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素顏女神
葉凡心情不太好！
上一世看到李彤因公殉職的新聞時，並沒想太多。
隻是可惜了這位風華正茂的女警花。
說李彤是警花一點不為過：
身材高挑，膚色雪白，一襲軍綠色警服將她的身姿修飾得更加挺拔。
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下麵是白皙紅潤的小嘴唇。
近乎完美的形象，不需要任何化妝品的修飾。
這容貌，直接長在葉凡心裏。
妥妥的素顏女神！
如今，這位警花，為了他這個素不相識的小攤販，不惜得罪前途一片光明的陳偉。
兩世為人，葉凡曾經那顆“救萬民於水火”的俠義心腸，早就被磨去了棱角。
可這個剛剛幫助過自己的人，葉凡怎能見死不救。
如果他沒記錯，近幾天轟動全城的“殺人魔”事件會有重大進展。
李彤則會在這次行動中犧牲。
“殺人魔”的傳說，在蛟河城已經流傳幾年了。
他具體殺了多少人，老百姓也不知道，隻要有凶殺案，大家就不由自主將他推給傳說中的“殺人魔”。
根據後來的新聞報道，所謂的殺人魔，就是外地潛逃過來的搶劫犯，藏匿在城郊的造紙廠附近。
當時不太重視環境保護，造紙廠廢水直接排到附近小河溝中。
由於廢水中含有大量火堿，所以那個小河溝被民間稱為“火堿溝子”。
河溝子中，除了火堿外，環衛的垃圾車偶爾也會在那裏卸載生活垃圾，導致河水臭不可聞。
所以，那裏基本上荒無人煙。
那逃犯在“火堿溝子”附近隱匿幾年，一直沒人發現。
直到今年，造紙廠麵臨倒閉，許多下崗工人去廠子裏示威。
廠領導慌不擇路，沿著“火堿溝子”一直跑，跑到了逃犯藏匿的“窩棚”裏。
那名逃犯也嚇了一跳，這幾年從沒有人去過他的住地。
驚慌之下，把逃跑的廠長控製住。
後續追趕廠長的下崗工人，恰巧看到這一幕。
當時電話沒有普及，大哥大這種奢侈的東西，普通工人自然買不起。
想要報警，隻能靠雙腿跑著去。
就在大家眼睜睜看著逃犯快要將廠長掐死時，李彤突然衝了出來，與逃犯糾纏搏鬥在一起。
當日李彤休息，騎著自行車去鄉下走親戚。
路過“火堿溝子”，恰巧看到逃犯死死掐著人質那一幕。
李彤雖然是女流之輩，但畢竟是警察，身手沒得說。
馬上要製服劫匪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被李彤逼到絕境的逃犯，竟然拿出一把“五四手槍”。
慌亂中，逃犯開了一槍。
子彈本來沒打中李彤，不過為了救下被掐到暈厥的人質，義無反顧擋在了那人身前。
一聲槍響，子彈命中心髒，李彤當場犧牲。
逃犯以為自己能再次逃竄，不料，李彤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雙手死死掐住了逃犯的腳腕。
不知是靠李彤的意誌力，還是人死後屍體的僵硬程度，逃犯愣是沒第一時間掰開李彤的雙手。
再後來大批刑警來了，將逃犯製服後發現他的手槍中，僅僅隻有一顆子彈。
那名逃犯最後也被證實，與蛟河市之前發生的幾宗命案並無關聯。
這一世，葉凡不想這個剛剛幫過自己的好警察死得不明不白。
更不想讓心中的警花女神，承擔一絲絲危險。
但這種事情也無法說明，隻能用含糊其辭的辦法，提醒李彤一下。
“怎麽？擺攤不賺錢，準備搞封建迷信了？”
“我告訴你，你本本分分賺錢，我作為人民警察，自然守護你。你若違法亂紀，搞這些封建迷信的把戲，我第一個把你法辦！”
受家庭和職業的影響，李彤對這些怪力亂神的言論不屑一顧。
對葉凡而言，除了利用玄學，一時間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讓李彤做些準備：
“實不相瞞，我也不信這些！”
“不過有些東西，是老祖宗千百年傳下來的，誰能保證完全不存在？”
“進派出所大門之前，我也想不到，你李警官竟然能幫助我這個毫無背景的小商販。”
“你追捕罪犯時，誰又能保證他身上會不會藏著什麽意想不到的武器？記住，你的命，比那些社會蛀蟲金貴得多。”
盡人事，聽天命，不是葉凡的作風。
葉凡是：盡人事、逆天改命！
他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李彤的命！
當然，誰又忍心讓眼前的警花，為了些不相幹的事情送死。
......
