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邪惡祭祀,再啟禁術!
聽了族長穆隆的話,我和葉璿真對望了一眼,知道強留無益,便各自去房間收拾行李。
離開了佤族人的寨子,我和葉璿真住到了附近鎮子的小旅館中。
葉璿真說穆棱的死,一定跟獵頭祭穀的邪惡民俗有關係!
我看了她一眼,這難道又是你的第六感?
葉璿真白了我一眼,開始冷靜的分析問題:
“假設如果我殺人,為何要把頭砍下來呢?一般不外乎兩個原因,第一,不想讓人知道死者的真實身份。第二,砍下頭顱是為了泄憤。
如果說,不想讓人知道死者的真實身份,那麽完全可以毀屍滅跡,一把火燒了屍體,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如果說,是為了泄憤,穆棱性格溫順善良,又會跟什麽人結仇呢?就算跟人結仇,但為什麽隻砍頭顱,四肢卻完好無損呢?
所以綜合各方麵因素分析,我認定,對方是拿她的頭顱去祭祀了,隻有這個說法是最符合情理的。
我們大膽設想一下,對方先是把穆棱騙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然後用利器直接快速的砍下她的頭顱,最後沒有像平常一樣處理屍體,反而把她的屍體帶回了寨子。”
聽了葉璿真的假設,我仔細想了一會兒,開始補充道:
“如果是這麽說的話,凶手必須滿足兩個條件。
第一,這個人必須是穆棱認識,並且信任的人,不然不可能大晚上跟他出去,並且沒有防備的被他一刀斷頭。
第二,對方一定是一個身材高大,比較強壯的男子,畢竟殺人背屍是體力活。
凶手殺人後不忍穆棱的屍身暴露荒野,於是將她帶回了寨子......”
我一邊想,一邊在腦子裏飛快的回想在寨子裏遇到的每一個人。
“或許,穆棱的屍身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趕我們走。我們的到來,讓背後的人感到緊張和不安,他必須把我們趕走,他才能繼續他的祭祀計劃。”
葉璿真摸著自己的下巴,說出了另外一個可能性。
“我猜到了一個人!”
“穆隆!”
我和葉璿真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經過分析,我和葉璿真一致認定,能滿足這些條件的,隻有穆隆這個族長。
於是當晚我就和葉璿真商議,明天我們就返回佤族土寨,當麵質問穆隆,然後將他繩之於法。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葉璿真一起,氣衝衝的返回佤族土寨,準備在佤族族人麵前,揭開穆隆虛偽的麵具,給慘死的穆棱報仇。
可是一到佤族土寨,我就看到村民們正在舉行喪事,我們以為是為穆棱準備的,也沒有在意,就徑直的往穆撒家裏走去。
剛到穆撒的家,我就看到他家架起了靈堂,門口擺滿了佤族祭奠死人用的山花。
穆撒跪在地上,他的麵前是一具無頭死屍,看衣著打扮,正是穆隆無疑!
穆撒看我回來,紅著的眼眶,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隻好解釋說,東西忘記帶了,我拿了就走。
可穆撒卻邀請我留下來,說想讓我幫他查清楚是誰在村子裏殺人。
我看了一眼葉璿真,從她的眼睛中,我看到了同樣的疑惑,穆隆死了,難道凶手另有其人?
在穆撒的邀請下,我和葉璿真順勢住到了他家,到了晚上,穆撒又告訴了我很多佤族的禁忌民俗,希望我能幫他找出幕後凶手。
可隨著穆隆的死,線索全斷,我和葉璿真一時也沒了主意。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
快到半夜的時候,葉璿真坐在陰暗的角落裏,突然說了一句。
我看著葉璿真一臉嚴肅的樣子,大致猜到了她想做什麽。
“你的意思是使用茅山禁術——招魂引?”
這禁術我知道,小時候我就是靠著它,招來一代仙師張道長的魂魄,得他指點,我才遇到了冷凝活了下來。
看著葉璿真點了點頭,我脫口而出:
“不行!這禁術需要消耗人的陽壽,為亡魂引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看我堅決反對,葉璿真看了看我,問了一句。
葉璿真說的不錯,如今線索全斷,我的確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好吧,你把秘法告訴我,讓我來!”
我看著葉璿真表示讓她教我施展禁術,減壽減我的好了。
葉璿真聽了我的話,卻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說茅山禁術絕不外傳,還讓我盡快幫她準備法壇。
很快,法壇在穆撒的幫助下準備好了,蠟燭,清香,黃符,木劍,丹砂一應俱全。
葉璿真穿上她寬大的道袍,用木簪子挽住了長發,一副道姑的打扮,來到了院子裏的法壇跟前。
隨後她拿起桃木劍,挑了一張黃符在蠟燭上點燃,隨後掐指念訣:
“九幽黃泉,招魂乃引。
三魂歸位,七魄回神。
牛頭引路,馬麵放人。
地藏座下,友人回程。
若問代價,十年陽齡!”
