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劍陣！
王平咧嘴一笑，顯然為自己在比賽中領先方超好幾個位置而自豪。
見方超沒說話，他又喃喃自語：“你沒上過大學吧？”早知如此，早該向我學習了！初一剛開學就測了自己的靈力。唉，現在才9點。再多一點就會讓我成為大樓裏的武裝人員。不過也好，早點出來工作早點掙錢。我現在每小時15公分，比我女朋友還高，哈哈哈。你在這裏多久了？我對這個礦很熟悉，我有幾個學徒在那裏挖礦..."
傻子們一直喋喋不休，恨不得能一口氣把這輩子到目前為止的成就都炫耀出來。
雖然方超有點不解為什麽這家夥和自己一樣，明明住在31號樓，卻用96號樓的遊戲服務器，市政廳的人辦事效率低，亂七八糟，也不是什麽新聞，所以他也懶得進一步好奇。他隻是掃了一眼對方頭頂正上方的賬號，再次確認了對方的名字：王平。
看到這三個字，方超終於把記憶中一張模糊的臉，和那個看起來像是多國混血兒，渾身散發著low的味道的家夥聯係了起來。
沒辦法。王平初中隻上了半學期就輟學了。我真的不能責怪葉月記性不好。而且，他遠不是班上唯一一個隻走了半個學期的孩子。記住哪個是哪個真的不容易...
根據楚花城當地的法律，初中第一學期的上半學期和小學一樣自由。
作為一個城邦，楚化城人口不算太多，不可能永遠隻在上層階級內部選拔人才。初中第一學期免費，這是楚華城管理層想出的不讓底層人才徹底流失的辦法之一。
因為隻要孩子有天賦，學習成績好，家長肯定會希望孩子能繼續讀書，最好是直接讀博士，這樣他們家以後也能過上好日子。
隻是可惜，在實踐中，大部分孩子都達不到父母和社會的期望。
初中第一學期結束後，學習成績排名在初中50%以下的孩子會被強製進行通靈測試，然後憑借自己的“人品”老老實實地成為遊戲工作者——通靈值和學習成績一樣差，或者突然爆鹹魚翻身，通靈值被測出超常，直接進入華東次大陸聯軍，成為一名光榮的聯盟軍官。不過後者的幾率沒有買彩票高。
最終測試結果出來後，如果有些家長不服氣，認為孩子還有潛力，可以出錢讓孩子繼續讀下去。隻要有錢，考上了，再想上高中、大學、讀研都無所謂。
楚華城的法律一定會保護每個付得起學費的人的受教育權。
但現實中，大多數學習成績不好的孩子的家長，最終都會選擇讓孩子放棄學業。
畢竟沒有希望，錢浪費了，時間也浪費了。
做生意明明賠錢，沒幾個人願意賭。
不用說，很多學習成績不好的孩子本身也缺乏繼續學習的意願。
麵對已經殘酷的命運，我連掙紮都懶得掙紮。
方超看著王平，王平懶得掙紮。帶著昨晚弄堂驚魂留下的不屑和心理不適，他不想再多費心思。他無視王平明顯帶有敵意的熱情，徑直向前走去。
王平還是不死心，追著說:“你去哪兒？我會帶你一起走。在新手村走了三年多，大家都認識。我知道一個安全的地方可以采集草藥，最多半個小時就死一次……”
方超見他甩不掉這貨，自然不能讓他在他麵前裝逼。他板著臉說：“不，遇到野怪，有沒有你都一樣。如果我死了，你也會死，沒必要交流溫泉經驗。”
“我會死嗎？我……”王平被方超戳中了要害，下意識地試圖反駁。
然而這些年來他似乎也學到了一些東西，卻能夠忍辱負重地咽下來自新人的這種侮辱，轉身再次轉移話題：“方超，不要不好意思！”我比你早三年出道。我告訴你，學校教的那些東西，遊戲裏是不需要的，但是總得有人帶你。看看你，你的身體破破爛爛的，連個野怪物都碰不到。每天來回新手村，然後又跑出去，太浪費時間了。
我告訴你，我現在不用自己挖礦，也不用自己挖藥了。我買別人的。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在玩這個遊戲的第一年就學會了一個技能，有一些高級衣服的人隔著衣服來玩，我給他們修了所有的裝備。錢多的時候一天能賺幾十塊錢，聯盟幣！"
方超哈哈哈一笑，懶得去接這個話茬。
王的手藝顯然是鐵匠的手藝，這在眼裏真的不算什麽稀罕事。
老耿在遊戲裏的技能就是鍛造，別說修理裝備了，甚至直接鍛造有心靈傷害的武器。他每周兼職賣兩件武器，每周額外收入穩定在50元左右。
如果不是那次事件，我不知道我和我媽現在過得有多好。
所以媽媽說爸爸的錢已經花完了，但事實上方超知道媽媽的錢足夠他上至少三年大學。現在上大學沒希望了，錢估計要留給他當老婆了...
