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可名狀之美

日子也一天天過去,每天的生活就是早上起來練練肺...華蓋,再練練太倉。

又或者文武兼修一邊練華蓋、太倉,一邊又在下棋對弈,可惜熏魚都是師父養的狸花貓的。

不然許行相信,配點熏魚再練一下嘴,一定更有暢快,不不不,是修煉一定一日千裏。

許行發現自己愈發頹廢...不是,訓練的癮越來越大了。每天不是華蓋癢了就是太倉癢了。反倒是修煉器材差的太多了。

這日,太陽剛剛升起,師父的貓卻叫喚不停。

“許行,手伸過來!”

“師傅。”許行將右手伸了過去。一股奇怪的電流在許行身上遊弋一圈。

“不錯不錯,不愧是我看上的弟子,短短一個月,修為就從一階七重修煉至一階初期。”

許行清楚,這個時間的修煉,到是和讀書有點像,荒廢修煉,是會退步的。

“師傅,徒兒天賦幾何。”

老者看著麵前摸著腦袋的許行,眼裏滿是欣賞。

“此間第一等,人間最上乘。”

真的嗎?我不信。這都倒退了,不對不對。一定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也許再來一個月療程就有效果。

許行能明顯發覺自己的身體有許多變化,也許是練體的原因。

許行轉而問道。

“師父,那您現在為什麽在打包我的行李?”

老者一遍把許行的行李塞進竹簍,最後加塞了一小袋錢。

還能聽到嘩啦啦的摩擦聲。

“你該下山曆練了。”

曆練?

許行詫異不已,下山豈不是去挨揍。

“師父,這個下山是不是紅塵練心。”

老者把竹簍塞到許行懷裏。

“差不多,順便下山找個老婆。”

這麽快就到練腰子了?許行飛速壓下這個想法。

“師父,按我現在的條件,很難找到女孩子吧。”

就這在山上的生活,要不是沒有重大變動不會掉大境界,許行覺得一階天師初期不是自己的極限。

“所以為師給你安排好了。”

許行暗歎,難道是師父靠著關係給自己老婆都安排好了?不愧是世外高人啊。

“給你報了個學校。”

“半年一期,六期畢業,你以後每月回來一次。”

怎麽聽著這麽耳熟,那每個月回來是不是匯報修煉情況。

“你小子不吃飯啊,回來找為師領生活費。”

一個月800,一期下來應該還能攢不少。

主要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不然我都舍不得給那麽多。

為師年輕的時候一個月就20銅幣,還能剩下4-5塊,攢半年就能買件新衣服了。我跟你說,現在條件好了,還有馬車坐,以前都要自己在山裏開路的。

你可千萬不要去兼職做工,也不要天天熬夜修煉,也不要去追著你的老師求學,老師也要休息。

該吃吃該喝喝,想做什麽就做,不要難為自己,不要壓抑自己的本性。

“...”

許行繼續問道:“師父,那我什麽時候能成天下第一?”

“命裏有仙緣,神功不用練。”

“你記住了,足夠純真就是你最大的底蘊。”

純真什麽時候成貶義詞了?

“對了,師父,我怎麽下山。”

那可是真的直下三千尺的瀑布。

老者笑著指了指一個一人高的水桶。

“對了。我和山下的老王乃是世交,實在找不到我讓他把翠花許給你。”

最終,許行就隻能鑽進水桶裏,隨波逐流。

“哪有什麽天下第一,傻小子。”

幾分鍾後,許行艱難爬上岸。

咳咳--

這木桶質量真差,下次回來得去買個新的。

山腳的村子到是一點沒變,正值入秋,村子周圍金黃一片嗎,煞是好看。

岸邊早已有一道青色倩影等待,臉上滿是嚴肅。

在許行看來,那撅著嘴的表情就是對自己命運被安排的不甘。

“你就是翠花?”不是,此間世界如此奇妙嗎?這個越真沒白穿啊,村口翠花都這美嗎?

