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是個什麽東西！
坐著付溫新的專車，林相川此時腦海中又突發奇想，如果就這樣去，這股不正之風還是可能被藏的很好。
自己要想個辦法……
他從孫波的耳邊小聲細語。
孫波聽後，和林相川兩臉互看，盡是奸詐笑容。
“好你個小川，喜歡扮豬吃老虎是吧～”
“哪能，我這是揭露事實真相～”
沒一會兒，車停在了距離行政審批中心一個路口的街道，林相川和郝一建施施然走向了上次受辱的地方。
“你好，我想見你們科長！”還是這樣一句話，但是這次底氣更足了。
“怎麽又是你倆，好賤去改名了？”辦事員捂嘴偷笑，滿滿嘲諷。
剛剛還灰頭土臉地走，現在又回來，上午不能辦的事情下午就能辦成了？
“幸好你說了這句話，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一會兒怎麽有投訴你的底氣。”林相川隱晦地看了一眼郝一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還投訴我，你們有這個能力嗎？才多大的小孩還注冊公司，家裏麵奶吃夠了嗎？”辦事員剔著指甲，更加有恃無恐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給我朋友道歉，然後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喲喲，小屁孩一個，話說倒還硬氣，我倒想看看你怎麽不客氣。”
“我不是小屁孩，我是大學生！山東省剛推出的二十一條清楚寫了，大學生創業要享受綠色通道、優惠政策，我現在還被你譏諷，你是不是應該道歉！”林相川拍著桌子，怒意滿滿。
“你這個人怎麽還耍賴開了，保安！”辦事員招呼門口的保安，想將上午的事情重演一遍。
“行行行，你等著。”林相川掏出手機，給孫波打了個電話，“波哥，過來吧。”
辦事員聽林相川打電話，還說什麽過來吧，把譏諷發揚光大繼續說：“嘁，你以為是黑社會呢，現在是文明社會，還叫人……”
“是啊，文明社會，我就用文明的方法教你做事！”林相川說道。
沒一會兒，樓下慌慌張張來了一個大腹便便中年禿頂的人，滿頭的慌張，頭頂的冷汗在陽光映射下展露無疑。
他招呼著大家快點兒進入工位，說什麽市領導過來檢查，帶著紀委的領導。
辦事員看了一眼林相川，不好的預感悄然而生。
而林相川，審視著發生的一切，悠然自得。
孫波等人一進門，幾位領導打扮的便積極迎了上去。
“孫秘書，賈組長，您們怎麽親自過來了，付市長……？”領導邊問邊向後看去。
“哦，付市長沒過來，但是他侄子在這裏，說是被人難為了，他特意讓我來看看～”孫波微笑說，但是這話裏藏刀的樣子讓領導冷汗流得更快了。
“侄子，我沒聽說……”領導四處瞅瞅，卻看到了麵色灰白的辦事員和翹著二郎腿晃**著的林相川。
領導心情頓時跌到了穀底，結結巴巴說：“這，這情況我真不知道，如果有事我一定嚴肅處理……嚴肅處理！”
孫波才沒管這領導打哆嗦的雙腿，徑直向林相川方向走著。林相川也站起身來，咧開嘴笑著迎接：“波哥，來了～”
盡管兩個人已經商量好了，但是孫波還是沒忍住，笑場了。
“怎麽樣，都錄下來沒有？”
“我辦事你放心，都在我手機裏了。”
“這位是市派駐組賈組長，我特意叫來的。”孫波指著身邊正裝中年人說道。
“賈組長，您好，請您看下，這個單位有這樣的作風，我們的營商環境還能好起來嗎？”
“商戶苦等、櫃台嬉笑，辦證著急、製證玩鬧，到底是為商戶服務，還是為商戶添堵？”
林相川擲地有聲的一番話，讓在場的商戶都情不自禁拍起手來。
本來都害怕中心的人再為難自己不敢說話，現在有人說出他們的心聲，高興還來不及。
而櫃台的辦事員，臉色頓時變得僵硬，再也笑不出來。
