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起卦問事,算無遺策!

一道金色的繩索從那身影下升騰而起,把死者的魂魄緊緊束縛住,他看起來十分驚恐,拚命掙紮了一會兒,才不甘心的放棄了。

“你不用驚慌,我們不會傷害你,隻要你回答我們的問題,說不定我們還能把殺害你的人抓住,為你報仇雪恨。”

聽了我的話,那鬼魂停止了動作,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希望,開始娓娓道來。

“我叫鄭奎因,家住臨安鎮二道河子村,家裏隻有一個聾啞姐姐。

幾年前我跟同村的鄭小軍來到城裏打工,眼看快到過年,廠裏頭放了假,我結了工資,本打算買點東西就坐車回老家。

結果買完東西回家的路上,我被人打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了水泥裏,掙紮了幾下,我就死了。”

聽了鄭奎因的話,賀強師徒二人互望了一眼,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本來打算直接問鬼魂殺他的是誰,這下倒好,連死者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你談過戀愛嗎?”

正當賀強師徒一籌莫展之際,我突然開口詢問鄭奎因的感情經曆。

鄭奎因搖了搖頭表示他家從小很窮,這導致他很自卑,從不敢主動追求女生。

我又問了鄭奎因是否與人結仇,鄭奎因也搖了搖頭,說自己圈子幹淨,上班回家兩點一線,從不與人結仇。

那這麽說,還剩下一種可能,謀財害命!

“你死的那天,你說去買東西,你身上帶了多少錢?”

我眯了眯眼睛,說出了心中猜想。

“一年的工資,老板發的現金,全在身上了。”

鄭奎因說完,賀強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隨後告訴我們,從水泥牆裏敲出來鄭奎因的遺物中,沒有出現任何一點現金。

第二天早上,我們離開了紮克的家,我跟賀強回到警局,根據線索很快找到了鄭奎因的聾啞姐姐,經過指認,果然確認死者是鄭奎因。

既然確定了死者身份,剩下的案子就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了,賀強把我弄進了專案組,稱為幫助辦案的輔助人員,這讓我能在警局暢通無阻。

我在警局待了一天,驚奇的發現這裏浩然正氣很足,我的道行提升竟然比在茅山金牛洞吸收天地靈氣還快。

看來這就是《玄天道術》中提到的入世之道了,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或許這就是先祖找到的證道之路。

瘋狂的在局子裏吸收了幾天的浩然正氣,我感到體內運轉的白色氣體又比以前粗壯了幾分,現在已經有手臂粗細了,而且奔騰不絕,連綿不斷。

等我沉浸在修煉之中不可自拔的時候,賀強又找到了我。

“彭先生,因為辦案人員的疏忽,犯罪嫌疑人鄭小軍逃了,他屬於極度危險的人物,還請先生想想主意,把他找出來。”

賀強說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他們已經鎖定了犯罪嫌疑人,正是鄭奎因的老鄉鄭小軍。

原來,這鄭小軍什麽都好,對一起出去打工的同鄉也很關照,卻唯獨有一個毛病,就是好賭。

他殺鄭奎因之前,剛把自己一年的工資賭光,又欠下了巨額賭債,很大的作案動機。

鎖定目標之後,賀強開始布置警力抓人,結果忙活了一晚上,竟然讓鄭小軍跑掉了。

原來賀強派出去的辦案民警,忽略了一個重要線索,那就是鄭小軍參過軍,當過偵察連的班長,偵查和反偵查能力極強,還會熟練使用各種武器槍械。

眼看案件即將告破,煮熟的鴨子飛了,上級領導大發雷霆,賀強被罵的狗血噴頭後,所以才再次找上了我。

我皺了皺眉頭,開始詢問賀強能不能查到鄭小軍的出生日期。

賀強說這個簡單,隻要調查公安網,很快就能找到他的基本信息。

我搖了搖頭,隻有名字和年月日可不行,八字為年月日,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時辰。

很多雙胞胎,哥哥是大老板,弟弟確是普通農民,就是因為時辰不同,所以被算命師稱為:同人不同命。

聽了我的話,賀強表示會親自走一趟。

下午賀強就回來了,輕鬆拿到了鄭小軍的出生時辰,我問他怎麽做到的,原來賀強謊稱是辦戶口的,輕鬆的從鄭小軍老母親的嘴裏套出了鄭小軍的出生時辰。

拿到鄭小軍的八字後,我便從口袋裏掏出爺爺留下的六爻銅錢。

我焚香起卦,口中念訣:

“太上道祖,無上爻數。

伏羲開創,文王演出。

八八之數,演練萬物。

弟子誠問,撥雲見霧。

急急如律令!——現!”

