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扶著我
不過，方羽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好色之徒，再說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世人稱呼我墨淵為血魔，隻因我殘殺了一城之人，可你們知道殘殺這一城之人，以我一人之力是怎麽做到的嗎？”
墨淵看著顏芷柔的狀態，隻是在一旁嘿嘿直笑，一臉將所有的事情掌控在手中的表情，隨即目光卻是從顏芷柔身上落在方羽身上。
在墨淵的目光下，方羽臉色大變，被盯上的感覺再次出現，如寒芒在背，心中無端生起隨時麵臨死亡的錯覺。
“能夠讓我不知不覺中毒，無色無味，讓一城之人失去反抗的能力，這是風燭？”在方羽的攙扶下，顏芷柔臉色微白，有氣無力的說道。
墨淵邪魅一笑，得意說道:“不錯，正是風燭！”
“風燭！”
聞聽此言，方羽眉頭緊皺，又是毒。
“就算是玄靈境之上的存在，中了此毒一個時辰之內，也會失去修為成為一介凡人！”看著顏芷柔虛弱的表情，墨淵突然大笑起來:“我觀你玄道氣息與那塗紅塵有幾分相似，又是女人身，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她的徒弟吧！”
顏芷柔不答，隻能冷冷地看著他。
“不說也沒關係，百年前，你師父毀我肉身，讓我差點身死道消，害我東躲西藏百年之久，一百年啊，整整一百年啊，你知道我這一百年是怎麽過的嗎？今天我就要從你身上全部討回來！”見場麵被控製下來，墨淵表情放鬆，隨即上下打量顏芷柔，眼中閃過一絲**邪:“塗紅塵的姿色不俗，百年前無數人為之傾倒，可惜太過傲慢，瞧不起男子，隻怕到死也沒碰過男子吧！”
“你給我閉嘴！”顏芷柔怒聲道。
“嘿嘿，你別生氣，雖說你實力比不上那塗紅塵，可你的容貌倒是勝過她不少，天道好輪回，既然塗紅塵沒碰過男子，那就讓你在這個方麵走在你師傅前麵吧！”
說著，墨淵表情玩味地走向顏芷柔。
隨著腳步的靠近，顏芷柔身體緊繃，心已經沉到了穀底，前有涅毒的折磨，本就讓她身心疲憊，後有風燭襲身，就算她實力強橫，此時也讓她感到無力。
如若全盛時期，玄靈境在她眼裏不過一螻蟻的存在，彈指一揮間，便能將其抹殺。
“不愧是太虛宗之主，堂堂一宗之尊竟然使用卑鄙齷齪的手段，果然都是一丘之貉！”就在她思索對策時，一道略顯鄙夷的聲音從方羽口中傳出。
“小子，你懂什麽，隻要能夠達到目的，使用點手段算得了什麽？”也許是心情不錯，墨淵回應了方羽。
“無恥小人！”
墨淵麵無表情，沒有因為方羽的話語而發怒，轉頭看向他笑著說道:“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如此絕色，你想不想對她做點什麽？”
“嗬嗬！”方羽向前一步，將顏芷柔護在身後，一臉不屑。
方羽的動作讓顏芷柔驚訝，多少年了，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名男子保護，罕見的竟然在他身上感受到心安。
不過此時一隻大手突然緊緊抓住她的手臂，看著方羽的大手，顏芷柔下意識想要反抗，就在這時，一股異常溫暖的氣息順著手臂而來。
……
“如果想，我可以讓你先來，四絕之一的味道可是不一般！”墨淵嘿嘿一笑。
“……”方羽沒有說話，將頭轉向別處，他沒有想到百年前的人物竟然是如此卑劣，奸邪之輩，他不屑與這種人多說一句。
見方羽不說話，墨淵冷哼一聲說道:“不識抬舉，不過，你會願意的！”
這句話讓方羽有些疑惑，不等細想，自身體之中猛地出現一股異樣的感覺，臉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此時感覺身體深處有什麽東西要爆出來一般，渾身燥熱難耐，看向顏芷柔的目光變得不一樣了，平白生出想要將顏芷柔抱在懷裏，肆意玩弄的想法。
“哼！”
這種想法一出現，猶如洪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滿腦子都是顏芷柔那誘人，婀娜多姿的身影，不多時一聲急促的呼吸聲打破了平靜，那正是不由自主發出的聲音。
