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孔玉愛陪老夫人來到了五洲大酒店。
冰岩見老夫人板著臉進了她的辦公室，不知道有什麽事，趕快起立迎接，問老夫人怎麽不通報一聲，她好下去迎接。
老夫人擺擺手，不客氣地說：“冰岩你不必那樣客氣，隻要你把酒店的這塊牌子，保持得幹幹淨淨就行了。”
聽了老夫人這話，冰岩便知道老夫人是因什麽來的了。她不由看了孔玉愛一眼，心想一定是成躍山告訴了孔玉愛，孔玉愛又告訴給了老夫人。
孔玉愛明了冰岩眼神裏的含意。她邊給老夫人沏茶，邊對冰岩說老夫人的來意。在說的過程中，就把老夫人是怎麽知道的情況，告訴給了冰岩。
聽了孔玉愛的話，冰岩心裏有了底。她便向老夫人匯報說：“色情交易的事，剛在酒店露頭就被成躍山發現並采取嚴厲的措施禁止了。我已經追查了酒店裏一切相關的人員，未發現以前有過這事。一直以來，郭總經理對酒店的要求非常嚴格。要酒店一切以法以規行事。要把華興的聲譽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寧可虧錢也不能虧良心。這些年我正是這樣做的。因為此事剛處理完，我還沒有顧上去給郭總經理匯報。我打算請求郭總經理派人來檢查，如果發現我處理得有問題，可以重罰我。既然老夫人從外邊聽到了對華興的惡意的傳言，我要親自去調查個明白，我們是一露頭就禁絕了，為什麽會有人如此地說，是不是對華興有仇的人，在胡亂製造輿論。”
老夫人聽完，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沉聲道：“隻要如你所說的就好。去我聽到的地方調查就不必了。要是真有人趁機給華興製造壞輿論，那也是事出有因，以後嚴格地做好自己就行了，調查很難查出是誰製造的輿論，反會給製造輿論的人繼續說三道四的借口。”
接著，老夫人問道：“成躍山提了副總經理以後，很盡職盡責是嗎？”
冰岩聽出老夫人想找成躍山問話，以證實她所說的，現在問的不過是要找成躍山等人問話的一個由頭而已。冰岩便回複說：“成躍山自提拔成副總經理以後，非常盡職盡責。”她列舉了一些事實，向老夫人做了說明以後，就打電話把成躍山叫來了。
她對成躍山說：“老夫人過來詢問酒店裏的工作，我匯報了一下。你把最近發生的事，再給老夫人詳細地匯報匯報，因為這事是你具體發現和經辦的。”她給成躍山交代完，就躲了出去。
成躍山便把他發現有色情女郞進入酒店，及時報告冰總經理，冰總經理如何重視，如何找客房部的所有人調查了解，召開全店職工大會如何發動大家檢舉揭發，沒有發現以前有過此事，又如何討論研究出了杜絕容留色情女郞的具體辦法，執行以來，全店職工如何認真地做工作，所以至今沒有發現容留色情女郞的情況，給老夫人匯報了一遍。
由於成躍山匯報的情況與冰岩匯報的情況完全一樣，老夫人打消了懷疑。
成躍山掂記著幫助那些女孩子的事。他壯著膽子，又給老夫人說：“咱們酒店是不會受到不幹淨的事的幹擾了，可那些女孩子現在的處境很困難。以前她們做錯事，是因為受著組織者的控製。我們不能痛恨她們，我們應當幫助她們才是對的。老師您說，對不對呢？”
老夫人頷首說：“你說得對，我們是應該幫助她們的。你有什麽幫助她們的想法嗎？”
成躍山說：“她們現在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沒有辦法生活下去。幫助她們，首先是要幫助她們找到工作。隻有有了工作，她們才能擺脫組織者的控製。因為她們沒有工作，她們也不敢揭發組織者。我曾找過派出所的明所長。明所長說，他們要搗毀那個組織者的團夥。但還沒有找到那個團夥的住地。他們很需要那些女孩子給他們提供線索。”
老夫人聽了說：“是的，是需要幫助她們找到工作。公安上也需要解除她們的顧慮，使她們能夠揭發組織者。我們該怎麽辦呢？”
孔玉愛這時說：“老師，我們一起來的人，正在幫助她們找工作。我們會千方百計幫助那些女孩子的。”
