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
“這簡直是驚天駭聞之事,那月夜銀犬認主了!就是之前,靠扇巴掌進咱們門派的那個親傳弟子!”
“我知道,叫陳二狗是不是?”
“真是不知道,月夜銀犬到底看上這小子什麽了。”
“你懂個屁,人家那是真人不露相,沒準他是什麽君王的兒子,或者神尊後人,體內有仙人血脈呢?”
一時間,門派內紛爭四起,全都是針對陳鐸的各種流言。
藥峰內。
出於禮貌,眾人還是先帶著陳鐸回到了這裏。
不出意外,月夜銀犬也晃著尾巴過來了,為了行動方便,他自願變成了小狗崽的樣子,黑絨絨的,簡直和煤炭一樣。
陳鐸懷裏抱著兩隻狗,一隻是哈皇,一隻則是十二階靈獸。
雖然那十二階靈獸主動和陳鐸簽了主仆契約,可他依舊不敢怠慢月夜銀犬。
回到藥峰這一路他胳膊都抱酸了,卻還是不敢放下來。
哈皇十分嫌棄地瞪著月夜銀犬,認為他這是打算搶自己的主人,分自己的雞腿,奪自己撒尿的地方。
陳鐸這一路上想了許多,既然這十二階靈獸都認主了,自己是不是得給他想個名字?黑成這樣,叫烏鴉,擔心他會混社會,叫犬哥也不好聽,算了,幹脆叫煤球吧。
要是月夜銀犬知道陳鐸絞盡腦汁給他想出了這個名字,他肯定後悔自己今天的決定。
到了藥峰,眾人齊刷刷的圍在了藥洸床邊。
“哈,呼嚕嚕嚕。”
此刻的藥洸正躺在**呼呼大睡,時不時的還翻個身,用手撓一撓屁股放個屁,睡得非常有節奏感。
一旁的瓊窈有些看不下去眼,急促道:“趕緊把他喊醒。”
陌顏最先上陣,剛要抬頭對著藥洸的身上打一拳,便被藥洸一個側身,單手接下,他的雙眸寒光一閃,見是陌顏,便瞬間壓住眸子中的冷意,不好意思的鬆開手,笑了笑道:“這不是陌顏師弟嗎?呦,掌門也來了,你們這是……來我這開門會?”
陌顏轉動了下手腕,不悅的斜眼示意他,“還不是你的那位好弟子惹出來的,藥洸,不是我這個當師弟的說你,這弟子到底是你從哪撿來的?未免太邪性了些。”
藥洸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單手搭在膝蓋上,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這話有點意思,前一陣子諸位還說我這弟子是天選之人,怎的今日又說他邪了?”
擔心他二人又起口舌之爭,靈光掌門先一步打斷了藥洸的話,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大概解釋了一下。
藥洸聽完,隻是皺了皺眉,淡然說了一聲:“哦。”
瓊瑤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你一句哦就完了?那月夜銀犬本是掌門和副掌門想收在身邊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如今被你這個弟子搶去了,你這個當師父的,難辭其咎!”
說白了,他們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那十二階靈獸又不是大白菜,哪是說碰到就碰到的?
隻要他在門派內,和誰簽了血契那都是不好說的。
這百年來,他們每次去困獸居都是為了這件事。
可那月夜銀犬始終對他們愛搭不理。
現在被一個外來的撿了便宜,還是簽的主仆契約,他們怎能善罷甘休?
血契不能輕易解除,主仆契約是隻要主人點頭,就能解除的東西。
所以,他們絕對不能讓陳鐸得到這隻靈獸。
藥洸挖了挖耳朵,小母手指頭一彈,嗬嗬笑道:“笑話,當初掌門就說過這件事,能者多得,靈獸認主,本就是心甘情願的事情,我那弟子又打不過十二階靈獸,無法強迫他,就算是能,那靈獸也可以自毀道行。”
“難道師妹是覺得,我那活了不過二十年的弟子使了什麽陰損的招,騙得一個修行千年的靈獸簽了主仆契約?”
這話算是把瓊窈懟的啞口無言。
其實,藥洸一早就猜出了他們來這裏的目的。
月夜銀犬一旦失控,門派少不了損失。
可他認主,就代表危機已經解除。
既然如此,就根本沒必要來這藥峰一趟。
這些人,太操之過急了,那點心思全然寫在臉上。
大義凜然的話語,讓藥洸覺得嘴皮子都幹了,真想喝點酒順順。
門口。
瑩兒和陳鐸一上一下把耳朵貼在門上。
陳鐸支著耳朵,劍眉微蹙,這門不過是木頭做的,隔音效果還挺好。
他小聲嘀咕道:“師姐,這裏麵說什麽呢?我咋啥都聽不清?”
瑩兒豎起一根玉指在唇邊,“噓,小點聲,師叔師伯在和爹說你的事呢,我聽著那意思,好像是想讓你主動和月夜銀犬解除主仆契約。”
“啊?你這都聽見了?不過,他們為什麽讓我解除契約?把煤球留在門派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他和門派弟子簽血契嗎?”
瑩兒衝著他翻了個白眼,煤球?真不明白那靈獸看上你什麽了。
“你懂什麽?當初留下他,是因為副掌門提議,若是月夜銀犬有朝一日成為他們某個人的靈寵,那他們的實力就會大幅度提升,突破元嬰,也指日可待。”瑩兒語氣雖快,卻還是把事情和陳鐸解釋了一遍。
“叮!恭喜宿主獲得你第一個主仆靈寵,係統獎勵稱號,心善的領養者。”
陳鐸無語的抿了抿嘴,不知道應該瞪向哪裏。
這稱號有什麽用?能白嫖嗎?
屋內。
“藥洸!事已至此,我就問你一句話,這事你管不管?”靈韞最後忍不住,幹脆一拍桌子,怒視著藥洸。
他手下的桌子在被他觸碰的那一刻便化為了灰燼。
藥洸不屑道:“副掌門不用嚇唬我,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若有本事,自己同我那弟子說,看他會不會答應。”
“你!”
換了以前,他當然會說。
可現在不行……
那小子身份特殊,現在還有十二階靈獸護在身邊,他若翻臉倒是不成氣候,若是指使那靈獸與門派為敵,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靈韞咬咬牙,也不好把自己的心思公之於眾。
罷了!
他一咬牙,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總有辦法讓他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