今天因為陳楚的事，搞砸了下午的生意。
好在，昨天賣出好多“電解質”，算是彌補了今天的損失。
葉凡根據王念的啟發，準備去蛟河市體校擺攤。
體校全稱“蛟河市青少年業餘體育學校”。
小學、初中、高中學生，隻有課餘時間才過來訓練。
每星期二到星期五，每晚五點到七點。
星期六、日，上午九點到十一點，下午一點半到三點半、下午四點半到六點半。
勤快些的孩子，每個星期上九節課。
懶一點的人，每個星期也會來兩三節課。
學生每天做體能鍛煉，很需要“多功能運動型飲料”補充體力。
並且，能進入體校訓練的學生，家裏經濟條件比較優越。
這時候的體校還很“黑暗”，入校選拔未必看孩子天賦。
更多的要看家裏的“能力”，畢竟體校可以給成績不理想的學生在高考時，多一條出路。
“體育特長生”，高考分數很低。
雖然上不了什麽太好的大學，不過，“大學生”的身份，在這個年代還很值得驕傲。
整個蛟河市，所有小學、初中教師，都是職高畢業。
就算高中教師，也很少有正規師範大學畢業生。
所以，別管什麽大學，選上一個總不會錯。
所以，很多“有遠見”、“有能力”的家長，不遺餘力讓孩子得到“更高等教育”。
葉凡今天雖然沒有收入，不過也不算白忙。
還了陳楚債務，又教訓他一頓。
葉凡整理了三天營收，一共四千五百四十元。
他和吳磊二一添作五，每人兩千兩百七十元。
吳磊接過錢之後，隻拿了三百元，又將剩餘的錢交還給葉凡。
“凡哥，要是沒有你，我也賺不到這個錢。”
“你是領頭的，沒道理跟我五五分賬。”
“以後我就跟著你賺錢，就按照現在這個比例分賬！”
吳磊知道，這次擺攤過程中，葉凡是“領袖”，自己除了最開始出了糖精之外，隻幹了點力氣活。
這年月，最不缺能出力氣的人。
少拿點錢，換個長久營生，這筆買賣劃算。
他哪裏知道，葉凡無論如何都不會拋下他單幹。
葉凡也沒矯情，隻是又抽出200元交給吳磊：“那比例什麽的以後再說，咱們先把日子過好。”
第二天，葉凡早起為大家準備早飯。
父親、母親、妹妹，每天早晨要保證蛋白質攝入。
所以葉凡變著花樣地用牛奶、雞蛋做早餐。
“哥，怎麽早晨起來就吃飯？”
葉凡淚目。
妹妹是有多久沒吃過早飯了！
吃完飯後，吳磊騎著“倒騎驢”來接他。
二人直奔冰棍廠拿冰後，來到體校門前。
昨晚，他二人已經熟悉過此地。
最好的位置，當然是正對學校大門。
葉凡用兩盒煙，賄賂看門的門衛大爺。
撐起用硬紙板做的招牌，“金龍運動型功能飲料”。
在這裏擺攤，銷量當然遠遠比不上運動會場。
不過，校內能保證每個時間段，都有五六百學生。
這些人是妥妥的目標客戶，維持生活倒也不難。
學生的錢最好賺，他們大多沒有什麽生活壓力，花塊八毛買點自己想喝的，還挺舍得。
二人將“果汁”勾兌好，等待學生放學。
七點鍾，一聲清脆鈴聲響起，學生們放學了。
葉凡叫起昏睡中的吳磊：“打起精神，開始營業了！”
幾分鍾後，學生們陸續出了大門，吳磊開始拚命吆喝：“金龍運動型功能飲料，消除疲勞、補充水分，一元一杯，買五送一。”
“喝了金龍飲料，讓你精力充沛，還能再跑五千米。”
“你和第一名之間，隻差一杯金龍飲料。”
......
這些廣告詞，在之後的年代幾乎爛大街了。
但現在，卻非常新奇。
“金龍飲料是什麽？之前沒聽說過。”
“喝完之後，還能再跑五千米？”
“什麽是運動型飲料？”
“聽說運動會時，王念買了一杯，據說效果還不錯！”
“那可要試試！”
第一次出攤，二人賣了五十多元。
葉凡看著手中的袋子中的“毛票”，心想：“今晚的紅燒肉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