老夫人點點頭說：“好，很好。我想，華興可以拿出些錢來，救濟那些沒有找上工作的女孩子。我要告訴華興主事的人。”
她接著又說：“我曾很痛恨拿自己的尊嚴換錢的女孩子，聽了你們說的情況，我也同情她們了。我支持你們，感謝你們為她們所做的工作。我們要共同努力，幫助她們。請你們把我的話帶給她們，希望她們為婦女爭口氣，堅決走出肮髒的泥坑，做個有尊嚴的女人。”
成躍山聞言保證說：“我一定把老師的話帶給她們。相信她們聽了老師的話，一定會特別受鼓舞，成為她們變好的巨大力量。”
老夫人表揚了一番成躍山，說自他到酒店後，酒店就變得一天比一天好了，在他的帶動下有了競爭向上的好勢頭。雖然王德和崔小蕊想用罪惡的行徑把向上的好勢壓下去，製造了投毒案，但成躍山他們及時的整頓和對王德崔小蕊的教育，都收到了良好的效果。現在又及時發現和禁絕了色情交易，太好了。她代表華興謝謝他。
成躍山感謝老夫人的鼓勵，說他不過做了自己應該做的。
孔玉愛也說：“老師以後千萬別再說感謝我們的話，我們能到華興人的手下做事，是我們最大的幸運。”
老夫人歎了口氣說：“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華興能有你們的加盟，也是華興最大的幸運。”她叫成躍山快去找冰岩回來，說冰岩那個精靈鬼，猜她的心思猜得那麽準。
成躍山到處找冰岩找不到，原來她在成躍山的辦公室裏坐著。他對冰岩說，快回去吧，老夫人叫她了。
冰岩問成躍山：“老夫人說我什麽了？”
成躍山如實轉告說：“老師說您猜她的心思，猜得那麽準。”
冰岩又問：“你給老夫人怎麽匯報的？”
成躍山苦笑道：“還能怎麽匯報？實話實說嘛。事情都是冰總經理一手決策主持做的，我隻是按照您的指示貫徹落實罷了。”
冰岩知道，成躍山又是把成績歸在了她的頭上。她雖不和成躍山爭成績，但成躍山總是這樣做，說明成躍山很看重她，願意哄她高興。
老夫人看到冰岩回來，就問她躲到哪裏去了。
冰岩看了一眼孔玉愛，回答老夫人說：“我在成躍山的辦公室裏坐著來。”
老夫人說：“你個精靈鬼，有意躲起來，讓我跟成躍山印證。不錯，我是有這個考慮。印證完了，說明你沒有對我說一句謊話。現在我告訴你，希望你理解。”
“老夫人做得對，是我該學習的。現在告訴我，說明老夫人把我當自己人看待。”
“我們一直是把你當自己人看待的。”
老夫人隨即表揚了一番冰岩。特別說到，自成躍山來酒店以後，冰岩和成躍山配合得很好。
冰岩正想當著孔玉愛，說說她跟成躍山的親密關係，聽了老夫人這話，就說：“成躍山跟我真是絕配，我們兩個人就像長的一個心似的，我想什麽，成躍山也想什麽，配合得非常和諧愉快。我性子急，常給身邊的人發脾氣，可從來沒有給成躍山發過脾氣。一看見他，我隻會高興，不會生氣。前些天，那幾個色情女子受了組織者的指示來欺騙，成躍山一開始就信了，還給我說。要是換了別的人，我肯定會發脾氣臭罵一頓，可麵對成躍山，我竟然樂了。因為成躍山誠實善良得特別可愛，我太愛成躍山這樣的人了。”
老夫人聽了冰岩的這些話，不由看了孔玉愛一眼。可孔玉愛一點也沒有多想，她隻想到成躍山表現好，能得到領導的喜歡，替他高興而已。
冰岩看了孔玉愛的反應就想，看來孔玉愛是願意她跟成躍山相好的。她和成躍山相好了，孔玉愛便可以和劉幼誠結婚了。冰岩本來還想再說說成躍山，但老夫人起身告辭了。冰岩要留老夫人吃飯。老夫人沒有答應。老夫人說，她現在就愛吃孔玉愛做的飯，她們回去了。
送走老夫人以後，冰岩著實地高興了一番。她想，她今天的收獲好大好大的，她要好好地努力，成躍山一定會成為她的人。她看得出來，老夫人對孔玉愛是非常看重的，孔玉愛一定會成為老夫人的兒媳婦。她要找個時間，去給郭曉嵐匯報，讓郭曉嵐樹立信心，隻要她們兩個人共同不懈地努力，她們一定都能圓了自己的夢，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孔玉愛他們家裏的人，以及老夫人等，積極為成躍山手上的四個女孩子找工作。首先是白文俠做通了明明的工作，明明答應要一個，安排在店裏打雜。接著是老夫人在所住的社區裏找了個打掃樓道和電梯衛生的崗位。
