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原神經與基礎功法
“紅白肌比例為1：1.34，優秀。”
“骨骼平均莫氏硬度6.3，優秀。”
“精神波動強度1.69，超出正常成年男性平均值0.69，波動明顯，疑似存在心理疾病，不合格。”
“未檢測到烈性疾病、慢性病、遺傳疾病等身體隱患，正常。”
“……”
天河市東郊。
有一處傍山別墅群坐落此處。
總占地約在一百畝出頭，卻都帶花園泳池甚至園林的別墅之間，間隔寬廣。
唯有一處例外。
那就是靠近中心【售樓處】大樓的地方。
十幾棟別墅呈眾星拱月之勢圍在售樓處大樓四周，隻在中間留了條寬敞的，通往山下的道路。
就好像小孩遇總會下意識靠近自己的父母，覺得這樣能帶給自己安全感一樣。
而在此刻，大樓之下的山體之中。
一隻手上綁著繃帶的葉青正在接受各種檢查。
這會兒，他身處一間以透明玻璃籠罩四麵的檢查室中，身邊擺滿各種說不上名字卻極具科幻感的儀器。
在他腦袋上戴著一頂在嗡嗡響的【頭盔】。
身上貼滿了一塊塊與床邊儀器聯通的【狗皮膏藥】。
有淡藍色光芒似流水般不斷從上往下掃描他的全身，進行檢測。
而他則看著麵前一塊小屏幕裏圖像裏人物所顯示出的各種動作，或者指示，跟著照做。
每做完一項測試，外麵顯示器上都有同步顯示出成績。
“軀體柔韌性3.42，差。”
“神經反應速度：0.13秒，優秀。”
“……”
玻璃房外，有兩人站在一台顯示器旁，看著上麵的數據嘖嘖稱奇。
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前天晚上與葉青打過交道，這會兒身上四處還纏著白色繃帶的馬科。
而在兩人身後不遠，有一個留著頭短發，平板身材，顯得精練的年輕女子。
她對照顯示器上顯示出的數據，從身上穿的白大褂口袋裏拿出一支中性筆，在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一會。
隨後她便皺起眉頭，看向房間角落道：“隊長，這家夥作為普通人還行，但是要拉進我們隊伍就不合格了吧？”
她發誓她從未見過這麽“菜”的超凡者。
三十多項指標隻有兩三項能夠著超凡者的邊。
有些指標在普通人中十分厲害，誇他一句天之驕子也不為過。
但有些指標甚至比普通人還差。
角落裏，一個坐在條紅色塑料椅上，手拿一杆旱煙槍的老者吧嗒了一口旱煙。
兩股煙氣跟兩條青龍一樣從他鼻孔裏呼出。
“小顏啊，你就不奇怪你邊上兩個家夥，看到的檢測數據分明沒什麽出奇，卻都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樣？”
片刻，老者嗬嗬一笑。
“他們哪次來我這不大驚小怪？”
短發女子嫌棄地看了看那兩人，嚷嚷道：“都給我把爪子管好了，要是碰壞了我調好的機器，我下次給你們做藥的時候往裏麵摻屎你們信不信？”
話語剛落。
在顯示器邊上圍觀的兩人立即跟觸電一樣跳開，都幹笑了幾聲。
“顏姐，我們好奇是因為**這小子明明很厲害，但是在你檢測出的數據上卻表現得跟普通人一樣，沒什麽出奇的地方。”
馬科撓頭道：“你是不知道啊，我前天晚上受的一身傷，除去服藥產生的副作用外，其它傷勢都是被這家夥打的。而且這家夥現在的身體素質算普通人裏十分優秀的，前天晚上之前卻是虛得不行。
換句話說，他靠兩天時間，把自己從一個病秧子模樣的普通人，變成了普通人裏麵的佼佼者！”
短發女子眼中頓時浮現一抹驚訝，道：“覺醒者？什麽能力？”
如今藍星所發現的成長手段有很多。
在這其中，覺醒者也被稱作【異能者】，是其中最稀有也是最受聯邦和各大組織青睞的。
因為覺醒者在已經覺醒一項能力且可通過不斷開發變強的同時，還能去學習其它變強方法！
試想一下，假設兩個人有著相同出身，相同天賦，同一個師父，他們兩對打的結果如何？
大概率是破不了招。
都特麽同一個師父教的，你會的我還能不會？
但是，如果其中一個人是覺醒者呢？
那麽勝利天平肯定是倒向擁有未知覺醒能力的覺醒者這邊啊！
“這不是不知道才送到顏姐你這來麽？”
馬科嬉笑道：“而且我可告訴你啊，這家夥可厲害了，使用覺醒能力後的他實力絕對達到了二級。”
“嗯？！那你們怎麽剛剛才把他送來我這裏？”
“額……顏姐你跟沈哥出去弄材料弄了好幾天，早上才回的啊……”
“……”
短發女子猛地扭頭看向葉青，眼中目光熾熱到穿透了玻璃牆，讓裏麵還在擺各種動作的葉青忍不住一激靈，腳丫子瞬間扣緊。
他感覺自己似乎被什麽奇怪的東西盯上了。
就像貓見了魚，狗見了屎，怪蜀黍看見了小蘿莉那樣。
頓時毛骨悚然。
“行了，放他出來吧。”
老者下令把葉青放了出來。
等到葉青出來，他把葉青叫到身前，直接了當道：“說說吧，你的覺醒能力是什麽？”
“額，就在這說？”
葉青遲疑地看了看左右。
倒不是他安全感不足，怕這怕那，而是因為他挺介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自己的秘密。
這會讓他感覺自己像在大街上打飛碟一樣。
雖然說怪刺激的……
“我叫馮長遠，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後你就是我隊裏的一員，他們會是你可以安心托付後背的隊友，所以在這說就是。”
