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決意留下,等待報複

石安檢查了一下石景嚴的傷勢,確認沒有生命危險後,便讓武鬆將他背起,趁著夜色送回了石侍郎府邸。

當然,他倆現在是不可能進到府宅之內,隻能將石景嚴值直接丟在了大門口。

躲在暗處,看到有人發現昏迷的石景嚴,並將其抬進去後,二人才放心離開。

返回教坊司的路上,武鬆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石大人,你和石景嚴……”

武鬆嘴笨,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石安知他疑惑,歎了口氣笑道:“他是家中嫡子,而我隻是妾室所生,母親已經過世多年。”

“不僅是石景嚴對我向來刻薄,就連我那所謂的父親,也對我極為冷漠。”

“在石府之中,我其實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石安融合了前身的記憶,但對此並沒有任何在意。

如果是前身的話,或許會對石茂才的冷漠感到悲痛吧?

石安無法做到共情,但他這般淡然的表現,武鬆看在眼裏卻忍不住產生了怒意。

“俺以前覺著,像你們這種大戶人家,從不會出現典妻賣子的情況。”

“但聽你這麽一說,居然日子也不好過。”

“俺打小也沒了爹娘,但好歹還曾經有個待我最好的長兄,隻可惜……”

武鬆在戰場上的時候,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殺神,但此刻在石安麵前,卻是真情流露。

“想你兄長了對吧?”

石安開口安慰:“你已經為你兄長報了仇,想來他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等回到教坊司後,我去求姬懷雪幫忙,看能否找來些酒水,我陪你喝上兩杯。”

武鬆大笑著說那再好不過,但石安突然想到,被朝廷視為魔煞的梁山一百零八將,其中對數都有著一段悲慘的過去。

帶著複雜的心緒,回到教坊司中,二人已經算是路熟,沒再走正門,而是從後院直接翻牆進去。

回到之前的偏僻小院,剛一入內,就看到姬懷雪和李師師在院中焦急等待著。

而且,二人肩上還都多了大大的包裹。

石安一看就猜到了是怎麽回事,有些無奈道:“我已說過,我不想連累姬姑娘,是不會就這樣逃走的。”

姬懷雪忙解釋道:“奴家知道二公子的意思,我和詩詩隻不過是想多做籌備,萬一石府來人問罪,也還有提前逃走的機會。”

略作思索,石安突然想到,方才將兩個女人單獨留下,定然讓她們擔驚受怕了。

“先進屋去說話吧,現在已經入秋,天寒。”

說話間,石安彎下腰去,從之前被打翻的飯菜中,撿了些幹淨的拿了起來。

姬懷雪麵色一凝,急聲道:“是我遺忘了,方才光顧著收拾細軟,竟忘了去重新找些飯菜來。”

石安擺手笑道:“我和二郎都不是養尊處優的人,吃這些就可以了。”

“你這樣一次次帶著飯菜來後院,肯定也會惹人懷疑。”

姬懷雪看著石安和武鬆一起端著從地上撿起的飯菜走進屋子,越發覺得石安身上充斥著無數的謎團。

最先知道石安這個人,還是坊間傳聞。

戶部侍郎這個官職,對教坊司的人來說,雖不算是真正的達官顯貴,但對他們而言,已經是高不可攀。

但之所以知道石安的存在,卻是因為石景嚴那個常客。

姬懷雪聽說過,石侍郎有兩個兒子,除了石景嚴外,還有一個叫做石安的次子。

但是石家的二公子是妾室所生,身份並不尊貴,而且為人處世向來唯諾,平日裏沒有石侍郎的允許,甚至連家門都不敢出。

與之相比,石景嚴卻是出入自由,甚至還有足夠的銀錢來教坊司這種地方揮霍。

這是姬懷雪對石安的第一印象,但在數月之前,又出現了第二種傳言。

說是石安這個生性怯懦的侍郎之子,突然之間一改常性,不僅不再唯諾,甚至還變得有些刁蠻。

最準確的實例,就是他在醉酒之後,強行在李師師的房中過夜,姬懷雪也是因此才認為,石安奪走了李師師的清白。

但是現在,姬懷雪親眼見到石安之後,又覺得他和兩種傳聞中的印象都不一樣。

眼前的石安,睿智沉穩,和傳說中的紈絝形象截然不同。

更想不到的是,石安為人仗義,也難怪他能和武鬆這種綠林好漢結交。

“姬姑娘,怎麽還不進來?”

聽到呼喚,姬懷雪忙答應了一聲,輕挪蓮步走進屋內。

姬懷雪眼睜睜看著石安和武鬆吃著那些飯菜,滿腦子都是問號。

甚至於,李師師也跟著吃了幾口。

看到姬懷雪驚愕的眼神,李師師抹了抹嘴嘿嘿傻笑:“懷雪姐姐,這不算什麽的。”

“你是不知道,我現在連死人的供品都吃過呢。”

姬懷雪滿是心疼,說明日一定多給她帶些好吃的過來。

“二公子,我不能離開太久,否則一定會有人去通知坊丞,詩詩就多擺脫您和武鬆大哥照顧了。”

姬懷雪很想留下多聽聽他們這一路上的經曆,但為了不別坊丞注意到,隻好起身告辭,並叮囑他們說,隻要不到處亂跑,平日裏沒人會來這處鬧鬼的院落。

待她離去,石安三人也吃的差不多了,便找了兩個房間休息。

武鬆自然是單獨一間,但李師師又一次賴在了石安的**。

原因無他,李師師雖然在人前有些刁蠻,但小丫頭終歸是怕鬼怕黑的。

至於石安,他的內心確實充滿糾結。

在石安心裏,一直想將李師師當做妹妹看待。

但在‘同床共枕’過後,石安發現小丫頭並不想外表那麽‘簡單’。

她這個年紀,已經是蓓蕾即將綻放的年紀,該有的也都有了,隻是還不夠成熟而已。

而且小丫頭睡覺並不老實,石安一夜間要醒上好幾次,每次都要費很大力氣,才能將李師師從身上扒拉下來。

整個過程,對石安的心理和生理都是種艱難的考驗。

“小丫頭,你要再這樣下去,我就真的不再給你去找婆家了!”

石安自說自話,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