察覺到方羽的異常，墨淵沒有任何意外，仿佛在他的意料之中，墨淵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多年的成果，他還是第一次使用。
當然在方羽身後的顏芷柔同樣察覺到其異常，猛然間想起什麽，臉色大變，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隨後深吸一口氣，如果真是那樣……
不過她在等待接下來應該出現的情況時，卻遲遲沒有到來，反而是手臂傳來了一股溫熱，奇異的氣息波動，這讓她心中異常差異，抬頭看向麵前的身影。
隻見方羽平靜地站在原地，也沒有想象的情景出現。
“你……”
突然墨淵的表情大變，此時他發現一直存在方羽體內的子種失去了和他的聯係！
道心種魔大法，被種下子種者，隻要播種者願意，可以操控其所有行為，而現在任由他如何催動功法，那子種卻沒有任何反應。
“怎麽可能？！”
深深的疑惑出現在心中，明明子種就在他眼前，卻感受不到子種的氣息，這是他從來都不曾想到的詭異。
方羽對他來說價值極大，不能有任何超出他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為了弄清是什麽原因導致，墨淵快步朝著方羽走去。
“轟！”
即將靠近方羽時，一股初靈境七層的氣息破體而出，猶如頑石般堅硬的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地砸在墨淵身上。
“呼，差距太大了！”看著拳頭落下的地方，方羽苦笑一聲。
那裏除了衣裳有些浮動，根本就沒有出現丁點破損。
與墨淵對視一眼，甚至能夠從其眼眸中看出濃濃的譏諷。
“蜉蝣撼樹，不自量力！”
而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後悔了，一點極致的寒冷順著方羽的手臂，出現在墨淵麵前，墨淵的臉色立刻大變。
他的皮膚上眨眼之間便凝結成一層冰霜。
在如此近距離之下，墨淵有心想要抵擋卻也來不及了，寒息以無可阻擋的氣勢自墨淵的胸口貫穿而過，玄靈境強大的體魄之力在其麵前如同紙糊，被輕易擊穿，奇怪的是傷口沒有任何血液流出。
仔細看去，寒息所過之處，冰封一切，凍結生命，一道觸目驚心的孔洞出現，那碗大的孔洞，令墨淵低下頭顱，強烈的劇痛席卷腦海。
透過孔洞，一束月華散下，折射出刺目光華。
“這是極寒之力，不可能！！”墨淵臉色瞬間慘白，一雙猩紅的眼眶之中，滿是震驚。
他搞不懂，弄不清，顏芷柔中了風燭，一個時辰之內不可能還有出手的機會！
“是不是很難以置信，心中充滿了迷茫？”沒有反應過來的墨淵，此時耳邊傳來了方羽平靜如水的聲音。
“為……為什麽？”墨淵下意識詢問道。
“嘿！你自己以為無解的風燭，也不怎麽樣嘛，現在已經被我解了！”方羽得意地說道。
就在剛才，方羽使用淨化之力，將顏芷柔體內的風燭全部淨化了個幹淨。
那毒在他的麵前，簡直弱爆了。
這個過程中，顏芷柔真切感受到眼前這名男子的手段，那是真的可以解毒！
“不可能，此毒玄靈境之上的存在也不可能輕易破除，就憑你？”墨淵仿佛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不顧自身傷勢，猛然大笑起來。
“就憑我！”方羽認真說道。
“莫要將我當成傻子，老夫縱橫天下數百年，見識過的奇異比你吃的飯都要多！”很明顯，墨淵不相信方羽的話語，轉頭看向顏芷柔沉沉說道:“冰神宗，好得很，這次我認栽了，來日方長，讓我看看冰神宗還能囂張到幾時！”
說完，在二人的麵前，直直倒了下去，墨淵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一縷縷極寒之力迅速擴散，順著手臂一點點蔓延至全身各處，一瞬間墨淵的屍身變成了一座冰雕。
“砰砰砰！”
不等方羽反應，冰雕直接炸裂開來，墨淵死了，也可以說太虛宗之主泯滅世間。
他到死也不相信，方羽能夠解他釋放的毒。
“這就死了嗎？”方羽看著地上一片狼藉，眨了眨眼睛，心中說不出的怪異，數百年前的恐怖存在，一夜之間屠殺一座城池，數十萬人死於非命的罪魁禍首，就這麽死在自己的麵前，化為了地上塵埃。
“記住他的氣息……算了下次不一定能遇見了！”就在方羽思索之際，耳邊傳來了顏芷柔清冷的聲音，說著便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什麽什麽遇見？”
