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躺棺材

我咬破食指,擠出一滴血,血剛落下,就憑空消失不見,我知道是公孫情把血吃了。

我很好奇自己的血為什麽對她有用,但她一直沒說,如果她說,我肯定無償給她,畢竟她可是我們救命恩鬼。

沒一會兒,我的耳邊飄來公孫情的聲音:“有楊輝的氣息,是和他有關的人。”

我還想問點什麽,身邊的冰冷感消失,我知道她又回棺材裏去了。

公孫情的小棺材我一直隨身帶著,我接觸過楊輝,她肯定會知道楊輝的氣息。她的辨知感可比我強多了,能聞出有楊輝的氣息並不為過。

我思索了一下,就回了房。

以剛才我在飯館聽到的話,以楊輝和周崢的關係,要是楊輝讓周崢的手下來我房間動手腳,確實有可能。至於那個人為什麽能那麽謹慎,職業小偷的話,這種事也能做到,周崢身邊應該不缺這種人。香燭味方麵,周文正在辦婚喪,有燒香燭,沾在了香燭味也不足為奇。

我一開始懷疑是楊輝,才會這麽謹慎,現在看來不是,我也就沒太放在心上,想來是竊聽我和龍嬌嬌他們打電話,說一些有可能破壞喪葬的事情吧。隻要我不給他們打電話,他們打過來我也不說些別的什麽,楊輝也拿我沒辦法。

我剛睡了一覺,現在精神得很,一直躺在**看電視。

看著看著,我忽然覺得腦袋有點迷糊,昏昏欲睡。

我是練武之人,對自己的身體比較了解,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態,應該不會這麽疲憊才對,難道是蠱毒又發作了?

想著,我眼皮沉得厲害,然後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眼前驀地出現一道白色的身影,赫然是公孫情。

我沒有驚訝,本能的以為是夢,但隨著感覺的清晰,我知道是她進入了我的夢裏,她是真實存在的。

我問:“姑奶奶,怎麽有空來我夢裏?”

她反問:“你說呢?”

我呆了呆,忽然想起自己剛才莫名其妙的入睡,說:“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無緣無故睡著的!”

她說:“算還有點腦子。”

果然!

我想要醒來,但怎麽都醒不來。

我問:“現在外麵什麽情況?”

她說:“一個人一個鬼,他們要把你葬進棺材,現在看你要不要和我再交易。”

聞言,我內心一驚,連忙答應。

媽的,要是我答應,我非得被活埋了!

她說:“考慮到危險程度,我要你一碗血,不給就算了。”

臥槽,一碗?!

我身子骨雖然好,但一碗血可不少,死是不會死,但會很難受。

我說:“別忘了我還欠著你願望呢,要是我死了,你的願望也完成不了。”

她沉吟了片刻說:“你威脅我。”

我說:“不是威脅,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半碗血。”

她猶豫了一下,沒有給我答複,然後就消失了。

我一愣,暗道一聲壞了,難道是自己還價太多了?

連忙喊她回來,可我才要剛喊,然後整個人就醒了。

睜眼一看,尼瑪,我現在居然就睡在棺材裏,不過棺材蓋還沒有蓋上。

這要是蓋上了,再打進棺材釘,我可怎麽出去。

想來是公孫情同意了我的交易,要不然我不會醒來吧。

正想著,眼前就蓋來一張棺材板,我一看這哪得了,一個猛子站起來,一掌拍飛棺材蓋,一個躍身從棺材裏跳了出來。

“你怎麽醒著!”

一名臉上坑坑窪窪的男人一驚,手上的動作還維持在棺材蓋脫手的樣子。

另一個男人惶恐不已說:“榮哥,這可不關我的事,這件事是你安排的,這位兄弟,我也不是要害你,你可別報案。”

說完,男子慌慌張張就跑了。

被叫做榮哥的男人一臉不喜,抽出一旁貨架上的桃木劍就朝我劈來。

他劈桃木劍的架勢很熟練,下盤沉穩,看得出是練家子,不過功夫底子很一般,從劈劍時上半身的搖擺幅度就能看得出來。要是功夫底子強的人,上半身,特別是雙肩的位置,不會過分搖晃,而他的搖晃幅度大,這就說明了這點。

我可不是三腳貓的功夫,躲都沒躲,一手捉住了劈下的桃木劍,桃木劍瞬間前進不了分毫,他一驚,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我猛得一拉,他的身體前傾過來,我一腳踹去,他閃避不及,被窩一腳正中胸口,整個人後退飛起重重的撞在貨架上,緊接著一陣哐哐啷啷的響聲,他倒在貨堆裏,雙手捂著胸口,一臉的痛苦。

我看了看四周沒有其他人,於是走到他麵前,問:“為什麽要把我放進棺材,是打算埋了我嘛!”

他死咬著嘴巴,雙眼朝門店的一個神龕求助的看去,像是想讓什麽東西幫他的忙。

我看向神龕,裏麵並不是供奉什麽神像,而是一塊靈位,靈位的後麵有個骨灰盒。

我內心搖了搖頭說:“鬼救不了你。”

他緊了緊眉頭說:“你把我的靈童怎麽了?”

靈童?

想來是神龕裏被供奉的鬼。

應該是被公孫情處理了吧。

公孫情絕非一般的鬼,他這靈童現在不在,多半凶多吉少。

我說:“我一直躺在棺材裏,你說呢?”

說著,我摸了摸兜,發現香煙還在,於是點燃一根香煙說:“看樣子,你應該是楊輝的徒弟吧。”

之前公孫情說過去我房間的人帶有楊輝的氣息,不是楊輝本人,自然是就是和楊輝接觸過的人,現在我出現在這裏,顯然是這個人做的。無論是不是本人參與,從剛才逃跑的人說的話可以看出,他是做安排的。

這裏看得出是香燭店,店麵不小,這裏是備貨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話,這裏就是楊輝的老巢。而我眼前這個男人五官不像楊輝,顯然就不是兒子之類的。

男人死死的盯著我,沒有說話。

我說:“你雖然不說,但這神態告訴我是真的如我所說,我很好奇,你是用什麽把我放倒的。”

他眯了眯眼說:“你能蘇醒,定有解決之法,何必問我!”

站在他的角度,這問題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