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精神測定往往和電擊相關
夏樹看著陳符的表情從平靜變得欲言又止，然後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這副樣子讓她更好奇了。
陳符果然隱藏了什麽，與她們猜測的一致，果然一個普普通通的D級不可能真就憑著運氣破除C級夢境——要是真能靠運氣破除夢境那誇張程度也有點太高了。
也不知道他隱藏了什麽？是不知道從哪個黑市弄到的危險夢境產物？還是那些家夥的……
“其實我也有些猶豫要不要說，畢竟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陳符表情有些遲疑：“我似乎覺醒了能力。”
“等等，我是讓你如實交代，不是讓你跟我扯淡。”夏樹嘴角抽搐，歎了口氣然後看向眼前的男人：“你應該很清楚吧？執夢者是否擁有能力在確認執夢者身份的時候就是明確了的。”
“到現在為止，我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有哪個執夢者一開始沒有能力後來覺醒了的。”夏樹搖了搖頭陳符這麽扯淡明顯就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她正想再提醒下對方這件事的嚴重程度，但陳符卻打斷了她的發言。
“那你聽說過第一次進入夢境毫無反抗能力，第二次卻能保持清醒的人嗎？”陳符平靜的表情就像知道她要說什麽一樣，他朝方佳航招了招手，繼續說道：“他叫方佳航，是另一個在剛剛的夢境裏也能保持清醒的人，但同時，他也是你們今天移交過來的病人。”
方佳航有些懵逼地眨眨眼，他不明白這怎麽還有他的事，但是看上去事態似乎很嚴重，他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陳符的話音剛落，站在後方的特事局工作人員已經在懷裏的屏幕上搜索了什麽，最後朝著回過頭的夏樹和夏樹身邊那位特事局的高層點了點頭，示意陳符說的並沒有錯。
“在我們的認知裏，能否在夢境中保持清醒就是執夢者和普通人的區別，但現在看來，我們的認知……可能也是存在問題的。”陳符的話頓了頓，他並沒有看著夏樹，而是看著眼前表情不斷變化的特事局高層，低聲說道：“說到底，我們對夢境的了解有多少？”
“我們現在的認知隻是我們總結出來的規律而已，但我們對夢境的了解太少了，夢境的到底是什麽，高階執夢者的能力是怎麽來的，這些問題我們至今也隻是有猜測不是麽？”陳符一邊說一邊看著特事局高層逐漸陷入沉思的表情，基本能確定這次的問題勉強算是解決了。
他將視線投向一旁的夏樹，夏樹明顯也被方佳航的事情震驚了，有了方佳航這個特例，似乎陳符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
確實啊！陳符說得也有道理，人類對夢境的了解太少了，三年的時間才讓人類在一片漆黑的世界裏摸索出一點點思路，這份思路可能還並不完善。
“既然你說你覺醒了能力，那正好，現在市內還有一處未清除的D級夢境，你去裏麵測試一下能力，相關的統計會由夏樹小姐負責。”高層同時也是夏樹的對接人員直接定下了計劃，一旁的夏樹瞬間瞪大了眼睛。
不是，她隻是來看個熱鬧，早知道就不幫扮黑臉嚇陳符了……
現在好了，休息時間徹底泡湯了。
“順便也安排一下這位方同學，他的評級判定和能力測試也一並進行。”特事局高層的話說完，朝著夏樹點了點頭，眼神裏帶著一抹歉意。
他當然知道夏樹現在更想休息，而且吃瓜看熱鬧是一回事，工作是一回事，對夏樹而言，兩者消耗的都不是一個能量槽。
但現在隻有夏樹一個B級在市內，總不能安排D級執夢者去負責能力測試吧？
……
十多分鍾後，陳符、夏樹以及方佳航坐在車廂裏，車廂裏還有個奇怪的機器，密密麻麻的各種電線錯亂地交接在一起，看上去就有種危險的氣息。
“這是精神測定器，可以檢測一個人的精神強度。”夏樹懨懨地靠在車載沙發上說道：“執夢者的精神強度遠超普通人，這份精神強度也是我們執夢者能抵禦夢境侵蝕的主要原因。”
“別問我這東西為什麽不拿出來全民使用，篩選執夢者。”夏樹先行打斷了方佳航剛要張嘴的動作。
方佳航隻得閉上了嘴巴，他也看得出來眼下夏大明星心情很不好，雖然他不知道為啥。
一旁的陳符則是主動開口為方佳航解釋道：“因為這個機器的測試方式本質上是通過壓迫人的精神進行測試，對於普通人來說危險太大，並不適宜大規模投入使用，一般隻用在測定執夢者精神強度的時候。”
執夢者的精神恢複能力也比普通人強得多，所以哪怕在測試中出了一點小問題也最多持續個十來分鍾的頭暈目眩就能恢複正常。
不過這句就不用給方佳航說了，說了也隻會徒增他的緊張感。
夏樹也隻是點了點頭，然後示意方佳航把手伸到這個怪異的機器上。
方佳航乖乖照做，然後……
“啊——啊！”
……
“精神強度53？這麽高？”夏樹看著機器顯示屏上顯示的數字有些咋舌，這個數值就說明這人有著B級的精神強度啊，跟自己一個評級！
一旁的方佳航很明顯高興不起來，陳符和夏樹默契地沒有告訴他這個測試機器造成的痛苦有多恐怖——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全部的肋骨都一起斷裂的感覺，現在他都仿佛還能感覺到那種疼痛在他身上竄。
“陳符，你也來試試，在你的登記裏倒是沒見著精神強度數值，我覺得很有必要再測上一測。”夏樹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陳符，但陳符隻是笑了笑。
“我兩個月前才測試過，登記裏不可能沒有，夏小姐想看我笑話開這種玩笑。”陳符當然知道這機器的感覺，自從他成為執夢者以來進行過四次精神強度測試，怎麽可能不清楚這種疼痛的感覺？
“啊？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吧。”夏樹眨眨眼，雖然她確實有點看笑話的意思，但也確實沒在那份檔案上看到精神強度數值啊，難不成自己確實看漏了？
談話間，一行人已經抵達目的地，市區的一座公園。
抵達時已是深夜，這處夢境的反應才剛剛被觀測到不久，原本特事局準備安排值班D級人員來清除，但卻中途收到高層消息，這個夢境要用來檢測新的執夢者的能力。
他們也會負責清除這個D級夢境。
假期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夏樹並不知道，自己的休息時間不是消失了，而是轉移到了原本負責值班的D級執夢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