她對孔玉愛說：“你告訴一下成躍山，我給找的這個崗位，工作雖算不上很好，但很安全，希望想不動手掙錢的女孩子，能夠樂意幹。”
孔玉愛說：“老師給找的這個工作很好，她們不會不樂意幹。老師這麽快就給她們找到了一個工作崗位，太好了。我要向老師學習，加把勁兒為她們找工作。”
“你都找了哪裏？”老夫人問。
“昨天下班後，我一路找了好多個地方，可能是人不熟，沒有找到。”孔玉愛說。
“一會兒，我們一起出去買菜，那邊的大樓裏有好多個營業點，我們問問那裏。”
聽了老夫人的話，孔玉愛高興地說：“老師要幫我啊，謝謝老師。不過，老師別再辛苦了，我再跑跑，估計能跑出一個工作崗位的。”
老夫人說：“你跟我還客氣啊，什麽幫你，謝謝，這是我們共同的任務。”
“謝謝老師的批評指正。”
“行了，去洗洗手，我們現在就出去吧。”
“老師不去彈彈琴了？”
“不了，幫助那些女孩子要緊。”
孔玉愛和老夫人來到那幢大樓裏，一層一層地轉看著。新落成的這幢大樓裏，是個無所不有的大市場。她們轉到四層的時候，看到這一層全是餐飲業，幾乎全國的美食這裏都有。
老夫人給孔玉愛說：“這裏用人肯定多。來這裏工作，那些女孩子肯定願意。我們在這裏給她們找個工作崗位吧。”
孔玉愛說：“太好了，如果能在這裏找到工作崗位，她們肯定非常高興。”她隨即問老夫人，“老師，我去問吧？”
“別急，我們再看看。”老夫人說。
孔玉愛看到老夫人在一個香港美食大排檔前站住了。就說：“老師，這地方很大，就餐的人很多，用人肯定不少。就問問這裏吧，我去。”
老夫人拉住孔玉愛說：“不用，還是我去，你在外邊等著。”她說著，進去了。
孔玉愛不敢違了老夫人的意願，隻好站在外邊，看著老夫人進去了。老夫人為了幫助那些女孩子，親自去找營業主的行動，讓孔玉愛特別感動。
她看著老夫人在裏邊詢問，解釋後，進了裏間。不一會兒就出來了。
老夫人給孔玉愛說：“走吧，事辦成了，這裏可以來一個女孩子了。”
“老師，您好偉大呀。進去這一會兒，就把想的事做成了。”孔玉愛說。
“說什麽呢，什麽偉大不偉大的，給女孩子們辦成了事就好。我之所以要去給營業主說，是想用用我這歲數，心想他會更相信我，會給我這個麵子，結果還真是呢。”老夫人說。
“是老師的偉大辦成的。”孔玉愛說。
“別再跟我開玩笑了，走，我們該去買菜了。”
同一天，成富山來到“美廉”超市。他找到索萌，先問了問索萌最近工作的情況。索萌說，他的工作雖然忙一點，但他幹得很快樂，很有信心，這個月又得了一份獎金。他感謝成富山給他找的這個工作。成富山又鼓勵了索萌，要他繼續努力，爭取更好的前景。索萌說，他一定牢記成富山的囑咐，絕不辜負政府對他的期望。
成富山接著問他，這超市裏有沒有缺人手的崗位？
索萌略微思索了下說：“服裝區缺個人，超市的領導想招個女工。不知需要安排的人是男是女？”
成富山如實說：“需要安排的正好是個女的。”他看出索萌欲問他來人的具體情況，就接著說：“也是個受過傷的人，如果她來了，你要好好幫助她，保護好她。”
索萌明白了，保證說：“我一定按您說的做，好好幫助她，保護好她。”
成富山得到缺人的信息以後，來找超市的老板。因為“美廉”超市在成富山治安管理的區域之內，他們很熟，見麵後就把想安排人的事說了。超市老板對成富山的工作和為人都很讚賞，以前介紹進來的索萌又一直表現很好，所以聽了以後，就答應說：“服裝區正好短個女工，請您把人帶來吧。”
成躍山聽了成富山的電話很高興，因為他手上的四個女孩子，都有了工作的崗位。他到了冰岩辦公室，報告了冰岩。
冰岩聞言也很高興地說：“好啊，沒有想到這麽快就把問題解決了。快開上酒店的麵包車，去找她們，送她們到工作的崗位吧。”
成躍山開上車，離開酒店，卻不知到哪裏才能找到她們。因為那四個女孩子沒有給他留下住處和聯係的方式，他隻能開上車滿街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