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冷淡與熱情
見到楚雲青離開後，司空嵐和明哲兩個摸魚選手才慢悠悠地下了飛機。
“小司空，怎麽樣，我很厲害吧？”
陳啟銘將長槍立在地麵，笑眯眯地看著司空嵐。
“師父，您剛才簡直太帥了，頗有戰神風采。”
不待司空嵐說話，明哲率先衝上前去拍了一堆馬屁。
“哦，所以剛才在飛機上看戲看的舒服嗎？回去後給我加倍練習！”
陳啟銘沒好氣地一把推開了擋在司空嵐身前的明哲。
司空嵐並未理會這對活寶，而是默默來到了尚躺在地上的吳平等特行局成員麵前。
雖然他們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但在司空嵐的感知中，倒在地上的特行局成員們不存在活靈。
那也就是說······
司空嵐用手放在吳平的頭上，短暫閉眼思索後，將吳平的身體翻過來。
在吳平的後背，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但卻沒有任何的血液滲出。
這應該是方才斷開司空嵐與吳平之間的連接的一擊。
在吳平的旁邊，是尚在昏迷的陳雅魚。
“被楚雲青的血魂劍攻擊到的人，會被直接汲取血液，所以吳平的傷口不會有血液滲出。”
察覺到異常的陳啟銘來到了司空嵐的身邊，目光在已經失去了生機的吳平身上短暫停留了兩秒。
司空嵐並未搭話，隻是繼續尋找著其他特行局成員身上的傷口。
“別找了，沒有意義的。”
陳啟銘製止了司空嵐的動作，平靜地開口勸道司空嵐。
司空嵐抬起了頭，疑惑地注視著陳啟銘。
“如果死在楚雲青布置的幻境中，那麽在現實中也會同樣死去。”
“所以雅魚他們並非昏迷，而是早已死去。”
“吳平拚死救下的不過是他們的遺體。”
陳啟銘不帶任何感情地說完這幾句話後，沉默地看向遠方。
“那麽你們是如何收到求救訊息的？”司空嵐提出了最後的疑問。
“不知為何，明明已經陷入了幻境，薑文卻依舊能用電台發送訊息，唯一合理的解釋是薑文在幻境中一直在不斷嚐試發送訊息，強大的執念超過了幻境，連接了現實，讓他在現實中下意識地操作電台發送訊息。”
強大的執念跨過幻境，連接現實？
這個特行局的通信員倒也有幾分意思。
“既然事情解決了，我也該走了。”
司空嵐向沉浸在悲傷情緒的明哲招招手，隨後向樓梯口走去。
“你，不好奇我為什麽這麽平靜嗎？”
背對著司空嵐的陳啟銘終於開口問道，聲音還如先前那般平靜，隻是似乎多了些急促。
“既然都表現出來了，那又何必解釋呢？”
司空嵐丟下這句話，隨後頭也不回的隱匿於樓梯口的黑暗。
“或許是已經麻木了吧？”
不知是說給已經離去的司空嵐聽，還是說給自己聽，陳啟銘低聲喃喃。
寒風吹拂起了陳啟銘的紅色長發，卻無論如何也吹不落她的眼淚。
······
通過傳送法術，司空嵐獨自來到了一處沒有白霧的街道。
在如今的月域，能有著一處沒有任何白霧的街道已經很是難得。
獨自一人走在街道上，司空嵐腦海中不斷閃過陳啟銘那平靜的表情。
明明是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為什麽陳啟銘對吳平他們的死亡表現的那麽平靜？
更何況，陳雅魚是她的親妹妹。
是無情嗎？
司空嵐即便跳脫世間輪回活了一千多年，整個人變得近乎完全看淡生死，但對於陳啟銘的這種冷漠還是感到了些許的，不適？
被這麽一個無情之人盯上，可不是什麽好事。
不知不覺中，司空嵐來到了一座酒館的門口。
“跨時酒館。”
司空嵐念著酒館牌匾上的字眼。
這個街道還沒怎麽仔細逛過，想不到還有一個有著這樣奇怪名字的酒館。
司空嵐搖了搖頭，終究推開大門，進入了酒館中。
不知是什麽緣故，酒館內除了司空嵐並沒有其他客人。
司空嵐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嗯，這椅子坐著挺舒服的。
司空嵐放鬆般斜靠在椅子上，打量著酒館的內部。
酒館內部一股複古裝修風格，天花板上的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昏暗的光線加上舒適的座椅讓人極易產生入睡的想法。
雖然先前的幾場戰鬥司空嵐並未直接參與，但也消耗不小的精神，在酒館獨特氛圍的加持下，司空嵐的視線漸漸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司空嵐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貌似有什麽東西在看著自己，逐漸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坐在我對麵的貌似是，一個人？
司空嵐猛然睜開了眼睛。
然後。
“陳啟銘。”
司空嵐無奈的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到！”
陳啟銘立刻乖巧地舉起了左手。
這般神態很難將她與剛才冷漠的樣子相聯係起來。
“我睡了多久？”司空嵐撐著頭，看向眼前怎麽甩都甩不掉的女人。
“36個小時？”注意到司空嵐冰冷的目光後，陳啟銘立刻改口，“開玩笑的了啦，小司空你估計是太累了，才睡了20分鍾。”
“所以，你為什麽跟蹤我？事先聲明，我對你不感興趣。”
司空嵐直視著陳啟銘。
“但我對你感興趣呀。”原本同樣直視著司空嵐的陳啟銘察覺到說漏了嘴，避開了司空嵐的目光，“我是這家酒館的常客了，隻是單純來喝喝酒，結果一進來就看到小司空你在呼呼大睡。”
“······”
真的這麽巧嗎？
司空嵐不禁懷疑究竟是巧合還是命運的捉弄，但二者貌似也沒有多大區別。
“不管了，小司空，你想喝什麽，我請你！”
陳啟銘豪氣幹雲地將桌上的菜單遞給司空嵐。
這女人，這麽豪的嗎？
明明對自己妹妹和妹夫的過世一幅冷淡的態度，偏偏才過了一小時不到，就嬉皮笑臉地請一個認識了沒多久的人吃飯？
對比幾十分鍾前的陳啟銘，司空嵐不禁對陳啟銘無來由的熱情感到無所適從和懷疑，所以——
“那就將菜單上價格是三位數及以上的菜都上一遍吧。”
司空嵐還克製了一下，兩位數的菜沒有點。
“好，老板，按他說的上菜！”
陳啟銘麵不改色地大手一揮，對著前台站著的一位老者指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