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是牽手嗎？
向清歡看著一大包零食，她平時都不舍得買。
“沉默，這些東西，我不要。”她已經欠沉默很多東西了。
人情和錢，都欠著。
向清歡搖頭，表示拒絕。
小姑娘身上依舊是洗的發白的校服，短發長長了一點，但是能看清楚剪得很不規則，一看就是自己剪得。
就算是奇醜無比的發型，這小姑娘也能輕鬆駕馭。
“沉默，同學····你再這樣，我沒有錢還你的。”向清歡看著沉默，聲音壓得極低。
沈墨寒因為沉默的緣故，在背後悄悄觀察過向清歡很長一段時間。
這小眼瞎，第一次主動和人說話。
沈墨寒露出一絲笑意。
“沉哥，你快看後麵，誰來了？”沈莫寒看著班級門口的白薇陷入沉思。
這個雙標的女人，嘴上說不喜歡沉哥，其實在背地裏也會悄悄偷看。
沈莫寒看著門口，“白同學，你來三十班幹什麽？”
白薇有一瞬間的尷尬，她本以為沈墨寒提醒沉默，沉默總能注意到她，卻沒想到，收到的是置之不理。
白薇目光如炬，她看見本來是屬於她的東西，全被放在了那個小眼瞎的桌麵上。
還有那隻她用習慣的筆，也出現在小眼瞎的桌麵上。
她莫名心口一酸，剛才還有的好心情瞬間被跑到了九霄雲外。
“我···我隻不過是走錯班級了。”白薇假裝一時沒注意，憤然的離開。
她走時聽見有人在嘲笑她，“沉哥，三班和十三班差距這麽大，她怎麽可能走錯班級？”
“她一定是故意。”
白薇身軀一僵。
不不不，她就是走錯班級了，而不是鬼使神差的自己過去的。
想到此，白薇折回三十班，“我不過是走錯班級了而已，你們剛才是不是在汙蔑我？”
“啊？”沈莫寒不過是發出質疑，什麽汙蔑？
“沉默。”白薇出聲。
沉默始終都看著他的小瞎子，一直沒有關注門外此時被人叫住才往門口看去，“是你？”
白薇氣的後退兩步。
“你現在才注意到我？”
沉默點頭。
“沉默，你不是喜歡成績好的嗎？我成績就很好。”她認為她的意思已經再也明顯不過了。
全年級前十名，在一中，這個成績足以傲視群雄。
她出生於普通中產家庭，而家裏還有一個弟弟，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因此家裏根本就不關注她。
但還好在學校她有足夠的存在感，這才讓她能找回自己的感覺。
這兩年來，沉默對她無微不至，她想不清楚，為什麽會突然斷供。
她很想搞清楚。
因此才無數次的來找沉默。
喜歡成績好的？
向清歡心中一咯噔，默默記下這句話，默默關注年級的成績。
理科第一名，700分。
而自己成績一直都保持在七百分以上，想到這，她一張小臉瞬間開心起來，成績是她唯一能拿出手的東西。
沒想打沉默喜歡成績好的。
像是意識到什麽，小姑娘紅了一臉，不對，她最近很不對。
她為什麽要下意識的關注成績？是為了沉默？
好像是！
意識到這一點，向清歡自己都震驚了。
沉默無語的看了白薇一眼，“你成績好是你的事，關我毛事？你不用故意來炫耀，我根本不想聽。”
他乃舔狗覺醒者。
戀愛腦害人不淺！
他要好好學習。
白薇站在門口已經快石化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隻能盡快離開這個令他傷心的地方。
沉默這才鬆口氣。
然後看著坐下，正巧看見，小姑娘也在看她，他甚至看見了小姑娘嘴角的笑意。
沉默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卻沒想到，是真的。
她真的笑了。
上課鈴一響，班主任走了進來。
“同學們，下周考試，你們一個個別抄就行。”班主任依舊一股大哥氣息，一拉袖子，過肩龍展現出來。
說完這話，看了向清歡一眼，這這個班級最後的希望。
“這次學校給第一名的同學，設立了獎學金，每次的年紀以第一名，獎勵一百元。”
向清歡聽說有錢，這才停下筆，滿眼欲望的看著講台上說話的班主任。
她最需要錢了。
有了錢，她就能給沉默也買東西。
“這個周，年級抓到很多談戀愛的，已經被處罰掛牆上了，我們班允許你們談戀愛，隻要你門別被發現就行。”
高老師喝了一口枸杞茶，這班學生，他向來都是放養的姿態。
“要是我們班有年級第一名，我掏腰包給五百！”那個年代老師的工資也隻有兩千。
向清歡眼睛一亮，這個錢，她拿定了！
高老師因為知道在這個班不可能發生，也就大方了一回。
說完學生們幾唏噓了幾陣，那可是五百啊。
“班主任平時最摳門，這次獎金給這麽多，一看就是覺得我們沒人能拿到獎金！”一群人竊竊私語。
下課時間，一群人罵罵著班主任這個老六。
三十班畢竟是一個很特殊的班級，上課時間，有人講話十分正常。
畢竟是最差的班級，沒有人管他們。
喧鬧的班級，隻有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在寫作業，一個是向清歡，另一個就是沉默，還有一個沒進入講話的便是在一旁震驚的沈墨寒。
更準確的是沉默看著向清歡，而沈墨寒看著沉默，形成完美的閉環。
向清歡寫完最後一道題，抱著練習冊準備去辦公室。
因為被數學老師發現數學天賦，所以上次，數學老師上完課之後，就把課代表這個職位交給了她。
沉默一把將練習冊搶過來，“清歡同學，我來幫你！”
向清歡再次愣了。
沉默同學，真的不是壞人，“那就謝謝了。”
她第一次嚐試接受別人的好。
兩人一起抱著練習冊，沉默將小瞎子抱著的練習冊全都搶了來，一個人抱著。
走廊上人多，向清歡被一個身影撞到，差點跌進才沉默懷裏。
沉默騰出一隻手，將人拉住，“清歡同學，小心！”
向清歡臉一下就紅了，手，被人牽住了？！
這是牽手嗎？
沉默也在內心激動，小姑娘的手，軟軟的，也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