便他有著豐富的經驗，但也需要消耗不短的時間。
陳玄赫輕輕點了點頭，蛇首昂立，蛇信輕吐，不斷探查著周圍的環境。
夜晚的大荒山比白天還要凶險。
相比於第一次遇見的花豹，第二次采藥時遇到的狼群可就不好惹了。
經過慘烈的搏殺，它的尾部受到了輕微的創傷，而狼群，在付出兩位成員的死亡代價後，終於退走。
為不浪費食物，倉皇間，他隻吞噬了，兩隻狼的心髒，狼皮則被張大壯完整的保留了下來，塞到了身後的背簍中。
“蛇仙大人，我們發財了。”
“這何首烏的年份絕對上了百年！”
張大莊激動地朝陳玄赫喊著，小心謹慎地撫摸著手中的塊狀物。
陳玄赫打量著包裹中的塊根，如同一個蒼老的生靈，細細感知下，發現整個何首烏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看其情況，已然達到了靈藥級別的水準。
陳玄赫快速將他手中的何首烏搶過，一把塞到了背簍中，靈活地用尾巴用尾巴將何首烏死死包住。
“大仙，您的意思是把這寶貝包嚴實了？”
張大壯看了半天，終於明白了蛇仙的意思，急忙上前，利索地用狼皮將何首烏死死包住，不留一絲縫隙。
靈藥級別的藥材對於生靈有著異常的吸引力，若是暴露出去，以他現在的能力未必能保得住。
“蛇仙大人，這寶貝已經包嚴實了，您放心吧！”
陳玄赫點點頭，在前方為其帶路。
天色已晚，下山已經來不及了，與其匆忙趕路，倒不如在他的地盤上歇息一晚
“蛇仙大人，放心吧，這寶貝我絕對不會和您爭的。”
“我弟弟說了，寶物有緣者得之，像我這等身份，拿出這百年級別的藥材，無異於小兒持金於鬧市，必然惹出橫禍。”
張大壯一路走，一路念叨著，像是在讓陳玄赫放心，亦像是在說服自己。
走在前方的陳玄赫，心中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你臉怎麽這麽大呢？
你哪隻眼看見，我想將這寶貝分給你們！
區區辨識藥材的能力，就想分走這寶貝的大頭？
做什麽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