“茅山坤道葉璿真請穆棱小姐回魂,答疑解惑,攘除奸凶!”
“急急如律令——來!”
隨著葉璿真的施法,一陣陰風吹過,法壇上的蠟燭被全部吹倒,黃符打著旋兒的漫天飛舞,香爐裏的香也被一下子燒完。
陰風散去,法壇上多了一道身影,正是穆棱的魂魄。
穆棱穿著死前淺綠色的衣服,手腕上還戴著葉璿真送她的彩色的頭繩,在她的脖頸處,一道傷疤觸目驚心。
“穆棱,不好意思,打擾你投胎轉世了。我有幾句話想問你,你可以回答我嗎?”
葉璿真看到穆棱的鬼魂,沒有絲毫害怕,走近穆棱看著她說道。
穆棱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她脖子斷了沒辦法說話。
葉璿真看了我一眼,皺了皺眉頭。
“穆棱姑娘這樣,我們問你,如果我們說的對,你就抬起左手,如果說的不對,你就抬起右手,可以嗎?”
我上前一步,對著穆棱的魂魄說道。
穆棱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脖子,不讓頭掉下來,然後她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她同意了!”
葉璿真興奮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始問話。
“你是穆隆殺的嗎?”
葉璿真的話還沒落音,穆棱便抬起了右手,表示猜測錯誤。
“你認識殺你的人嗎?”
我出口問了一句,穆棱立刻抬起左手。
認識?會是誰呢?
我還要繼續問的時候,穆棱驚恐的指著我的身後,捂著嘴巴,似乎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我連忙轉頭,隻見穆撒一臉陰笑的看著我,然後往我臉上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我隻掙紮了兩下,便很快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密林的深處,我的手腳已經被捆住,旁邊就是葉璿真,此刻她跟我一樣,全身被繩子捆綁住,被隨意的丟棄在地上,隻是,她還沒有醒過來。
穆撒正在不遠處的石頭上磨著一柄巨斧,此時巨斧上閃爍著森然的寒光,似乎在訴說對人血的渴望。
穆撒的身旁還有一塊花青色的巨石祭台,巨石祭台上鐫刻著古老的符文,祭台周圍長滿了青苔,石台上還帶著斑駁的血跡。
他仔細的磨了很久,然後提著鋒利的巨斧向我走了過來。
我見到穆撒向我走來,我趕緊閉眼,裝作還沒蘇醒的樣子。
“兄弟,我知道你早該醒了,這藥是我自己配的,有多久的藥效我很了解。”
穆撒走到我跟前,把巨斧丟在一旁,聲音陰冷的說著。
見對方已經識破,我也不再偽裝,幹脆坐起身,衝著穆撒質問道:
“失蹤的人是你殺的,你是為了獵頭祭穀?可你為什麽連穆棱和你親爹也殺?”
穆撒冷哼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始緩緩道來。
“好吧,就讓你死個明白。不錯,失蹤的人是我殺的,可不是為了獵頭祭穀,獵頭祭穀隻是一個幌子,我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祭奠黑魔神,從他那裏獲得永生。
穆棱我並不想殺她的,隻是她割豬草哪裏不好去,偏偏來到我的祭壇!她發現了我的秘密,她就必須死。
嗬,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你那手段能把我灌醉吧?隻是我利用你走後的時間,行動了起來罷了。
那天你喝完酒走後,我就離開了家,我先把穆棱騙了出來,然後一斧頭砍下了她的頭,我下手很快,她應該感覺不到疼。
沒有人會懷疑我,人群中誣陷你的人是我安排的,因為隻有你的證明,別人才會相信,我晚上跟你在一起喝酒,從來沒有離開過。
可是,我瞞過了所有人,唯獨瞞不過我爹。他借機把你們趕走,隻是為了保護你們,當天晚上他就找到了我,質問我,是不是我殺了穆棱......
我沒辦法,我沒辦法!
我隻好殺了他,現在祭祀儀式隻剩下兩個人頭了,殺了你們,我就能獲得永生,而你知道了那麽多,也可以安心的上路了。”
穆撒說完,用粗壯的手臂拉著我背後的繩子,把我拽了起來,然後拖行到巨石祭台邊上,把我放了上去。
“如果不是為了祭祀,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你還有什麽遺言,一起交代了吧。”
穆撒拿過巨斧,高高舉起,瞄準了我的脖子,然後陰森的笑了一下,讓我說句遺言。
“慢著!我有遺願,我想跟我女朋友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