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女團裏的男人
“你有辦法？”老劉皺起眉頭，“這已經是我們能找到的所有信息了，除非你能找到那種頂級紅客幫忙，否則以治安總署技術科目前的能力來講，不管到底是信息流混亂，還是信息被徹底刪除，恐怕都沒有辦法恢複了。而這種紅客，恐怕不是我們能接觸到的吧？即便和上麵申請，恐怕也要不少時間。”
老劉歎口氣，憂心忡忡：“況且還不知道他們的態度立場，若是革新派的，肯定不會幫助我們。”
林風將終端還給老劉，指了指仿生狗：“它好長時間都沒叫過一聲了，不是壞了吧？”
老劉走到仿生狗麵前，打開了語音係統：“沒有，我剛才關閉了它的聲音。別賣關子，你就說你有什麽辦法？五天啊，我們就隻有五天時間。”
“我說過我不是原生主義者，但也不是那些激進派。”林風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總有一些事情，是電子腦取代不了人腦的吧？其實很簡單，像這樣級別的明星，每天的行程安排都是很滿的。況且她還不是一個人活動，而是作為女團的一員活動，那麽問問另外兩名成員，大概率能找到一些線索。”
老劉聽聞後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對啊，這麽簡單的事情，我怎麽想不到呢？”
“你小心得了電子依賴症。”林風說，“萬一哪天停電了，你不是連怎麽生活都不會了吧？”
老劉將仿生狗抱在懷裏：“無限之城上次停電，都不知道是幾百年前了，停電是不可能的。我馬上就去聯係她們兩個。”
“不用。”林風已經拉開了辦公室的門，他揮了揮手機，“她們兩個在奇點醫院，我回來之前已經和她們打過招呼了，我現在就去找她們當麵聊聊，有時候，隔著這東西是得不到真正的答案的。”
奇點醫院是無限之城最大最先進的醫院，占地麵積極大，不熟悉的人極容易在這裏迷路，好在有引導機器人，能帶人前往想去的科室。隻是林風現在也不知道星美和琦琦在什麽地方，打電話也無人接聽。
就在林風無奈等待的時候，一個女聲傳了過來：“治安總署的林風？”
林風轉過頭來，看到的是不久前才通過視訊的沈若溪，沈若溪穿著一身奇點醫院醫生製服，卻也遮蓋不住她曼妙的身材，她的長發盤了起來，似有一種複古的美感。
“沈若溪？”林風也沒想到這麽巧。
“依朵的案子有線索了嗎？”沈若溪詢問。
林風並沒有回答，而是說道：“閃耀星女團的另外兩人，星美和琦琦應該在醫院，我是來找她們的，隻是她們不接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檢查。”
“她們兩個？”沈若溪挑了挑眉毛，“我知道她們在什麽地方，跟我走吧。”
“依朵的事情……”
林風還沒開口詢問，沈若溪就聳聳肩：“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本來這個項目應該是我來研究的。但依朵的身軀和大腦都被她們的經紀公司收走了，據說她們簽了合同，經紀公司擁有她們身體的使用權和改造權，哪怕她身上的一根毛都是經紀公司的。”
“這和賣身契有什麽區別。”
“沒什麽區別，但我想依朵為了成名，不在乎這些。”
“真是個可憐的女人。”林風感歎。
“女人？”沈若溪噗哧笑了起來，“誰跟你說她是女人了？他們現在搞什麽反歧視運動，我沒什麽興趣。隻從生物學上來講，依朵是個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這一點他們讓我保密，但我可沒簽保密協議，那些錢我不在乎。”
林風還真沒有想到，這全城最火的女團,閃耀星女團的隊長竟然是一名生理學上的男人，也不知道她的粉絲知道這個消息後會不會抓狂。
“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件事情？”林風說道，“我們才第一次見麵。”
沈若溪打開一扇門，示意林風跟著她往前走：“我可不是個能藏住秘密的人。況且，人們隻願意相信他們相信的，至於真相是什麽，其實沒有人在意。”
“這倒是。”林風深以為然，“不過我想更多的原因，是你對她經紀公司的人十分不滿，怎麽？他們很不好相處嗎？”
談論間，沈若溪帶林風來到一扇門前：“這你都能猜到？她們就在裏麵，你進去試試就知道了。”
林風敲了敲門，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半晌過後，門開了一條縫隙，一個女人透過門縫，幾乎用鼻孔看著林風：“在這兒等著。”
說著，“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沈若溪聳聳肩膀，看了一眼林風，自顧自離開了，她那表情似乎在說：現在你知道他們不好相處了吧。
片刻後，門又開啟了一個小縫隙，一個小盒子扔了出來，要不是林風眼疾手快，這盒子就砸在他身上了。
女人說道：“屏蔽盒，能屏蔽所有信號，戴上。我是閃耀星女團的經紀人，叫我V姐。”
看著林風將盒子粘在自己的肩膀上，V姐這才打開門：“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問，我們時間不多。”
V姐轉身坐在沙發上，敲著二郎腿，乜斜著林風：“記得把門關上，我警告你，即便你是總署的探員，我們的對話你也不能透漏給任何人，否則我們有能力讓你脫掉這身衣服，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看我像那些沉迷娛樂消息的記者？”林風一邊反問，一邊觀察著屋子裏的情況。
星美和琦琦坐在角落中，兩人似乎在掩麵哭泣，但林風從她們沒有一點淚痕的臉和桌子上豐富的但隻吃了一半的美食上就能看出來，她們兩個對依朵的死恐怕沒那麽多悲傷。
“這可是個大新聞，誰知道你會不會用這消息換錢？”V姐冷哼了一聲，“不用往桌子上看，等我們走了之後，這些剩下的東西，你想吃就吃，或許能頂你幾年的工資。沒喝過真水吧？這可是湖裏的自然水，不是那些公司合成的水……”
林風無奈，看來沈若溪的不滿有充分的理由，這個叫做V姐的，幾乎把刻薄和傲慢寫在了臉上。
“作為一名後媽……”林風盯著V姐的眼睛說道，“看來你繼子的態度對你並不好。”
聽到此話，V姐猛地站了起來，指著林風的鼻子說道：“你什麽東西？你胡說些什麽？”
林風反而笑了起來：“這是他第幾次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