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偽裝

和我所預料的一樣,來的確實是人,不過並不是大祭司,是一個差不多四十歲的女人,長得徐娘半老,就像是樹上熟透的蘋果,再不吃就要壞掉的那一種。

女人叫牡菲,是祭司壇的人。

祭司壇就是苗山大祭司居住的地方,處在十八寨的中央位置。

我問:“大祭司有什麽交代我做的?”

牡菲把另一隻手上拿著的小籃子給我,說:“你用裏麵的東西潛入同寨。”

潛入同寨?

我一個大大滴漢人,怎麽潛入苗山的寨子?

我好奇籃子裏是什麽東西,打開一看,我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裏麵居然是一張人的臉皮!

臉上墊在一些不知道什麽草上,聞起來又一種讓人嫌棄的感覺,不臭,就單純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很奇怪。

牡菲或許是怕我有什麽顧忌,說:“這人是個啞巴,你偽裝他進入同寨後,隻要不說話,就很難暴露身份。”

這是一個理。

我問:“那衣服?”

她說:“你我交換。”

聽她這麽一說我才注意到她穿的是男款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方便,就這樣穿來的。

牡菲十分的直接,在我麵前當初就脫了,我想阻止的時候已經遲了,不過因為光亮不足的問題,我並沒能看清什麽,就大概看了一個輪廓,四個字來形容--十分有料!

人家一個女人都不忌諱,我也沒有畏縮,於是兩個人當麵換了衣服。

彼此換了衣服後,她給我給上了人臉,一番打扮後,她用化妝鏡給我看了看,現在的我簡直變了一個樣。

我給死人做喪葬,懂得化妝,可現在看著自己的這副臉孔,很難找出瑕疵,連我都難看穿這份妝容,別人更不用說了。

喬裝打扮後,她給了我一份圖紙,接著說了我現在偽裝這個人的具體身份,以及同寨裏麵所該要注意的事項。

了解完後,我就按照她的方法進了同寨。

至於大祭司對我的交代,牡菲並沒有直接跟我說明,讓我等大祭司給我消息,最後還給了我一個錦囊,讓我在情況有急的時候打開。

我現在偽裝的人叫阿啞,稱呼很直白,就是啞巴的意思。

阿啞家在同寨一個很偏的地方,家裏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房子很破舊,在寨子裏的工作是浴場的清潔工。

“阿啞,你去哪裏了,快去清理浴場!”

我剛要坐下,一個男人就過來喊我。

牡菲給我介紹關於目前這個身份的事情不多,阿啞身邊的人我自然不清楚,還好我現在的身份是個啞巴,不用開口說話,自然也就不容叫錯人。

我不知道阿啞的為人,所以不好去對待麵前的男人,我裝作生病的樣子,點頭打算去浴場。

在我起身的時候,這才後知後覺男人跟我說的是普通話,我現在是苗山的人的身份,他不應該跟我說苗語嗎。

難道穿幫了?!

驚詫之餘,男人哈哈笑著說:“怎麽樣,我的漢語說得不錯吧。”

說著,他就開始跟我說起了苗語。

雖然我聽不懂他說的什麽,但大致能知道阿啞是懂漢語的,而眼前這個男人剛學漢語,用阿啞來練手。

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對我很熱情,但從剛才叫我去浴場,而且現在看我生病也沒有幫我的意思,說明他和阿啞兩個人的關係不是太好,多半不少欺負阿啞。

這麽一來,我大概知道了阿啞是在人前很卑微,容易挨欺負的人。

知道自己的定位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出頭,洗浴的人早已經離去,我一個人在裏麵清洗。

浴場很大,而且我男女浴場都要清洗,清洗起來並不容易。

約莫十二點的時候,我正清理女浴場,忽然一名女子走了進來,她手中拿著洗浴的東西,然後對我說了幾句苗語。

雖然我聽不懂她說得什麽,但從她拿著的東西,我猜到她應該是要洗澡,所以我就乖乖的出去了。

女人二十五歲不到,長得是個很標準的苗族美女,而且她身段很好,是每個男人都夢想得到的女人。

因為女人還要洗浴的緣故,我不能離開,等她洗完我還要清理,所以我就在外麵整理清潔的器材。

過了十分鍾左右,我聽到浴場裏麵傳來一聲倒地的聲音,十分的清脆,像是人倒在有水的水泥地上一樣。

估計是那女人滑倒了之類的,滑倒而已,而且男女有別,我也沒必要進去。

可是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裏麵都沒有傳來特別的動靜,我也沒有見那個女人出來。我知道女人洗澡慢,不過這也太慢了,而且摔倒了,應該不會再洗太久才對。

我害怕有意外發生,就拍了拍們,但裏麵還是沒有回應。

我又拍了拍,猜測大概率出事了。

男女有別,我不想進去,但周邊沒有人家,而且我現在是個啞巴,不受人待見的啞巴,估計很難喊來人,哪怕最後把人喊來,估計裏麵的女人已經出事了。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走了進去。

女人果然出事了,她身上裹著薄薄的一張白毛巾側身昏倒在滿是水的地板上,從我這個角度去看,並沒有看到什麽傷勢。

說起來這個女人太正點了,特別是現在這種掩蓋又無法掩蓋完全的樣子,簡直不要太誘人。

當然,我現在不敢有特別的想法,連忙去查看她是死是活。

簡單把脈,我知道她還活著,不過氣息很虛弱。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人沒死,要是死了,而我又是這裏的清潔工,到時候肯定會被責怪救人不及時,成為被開刀的對象。

雖然現在女人沒死,但這樣躺在地上也不是辦法,我拍了拍她試圖讓她醒來,然而不拍還好,拍了拍後,那本來就是蓋得很嚴實的白毛巾脫落,胸前那兩坨正好就掩蓋了頂峰而已。

這時遮掩比不遮掩還要誘人,讓人充滿了遐想,想要一探究竟。

我給了自己一巴掌,忍住了。

我給女人披好毛巾,然後把女人抱了出去。

就在我把女人放下的時候,她一把捉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