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嚴臣魏征

說好的接風酒,幾乎都讓李承乾一個人喝了一多半,李恪也隻能苦哈哈跟著喝,隻是有人越喝越醉了,嘴裏還說著胡話。

“我要不是太子該多好呀,就不會有那麽多事情!”

“兄弟,是做大哥的對不起你,你能不能原諒我,實在不行你就殺了我吧,我死了就不會有那麽多事情!”

這頓酒是喝得相當難受,除了套不出任何線索,還要聽李承乾酒話,他痛恨被人掌控的感覺,可又無能為力,接風酒隻是一個宿醉的借口。

“喝酒喝酒.......”

酒話一直沒停過,連李恪這個被請來的都覺得很煩,他在喝酒前就吃下了幾大塊油餅,不至於喝酒了,隻是無奈被一個酒鬼給纏上了,現在基本也掙脫不了。

太子妃親自帶著眾人才把酒鬼太子抬走,這裏是一點也不舒服,現在還是及早回去找地方休息,隻是沒有陳壽的幫忙,根本不知道去哪個宮殿休息,要是誤闖了哪個妃嬪的宮門,那長孫無忌就有發作的理由,所以這段時間基本不能喝酒,保持清醒才行。

等人來抬轎子時,又來了一個皇子,又是長孫家族的外甥,被人稱為文人皇子的魏王李泰,人高馬大的不像是一個書生,更像是一個騎馬打仗的壯漢,跟他大哥李承乾剛好相反,都是長相跟性格完全想法的典型。

“二哥聽說是從齊州趕來,不知道這麽晚了還不回去休息,東宮可不是可以逗留的地方。”

話聽起來是很不舒服的,但句句在理,李恪現在是外地的藩王,離宮後又回來的限製非常多,李泰隻是在提醒,燈籠的光照在他臉上,才察覺是一個愛讀書的人。

眼窩非常深,要是再戴個眼鏡隻會加重了近視,都不知道李世民為什麽會偏愛這個書生兒子,難道是因為他更好控製嗎?

“三弟有所不知了,我迷路了,隻能等人帶我回去休息,齊州離長安城也挺遠的,宮裏多了什麽變化,我還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一點。”

說著主動靠近一些,李恪隻是抓住李泰來問,現在隻能像是一個偵探一樣收集有用的信息。

“迷路會不會是因為你走得太快了,拐角的地方容易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或是有人會在某個地方嚇唬。”

“二弟,你做事一向張揚,難免惹了人,或許低頭認錯會好一點。”

李泰一點就通,知道剛才話裏有話,於是對李恪的處境做了建議,兩邊都跟他有血緣關係,不想看到彼此相互殘害。

“可有時候防不勝防,不是我退讓就行的,行了吧,如果你不願意領著我走,我隻能在原地打轉了,我做的事情不是為了凸顯自己的才能,而是要警告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轉身盯著燈籠照不到的黑暗看,老狐狸肯定派了人監視自己,李恪要是沒有穿越過來,恐怕前世會被玩死了,經驗太少、人又猖狂確實容易被陷害,避免重蹈覆轍隻能稍微收斂一些性格。

但不代表他要認慫,跟長孫無忌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好你個陳壽,是不是在這裏養了女人,居然舍下我這個主子消失了一整天!”

陳壽比轎子先出現,隻是看起來過於疲憊。

“殿下可別拿奴才開玩笑了,隻是到處走動,這次急詔您入京,事情不一般嘞!”

陳壽這次也察覺到了,所以才去找李恪前世的一些人脈來相助,隻是處處碰了一鼻子灰,可能是害怕禍連自己才拒絕幫助。

轎子在光亮和黑暗之間反複出現,像極了一個人的人生,隻有等到天明之後才能平平安安走完剩下的路,有些人或許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而李世民那邊依舊是巡視天下,這才到了河南境內,離長安城還遠著,路上依舊招撫民眾、嚴查吏治,身邊的人時不時提醒他今早回宮去處理大事去。

“朕自然知道你是想要暗示一些什麽,無論在公在私,他們兄弟之間都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不是朕一紙詔書就能平息,讓他們挺起胸膛做人更好一些。”

“好了,你做好國母該做的事情就好了,別再給自己招惹是非上身了!”

李世民哄著長孫皇後去布施,佛寺裏的民眾太多了,加上聽說了天子巡視天下,早已經把這裏圍得水泄不通了。

不過他轉身就去找了房玄齡,政事不跟女人商討,隻能跟專業人士討論,兩個兒子很可能對簿朝堂,除了傷到了兄弟情義,更怕有人從中作梗。

“陛下,現在蜀王已經到了朝中,尉遲恭那邊做足了準備,隻等在五日之後才有結果,臣也才探聽到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該說嗎?”

房玄齡太會揣測李世民的心思,他做的事情都是在皇帝許可之下才做的,現在蜀王被急詔入京,長孫無忌那邊的動靜也不小,很快演變彼此的一場爭鬥。

“什麽事情要五天這麽久?”

李世民嗅出一些詭異,李恪已經到了皇城還要拖延提審的時間,生怕自己的大舅哥弄出別的事情來,光是當前的狀告蜀王橫征暴斂,就讓他非常難做。

“臣的人打聽到了,是讓齊州的商賈和四大家族的人入京去,恐怕是用於對蜀王的提審,屆時可能有些不公道,不如.......”

故意做了停頓,房玄齡仔細觀察皇帝的一言一行,他完全不能做主。

李世民拳頭握緊了,這一幕似曾相識,同樣也是發生在兄弟之間,玄武門之變前,他跟長兄李建成、三弟李元吉之間的矛盾,都是不斷積累和被人挑唆的,最後才釀成大禍,所以他才發誓要成為明君聖主,可現在一點都不好。

“替朕知會一聲魏征,務必讓他明察秋毫,朕這邊依舊要巡視河南!”

得了這句話,房玄齡才放出了信鴿,直達魏征府上。

魏征是前太子李建成的舊臣,如今在朝廷也有一些地位,跟原本天策府的群臣不同,他一向秉公執法,而且隻對皇帝李世民過於嚴苛,所以也跟長孫無忌等人相處不來,現在反倒是李恪要拉攏的人。

此時李恪就在魏征的官邸外麵。