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斷血脈

“這是什麽?”蘇皖邊貼符邊問我。

“血斷符,可以斬斷和陸家的血脈。”我開口說。“至於要不要斷,我把機會留給你自己。”

“血斷符可以護住心脈保住命,如果你要斷,在最後一副棺材入土的時候,將你手裏的泥娃娃砸碎在棺材上就可以。”

“如果不想斷,這泥娃娃隨著棺材入土就可以。”

蘇皖看著我,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

陸家祖墳,我將手裏的圖紙交給大伯。

“先將九副槨裏的女屍屍體抬出來,拔了鎮屍釘,重新入殮入葬。”我說。“這九具女屍埋在圖紙上標注的上位。”

大伯看了看圖紙,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怕是不妥吧,陸家祖墳可以入葬她們,可他們要埋在我陸家祖先前麵,豈不是要成了陸家祖宗。”

“陸家先祖將她們一個個釘死在棺材裏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不妥。”我不爽反問。

人死如燈滅,隻是占了幾分地而已,還和死人計較,至於嗎。

大伯被我的話嗆的不知道如何反駁。

“可……。”

“沒什麽可不可的,還是你認為我會害了你?”我打斷大伯的話。

目前這個方案,是最簡單,也是最快的方案。

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隻是處理起來太麻煩了。

反正陸家的結局已定,用不用其他辦法都一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大伯說。“這些人的碑該怎麽立。”

“不用立碑,隻需起個墳包就行,清明中元的時候,記得磕頭上供焚香就行。”我說。

人是為陸家死的,自然要葬在陸家的祖墳上。

雖然所有陸家人都在場,可三十副棺材想要一天時間全部入土,還是有些難度的。

隨著陸家先祖的最後一副棺材封棺,我走上前毫不猶豫的將手裏的泥娃娃砸碎在棺材上。

蘇皖見我動手,自己也毫不客氣的將手裏的泥娃娃砸碎在棺材上。

哢嚓!

幾乎是同一時間,天上兩道驚雷響起。

噗!

蘇皖一口鮮血噴出,濺在了棺材上。

我本想壓製,可氣血上湧之力太強,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於此同時我感覺身上有一股氣被抽走。

見這個情況,大伯趕忙上前。“你們兩個這什麽情況。”

我搖搖頭,扶著蘇皖到一旁坐下。

原本我和陸家還有一絲聯係,隨著這一口心血噴出,我和蘇皖與陸家的關係,徹底分離。

簡單調息後,我讓人下棺封土。

至於那四個孩子的棺材,沒入陸家祖墳,我在陸家祖墳旁邊點了陰宅,每年陸家掃墓之時,也能順帶祭拜一下。

五台挖掘機一夜的工作,才勉強將陸家祖墳的深坑給填了。

從祖墳下來,我讓蘇皖先回去,剩下的事情我需要跟大伯他們說清楚。

陸家小洋樓裏,我叫大伯和三叔在書房裏。

“事情差不多完了,除了之前我叮囑你們的事情外,還有就是以後的事情。”

“玄女降世惡鬼托生告一段落,以後陸家發展如何,全憑你們的本事了。”我說。“最重要的是,我和蘇皖以後也不再和陸家有任何關係,你們別來找我,也別找蘇皖的麻煩。”

“如果你們懂得見好就收,多積攢陰德,說不定陸家還有後代延續。”

說完,我起身準備離開。

大伯拉住我。“李乾,你真要這麽絕情嗎?”

我心中冷笑。

“是啊,說到底你也是陸家的人,真要這麽決絕!”三叔也附和起來。

“如果非說我是陸家的人,在此之前我認,但現在不是了。”我決然道。“以後各自為好,最好互不打擾。”

我推開大伯的手。

“那你能不能去看看你爸爸,他在裏麵已經懺悔了,你被李先生帶走的時候我去看過他,他知道錯了。”大伯在我身後大喊。

我沒理會,毅然離開陸家。

出了陸家院子,我看著陸家小洋樓上空一眼。

“希望別自作自受。”

從陸家出來,我來到村長家,發現村長已經擺好了酒席。

隨著最後一道菜上桌,村長一家五口全部落座,帶上我一共六人。

我端起酒連幹三杯,謝過村長這些年對蘇皖的養育和教育之恩。

“李乾,你跟了個好師父啊。”村長感慨說到。

對此,我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蘇皖,你去把我放在床下的匣子拿出來。”村長說。

蘇皖起身進了房間,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捧著一個木頭匣子。

村長接過匣子,當著我的麵打開。“五年前,李先生交給我四件東西和一封信,並言明五年後你會回來處理陸家的問題,讓我在你處理完陸家的問題後,就把匣子裏的東西交給你。”

“現在這些東西我全部交給你,算是完成了李先生的囑托。”說著,村長將木頭匣子推到我的麵前。

我看著匣子裏的東西,全都用信封裝著,還用了封印符封著。

我將放在最上麵的信封拿起,當著所有人的麵打開。

這是師父留給我的信。

【李乾好徒兒,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已經處理完了陸家的問題,當年師父留了一手沒斷你和陸家的血脈,也是不想你有遺憾,現在你做任何選擇,師父都支持。

關於你的妹妹,師父看不透她的命格,如果你承認這個妹妹,師父留下的東西你取其二,如果你要和陸家斷個幹淨,這四件東西你就不能拿。】

信的內容不長,但我卻看了很久。

尤其是師父提到蘇皖的命格,我更是不懂什麽意思。

將信收好,我看著手裏的四件東西。“師父說,這四件東西我隻能取其二,剩下的要留給蘇皖。”

我將匣子推到蘇皖麵前。“你先挑。”

蘇皖看著我猶豫起來。“你確定?”

“當然!”

蘇皖隨手抓了兩件出來,我將剩下的兩件也收進背包。

這一頓飯,從早上吃到了傍晚。

可天下無不散筵席,該走的還是得走。

“哥,等我大學畢業,我一定去南方找你。”蘇皖大喊。

“哥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