“我說過了，用文明的方法解決問題，夠文明嗎？”林相川看向辦事員，一板一眼說。
“對不起，林同學，我不知道……”
“你不要和我道歉，我更喜歡你剛剛譏諷我的樣子。”
“是，我是付溫新的侄子，但我也是一個普通公民，我也經曆了不公正的待遇卻上訴無門。”
“我是有能力，才讓你說了對不起。那其他人呢？”
“創業者需要的是政府的幫助，而不是政府的添堵。如果都這樣工作，那你們中心是要好好整頓了！”林相川繼續說。
辦事員聽完一席話，兩腿再也站不住，癱坐在了椅子上。
領導連忙過來，招呼保安想把人帶下去。
“你別在這裏急急忙忙充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肯定也……”林相川則是懟上了癮，對著這領導也發起了顛。
廢話，要擱上輩子，我踹你兩腳你還得來給我擦鞋。
孫波拉拉林相川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說，林相川這才閉上了嘴。
“我現在可以享受綠色通道了？”
“絕對沒問題！”
“優惠政策？”
“我給您申請！”這人點頭哈腰，像一隻看到肉骨頭的哈巴狗。
嘁，原來都是軟骨頭。
……
圖書館內，張霽陽坐在凳子上，兩根手指搓著發尖，無精打采地翻著書，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陽陽，你要是看不下去，我們出去玩啊？”範存耀討好地問。
“不想去，我說過我要考研，現在應該好好學習！”張霽陽回了一嘴。
範存耀鬱悶地坐在一邊，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他很後悔當時接到張霽陽電話沒有第一時間過去，要不然事情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你想不想喝奶茶？”
“我給你倒杯熱水？”
“有沒有需要問我的？”
一遍遍的問題，惹得本來就心煩意亂的張霽陽更加煩躁。
“你要不然就回去吧，我覺得你在這裏我更看不下書去了！”張霽陽不耐煩。
範存耀的關心被打斷，很是不爽，又想到早上她對自己說的話。
醋心油然而起，說道：“陽陽，你生氣是不是因為那個林相川，他看起來就不像好人……”
張霽陽歪起腦袋，看神經病一樣看向範存耀：“不像好人？他救了我，要不然現在可能我就沒法坐在這裏了。”
“再說，在別人背後嚼舌根，你還是個男人嗎你？”
“你……”
兩個人的交談聲明顯影響到了其他的同學，有人提醒道：“同學，可以小點兒聲嗎，這裏是學習的地方。”
範存耀正在氣頭上，再不複沉穩的自己：“正在學習呢，你要不耐煩可以換個地方……陽陽，你幹嘛去？”
張霽陽收拾起來東西轉頭就走。
男人，果然都有病！
“陽陽，你等等我。”範存耀快走兩步，想在走廊上抓住張霽陽的手。
“伸回你的爪子去！”張霽陽冷聲道。
眼角再不複初見時的驚喜，隻有對男人的厭煩。
“為什麽？就是因為林相川？！”範存耀歇斯底裏，像是發瘋。
“林相川，至少不會在有錯的時候，在這種地方和人吵架。你回去吧，我心情不好，下次再見！”
範存耀看著張霽陽逐漸離去的身影，瘋意已過，徒留感傷。
孤苦伶仃的身影在寒風中淩亂不堪，被反複揉搓的心情有了痛恨的對象。
“同學，你是不是早就認識張霽陽？”白色的倩影悄然無息出現在範存耀身邊，軟儂細語入了他的心。
“嗯……你是？”突然身邊出現個美女，範存耀有些局促。
“我想和你一起吃個飯，加個微信怎麽樣？”
翟藝霖就這樣出現了，她的溫柔撫慰著範存耀受傷的內心。
“好啊，我加你。”
“同學，你真帥～”
“啊……謝謝，你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