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班師回朝

突兀的驚雷炸響在叢林中。

眾女被嚇了一跳。

躲在大樹下偷聽的秦天歌同樣如此。

眼見幾女就要回頭觀察本應該在躺在被子中的自己。

秦天歌撓了撓頭,心想,這要是被認為是偷聽,豈不又要大型社死?

於是他急中生智:“小蝶!小蝶!過來扶一下我!我要尿尿。”

眾女捂著嘴巴,慌忙走了過來,祝英台鼓足勇氣:“夫君,您什麽時候醒的?要不英台來幫你?”

“不……不用!”秦天歌臉一紅,快速擺手,隨後眼珠子轉了轉道:“我突然又不想了,你們還沒睡嗎?”

“我……我們……剛起來。”祝英台小心翼翼看著秦天歌道。

秦天歌正色點了點頭:“那早些睡!明天回家!”

“哦哦。”眾女乖巧微微欠身。

秦天歌眼皮狂跳,剛才說本少爺壞話?

現在又對本少爺畢恭畢敬!

演!繼續演!

那本少爺也演給你們看!

於是秦天歌目光淩厲,威脅道:“一會秋月和春曉挨著本少睡中間,娘子跟那個賤妾睡外麵!晚上可不許打呼嚕和放屁!要是把本少爺吵醒,可別怪本少爺打人!”

眾女一聽渾身一個哆嗦,急忙照做,很快就相擁在了一起。

可幾女雙腿雙手不聽使喚,在被窩中止不住顫抖。

秦天歌拿膽子最小的春曉開刀,故作淡漠道:“春曉,你腿抖什麽?”

“沒……春曉沒抖。”春曉害怕極了,心想,要是被少爺聽見剛才那些話,豈不是會跟小蝶一樣被活活埋了?

“沒抖?”秦天歌語重心長道:“春曉啊!等本少爺身體好了,就讓你第一個給本少爺侍寢,我感覺你比較適合傳宗接代,生上七八個孩子不成問題。”

春曉一聽這話直接被嚇哭了:“奴婢……奴婢生不了那麽多。”

秦天歌哼哼道:“那不行!必須生這麽多!還有你們其他幾人,必須每人四個以上。英台啊!你是娘子更要努力,聽到了嗎?”

眾女一聽,渾身一緊,祝英台哆哆嗦嗦點頭:“夫君,我……我會努力的。”

“嗯!早些睡!一會我要是讓本少發現有人敢睜眼,不睡覺。那本少就把她給埋了!這次我就把她埋到山洞裏,永遠都不讓她出來!”

朱玉菲突然哭出聲:“賤妾……賤妾能否第一個侍寢……就一次好嗎?”

秦天歌眼皮直跳,他曾聽秋月悄悄說起過。

變態狗皇帝居然讓朱雨菲搶在正妻前麵懷下孩子。

這狗皇帝!腦子有毛病啊!

“那個……再說!”秦天歌話鋒一轉嚴肅問道:“英台出嫁,給了我三萬金幣。你呢?你好歹也是一名公主,為什麽沒有陪嫁?你是看不起本夫君嗎?”

朱雨菲嚇了一跳直接從被子中鑽出,跪在地上:“夫君,我真的什麽也沒有。您要是不信,可以問問秋月和春曉。”

秦天歌哼哼道:“我才不信!你一定藏私了。堂堂一名公主,再怎麽窮,也比富家千金有錢!我看你就是舍不得給!怪不得自稱為賤妾!賤妾就可以不用陪嫁了!小氣!”

“我……我……”朱雨菲委屈至極,她雖然被朱玉打罵,但自出生以來就沒受過如此大的委屈。

要說為眼前這廝。

她也算是真的掏心掏肺了。

“我什麽我!那本少問你,你沒嫁給本公子之前住在哪裏?在哪裏吃飯?還說沒有藏私?是不是要讓本夫君家法伺候!”

“居然讓本夫君大晚上睡荒郊野外。這難道這不是錯嗎?本夫君明天要去公主府看看!以後就住在那裏!你有沒有意見?”

“沒……沒……賤妾一定把公主府打點好,夫君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秦天歌語氣放緩:“嗯!明天一早,你領著秋月和春曉就去給我收拾房間!我要住最大的那一間。英台明天留下伺候本夫君!”

“是!”幾女心中長舒一口氣,心想,這夫君想一出是一出,都快跟不上他的節奏了。

秦天歌何嚐不是,他那個不要臉的便宜老爹。

這次可是拖家帶口回來。

誰願意跟他的一群夫人住在一起?

萬一被投毒,自己死了,豈不是找不到人說理?

大炎陪都淩霜城。

明月高懸。

這裏距離京都僅僅隻有三百裏距離。

快馬疾馳之下,隻需要幾個時辰。

此時。

城外駐紮了一群神情肅穆的軍士。

而軍帳之內卻是一片歡聲笑語,美姬環繞。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將軍正在宴請那些為他披荊斬棘的將領。

他的懷中抱著美人,左手邊的案幾旁,還坐著一名長相俊美的小孩。

他看上去不足十歲,但卻顯得貴氣十足。

與正中間端坐著的那名中年將領頗為相似。

“爹爹,你說大哥他還能活多久?”小孩看似童言無忌的一句話。

讓整個軍帳頓時安靜下來。

有一部分的將領放下了手中盛滿美酒的器皿。

另一部分則依舊麵帶笑容,似乎剛剛的一幕並沒有發生般。

端坐正中間的那名中年將領,急忙舉杯道:“諸位弟兄,本王再敬諸位一杯!”

可誰知,軍帳中的那些放下器皿的將領紛紛站起身,躬身道:

“屬下身體微恙,先行告退。”

“屬下有些疲憊,不便再飲。”

……

更有甚者,甚至招呼都不打,掀開簾帳轉身便走。

中年將領見此一幕沒有發火,麵色淡然,對著沒有走的將領依舊道:“來咱們再喝一杯!”

這時,中年將領懷中的女子開了口:“王爺這些人也太不識趣了。您敬的酒他們都敢不喝。還有最後走的那群人招呼都不打!”

中年將領一怒,將酒杯扣在了案幾上道:“你一個女人家家的懂什麽?”

女子委屈泣聲說:“我……我懂什麽?王爺我把浩然一個人養大。在娘家受盡白眼,現在整個娘家又都陪給你了,你卻說我不懂。”

“行了!天歌身體不好!倘若他真的……我說的是如果,如果他撒手人寰,那浩然將來就繼承王爵。”

女子用手帕擦了擦眼睛,點了點頭:“說不定我家然兒還是一個當太子的命呢。是不是呢主君?”

端坐在軍帳正中神情肅穆的中年將領,不是別人,正是秦天歌前身的父親。

大炎開國大將軍。

唯一異姓王。

秦牧。

女子的話並沒有讓秦牧感到任何的緊張,他隻是平淡地點了點頭。

似乎一切都理所當然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