方羽摸了摸鼻梁，老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真讓人頭大！！
“還不快點！”
“哦哦哦！來了！”
……
就在二人離開之際，原本墨淵所在的地方，地麵上出現一縷赤紅色的氣息，悄無聲息。
赤紅色氣息出現後，不做停留，鑽進了方羽的身體之中。
“嘶！”
方羽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抬手摸了摸脖頸，疑惑地看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麽。
“怎麽了？”
“沒事沒事，應該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
“哈哈哈！方羽你以為你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嗎？好不容易找到的肉身我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呢！”
進入方羽身體的那一刻，墨淵仔細感受著什麽。
“著實古怪，竟然感受不到子種的氣息，咦，這是什麽？”
在墨淵的感受中，一座鏽跡斑斑的小塔出現在他的感知範圍，疑惑之際，正打算靠近些觀察。
“這是什麽鬼東西？”
就在這時，一股無與倫比，不可抗拒的吸力傳出，墨淵驚呼一聲，本能的察覺到不妙，想要逃走，卻發現無法控製自己。
小塔猶如一個無法抗拒的漩渦，將墨淵吸了進去。
等他清醒的那一刻，就看見一道透明的靈魂虛影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扶著我！”
前方，顏芷柔突然清冷的開口道。
方羽撇嘴，這是把自己當成什麽了，下人嗎？
不過還是快步來到顏芷柔身側，正打算抬手，沒想到顏芷柔的動作比他還快，直接一把扶在他肩頭，並且整個人都靠在方羽身上。
方羽愣了愣，也沒想到想到顏芷柔會突然靠過來。
“幹嘛？是不是知道我本事大了，想……”
方羽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不對勁，顏芷柔靠過來之後便沒了動靜，急忙詢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沒有得到回應，方羽低頭看去，這才發現，顏芷柔雙眸緊閉，氣息無比微弱，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方羽不敢大意，急忙為其把脈，脈象若有若無，可以說根本就沒有，頓時心中一驚，仔細觀察下發現，顏芷柔的身體進入了極其虛弱的狀態。
“是剛才那一次出手！”
方羽想了想便知道了原因，暗歎一聲，還真是胡來，明知道自己虛弱不堪，還是冒險出手，現在好了吧。
可如果不這樣，後果難料。
“哎，怪不得你不是禦空而行，都已經虛弱到這種程度了，還真是欠你的，罷了我做個好人找個地方讓你好好休息一下！”方羽無奈地搖了搖頭，
……
“轟隆隆！”
距離太虛宗千裏之外的地方，一條山脈坐落，山脈龐大無比，橫貫東西兩側，綿延數千裏之多，名曰百斷。
百斷山脈前段，水流湍急，掀起數丈浪花，隨即紛紛順流而下。
自下而上去看，河水仿佛自雲端垂直而下，一路橫衝，形成一條高約百丈的瀑布，河水所過之處，與石壁相擊，分數股跌入潭中，發出沉悶聲響，回**在山穀之中。
此時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出現在瀑布之下，任憑水流擊打在他身上。
要知道水流在這種高度順勢而下，那種衝擊力會不斷增強，最終達到極致，很難想象，這身體在承受著多麽巨大的壓力。
方羽雙眼緊閉，雙拳緊握，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水流衝擊，無盡的水流在衝擊過程中，不斷增加，擊打在身上時已經足足有千斤之巨。
方羽沒失去修為之前，肉身之力已經是真靈境的層次，但此時的修為隻有初靈境，境界上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