隨著我手中晃動銅錢,賀強都看呆了,我將六爻一一畫出,卦象也顯現了出來。

上坤下離,山火賁卦,賁:亨,小利有攸往。

此卦主尋人得利,最終鄭小軍能抓到。

賁卦的主卦為離,陽數為五,利東南方,客卦為艮,卦數為山,說明鄭小軍逃到了山裏。

初九:賁其趾,舍車而徙。

鄭小軍倉皇出逃,坐車逃離。

上九:白賁,無咎。

負責這起案件的賀強會立功榮升。

我將這些信息說完,賀強大喜,高興的說,我這技術,比高科技還厲害,要真是抓住了鄭小軍,他給我算頭功。

說完,他帶著我和幾個精幹的刑警隊員,喬裝打扮往東南方沿途搜尋。

一直搜尋了五天,沒有任何結果,賀強有些急躁,問我有幾成把握?

我微微一笑:“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從不騙人。抓住鄭小軍,就在今日!”

聽了我的話,刑警隊員們都很亢奮,但我總覺得賀強有些半信半疑。

我們一行人開車繼續往東南方走,迎麵而來一座大山,當地人管他叫象鼻山。

我告訴賀強,應該就是這裏了,於是幾人棄車徒步進了大山。

走了整整一天,連個人影子都沒有看到,大家都有些失望,我不急不躁安慰眾人,萬事皆有定數,我們隻管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

傍晚時分,大家找了個地方吃點東西,賀強丟給我一個幹麵包,讓我湊合吃點,還說明天再找不到鄭小軍,我們就打道回府,然後他會申請通緝令。

或許是我們的到來,打破了山裏原有的寧靜,樹林中突然竄出一個人影,我在資料上看過他的臉,正是鄭小軍。

“追!”

賀強一聲令下,幾個手下呈扇形向鄭小軍包抄了過去。

鄭小軍不愧是偵察連出身,在密林中左右穿梭,跑的竟然比賀強等人還快。

眼看鄭小軍又要從眼皮子底下逃走,賀強掏出了配槍,隻聽“啪啪”兩聲槍響,鄭小軍應聲倒地。

賀強及手下趕緊包圍了上去,看到鄭小軍趴在地上,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險象突生。

鄭小軍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一腳踢飛了賀強的配槍,一套黑龍十八手,招招擒拿,拳拳到肉,很快賀強及手下就被他放倒了一大片。

鄭小軍不屑一笑,然後向我走了過來。

“憑這群廢物,是不可能找到我的,看來你就是他們背後的高人了,來吧,我們練練?”

鄭小軍握拳向我靠近,一拳向我砸來,拳上帶著勁風,一看就是退伍多年,功夫沒丟。

我退後一步,體內陰陽兩極勁爆發而出,左手撐掌,運起陰柔勁力,一套接化發,將鄭小軍拳上勁力化掉。右手握拳,運起陽剛勁力,一套閃電五連鞭,轟在了鄭小軍身上。

鄭小軍沒料到我文質彬林,竟然身懷絕技,一時大意,被我打中雙腿之間的要害,隻見他捂住襠部,痛苦蜷縮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我從賀強的腰間取出手銬,把鄭小軍反手拷上,然後把賀強幾人扶了起來,給他們正了正骨,不一會兒幾人就緩了過來。

“媽的,竟然栽在了你這小崽子手裏,老子真是恨啊!”

鄭小軍憤恨的說了一句,我沒有理他,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臉上。

“為了一點錢財,就把同鄉害死,你有什麽可恨的?要恨也是鄭奎因恨,他跟他姐姐相依為命,連戀愛都沒談過,就被你殘忍的殺了。

你殺了他也就算了,你還把他的屍體藏在了水泥裏,你真是罪大惡極,槍斃你都算輕的!”

聽了我的話,鄭小軍開始矢口否認殺害鄭奎因的犯罪事實。

不過賀強並沒有跟他廢話,直接就把他帶下了山,我們幾人一起回了警局。

在一套大記憶恢複術的作用下,鄭小軍終於開口承認了殺害鄭奎因的事實。

原來當時鄭小軍欠了巨額賭債,賭場把他兒子抓去讓他限期還錢,不還錢就把他兒子剁手跺腳。

鄭小軍沒辦法,一個人在路邊抽煙,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個人出來買東西的鄭奎因。

於是他憑借高超的身手,一招放倒了鄭奎因,然後趁著天黑,把鄭奎因身上的錢全部翻走,最後為了掩人耳目,把鄭奎因的屍體砌到了工地的牆裏。

案子告破後,賀強因極強的刑偵能力,被提拔成了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他找到了我,遞給我一張十萬塊錢的銀行卡。

“彭先生,我的身份你知道,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所以我隻能以提供破案線索為由,給你申請了一筆獎勵。”

賀強說完,請求我留下來幫他,還說有我這樣的奇人在,很多重大案件,還不手到擒來?

我知道,我的身份不適合待在這種正規的地方,所以笑著婉拒了他。

“賀隊......不,現在應該叫賀局了,你也知道,咱們國家不興這個,我這身份進了體製內,難免有些尷尬,有麻煩你可以來找我,除惡揚善這件事,我很樂意效勞,不過,錢我不會少收的。”

我笑著揚了揚手裏的銀行卡,瀟灑的轉身離開了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