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次機遇
3號宿舍樓的“超級澡堂”，在林相川的日夜催工下，用一個月的時間快速地搭建完成。
國慶假期，林相川給了工頭6倍的工資，在學生都回家的契機下，弄完了防水和抹大白。
又在3號男生宿舍樓的樓頂，接通了空氣能加熱器，熱水直達一樓澡堂。
這一個月，為了趕工，“澡堂”團隊全員上陣（除了李黎明），化身各種各樣的工種，配合包工頭幹活。
每天林相川等人都灰頭土臉地回到宿舍和家裏，張霽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為了能讓他們少點兒辛苦，張霽陽挽起頭發，擼起袖子，穿上舊衣服也一起進入了施工場所。
至於是不是幫忙，看看林相川不知所措的樣子，應該能略知一二。
不過這也給張霽陽新一期的視頻提供了很多的素材。
郝一建搬不動瓷磚，摔進了水泥堆摔成小泥人。
呂一龍被水管絆倒磕壞了一套設備。
後來大家直接擺爛，臉上粘著灰，沾沾水塗成各種樣子。
張霽陽是最好的，臉上隻有左邊右邊三道杠，成為了“小花貓”，另外幾個人連頭上都染上了土，估計幾天都洗不掉。
這一切都被張霽陽的視頻錄了下來，並且剪成了“澡堂”團隊的第一部小小紀錄片。
或許，也會成為這些人一輩子最美好的記憶。
因為這個時候，沒有鉤心鬥角，隻有兄弟朋友，隻有互相珍視的友誼。
……
假期歸來，學生們對一樓儲物間的改造都驚詫不已。
眾人紛紛議論，但是沒有頭緒，有的人說一樓改成了活動室，有的人說一樓弄了個小咖啡廳，誰都沒有想到會把澡堂搬進宿舍。
直到宿舍門前貼了一個告示。
“3號男生宿舍，將在明天開始‘超級澡堂’試運營，請大家下載‘超級澡堂’APP，按照指引進行注冊。”
男生宿舍徹底沸騰起來，畢竟太多人有洗澡的需求。
之前林相川來做調研，大家以為隻是一個玩笑，誰知道短短一個月，一切都實現了。
“打完球是不是可以直接在一樓洗澡了？不用拎著東西跑500米？”A男生站在告示麵前問著夥伴。
“應該是吧，半夜11點這樣也能洗澡了，澡堂8點關門簡直太不人性化了。考研自習以後洗個澡，睡個覺，簡直人間美事！”B如此回答。
站在一旁聽著眾人討論的林相川，滿臉的欣慰。
按照這個發展，自己的澡堂肯定會大獲成功，一舉出名。
到時候學校應該來求自己拓展到其他宿舍，求人一方就不是自己了！
一想到劉副校長滿臉吃癟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笑容。
“川哥，今晚我們自己先試試？”好賤在一旁也是躍躍欲試。
“當然，好主意，今晚我們就當最後一次測試！”林相川十分讚同。
晚上，林相川和郝一建等人帶著洗漱用品，拉開超級澡堂接客的帷幕。
歡聲笑語自今日起，嘩嘩金錢由今日流。
“喂！一龍，你的肥皂！”郝一建眼尖，呂一龍肥皂一掉立馬發現。
“哦，謝謝。”呂一龍彎腰去撿。
郝一建偷偷站在呂一龍的背後，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看看我們一龍，細胳膊細腿的，屁股上還這麽翹，要是是個女生，鐵定是魔鬼身材！”
郝一建臉上滿滿賤笑，呂一龍反應過來，轉頭就給肥皂往好賤臉上扔。
“你個賤人！”
林相川看他的眼神都變了，畢竟之前他可是找到了兩個“大漢”，難道還真的出現了什麽性取向問題……
還是離他遠點兒的好，要不然直接搬家吧。
“好賤，今天我們兩個不死不休！”呂一龍從花灑接了滿滿一盆涼水，對著好賤就潑了過去。
猝不及防，郝一建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
“臥槽！你太狠了，都10月了，你想凍死我嗎？！”好賤大喊。
就連林相川和王俊鬆這樣的老實人也被殃及了池魚。林相川這暴脾氣，立馬接著涼水潑了回去。
王俊鬆是個老實人，勸了半天沒人聽，轉頭就從浴室走了出去。
眾人麵麵相覷，難道生氣了？
沒一會兒，隻見他端著門口的大桶進來，瘋了一樣大笑著往眾人身上潑水。
舍友眾人鬧作一團，臨走時候，全都打著噴嚏，流著鼻涕。
王俊鬆、呂一龍回到宿舍，仍在討論明天接客的事情。
憧憬之中，沒有發現轉過頭去的呂義斌，心有不甘，眼有陰霾……
“明天就試營業了，怎麽現在還不睡覺？”
陽台上，一牆之隔，張霽陽的聲音傳來。
“你怎麽知道我沒睡覺，你在我房間裏麵裝監控器了？”
林相川確實沒有睡覺，正在陽台仰望星空，思索未來的去向。
“你那邊的燈光映得我窗簾上都是亮點子，我怎麽睡覺？”張霽陽嘟嘟嘴，一臉的埋怨。
林相川捂嘴偷笑，窗簾是我新換的，防光。
要不是你想我，或者你有心事，怎麽會來陽台找我的。
“王校長今天聯係我了。”
“今年的‘挑戰杯’比賽定在了我們學校，許多老師和學生都來。他想把男生都安排在3號宿舍樓。“
聽到這個消息，張霽陽滿驚喜的，但感覺林相川興趣缺缺，情緒也不是太高。
“怎麽了？是有什麽問題嗎？”
林相川看著星空，愁容滿麵。
“現在學校的份額都還沒吃下來，就怕攤子支得太大，容易出風險啊。”
“出風險會怎麽樣？”張霽陽的心一下子提溜了起來。
看不到林相川的雙眼，隻能聽到他聲音的感覺。
不好。
“會怎麽樣，一落千丈，粉身碎骨，牽連家人，還有你。”
林相川喃喃自語。
“這是我最害怕的事情，經商也是我沒有踏足過的領域。誰知道男生宿舍會不會出現矛盾，誰又知道超級澡堂能不能滿足眾人的需求啊。”
確實，目前超級澡堂隻有20套設備，就算滿負荷，也隻能供應20人同時洗澡。
為什麽選男生宿舍也是這個原因，男生宿舍相對人少，前期用起來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如果其他學校人也都住進來，會不會超負荷，或者能不能正常使用，都是問題。
林相川的擔心，也是應該。
“呐，林相川。”張霽陽輕聲地喚著他的名字。
“嗯？”
“去蹦迪吧？”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