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問題出在錢上
“你特麽敢跟我動手，找死！”
陳大壯跟葉凡不是一個力量級別的，陳大壯一米九的身高，兩百多斤。
葉凡一米七出頭，最多有一百一十斤，
在拳擊賽場上，輕量級的拳王也不抵不過重量級的三線拳擊手。
葉凡身體瘦弱，即使速度上占盡優勢，但是體重限製了自身的力量和爆發力。
打中十拳，陳大壯不痛不癢。
但陳大壯隻要打中一拳，葉凡很可能失去戰鬥能力。
鼻子屬於身體上比較脆弱的器官，葉凡用盡全力的一拳，不過讓陳大壯的鼻子酸麻。
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葉凡體能下降。
“小凡，別打了！”
母親和姐姐擔心葉凡會被陳大壯打傷。
當著葉母和家人麵前打他兒子，讓陳大壯心中充滿期待。
對著陳楚，他卑躬屈膝，甚至“跪舔”，盡顯奴才本色。
但麵對家境更差的葉家，他心中升起一絲優越感。
戰鬥很快結束了，陳大壯幾乎沒費什麽力氣。
葉凡被陳大壯掐出脖子，單手提起。
“叫爺爺，否則我掐死你！”
葉凡沒有掙紮，心中冷笑，陳大壯這種喜歡嘴上占便宜的小人物，敢殺人？
“我叫、我叫、我叫你MB!”
葉凡怒吼的同時，右手直插陳大壯雙眼。
陳大壯出於本能緊閉雙眼，同時鬆開掐住葉凡喉嚨的手。
葉凡找準機會，撩陰狠狠腿踢向陳大壯襠部。
陳大壯吃痛，身體彎曲，葉凡一記重拳，打在陳大壯喉嚨上。
上一世，葉凡與瘋狗門陳師傅在武學方麵有過交流。
再結合著名武術哲學家李先生的：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的武術理念。
總結出街頭格鬥的不二法門“插眼、擊喉、撩陰。”
三招全中，任你武林泰鬥還是拳王金腰帶，都得老老實實躺在地上！
葉凡的身體實在太弱了，十五分鍾之後，躺在地上的陳大壯還有力氣求饒，打人的葉凡卻已經累到虛脫了。
“葉爺爺，你別打了，孫子張大壯知道錯了！”
……
古樹街，曾經蛟河市最繁華的街道，如今已破落不堪。
大量下崗職工流入到社會後，迫於生計，選擇去從事原先看不上的社會底層工作。
蹬三輪、擺地攤、做清潔，甚至“下海”做起了皮肉生意......
現在，這條街被站街女占領。
陳楚在街麵上踅摸。
如同煉獄般的城市，在陳楚眼中，卻另有一般景象。
有機會“下海站街”的女工，多數長相還不錯。
如果蛟河不是“下崗潮”的先行者，他哪有機會染指那麽多有姿色的女人。
陳楚走到一個相對年輕的女孩身邊詢問價錢：“多少錢？”
“五塊一次，十塊包夜！”
陳楚從兜裏掏出十元錢交給女孩，嘴角勾起一絲**笑。
女孩帶著陳楚走到後巷，這裏都是隔出來的單間，以很低的價格，租給站街女使用。
女孩掏出鑰匙開門。
今晚的客人他知道，是蛟河城出了名的“變態”。
好幾個姐妹接了他的生意之後，第二天沒辦法起床。
倒不是因為他能力多強，而是他玩得太“花”。
房間中但凡有圓柱形物體，他都會嚐試塞進“百花深處”。
一個叫小蘭的姐妹，被強行用黃瓜玩了一夜。
直到現在，小蘭走路時，雙腿還並不攏。
而她家，還有一根粗壯的茄子。
“怎麽辦？”
不接這單生意，就交不起房租。
接了生意，就要忍受一整晚折磨。
“會不會有人來救我！”
她苦笑，她做的就是這種生意，誰會來救她？
門被打開，她極不情願挪動腳步。
陳楚已經急不可耐：“快一點！”
他被陳楚推了一下，險些摔倒。
忽然，一個麻袋直接套在陳楚頭上。
然後，扛起陳楚朝巷子深處跑去。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女孩甚至沒看清發生了什麽。
片刻後，反應過來的女孩淡淡說了句：“真的有人來救我了？還好，他已經付過錢了！”
做這種行當，當然不會報警給自己添麻煩。
蛟河城西郊，這裏是城市和農村相連處，平時人煙稀少。
今夜一個瘋了一般的男人，扛著一個麻袋在鄉間小路狂奔，麻袋裏時不時還發出類似豬叫的聲音。
周圍惡臭讓跑累的葉凡停下腳步，他四下觀瞧，發現附近有一個“豬圈”。
這年頭無論城裏還是鄉下，都可以養豬。
年底把豬殺了，除了可以給家裏改善夥食，還能把多餘的肉拿出去換點錢。
陳楚從麻袋裏出來時，見到眼前一個被麻袋套住頭的人。
月光之下，手持磚頭，麻袋上兩個孔洞露出陰森森眼睛。
“你是誰？”陳楚強裝鎮定。
“麻袋俠！”葉凡用極其雄厚的聲音，來偽裝自己的原聲。
“啪！”
陳楚甚至沒來得及喊叫，直接被轉頭砸暈過去。
葉凡把陳楚脫得一絲不掛，將他的嘴堵住。
再用繩子將他的手腳捆結實後，丟進豬圈。
上一世，葉凡做事太“光明磊落”，最後隻得出逃避難。
現在，用些“陰損”的招數報複陳楚，也不算過分。
或者說，葉凡隻是單純想揍陳楚一頓。
最好是陳楚剛剛養好傷，就揍他，在養好傷，再揍他！
周而複始，無窮複也......