老者語氣隨意，暗地裏說明在這兒說出自己能力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也是一種慣例。
“額，如果出意外的話呢？”
葉青好奇地瞅了瞅他。
“那你現在可以準備準備，待會見到我爹的時候記得幫我問句好。”
“哎？您老父親還沒退休呢？”
“不，他早死了。”
“……咳咳！大家好我叫葉青，今年十八歲，性別男喜好女，身高一米八五，體重八十一公斤……”
“說重點！”
“我也不清楚我覺醒的能力是啥，大概就是隻要給我吸收那種奇怪的能量，我就能召喚出另一道打架超級猛的意識。”
葉青終究是有所保留，沒有說出獻祭碑和迷霧之路的事情。
當然，他也知道，馮長遠所說介紹能力肯定是指基本介紹介紹，好讓大家對他的能力有個基本認知，日後跟他做事時心裏有個底。
誰沒事會跟審訊犯人一樣逼問對方所有底細？
“這樣麽——”
聞言，幾人都若有所思起來。
“這麽一說，你的能力來源可能有三種。”
馮長遠眼簾低垂，沉吟道：“第一種自然是人格分裂，魔神之力強化了你的第二人格。
第二種是幻想具象化，就是你幻想出過一個人物，魔神之力使之在你腦海中變得真實起來，隨後為你所用。
第三種則是你的前世殘念得到魔神之力滋養壯大，在你靈魂中形成了另一道意識。”
“前世？”
葉青懵逼道：“這世上還真有輪回轉世的說法？”
“隨著人們對魔神之力和自身的了解越發深入，靈魂的存在已經被證實了，而靈魂既然是存在的，輪回轉世的說法就不能說一定是假的。”
馮長遠吧嗒一口旱煙槍，吞雲吐霧道：“重新說回你的能力，如果說是能力來源自第一種的話，會比較麻煩。因為另一個人格一旦成長起來，之後的你很有可能將不是你，你這個人格將永遠被那道人格壓製。
第二種就好辦一些，幻想出的人物再強大也不可能喧賓奪主，鳩占鵲巢，隻要找對辦法，就能讓你和那道意識迅速成長起來的同時，消除你腦海中的怪笑聲與囈語。
如果是第三種——”
馮長遠沉默了一會兒。
“第三種咋了啊！”
葉青急了。
說話說一半，丁丁沒用隻能看的說法你沒聽過麽？
“如果是第三種的話，那麽你可能就需要和你的前世好好聊聊了。”
馮長遠忽然笑了，笑嗬嗬道：“如果真是這種情況，而且你還真和你的前世搭上話了，記得一定要跟我說說，我可是好奇得緊。”
“……我盡量。”
葉青嘴角抽了抽，尋思馮長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如果真是前世，自己哪怕不為了解決腦海中的怪笑聲也肯定會跟那家夥談啊！
你不好奇我還好奇呢！
“行了，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剩下的時間交給你們吧。”
馮長遠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背負雙手，旱煙槍收在身後，佝僂著腰，悠哉悠哉地走了出去。
“隊長慢走！”
房間裏幾人神情肅穆地目送馮長遠離開。
然後——
“臥槽！顏姐使不得啊！這家夥日後可是要跟咱們一個鍋裏吃飯的啊！”
馬科漲紅了臉，用傷還沒好的手死命拽住短發女子的白大褂。
“放開！我就切他一塊肉，每個地方一小塊就夠了！覺醒後實力能從弱雞提升到二級的覺醒者老娘還是第一次見，怎能不好好研究研究？！”
短發女子神情狂熱，大聲咆哮，手裏舉起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就要往葉青那邊衝。
“隊長都說了他覺醒能力跟靈魂有關，你切他肉幹嘛？！”
“主說過，條條大道通牛馬！”
“那特麽出自《羅馬典故》，而且通的是牛馬……呸！羅馬！關哥，快幫忙把那小子帶出去啊，不然你中午想吃生人片嘛！”
“啊？哦哦！”
還在看熱鬧的高大個回過神，哈哈大笑著衝到葉青邊上，拉著還一臉懵逼的葉青就往外跑。
然後，跑不過兩步他就停了下來。
因為馮長遠居然拎著一個看著有些年代的公文包又回來了。
“額……隊長好！”
幾人停下打鬧，迅速問好。
“忘了件事，你腦子裏囈語的聲音靠藥物起不到長久幫助，這本功法給你，你練一下看有沒有用。”
馮長遠從老款公文包裏掏出兩本書，遞給葉青，續話道：“除去這本還有一本基礎功法。基礎功法是每個新人都有的，等你錄入係統後就能從後勤處拿到一本，不過這本是我當年領的，上麵寫了些心得，希望對你有用。”
聞言，葉青立即感覺心中暖暖的。
他恭敬地伸出雙手將其接過。
然後——
“少-婦-黑-濁？”
葉青瞅了瞅基礎功法邊上的另一本書。
“咳咳，拿錯了！”
他手中瞬間一輕，剛剛抓過的書眨眼間就變了模樣，變成一本名為《原神經》的書。
“……”
葉青默默地瞅了眼馮長遠。
馮長遠默默地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
葉青立即一臉肅穆道：“感謝隊長賜我此書，此情此義，銘記於心，我葉青永世不忘！”
馮長遠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就要離開。
嘀嗚！嘀嗚！嘀嗚！
突然，有警鈴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