這兩個月，我媽給他安排了幾次相親，有些意圖不要太明顯。
但嶽大師縱情自由，與神道為敵。不然他怎麽能讓王平在他麵前炫耀他的“女朋友”呢？家境貧寒，要是有錢早就結婚了，做不了朋友！
“哦，太好了，大家都有女朋友了？”方超沒有接鐵匠的活，直接一句話就把王平打成了內傷。“你真牛逼，給你老婆存夠了嗎？”你什麽時候結婚？"
王平確實被方超罵了一頓。
方超看到他吃癟的表情，哈哈哈笑了笑，然後停住了。
在他麵前，有三條岔路。
左邊一條通往野狼穀采藥，右邊一條通往毒蜘蛛洞采礦。
中間那條是通往“新手城”的必經之地，山城。
除了采礦和收集草藥，方超最近發現了一條致富的途徑——收集鬣狗的羽毛。
過程便宜，但收益還不錯。
他身上這個5%抗寒的布甲是拔鳥毛拔出來的...
“你要去哪裏？采礦還是采藥？”王平隻是裝傻，跳過了這個問題。
方超沒有回答，默默地朝中間走去。
王平再次驚呆了。看著方超慢慢飄回來，猶豫了幾秒後，他還是沒敢跟著他。他隻是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地大聲說：“我還是在泉水邊等你，看你什麽時候死而複生吧！哈哈哈哈……”
底層屌絲的生存邏輯其實很簡單。在生命不受威脅的前提下，誰讓我難受，我就往他臉上吐濃痰。不能膽怯，不能害怕，更不能屈服。
不然退一步就擦幹淨了，再忍一會就滿肚子的氣了。
能夠理性地對陌生人保持一顆應有的鐵石心腸，是一個人在社會痞子中生存的前提之一。至於良心和道德等問題，方超覺得在他生活的環境中，讓自己先舒服才是最大的良心。
另一方麵，當他的母親知道她還在挨餓時，卻忙著“愛這個世界”，這被稱為愚蠢。
當然，你自己的媽媽，就算知道自己很傻，也不能當麵說，不然很容易吵架。
而且一旦吵架，方超也不能像其他傻逼一樣對付自己的母親...
這樣真的會內傷。
沒有讓王平把它裝進部隊的方向，一路輕快地穿過山城的外層，向森林深處走了一點，這引起了一點警惕。但這隻是“輕微”的。
鬣狗這種野怪，其實是沒有攻擊力的。
一隻孤獨的鬣狗幾乎不可能啄死方超，除非她追上去，所以新手村的人隻要避開成群結隊的鬣狗，深入山城並不難。就像昨天一樣，方超踩了狗屎運，竟然一路走到了森林的中央，意外的發現了一顆血靈芝。
但是誰會想到有這麽多拾荒者潛伏在樹林裏...
新手村很多人不敢來這裏，主要是因為山城是通往新手城的必經之路。新手村有些人攢夠錢後會渴望看到更廣闊的天空，所以這個地方便聚集了很多桀驁不馴熱愛自由又不想挖礦采藥的勇者，靠搶新手屌絲賺外快。
但方超暫時不用害怕，因為他窮得連強盜都看不起。
方超唯一有5%抗寒性的布甲可以稱之為裝備。當他得到它的時候，它隻有12點的耐久性。經過這幾天商城的一些操作，已經降到2分了。
如果他被鬣狗多啄幾次，他的角色外貌就可以被編碼了。
——這個編碼真的是編碼。
遊戲裏不穿衣服，會被係統自動轉換成一堆馬賽克。
在其他人看來，方超將成為一個扭曲的廣場...