母親今天已經表現出輕生的念頭，並且還想帶著妹妹和父親一起尋死。
葉凡和姐姐葉萍，好不容易將母親攔住。
葉凡向母親保證，會賺錢給父親治病、給妹妹交學費、給姐姐置辦嫁妝，讓母親過上好日子。
讓母親受了這麽大刺激，陳楚適當付出些“利息”也是應該的！
現在天氣炎熱，不用擔心陳楚半夜凍死。
不過赤身**在豬圈呆上一晚，滋味應該不會太好受！
葉凡扛著百十斤的人跑了半宿，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在**時已經是深夜。
陳楚還是要來討債的，總不能一輩子都讓他在豬圈呆著。
歸根到底，問題出在錢上麵。
葉凡重活一世，經曆了國家高速發展的三十年，眼界非這個時代人可比。
他深知，這個時代遍地黃金，越閉塞的城市，越好賺錢。
曾經國營廠的工人，見到賣茶葉蛋的小販都忍不住嘲諷幾句。
誰知，小販一天的收入，比他們一個月工資還要多。
等到國營廠員工下崗時，坊間才流傳一句話“造原子彈的，賺不過賣茶葉蛋的。”
大家都反應過來，爭先恐後做小商販時，紅利期已經過去。
“對了！”
葉凡想到一個機會，明天會舉辦學生運動會，城中半數人口都會集中在運動會場。
幾萬人聚集，那就是機會。
就算每人掏出一毛錢，加在一起就是幾千元。
問題是，如何讓人心甘情願掏錢。
睡到一半的葉凡突然爬起，穿上衣服急匆匆出門。
借著月光，順著溝壑走了一會，葉凡停下腳步，敲了敲破舊而鬆動的門板，低聲叫道：
“老二，在家嗎？”
不多時，吳磊穿著寬鬆的背心，從木門縫隙探出一個頭：
“凡哥，你怎麽來了？”
葉凡毫不隱瞞說道：“想到一個賺錢的路子，需要你幫忙！”
“賺錢？路子？”吳磊有些不敢相信，他們兩家情況類似，父母是雙職工，但廠子效益不好，今年剛剛下崗。
跟葉凡一樣，家裏沒錢交學費，早早退學。
平日裏沒什麽正經事做，隻能跟著葉凡瞎混。
他壓根就不相信這年頭還能賺到錢，錢真這麽好賺，許多女工也不至於拋下臉麵，“下海”做皮肉生意。
不過，吳磊自小跟著葉凡屁股後麵玩兒，兩人關係最好，也沒潑葉凡冷水。
“要我做什麽？”
“叔叔嬸嬸以前不是冰棍廠職工嗎，能不能搞一點香精、糖精之類的？”
吳磊若有所思：“你進屋等會，我找找！”
吳磊在房間裏翻箱倒櫃，吳父還以為進了賊：“誰？別翻了，家裏沒錢！”
“爸，是我，凡哥想要點香精，我給他找找！”
吳父揉了揉朦朧睡眼，從炕上下來：
“就在放碗筷的櫃子裏，香精、糖精、色素都有。”
“當時我看其他工友往家裏拿，我也拿，誰知拿回來卻沒什麽用處！”
葉凡滿載而歸，帶著的麻袋幾乎要裝滿了。
這些原材料算是吳磊入股，以後賺錢有吳磊一份。
當時吳磊敷衍著同意葉凡的說法，卻被吳父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
用吳父的話說，這點東西也不是花錢來的，放在家裏還占地，倒不如讓葉凡拿走。
兩家人平時關係處得挺好，葉凡的父親還病在**，他們正愁幫不上忙呢！
葉凡笑嘻嘻走了，事兒還沒辦成，他也不開下海口。
等真的賺到錢，分他們一份也不遲，畢竟吳家日子也不寬裕。
他和吳磊約好，第二天冰棍廠門口集合。
葉凡回到家，找了幾個水杯，用勺子一點一點添加糖精。
折騰了一宿，才剛剛調配出合適的比例。
清早，葉凡早早起床，交代姐姐看好母親。
現在，他要帶著家人發家致富奔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