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什麽時候瞎的
死的是鄭家的二小姐鄭麗。
死者腦袋先著地,從十樓跳下,腦袋當場就爆了。
這件事影響很大,聽說是受海哥等人脅迫產生了輕生的念頭,因此海哥等人全部被捉了,負責這單案子的人正是唐清民。
我和胖子對這件事好奇,就沒有早早回酒店休息,就碰到了唐清民。
多日不見,我們彼此打了招呼。
至於他當日掉下山崖一事,他好像記不清了,因此我就沒有過問,不知道是不是三公堂的人讓他遺忘了那件事。
我問:“鄭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搞到跳樓那麽誇張。”
唐清民給了我和胖子一人一根煙,說:“兩天前東街的廣真商場倉庫發生了意外,有三名倉管被貨物壓死,好像是賠償不到位,死者的家屬過來這裏鬧。”
我問:“那關鄭麗什麽事?”
唐清民說:“鄭麗是東街廣真商場的經理,這件事跟她有關,可能是受壓力過大想不開吧。”
簡單聊了幾句,我看唐清民有事要忙,就和胖子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龍嬌嬌的電話。
我以為她知道我回來了,專門給我打來的電話,可惜是我自作多情了,原來是來生意了,問我要不要接,我好奇是哪家生意,一問居然是鄭家!
原來鄭老爺和龍三爺是舊識,昨晚鄭麗死後,龍三爺第一時間打電話去慰問,後者就讓龍三爺幫忙處理鄭麗的喪事,於是就找到了我。
我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有生意肯定會做,況且還是有錢人的生意!
鄭麗已經死了,而且是自殺,不是案子,第一時間就要有喪葬先生接手,所以我等會就要去鄭家。
當然,因為我是龍三爺介紹的緣故,龍三爺會和我一起去。
我這麽久才回來,有必要去龍三爺家一趟,洗漱後就準備和胖子過去。
在我洗漱抬臉看鏡子時,一道模糊的影子出現在鏡子裏麵,第一時間就判斷出是鬼。
我本身沒有陰陽眼,看鬼需要開眼,現在沒有開眼,能看到這個鬼,顯然是鬼利用詭異的本事讓我看到的,不過身影很模糊,我看不清她的模樣。
鬼我接觸過不少,鬼的出現往往都會十分詭異,我早就見慣不怪。
我深吸了一口氣,懶得擋住光溜溜的身體,說:“偷看人洗澡可不好,別想找我麻煩,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鬼和人一樣,大部分都喜歡欺軟怕硬,鬼比人更容易上臉,畢竟他們不用顧忌法律,所以對待他們千萬不要過分好聲好氣。
“李望,是我。”
鏡子裏傳來女子幽幽的聲音,
聲音有些熟悉,我琢磨了一下,一個名字浮現在我心頭--林月兒!
熟人。
我立馬把大兄弟裹了起來。
我讓她在外麵等我,穿好衣服才出去。
我很好奇她為什麽突然來找我,而且這麽急,我洗澡都進來,估計是我魅力太大了,鬼都忍不住。
我來到房間,並沒有看到她,但我隱約能感受她的氣息。
我說:“你可以露出真身。”
房裏傳來她幽幽的聲音,說:“現在我無法凝成實體。”
我說:“這段時間你發生了什麽?”
她說:“還記得當初你答應我的事嗎?”
我點了點頭。
跟鬼做交易,我早就想過會被索取的一天。
我問:“你想讓我能幫你什麽?”
她聲音有些陰厲:“幫我殺一個人!”
我搖頭說:“殺人的事我不做。”
她沒有生氣,很平靜的說:“你會殺的,我了解你們道士的規矩,那個人是個惡道。”
如果像她所說,那個人是惡道,我倒是可以幫她,不過她說的得是事實。
我向她做了允諾,問了那個惡道的事,奇怪的是她沒有跟我說,而是說遲些時候再跟我說明,然後就消失了。
林月兒給我的印象不錯,但印象終究隻是印象,鬼是最擅長偽裝的,我內心並沒有定義她一定是好鬼。
早上九點出頭,我和胖子就來到了龍三爺的家。
一來就看到王風鈴和龍三爺在交手,龍嬌嬌在一旁喝著茶,悠哉悠哉的看著。
王風鈴的功夫不錯,但龍三爺也不賴,兩人看得出都沒有全力動手的意思,連我也看不出誰更勝一籌。
正打著,王風鈴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記臭腳丫就朝我踢來。
說到身手方麵,我可不比王風鈴差,看著她來勢凶猛的一腳,我躲都沒躲正麵一手握住了她的腳腕,讓她的腳無法再進分毫。
也正是我這一握,現在她在我麵前相當於站著劈一字馬,如果我頂過去,高度剛剛好...
本能的瞄下去,不曾想被這妮子發現了,怒罵一聲流氓,接著另一條腿一蹬,身體騰空而起,朝我的肩頭打下。
我因為亂看,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受了這妮子一大腳,身體踉蹌後退三步才站穩。
我暗道色字頭上一把刀,更無語的是,人家穿了褲子,啥都沒看到,虧大了。
龍三爺已經向龍嬌嬌她們了解了我的事情,看到我沒事也是鬆了一口氣。
簡單聊了一些瑣屑後,我們就一起前往鄭家。
我們去的鄭家,不是現在鄭家人住的地方,而是縣城東郊,那裏是鄭家的祖屋。
因為要土葬的緣故,昨晚鄭麗跳樓後,鄭家的人並沒有送去醫院。當然,憑借鄭家的本事,想要從醫院要回死人,不是什麽難事,這麽做多半是怕影響不好,畢竟家裏有人做公職。
鄭家的人大多都在華縣和市區做事,所以家裏很多人都在。
來到大堂。
和想象中的一樣,當眾人知道我是喪葬先生後,大部分人都不同意我來做這門喪事,懷疑我是江湖騙子。
鄭老爺打量了我幾眼,試探說:“你是李崇山的孫子?”
我點了點頭,說:“您認識我爺爺?”
雖然當初鄭老爺宴請過我爺爺,但那時候我和我爺爺隻是眾多被宴請的兩個人,他未必會記得清楚。
鄭老爺點了點頭,又看了我幾眼,說:“你的形象不錯,怎麽會做喪葬先生。”
王風鈴這就不爽了,嘀咕說:“這副鬼樣子,還形象不錯。”
這妮子的聲音不大,但幾乎全大堂的人都能聽到。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好好的姑娘,不知道什麽時候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