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血斷符,斬斷血脈

被我這麽一說,村長連連搖頭。“蘇皖是個好孩子,隻可惜陸家不識貨,這幾年她在我家裏長大,我事越看越喜歡。”

“說真的,要是讓她回陸家,我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村長這話,說的不虛偽。

有他罩著蘇皖,我也放心。

“這些年我沒有顧及到妹妹,也是慚愧。”我說。

“你可不能這麽說,當年的事情雖然是張玄一看錯了相,可陸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幾年為了惡鬼托生的事,陸家沒少和我鬧。”村長唏噓道。“也是收養了蘇皖我才看清這陸家多不是東西。”

“李先生帶你走,也是為了保住你的命,這一點你們誰都沒錯。”

蘇皖看著我。“哥,我不怪你。”

我微微一笑,好在千帆風浪過,輕舟過重山。

村長心裏有了安慰,起身看著地上的兩個泥人。

“這都二十的人了,怎麽還玩起泥巴來了。”村長道。

我起身上前。“這叫替命。”

“替命?”村長不解。“啥意思。”

“這兩個你娃娃裏麵混了我和蘇皖的頭發,等到晚上烘幹,明天淬了血,就等於是我和蘇皖兩個人了。”我說。

“想要斷絕關係,親情可以隨意割舍,但血脈總歸割舍不掉。”

“所以想要徹底斷絕關係,就得死。”

“我懂了,說白了就是替死鬼。”村長接過話。

我點點頭。“可以這麽說。

“厲害,年紀輕輕比那張玄一可厲害的多了。”村長誇了我一句。

見蘇皖將碗筷放下,村長收碗離開,其實也是怕陸家人突然回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村長離開,蘇皖看我。“哥,這兩個泥人還要燒?”

“嗯,交給陸家人燒吧,我們隻能親手製作,不能動手去燒。”我說。

我和蘇皖在院子裏聊了一會,然後就讓她回去休息了,而我則找了處安靜的地方畫符。

黃昏,陸家人陸續回來。

“全都挖出來了?”我問。

“都挖出來了,九副槨,十七副棺。”說完,大伯問我。“棺材就放在那兒,真的沒問題嗎?”

我看著大伯。“你要是擔心,拿著鋪蓋過去看著也沒事。”

反正都是你陸家祖宗,也沒有什麽東西能害你。

大伯不再自找沒趣,我繼續開口。“院子裏的桌子上,有一男一女兩個泥塑,需要你親自去燒一下。”

“隻能小火慢慢燒,要是燒裂了就是前功盡棄。”我說。“還有,晚上我有事,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明白沒!”

“明白了。”大伯點頭。

吃過晚飯,我將房間門反鎖,開始焚香沐浴。

下午我將能用到的符都準備好了,現在還差兩道血斷符,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一次畫好。

從浴室出來,我手持狼嚎開始輕念咒語,並集中精神將念力加持在狼嚎上。

就在我下筆,準備一氣嗬成完成血斷符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麵敲響,我凝聚在狼嚎上的念力,瞬間崩散開來。

“我說了,晚上不要來打擾我。”我對著房門大吼。

門外安靜了片刻,接著響起三叔說話的聲音。“我隻是過來問問你,明天陸家先祖的棺槨該怎麽安排。”

我就很無語,放下手裏的狼嚎,上前將門打開。“明天的事情明天我會安排。”

“我鄭重的警告你,今天晚上再敢有一個人來打擾我,我立刻走。”

說完,我重鎖房門。

調動好自己的情緒,我重新念咒聚集念力。

隨著筆尖落下,我身上的念力像是水庫決堤一般被瘋**走。

一張血斷符所消耗的念力,竟然這麽恐怖,直接消耗了我所有念力的三分之二。

慶幸的是,第一張血斷符製成了,黃紙上那紅色的符文之上,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金光,這是上品符篆的象征。

在這裏我要囉嗦一句,符篆也是分品級的,下品最次,極品最佳,中間還有中品和上品之分。

下品符籙具有其表,隻是黃紙上落了一道紅色的咒。

中品符才具有小成威力,就拿我自己來說,在此之前隻能製作中品符篆。

而上品符籙,除非是修行到一定境界的大修才可以畫的出來。

至於極品符篆,我也隻是聽師父說起過,並沒有真正見識過。

剩下的精神力,已經不能支撐我再畫一張了。

呼出一口濁氣,我躺下休息。

淩晨三點,我起身洗漱,精神力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已經全部補充回來。

第二張血斷符,在我落筆後沒多久,凝聚在狼毫上的念力就散了,同時我的精神力也消耗了四分之一。

搖搖頭,摒棄所有的雜念,我重新凝聚念力。

第三張符成,隻見幾道金光流轉,距離上品符籙還差點。

中品血斷符,已經完全足夠了。

穿好衣服,我從房間裏出來,外麵的天已經亮了。

我去廚房拿了兩個包子蹲在院門口,正吃著呢就看到蘇皖小跑過來。

“還好還好,我以為你們走了呢。”蘇皖小喘道。

“吃早飯沒。”我問。

蘇皖嘟嘟嘴。“沒呢,我怕你先走了,就沒吃。”

我去廚房又拿了幾個包子,兩個人坐在門口邊吃邊聊。

陸家人大部分都是幹體力活的,吃飯的速度也快。

“大侄兒,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大伯過來小聲問我。

看著他那萎靡不振的樣子,倒是讓我生出幾分憐憫。

“都吃好喝好,讓人帶著幹糧,這一次到祖墳那邊,回來怕是到天黑了。”我說。“還有,那兩個你娃娃給我。”

大伯小心翼翼的將兩個你娃娃抱出來給我。

我將女娃娃交給蘇皖,順便支開大伯。

“怕疼麽。”我問蘇皖。

蘇皖搖頭,我將準備好的針遞給她。“紮破中指,將血滴在你娃娃的眉心和心口的位置。”

我先給蘇皖示範了一遍,這丫頭狠狠地將針紮進自己的中指。

滴了血,我接著開口。“從現在開始,這你娃娃就不能離手了,哪怕是中途要上廁所,就是尿到褲子上,這娃娃也不能脫手。”

蘇皖鄭重的點點頭。“我記住了。”

我將兩張血斷符拿出,將上品血斷符給了蘇皖,讓她貼在自己心髒的位置。

陸家人為了苟富貴要了我一條命,結果現在受到反噬。

同樣的,我要和陸家列祖列宗斷了血脈,這也是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