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家炸了

從賀渠口中得知關於父母的事情令我大為震驚。

如果賀渠說的是真的,我想要報仇可不簡單。

琢磨良久,我說:“說說我父親的事。”

賀渠點上一根煙,神色顯的有些玩味,說:“你父親,十個十足的渾蛋。”

我緊了緊眉。

身為人子,豈能容忍他人詆毀自己的父親,我當即就讓賀渠把嘴巴放幹淨點。

他說:“作為人子,你憤怒很正常,但我說的是事實,無論是愛不愛聽,以上所說就是我能告訴你的。”

說完,他朝我伸手,顯然是讓我把情蠱給他。

我把裝著情蠱的瓶子給了他。

他說:“看來你信了。”

他的口吻很玩味,一副誤導我的樣子。

我說:“是與不是,我自己會調查,你的話隻是參考。”

或許是看我沒有生氣,他有些不爽,冷哼了一聲離開。

與賀渠交易完成,我也就沒打算繼續留在河市。

離開前我給沈佳冰打了一個電話,這算是一個試探性的電話,畢竟她並不知道我得知了她父親讓她對付我的事,表麵上我們還是老同學,曖昧的老同學。

電話打通了,不過沈佳冰並沒有在河市,說是回了大學校園。

沈佳冰大學還沒畢業,雖然是暑假期間,但她說要攻讀研究生,沒什麽重要的事,放假也會在學校。

簡單聊了幾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沈佳冰的手機號碼,我陷入了沉思。

當天下午,我和胖子就上了回華縣的車。

我們坐的是大巴車,車上滿客,我和胖子兩人坐在最後一排。

“海哥,你那老丈人的事,我們絕對幫你辦妥當。”

“兄弟們,這次我就靠你們了,這件事要是做好了,我絕對不會虧待大家。”

“瞧海哥你這話說的,大家都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坐在班車後麵的十來個人應該是一起的,一路上聊個不停,從言行舉止去看,應該是社會人。

我就坐在那個叫海哥的人旁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魅力過人,半途的時候他跟我搭話。

他問我是不是華縣的人,我應了一聲。

他問我:“聽說華縣有一戶姓鄭的人家,在縣廣場那邊住,好像挺有錢的。”

我聽出了他想跟我打聽消息,不知道是出於什麽顧忌,沒有直接問。

華縣姓鄭的人家很多,不過在縣廣場挺有錢的,卻隻有一家,家裏是開商場的,華縣內大型商場都是他家開的,十分有錢,家裏的老人信風水,三年前請了縣裏所有懂得神神鬼鬼的人聚餐,爺爺帶我去過。

這海哥看起來有點凶惡,但並沒有給我厭惡的感覺,於是簡單跟他說了姓趙這戶人家的事。

海哥聽到後顯得有些擔心,細問:“那戶人家還有人在市裏任公職?”

我點了點頭。

海哥麵露難色,貌似是怕被我看出什麽來,客套了兩句沒再多說。

在他跟我客套的時候,我才注意到他的臉,仔細一看,我緊了緊眉頭。

他家裏死了人。

死得還不簡單!

我不是很懂得看活人的麵相,但一個人死了親人,這種情況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他的左邊額頭下半區域布滿了一個一個的十字紋,人的額頭中庭兩側叫父母宮,左邊為父,右邊為母,父母宮的上方代表是己方的父母,下方是伴侶的。

十字紋先前我們已經說過,這種紋非凶即吉,一般出現一般屬於已經發生的,但後續還會有影響,像這種密密麻麻的十字紋,絕對不可能是吉兆,這是因為如果是吉兆,屬於大吉,而大吉是不會通過十字紋彰顯的。

加上剛才他們在聊海哥老丈人的事,一聽就不知道不是什麽大好事,所以定是大凶,而且禍及家人,禍事連連的大凶!

一個死人能對家人造成這麽大的影響,這個死人不簡單,這個死人的喪事絕對是凶喪,要是不及時讓死人入土為安,會對其親屬造成不小的災禍。

我不是什麽正義至上的人,不過出於行業職責,在知道是凶喪的情況下,有必要去給死者家屬提供服務。當然,我們無法強迫他人雇傭我們,隻是提供一個選擇,最終還是看主家的意思。

我給了海哥一張名片,他看了看,意外的打量了我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麽,因為類似於這樣的情況我遇見不少,無非是不相信鬼神,覺得我一個小年輕做喪葬行業感到可笑罷了。

我沒有向海哥解釋一些什麽。

晚上八點出頭,我們就到了華縣。

出站的時候,我看到海哥正狂踹路邊的一棵樹,嘴裏罵罵咧咧的,好像是差點因為這棵樹絆倒。

沒一會,海哥渾身一哆嗦,打了一個噴嚏,在他一位兄弟的呼喚下,才離開。

胖子好奇問:“望哥,你看那人幹什麽,不如看我,我可長得比他帥多了,而且我身材又好。”

這貨一如既往的貧,我說:“這人有麻煩了。”

胖子不解。

我說:“受凶喪影響,運勢低,遇鬼了。”

“凶喪?”

胖子撓了撓頭。

他不理解很正常,畢竟他看不出海哥家裏死了人。

我沒有多說,畢竟人家未必請我做喪葬,現在我隻是一個路人,關注多了容易引麻煩事上身。

剛回到家,眼前的一幕讓我愣住了,尼瑪,我家炸了!

我沒有開玩笑,我家確實炸了,現在隻剩一片廢墟。

胖子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搖了搖頭說:“看來今晚我們隻能住酒店了。”

我家到底是怎麽毀的,現在我還不知道,我覺得是意外,畢竟我家什麽也沒有,破破爛爛的,誰會大費周章過來炸毀,估計是煤氣罐爆了。

現在大晚上的不好整理,我打算明天再弄弄。

酒店是胖子定的,就在縣廣場附近。

我們過去的路上正好經過鄭家,此時鄭家外麵人聲鼎沸,貌似是起了什麽爭執,一幫人堵在鄭家的門口。

胖子好像發現了什麽,說:“那些人不是我們在車上遇到的人嗎?”

我順著胖子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海哥他們。

砰!

就在這是,忽然的一聲,一個人跳樓死在鄭家門前。

鮮血濺在眾人的身上。

所有人驚恐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