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昆侖留信
唐清民說的鬧鬼絕對不是子虛烏有。
凶喪人家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氣運衰,氣運衰的人容易引鬼,氣運越衰,可能會引來更厲害的鬼的注意。
這件事關乎人命,而且我和唐清民比較熟,他也信我,我給了他一張符,讓他交給馮海。
符是喬悅給的,可以辟邪。
唐清民離開後,我繼續著手鄭麗的喪妝。
“有人動過屍體。”
我看了一眼屍體,就知道有人動過。
對方動得很隱蔽,很多地方有欲蓋彌彰的意思。
這裏是鄭家,他們要看屍體,我無權阻止,他們想來也不是做事要征詢我的人,這麽小心的來看屍體,想來隻有兩個可能,一來是鄭家的人,但鄭老爺不同意,二來不是鄭家的人。
我簡單看了一下屍體,並沒有什麽破壞的痕跡,沒有多想,繼續做喪妝。
下午三點左右,屍體的喪妝就做好了,鄭家的人一看驚歎不已。
鄭老爺直誇說:“小李,想不到你的本事這麽高,簡直跟小麗生前異樣,龍三沒有推薦錯人,這個喪妝值十萬塊錢,現在就結!”
我本身就缺錢,也就沒和鄭老爺客氣,看到手機提醒到賬,心頭談不上的舒坦。
鄭老爺在賠償的事情上那麽缺德,現在卻一次性給我加價,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特別,畢竟現在我是真的為他們做到了事,有錢人對自己還是挺大方的。
當然,這筆錢我拿得理所當然,憑本事賺錢,幹嘛不好意思拿。
因為要找鄭琦屍體的緣故,喪事暫時不做,現在我已經忙完了喪妝的事,目前也沒有什麽可做的,就回家等消息。
正好我家炸了的事還沒有處理,就回去處理。
家裏沒有十分貴重的東西,最珍貴的就是念想,現在房子已經倒塌,就連念想也沒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我發現壞了的書桌內有一封信,信很新,這個書桌是我的,記得裏麵並沒有信封,當我打開信封一看,內心一突,這是一封給我母親的信!
上麵寫著:違逆昆侖,誅盡!
落款人,南宮羽!
我沉下眉頭。
很顯然,我家不是意外被炸毀的而是人為。
就是這個叫南宮羽的人做的!
想來如果我在華縣,可能就遭對方毒手了。
想不到離開華縣,反而避了險。
昆侖山的人手段非常,他們既然已經知道了我活著的消息,不殺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我並不怕,他們找我,我何嚐不是再找他們,他們找來俗世,對我反而是件好事,畢竟昆侖山再強,也得顧及俗世的律法,想對付我可沒那麽容易!
現在知道了是昆侖山的仇人找上門來,我就沒必要再建新房,建了對方還是會炸,浪費那個錢做什麽。
這件事我沒有跟胖子他們說,如果對方是歹惡勢力我就說了,畢竟他們跟我在一起容易波及,不過昆侖山對外是正派勢力,想必不會把無關的人牽連進來,要是昆侖的人真的敢胡作非為,想必道門很多人都想看到!
簡單收起情緒,我就回了酒店。
王風鈴住在龍嬌嬌家裏,所以我和胖子兩個人住酒店而已。
晚飯後,我正回房,忽然一個台燈就無緣無故朝我飛來,還好我眼疾手快,第一時間閃開。
砰!
台燈重重的砸在門上,瞬間爆裂開來,碎屑灑了我一身。
我用手擋住灑向眼睛的碎屑,往前一看,隻見一股濃烈的黑霧正在窗邊的位置,此時房內很多家具詭異浮起,感覺就要向我這邊砸來。
我知道,來鬼了!
“王相宜!”
我一拍腰上的玉佩,低喝一聲。
這一拍,一股冰冷的氣息從我腰間出來,一道魅影詭異的往前直撲,瞬間撞上了黑霧。
啊!
隻聽一聲女子陰森瘮人的慘叫,隨後黑霧遁去,然後那些浮空的家具哐啷掉落在地,房間裏恢複了平靜。
我沉了沉眉頭。
我相信事出必有因,沒道理莫名其妙被一個女鬼找上門,還這麽直接攻擊我。
這個女鬼能一次性弄起這麽多家具,甩來的力道那麽大,本事不弱,不過相對來說王相宜厲害點。
王相宜很聰明,我沒有吩咐她,她就知道去追那個鬼,希望她能追到,到時一問就什麽都知道了。
不過王相宜失敗了。
王相宜離開後半個小時才回來,她跟我說了那名女鬼的一些大體情況,我能知道有用的信息並不多。
晚上八點。
唐清民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去一趟醫院,我問他發生了什麽事,他說我過去就知道了。
胖子正跟他的小胖妞打電話,我沒有打擾他,自己一個人去的醫院。
我來到醫院的時候,唐清民在醫院門口抽悶煙,臉上帶著一個巴掌印,看起來是被女人打的。
我開玩笑說:“被女人打了一巴掌,沒必要來醫院吧。”
他老臉一紅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是被病患家屬打的。”
我愣了愣,暗道這位病患的家屬膽子真肥,連阿sir都敢打。
他說:“是被馮海的媳婦打的,說我迷信,也不知道她眼睛怎麽那麽尖,我藏在床單下麵的符紙都發現了。”
我琢磨了一下,問:“你找我來幹什麽?”
他說:“馮海病得厲害,醫生查不出大毛病,我懷疑是碰到髒東西了。”
我看了一眼醫院的招牌說:“醫院髒東西多,他現在正是吸引髒東西的時候,不碰到才不正常,走吧,帶我過去看看。”
唐清民點了點頭,帶我去了馮海的病房。
距離病房還有五米遠,我就感受到前方雜亂的陰涼。
這鬼可太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從身後拿出量屍尺,在手上拍打起來,這一打,那種雜亂的陰涼感消失了。
我知道這些鬼是怕了躲開。
我剛走到病房門口,一個女人無精打采走了出來,神色木訥,雙目呆滯,看到我的時候一怔,然後癱倒在地。
我沒有看著女人,而是看女人身後,可感覺到的某個東西突然消失了。
唐清民看了看女人連忙叫醫生。
我說:“醫生救不了,把她扶上病床,用朱砂塗在她的印堂。”
唐清民愣了愣說:“難道...難道她撞鬼了?”
我點了點頭。
其實不是撞鬼那麽簡單,而是被鬼上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