太殘忍了。遊戲裏的可憐家夥連長相都配不上。
所以，方超前幾天花五個遊戲幣買的禦寒布甲，不僅意味著他擁有了裝備，也保存了窮人最後一絲尊嚴，否則他今天也無法以真實麵目與王平對話。
那樣的話，他可能就沒有剛和人結婚時那麽自信了。
可見，一分投入一分收獲的道理，真的是在任何情況下都適用的。
方超在茫茫山城中走了十多分鍾。在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兩組鬣狗之後，他終於遇到了一個孤獨的家夥。遊戲裏的鬣狗和農場裏的肉雞差不多大，但是和肉雞相比，鬣狗要暴力得多。隻要路人看它們超過三秒，就會引發鬣狗的攻擊。因此，像方超這樣的窮人絕不敢在鬣狗麵前傲慢無禮，更別說挑釁地說“看看你”這樣的蠢話了。
當方超發現這隻孤獨的鬣狗時，它正站在一條小溪邊整理自己的羽毛。
遊戲的細節可以逼真到這種程度，方超也被東華的那群程序員說服了。
他屏住呼吸，慢慢走向鬣狗。
當鬣狗離開大約十步遠時，它轉過身來看著方超。
方超迅速轉過身去，以避免與鬣狗的目光接觸。
鬣狗主動承認了懦弱，眼裏卻閃過一絲輕蔑。然後，他不理會方超，繼續低頭，把他的嘴浸在水裏，繼續梳理他的羽毛。
方超看到烏鴉叔叔這樣，然後他小心翼翼地繼續前進。直到離土狼隻有一米左右的時候，他才停下來。方超微微喘息著，盯著烏鴉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伸出手，向土狼撲去。因為這隻鬣狗沒有和方超進行眼神交流，所以無法形成攻擊判斷，隻能像普通的鳥一樣驚慌地拍打翅膀，試圖逃跑。
然而，在已經熟練掌握這門手藝的方超麵前，它還是沒能逃脫敵人的追殺。
方超眼疾手快，抓住鬣狗的翅膀，狠狠地拔下一根羽毛。
鬣狗受傷了，所以它們終於可以反擊，直接啄方超的頭骨。方超挨了這一下，當場被係統判定為重傷。他一邊忍著疼痛，一邊迅速把羽毛塞進角色的背包裏，放出鬣狗，開始奔跑。但是烏鴉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它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方超。追著方超，它啄了三次，直到方超撲倒在街上，倒在地上。然後他發出兩聲低沉的叫聲，飛走了。
倒在地上的方超也從“重傷判定”變成了“瀕死判定”...
但饒是如此，方超還是很高興。
一根鬣狗毛，打怪獸很正常。你得殺一打才能炸一個。
不過他自己的那套《毛大法》一炮而紅。
因為這個爆款率，方超每賣一根鬣狗羽毛給遊戲店就能賺回15個遊戲幣。
到最後，隻要能抓到十隻土狼，那就是150遊戲幣的獎勵。
相比之下，無論是在狼穀采集草藥，還是在毒蜘蛛洞采礦，一天下來，算上新手村和工作地來回奔波的時間，有100個遊戲幣的收獲就不錯了。
所以，既然注定要玩一輩子遊戲，方超自然就應該玩得更聰明。
不然他怎麽對得起那個常年數學滿分，總是被老師表揚的腦瓜子？
即使現在，他的原始出血...
方超在草地上躺了五六分鍾後，遊戲和現實之間的差異開始顯現。他逐漸從瀕死狀態恢複到正常狀態，頭上的血和腦神奇地自動恢複了，被鬣狗啄的頭骨也修複了。
“阿西，如果爆率高，其實可以用來試刀……”蘇醒過來的方超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腰間的匕首。有了設備，他開始對這種低逼的賺錢方式有點不屑了。
“我的天！多麽不要臉！原來鳥毛可以這樣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