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聚會失魂,催命鈴聲!

“這孩子,跟哪個電視上學的這麽叫你的?”

張奶玩笑了一句,我心裏一動,以後可得讓冷凝改個稱呼了。

張奶感念我救了她一家的恩德,強留我吃飯,我不好推辭,便坐了下來。

張奶並不跟她兒子兒媳一起住,而是在老伴兒死後,一個人獨居。

幾人其樂融融的吃完一頓家常便飯,我和冷凝就回了家,正在我想和冷凝進一步增進一下感情的時候,卻沒想到,很久沒開張的我,又來活了。

來人是我的小學同學兼發小陳東,剛一見麵他就臉色蒼白的告訴我,他可能撞邪了。

我給他倒了杯水,讓他坐下別著急慢慢說。

陳東端起水杯猛灌了幾口,告訴我這事兒的起因從一場朋友相聚開始。

那天陳東加完班正常回家,路上湊巧遇到了自己多年不見的朋友李賀,二人都沒有回家,而是找了個地方,喝了幾杯。

這本是稀鬆平常的一件事,可最近一段時間,李賀總是半夜打來電話,讓陳東出來喝酒。

陳東認為倆人關係夠鐵,所以總是來者不拒。

直到陳東遇到了另一個朋友大劉,二人交流一番後才得知,這李賀早在一年前因沉迷賭博,債台高築,跳樓自殺了!

起初陳東還不信,這親眼所見的大活人在自己麵前,還能有假嗎?

結果這天晚上李賀再次打來電話,約陳東出去喝酒。

席間,二人都喝多了,陳東醉醺醺的問李賀:

“哎,兄弟,前幾天我遇到大劉了。他告訴我,你一年前就因為賭博,還不起高利貸,跳樓自殺了,你說荒謬不荒謬?”

陳東大笑著,可李賀卻沒有笑,一臉嚴肅的看著陳東,靜靜地說道:

“大劉沒騙你。”

李賀的話一出,陳東嚇得臉色慘白,**了一下嘴角問李賀:

“兄弟,咱倆關係不錯,你可別嚇我。”

李賀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對著陳東說:

“兄弟,我知道你膽子小,沒敢給你現出我的慘狀,你低頭看看我的鞋,再看看我身後。”

陳東聞言,半信半疑的朝下看去,隻一眼,就給他嚇得渾身發顫。

隻見李賀雙腿之下並沒有腳,據李賀說從高樓摔下來的時候,腳離體了,身體稀碎,後來火化時都沒能找到。

陳東又伸頭向李賀身後看去,果然他人就坐在自己麵前,可他身後卻並沒有人的影子!

陳東雖然心裏害怕,但還是壯起膽子問李賀,找上自己是不是有什麽心願未了?

李賀說自己是賭博自殺的,家裏人都恨透了自己。

自從他死後,根本沒人給他辦喪事,更不會有給他燒紙錢,他在那邊貧苦淒涼,希望陳東能給他燒點紙錢。

作為朋友,陳東雖然怕,但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第二天買了黃紙和冥幣,在李賀跳樓的大廈下,給他燒了起來。

紙灰升騰而起,直衝天際,就像李賀在歡快的數錢一樣。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樓下的火光引起了樓上“熱心大媽”胡阿姨的注意,她以為樓下著火了,端起來一盆水衝出去就給燃燒的黃紙堆澆滅了。

聽到陳東說到此處,我緊皺眉頭,這祭祀燒紙,最忌諱拿水潑。

水屬陰,陰靈也屬陰,陰上加陰,輕則遭到陰靈報複,重則陰靈化為厲鬼,與怨主糾纏不清。

結果可想而知,李賀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豈肯善罷甘休?

當晚胡阿姨家就出了事,先是胡阿姨家的小孫子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腿。

接著胡阿姨家的狗無故發瘋,把胡阿姨給咬了,最後是胡阿姨的兒子,在上班的路上出了車禍,險些沒命。

陳東說到此處,我並沒有太在意,胡阿姨的無知妄為,斷了人家的財路,人家報複也是情理之中。

俗話說,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李賀沒有搞出人命,下手已經算是輕的了。

陳東又繼續說道,此事過後他也去了胡阿姨家,讓他們給死去的李賀低頭道個歉,然後再燒點紙,這事兒就算過了。

可話剛說出口,陳東就被當成了神經病罵了出來,臨走時,甚至連李賀也遭到了辱罵。

這一下可不得了,胡阿姨一家開始天天鬧鬼,不是半夜看見李賀半截身體在她家艱難的爬行,就是睡到半夜,身旁的老伴兒突然變成了李賀在惡狠狠的盯著他。

胡阿姨家終於意識到惹了禍,連忙找到陳東,讓他幫忙調解調解,陳東無奈答應了下來,可胡阿姨也到李賀慘死的地方賠了罪,燒了紙,可李賀並沒有打算放過她,還是天天半夜折磨胡阿姨。

胡阿姨一家無奈,隻好找了個半吊子道士,在家中做法,試圖降服李賀的亡魂。

結果這半吊子道士法術不過關,不但沒能解決麻煩,自己也被李賀上了身,從胡阿姨家的窗戶上跳了下去,摔死了!

從此之後,陳東的手機便天天夜半響鈴,一看電話都是李賀打來的。

陳東開始不敢接,但到最後實在堅持不住,按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先是沉默了三秒,然後傳來李賀陰冷的聲音。

“他們過後,就輪到你!”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而陳東夜夜都會準時準點的接到李賀的電話。

陳東怕李賀害他,打那之後,就沒敢再接,而胡阿姨一家,也在一個月以後倉皇搬走了。

陳東的逃避,並沒有換來李賀的饒恕。

幾天後,李賀找上了門,他怨恨陳東幫自己的仇人,險些讓自己魂飛魄散,還揚言給陳東十天的時間準備後事,十天後,他來取陳東的性命。

陳東看到胡阿姨家的下場,不敢再找不認識的道士來收服李賀。

眼看今晚就到了十天的最後期限,這才想起來小時候見到我爺爺在街上擺過攤兒,想著或許我能學會爺爺的一點本事,幫他把這事兒解決了。

聽完陳東的描述,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安心,這事我接了。

看著我輕描淡寫的應承了下來,陳東心裏有些沒底,我隻好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符,放到陳東麵前,輕輕一捏,黃符便自行燃燒了起來,然後手腕一抖,黃符又恢複了原狀。

“阿九,你這魔術擱哪學的?”

陳東問完,我白了他一眼,把他推出門外,然後告訴他:

“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想死就出去,想活就進來,任你自己選擇。”

陳東自然是不肯出去,笑嘻嘻的走了進來,誇我道法高深,一看就深得爺爺親傳。

我信他個鬼,他個糟老頭子壞得很,要不是走投無路,估計他都要罵我是變戲法的了。

晚飯我簡單的燒了幾個菜,小店裏本來就有酒,我開了一瓶,給陳東壯壯膽子。

“叮鈴鈴!”

夜半時分,陳東的手機果然響了起來,陳東顫抖著手,把電話屏幕給我看了一眼,隻見來電顯示上赫然顯示著李賀的名字!

“接。”

我隻說了一個字,好像給了陳東很大的勇氣,他猶豫了幾秒,還是顫抖著手,按下了接聽鍵。

緊接著,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東,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乖乖受死吧!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