“你知道我?你叫什麽?”翠花問道。

“師父他老人家真是...”

居然連我的情況都不跟別人說清楚。

沒等許行說完,翠花已經走了過來,許行也看清那張臉,怎麽形容呢。

兩隻眼睛一張嘴!許行在想不到其他詞,就像會本能喜歡那個老家很遠的姑娘一樣,也許隻是基因的自然選擇,有種……

不可名狀之美。

許行目光中,翠花伸出手,已經快到許行臉龐。

這麽直接嗎?

她喜歡我!

許行十分篤定,雖然山上沒有鏡子,可許行總覺得自己也還算帥。

村子的方向突然傳來大喝。

“大家快來啊,去年電魚的小賊又來了!翠花!快抓住他。”一道道身影從村子裏箭射而出,許行撒腿就跑。

一連被追了十幾裏,逃到了另外一個村子,就隔了十幾裏,能做的馬車路線就不一樣了,許行隻能繞道淮陽城,多了60多裏路,主要是路費也貴了20多。

...

寧陽城。

官辦高級學院。

“高級學院,倒真是高級。”

占地六千六百三十八畝,占去了城裏四分之一的麵積,除去一座九層高塔,最高不過三層。

校門口,剛剛誇讚完學校的許行看著新生入學的排行榜,陷入了沉思。

“大景光統十二年上半年入學排名。”

“許行、10級(天師)、排名:一、年齡:17、戶口:農村。”

“田文靜、7級(小天師)、排名:二...城鎮”

後麵還有400多個3-4級的,年紀基本19-20左右。

許行想起了老頭子當年說過。“寧做雞頭、不做馬尾。”

最近的城離薄刀山才80多裏,非要來這300多裏的寧陽,許行有點明白老頭子真是用心良苦了。

再聽聽旁邊這些家長的討論。

“我了個去,官校怎麽出了個入學就10級的人物。”

“最為可貴的是他才17歲。”

“這種級別的天才不是三年級都隻有鳳毛麟角的幾個?”

周圍人群議論紛紛。

許行緩慢地退出人群。

一個悶青發色的白裙少女擋在了許行麵前。

“你就是許行?”

“嗯嗯,我是。”

“雖然你天賦確實傲視天下,但是你給我聽好了,我一定會超過你!”

“加油。”

許行快速離開,離開這是非之地。

“喂,你還沒問我的名字?”

許行記得自己穿越來的時候,就這薄刀山下的司家裕,10歲孩童都有二階天師的修為,當時差點就沒跑掉。

許行懷疑過是不是自己落地超級新手村了。

不過路過其他城的時候在死鬥場看了幾場比賽,16-7歲的四階天師比比皆是。

這讓許行對於自己的處境也有了清晰的認識。

菜鳥營營長!還是副團級高職低配下來的,得在團裏掛個參謀長那種。

小日子,遠比在山上還舒服。

上課就睡覺,因為官學...修煉是副科,似乎是麵向“官吏”中的“吏”培養的,許行被分到了賬房係,那可了不得,聽說到了三年級都要教“雞兔同籠”這種高難度的東西。

同學也十分勤奮,60多人的教室湊不齊十個人。

上課就遲到,下課就去宿舍玩幾把,牌,幾乎是每天都玩到天亮,順便練一下師傅教的煉體術。

800的生活費確實夠花,不僅一分都花不掉,還贏了好幾百。

壓力,不存在的。

“哇!你看,那就是許行誒!”

“那個是一年級的天才嗎?長得倒是真帥。”

主要是一個月才能出一次校門,不然...

許行桌子上的情書總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準時刷新。

別不說,不愧是老頭子選的地方,眼光就是毒。

寧陽官校估計是方圓幾百裏唯一一個提供單間帶衛浴的學校。

同學也闊氣的很,許行是帶著銅幣去的,贏回來的都是金幣。

而且最流行的玩法還是投壺。

許行不經感慨還是老頭子深謀遠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